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但是烏姆裡奇第二天仍然出現在了早餐桌上,波特三人卻失蹤了。
這讓我猜不出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的。
現在霍格沃茲真正當家作主的人就是烏姆裡奇。教授餐桌上沒有看見副校長麥格教授的身影,據說她被送到聖芒戈去了,原因不明。
赫夫帕夫發揮了他們豐富的想像力,有人在早餐桌上言之鑿鑿的說:“麥格教授私奔了!!”
我一口南瓜汁噴了出來,驚奇的瞪着那個說話的赫夫帕夫六年級,他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跟海格教授!!”
“沒想到他們居然偷偷相愛?”
“因爲海格教授被烏姆裡奇教授趕出學校了,麥格教授去找她抗議,然後一氣之下也離開學校了!”
我連忙靠過去小聲問他:“海格被趕走了?”只怕這一句的可信度還大一些,不過我記不清楚有沒有這一段了。
這下兩三個人一起向我堅定的點頭說:“前天半夜!烏姆裡奇教授叫了好幾個魔法部的打手把他趕走了。巨人是很強的!”
然後他們繼續投入的討論着麥格教授和海格教授超越種族的愛情,有幾個女生還一臉夢幻的說要用守護愛情的咒語來祝福他們。
我小聲嘀咕:“爲什麼會是麥格教授和海格教授?明明鄧不利多校長跟麥格教授更好吧?”
左邊的一個學生嘻嘻笑着湊過來跟我說:“其實我也覺得還是鄧不利多校長跟麥格教授比較相配,他們看起來差不多一樣年紀。”
我驚訝的發現話題的走向越來越偏,以前倒是從來沒有發現大家對教授們的猜想是如此的熱烈。
我突發奇想,興致勃勃的湊過去小聲問他們:“你們覺得斯內普教授跟哪一個教授相配啊?”
這個話題頓時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大家從麥格教授說到龐弗雷夫人,甚至圖書館的平斯夫人都榜上有名。這也難怪,霍格沃茲的女性教授不是太多。大家也只能從他們的性格是否合適上進行討論。
對面桌子上的一個四年級叉着香腸信心百倍的說:“我猜是霍格默德的羅斯塔默夫人!”據他所說,他曾經見過斯內普教授去喝過她的蜂蜜酒,還是她親自端過去的。雖然那位夫人爲每一位客人親自端每一杯酒。
羅斯塔默夫人,魔法小鎮霍格默德三把掃帚酒吧的美豔老闆娘。
早餐桌上一片深有同感的嘆息,不少四五六七年級的男生一臉的想入非非。
我身旁一個五年級的女生冷笑:“既然這樣,那我投麥格教授一票。”
女生都認爲麥格教授比一個酒店老闆娘更好,而男生則支持羅斯塔默夫人,於是開賭。
我微笑着賭了五個銀西可,壓麥格教授。
“赫夫帕夫,你們的早餐已經涼透了吧?”斯內普教授油滑的聲音在背後悄然響起,他走路完全沒有聲音。
赫夫帕夫們驚呼一聲四散,縮回座位努力吃香腸三明治喝燕麥粥。
我的手還蓋在那五枚銀西可上,現在正慢慢向回收。
“真讓人驚訝,沒有想到赫夫帕夫的早餐桌還會向外吐錢。”斯內普教授這樣說,然後就看到他魔杖一揮,那些錢就都不見了。
然後他盯着我,盯得我直冒冷汗。
“克林頓小姐。”他叫我。
我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手僵硬的蓋在銀西可上,他用魔杖敲敲我的手背,撥開我的手,然後我就親眼看着那五枚銀西可也不見了。
“最近學校裡損壞的教室特別多。”他扔下這一句,走了。身後留下赫夫帕夫的早餐桌上一片愁雲慘霧。
大家面面相覷。“……你們說,他聽到了沒有?”一個人哆嗦着問
“應該沒有……如果聽到了,我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另一個人拍着胸口大喘氣。
我一邊可惜那五個銀西可,一邊覺得他應該沒有聽到,不然怎麼沒有扣分?
