我前腳出了校長室,後腳就被一羣赫夫帕夫綁架到休息室了,他們有兩個問題迫切需要我的解答,因爲由於我跟金妮燒了有求必應室,他們今天停課了。
大家十分之好奇,於是圍着我七嘴八舌的問。
“貝比,聽說你燒了一層樓!!”
這個就太誇張了。我連忙搖頭,再三解釋其實燒成黑色的只有三面牆而已,連一間房都沒燒完。
“聽說校長魔杖一揮把整個湖的水都搬來滅火了,所以現在從十樓到四樓都淹了。”
從十樓淹到四樓?我心驚膽戰的想負責打掃學校的校工費爾奇先生這下要累壞了,如果他知道是我淹了這六層樓,不知道會不會恨我……
“聽說你們燒了一夜啊?”真燒一夜整個霍格沃茲就不剩下什麼了。
“聽說你晚上偷跑出去約會,後來跟那個拉文克勞的韋斯理打起來了,怎麼你們在搶一個男朋友嗎?”絕對不可能!喜歡她的那兩個我避之唯恐不及!
“貝比,我支持你跟拉文克勞的來一架!他們總是看不起我們赫夫帕夫!”一個五年級的女生握着拳頭義憤填膺的說。
原來拉文克勞跟赫夫帕夫不和,我瞭解的點頭。不過一個是出了名的只出聰明學生的學院,而另一個卻裝滿了蠢貨笨蛋,不吵起來才奇怪呢。
大家嘰嘰喳喳吵成一團,直到晚餐時間才一窩蜂的涌去餐廳,在這時大家像是圍着什麼名人似的簇擁在我身旁,我終於感受到了一回衆星捧月的滋味。就是這件事的起因實在不怎麼光榮。
在我坐到赫夫帕夫的餐桌上時,旁邊的拉文克勞的餐桌上也是一片混亂,金妮也正在被一堆人關心着,而我悄悄偷聽半天,她被關心的內容跟我有很大的不同。
“金妮,你真的使用魔鬼火焰去燒一封情書?成功了嗎?”
“其實,金妮,燒情書而已,魔鬼火焰有些大材小用了,一般的烈火熊熊就可以了。”
“你用水去滅火了?是不是沒有記住解咒啊?”
“用水對付魔鬼火焰有沒有用啊?是不是水不夠多?有沒有試試別的咒語?清泉如水對付魔鬼火焰是不行的,翻江倒海說不定可以。”
金妮悶着頭只顧着吃。而此時赫夫帕夫也說起了情書的事,問我:“貝比,是誰的情書啊?”
頓時我就感覺到背後金妮的目光如刀般鋒利的瞪着我,我堅強的說:“……是韋斯理的。”
“哦……”赫夫帕夫的餐桌上一片驚呼聲。接着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猜測金妮的情書是誰給的?金妮又爲什麼討厭到要燒掉的地步。
金妮正在我的背後用目光刺殺我。但我卻很投入的跟大家一起討論,看着大家從拉文克勞的艾博瑞猜到扎克,我實在無法忍耐心中八卦的熱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其實,今天早上我們被抓住時,有格蘭芬多的……”我沒說完,金妮用一個煮雞蛋攻擊了我的後腦勺。
我捂着後腦勺哀怨的回頭看她,她正抹脖子般猙獰的對着我比劃。
人家……人家好想說八卦……
迫於金妮的壓力,我只好把那天大的八卦材料壓在心底,悲涼的嚼着沙拉青菜葉子聽大家熱火朝天的討論,不過在他們把猜測的目標選中斯萊特林的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時,我重新燃起了熱情!!
“馬爾福一直找韋斯理家的麻煩可能就是因爲他的愛情之路受到了殘酷的阻撓!”
“敵對的家庭中相愛的兩人!!啊呀呀!”一羣女生捧着臉興奮的尖叫。在她們的想像下,金妮和德拉科成了一對受到命運的捉弄家人的阻撓的痛苦的情人。
我正興致勃勃的想插句話,就聽到金妮在我背後得意的重重冷哼。
我只好繼續哀怨的嚼菜葉子。
不知道爲什麼,大家似乎有意把話題對象從波特身上引開,直到現在赫夫帕夫的學生仍然不喜歡像只報喪鳥似的波特救世主。
經過火燒水淹後的有求必應室的那一整層樓被封閉起來了,雖然那一層樓並沒有教室,平常根本不會有學生過去,但斯內普仍是十分嚴肅的發佈了他的第一個禁令,任何學生嚴禁靠近十樓,違者立刻退學。
一開始大家對這件事還是抱持着很大的熱情的,但過了一個星期後,大家的目光已經轉到了今年的魁地奇上去了。雖然現在外面的情勢一天天變差,但在近似封閉的霍格沃茲,大家的神經好像集體變遲鈍了一樣。
我想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爲鄧不利多還好好的活在聖芒戈,有他在大家似乎就仍然還有勇氣似的。在這一點上我跟大家的想法一樣,只要這個老頭子還沒有進行什麼計劃,那就表示現在仍然不需要太擔心。
德拉科在那一天後像消失在空氣中一樣不見人影,說真的,我多少有些失落,雖然一再告訴自己這纔是正確的,但在那天晚上見到他之後,我不由得又在心中升起了一絲的希望。
當然我立刻把這份不應該存在的希望扼殺在搖籃裡。
金妮在從情書和燒樓事件中振作起來之後,於一天下午再次將我約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小角落裡,繼續下一次消滅魂器的討論,可能一次的成功帶給她一些鼓舞,她現在倒是充滿了幹勁。
而我卻是已經打退堂鼓了。說真的,消滅魂器的事經過這次之後我已經發現並不像我想的那麼容易,而是極易造成意外傷亡的。我開始覺得這有點像送死了。
這跟我一直以來的目標是相違背的。
消滅魂器是鄧不利多給波特安排的任務,他需要波特在消滅魂器的同時產生非他不可的責任感。我一直認爲鄧不利多在培養波特這種特殊的責任感的同時,又小心翼翼的不讓他跟其他的鳳凰社的社員發生什麼緊密的聯繫,最後就是爲了讓波特主動的慷慨赴死,把自己的小命送去給伏地魔殺。
在這種情況下,我不由得覺得我跟金妮主動消滅魂器這種舉動有些傻。
正常人誰會去送死?還是在一個一直以來對自己關懷有加的長輩的安排下去送死?難道不會感覺被背叛嗎?
我一直無法理解當時的波特爲什麼那麼簡單的就原諒了這樣設計的鄧不利多,而現在鄧不利多仍然是一副慈悲的模樣,而波特仍然傻呆呆的相信着他,只要想到最後他會甘心情願的去送死,我就覺得有些受不了。
於是,對繼續消滅魂器的事我的積極性下降了。但金妮的目標跟我不同,她是要避免最終戰爭的發生,最好在大戰還沒暴發前其餘六個魂器就都掛了,這樣鄧不利多隻需要把波特往伏地魔面前一送,事情就可以結束了。
她捧着一張寫着魂器下落的名字的羊皮紙興奮異常的拉着我討論。
日記本:在去年應該被鳳凰社拿走了,在烏姆裡奇用日記本把蛇怪叫出來又跑被打倒後,日記本現在應該就在鄧不利多的手中。
回魂石戒指:應該也在鄧不利多手中。金妮說在去年她跟着韋斯理一家去聖芒戈探望鄧不利多時,他的一隻手已經被燒成黑炭了,所以估計他應該已經戴上了那隻代表馬沃羅·斯萊特林後裔家族的回魂石戒指。
拉文克勞智慧之冠:在前幾天的深夜已經被我跟金妮親手燒燬,受到池魚之秧的還有整層樓。
現在還剩下的有四個。
就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夫帕夫的金盃,伏地魔身旁的蛇怪納吉尼,以及偉大的在鄧不利多的細心教養下健康成長的救生世哈利·波特。
我立刻將伏地魔的蛇和波特先生從計劃表上劃掉,這兩個不是我們的能力可以對付的。
那就只剩下赫夫帕夫的金盃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正當我這麼說時,金妮卻把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劃掉了。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她輕描淡寫的說道:“……四年級的暑假時我就跟着他們去了鳳凰社。可能當時我就明白自己今天的選擇了,所以當時跟着媽媽整理房間時我就拿了那個掛墜盒。它已經毀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沒想到她不動聲色就毀掉了掛墜盒。
她卻解釋說:“不是我乾的,是那個小精靈克利切。它的魔法可比我高明的多。當時我把雙胞胎的魔杖偷來給它用,告訴它用魔鬼火焰才能把那個東西燒掉,也是我告訴它要先將盒子用蛇語打開,結果它不知道怎麼騙到波特說蛇語,學會那句‘打開’後,它打開盒子燒了它。”
她好像並不覺得這有什麼,聳聳肩說:“魔鬼火焰也是它教我的,不然我可沒地方學這種高深的咒語。”
我愣了一會兒後長出一口氣,拍拍她的肩卻無話可說。
她重重的在赫夫帕夫的金盃下劃了一道說:“只剩下這個了!我記得它應該在妖精銀行古靈閣中貝拉特里克·萊斯特蘭奇的金庫中!”
我僵硬的看着她,乾笑着問:“……難道你想告訴我,下一個計劃是闖進古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