今天是考變形術,上午筆試,下午魔杖。因爲麥格教授不在學校,所以監考的教授是斯內普。當我走進考場看到他站在考場裡時,如墜深淵,跟在我後面進去的其他赫夫帕夫一年級統統一臉蒼白。
我現在懷疑他是聽到了。
他把考卷一份份扔到我們的桌子上,魔杖一揮,黑板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鐘表。
他冷冰冰的說:“考試開始。”
大家立刻埋頭答題。
我看着考題開始頭大,通讀一遍後,心內一片茫然。每一道題都有印象,但是除了對題目的理解模糊之外,標準答案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可是翻了翻卷子,居然分兩套,第一套是填空選擇判斷等細節問題,第二套是簡答論述分析和實例。
我看着諸如“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變形咒發明的年代是哪一年?”,“第一個將無生物變化爲有生命物的魔法師是誰?”這種問題而欲哭無淚。
我真應該多看幾遍書啊……麥格教授課堂上講理論的時候我應該仔細聽的啊……再不然我也應該進行一下系統的複習。
連蒙帶猜把第一套卷寫完,我開始寫第二套,雖然我答不出完整的諸如“答出變形咒基本演化歷史”之類的歷史知識類問題,但關於“詳解甲蟲變形爲鈕釦的步驟以及原理”我倒是能洋洋灑灑的寫出一大篇來。好歹用魔杖使用過的咒語我倒是爛熟於心的。
還剩下半小時的時候,兩套題都寫完了,我算了算,大概能對個百分之六十,如果改卷的教授心慈手軟一點,或許能對個百分之七十。
我搖頭嘆息,偏科不是個好習慣,我應該早點複習的,然後,理論也是很重要的,當然是在考試上。
我又檢查了一遍,在幾個選擇和判斷上躊躇了剩下的幾十分鐘,直到鈴響,所有人站起來,斯內普教授走下講桌開始收卷子。
他撿起我的卷子,只是掃了一眼第一份卷子,那刀子般的視線就把我扎的渾身不自在起來。
他惡狠狠的收齊了卷子,趕走所有的學生,走在後面的我聽到他把卷子重重扔到講桌上的聲音,伴隨着他的咒罵聲。
“該死的赫夫帕夫!!”
下午是魔杖考試,仍然是斯內普教授監考,雖然我自認爲下午的魔杖完成的非常完美,他也只是給了我一個及格而已。
從他兇惡的眼神看起來,他是很想給我一個“不佳”的。
由他監考變形課的還有二到四年級,據說所有的赫夫帕夫沒有一個人得到超過及格的成績,更多的是“不佳”和“差”,“極差”這個成績得到的人數是歷年之最。雖然最後的成績是筆試和魔杖的綜合,但大家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更何況筆試沒幾個人考得好。
“他一定聽到了……”所有的赫夫帕夫都這樣說。
星期四是魔咒課,監考的是弗裡維教授,他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教授。
早餐桌上大家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可能都認爲今天的成績不會太糟。
我吃着三明治和培根,配着香濃的牛奶,這是霍格沃茲早餐桌上最受大家歡迎的食物,其次是香腸和煎蛋。
馬爾福走向赫夫帕夫的早餐桌,雖然同桌的有不少是高於他的年級的學生,但在他走過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擡頭看他。可見斯萊特林加馬爾福代表着什麼。
我發現他走向我的時候非常驚訝,他的臉色非常不好,幾乎是鐵青色,臉頰上肌肉亂跳,好像想咬人似的。
我迅速回想這幾天有沒有招惹他,可是那次在校長室外的走廊之後,我已經快有一個月沒有見過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餐桌上也很少看見他了。
他停在離開一步遠的地方,我立刻站起來用餐巾擦淨嘴巴看着他。
他一臉嫌惡的說:“貝比·克林頓,跟我來,校長要見你。”
原本安靜的赫夫帕夫們奇怪的討論起來:“校長?他回來了?”
“魔法部不通緝他了?”
我卻反射性的看着教授的早餐桌,烏姆裡奇不在那裡。
我的心一陣狂跳,現在學校裡她一人獨大,爲什麼突然找我過去?
我不自覺的攥緊手中的餐巾紙,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一會兒要考試。”
馬爾福不耐煩的說:“收拾東西快點跟我走!”
我被他嚇得一機靈,他從來沒有這麼兇惡的對我說過話,雖然我也曾見過他氣極的樣子,就是第一次去校長室的時候,可是今天的他看起來跟上一次憤怒的樣子並不一樣。
今天的他看起來有點像昨天的斯內普教授,看着我的時候眼睛裡向外射刀子。
我僵硬的站在餐桌前,茫然的看着早餐桌,斯內普教授不在,弗裡維教授可能正在準備考試,所以也不在,斯普勞特教授不知道爲什麼不在,結果現在沒有一個人可以救我。
在他的目光催促下,我慢吞吞的收拾好書包,跟着他走出餐廳,身後的赫夫帕夫們悲壯的看着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