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金妮正坐在圖書館裡寫作業,新的魔藥學教授斯戈拉霍恩教授的報告其實並不好寫,但重點是他展示了一種非常特別的魔藥,據說會在學期末送給一個最認真的學生。他似乎對每個年級都說了一樣的話。
那個魔藥是福靈劑。
當我和金妮得知這件事後,馬上決定這個學期什麼都可以不及格,只有魔藥學一定要學到最好!那個福靈劑的配方倒是公開的,只是一是材料難得,一是製作工序複雜多變,甚至製作的月份不同,月亮的角度不同都有相應的變化。
想要自行製作是不可能的,想要購買也是不可能的,一是太貴,二是不知真假。
所以斯戈拉霍恩的福靈劑是我們得到它的唯一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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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金妮的加倍努力下,斯戈拉霍恩教授在課堂上對我和金妮越來越和藹。代價就是在其他的課堂上我們得到的訓斥越來越多。
但我們堅信這是值得的。金妮更拼,她幾乎想指揮羅恩也去得一瓶,最好全家能夠一人一瓶。後來我提醒她六年級的那一瓶應該是被波特得到了,結果她更恨波特了。
正在努力翻書中關於月亮花的記載,我的眼角卻瞄到格蘭傑坐到了對面,她搬來了一大摞書,正愁眉苦臉的翻看,好像有一個大難題擺在她面前。
我跟金妮對視一眼。那摞書的名字多是《魔法病痛幻覺編》、《魔法創傷後遺症百選》、《幻覺與幻聽是一體的嗎》等。
提起我們中間誰有著名的魔法創傷或魔法病痛,那當然是頭上有一條疤的波特先生,難道他又出事了?
格蘭傑似乎剛剛發覺我們也坐在這裡,她擡起頭來尷尬的笑了笑,左右望望似乎想找其他的空位,但此時的圖書館史無前例的坐滿了人。結果她把頭狠不能埋到書裡去。
我們兩人也覺得有些尷尬,堅持着寫完作業道別後飛一般離去。
走在路上,金妮皺着眉說:“你說波特又怎麼了?”
我知道她是擔心羅恩被牽連,因爲只要波特有什麼冒險的想法,羅恩絕對是會一起跟上去的。她苦口婆心的勸過後得回一句“自私”的評語,雖然快氣死了,但仍然不能不管羅恩。因爲只要不提起關於波特的事,羅恩這個哥哥真是沒得說的好。兄妹兩人只是誰也說服不了誰而已,偏又一樣倔強。
我搖搖頭,雖然也在擔心這是不是跟馬爾福有關,之前似乎也是波特一直在對馬爾福起疑,雖然沒有多少有相信他的話。但已經打定主意不再涉入只好說:“他哪天沒事?他那個疤天天痛不是嗎?”
金妮笑笑,仍是一臉擔心。波特的傷疤痛其實是一種預兆,每次都代表了危險的來臨。
我們兩人心不在焉的分手各自回寢室,結果晚上就聽說出事了,麥格教授的聲音在霍格沃茲裡迴盪,不許學生離開各學院的休息室,而仍在教室的學生不得亂走,由教授護送回各學院,晚餐就在各學院吃。
赫夫帕夫的休息室裡一片混亂,大家談論着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和他的追隨者,還有阿茲卡班叛逃的攝魂怪。
在說起攝魂怪時,那些見過的高年級開始嚇唬低年級的,搞得晚上睡覺時我那間三個人的寢室一下子擠進了六個人。一個叫芙麗拉的女生擠在我的牀上一直說好可怕好可怕。
晚上睡得很不安穩,那個女孩喜歡說睡話,時不時哼嘰一聲。早上起來時我帶着一副黑眼圈下樓,結果一羣人安慰我說不用害怕,安心睡覺,霍格沃茲是很安全的。
在早餐桌上流言達到了一個高峰,因爲據說已經有一個犧牲者躺在醫療翼了,是一個格蘭芬多。
金妮偷偷跟我聯繫說她會去問羅恩到底出了什麼事,然後她再告訴我。
但同時我也接到了署名有一個D的留言,仍然是斯利沃帶來的。上面只有四個字:
留在寢室。
這麼說襲擊是真的了。
我回到寢室坐在牀里拉上簾子等金妮的消息,不到一會兒她就在鏡子裡叫我。她臉色蒼白的出現在鏡子裡說:“……貝比,是密室。”
什麼?!
她說羅恩告訴她最近波特總是作惡夢,開始聽到古怪的聲音,波特說是伏地魔的蛇溜到霍格沃茲來了,是爲了來殺他。結果波特越來越緊張,格蘭傑也開始調查這到底是波特因爲傷疤出現的幻聽還是霍格沃茲真的溜進來一條蛇?
通過波特的崇拜者家養小精靈多比格蘭傑確定一條具有危險性的魔法生物不可能溜到霍格沃茲來,而且格蘭傑認爲如果伏地魔要殺波特,有比一條蛇更好的選擇。但波特始終堅持他說的是對的,他聽到了一個充滿殺意的蛇語。
格蘭傑認爲波特生病了,但卻不敢跟波特直說,她只是提了一下讓他去看一看龐弗雷夫人,波特就氣得說爲什麼不相信他,大喊大叫。她只好自己去圖書館找書。
但昨天晚上格蘭芬多的確一個學生被攻擊了,他現在像塊無知覺的木頭一樣躺在醫療翼,龐弗雷夫人說他是被石化了,這需要專門的藥。
現在波特正在激動的準備溜出去尋找那條來殺他的蛇。金妮說她只差一點就攻擊羅恩先把他送到醫療翼去躺到事件完全結束爲止。
她捂着臉說:“……那個白癡,他要跟着去。”
密室被打開需要日記本,我立刻想到了馬爾福,這麼說日記本當時被他撿走了,然後現在用來對付波特。
但使用日記本只會是死路一條。我記得那個日記本會吸取使用人的生命力和魔力,想到馬爾福正在使用它,我的心狂跳起來。
金妮奇怪的叫我:“貝比?你怎麼了?”
我怔愣的看着她說:“……沒事。”
我沒有告訴金妮我和馬爾福之間的事,一個永遠不可能成真的事沒必要說給人聽。但我卻實實在在的關心着他,雖然我知道這樣做很可笑。
但現在他有生命危險……
或許我不必靠近他,我只需要警告他一下。只需要告訴他一句話,那個日記本有危險。
但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了,他就已經是一個食死徒了,我靠近他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那要眼睜睜看着他死嗎?想到這裡,我的心一下子沉到黑洞裡。
金妮又叫我:“貝比,你臉色不好……害怕嗎?”
我呆呆的點頭,突然想起金妮擔心羅恩的話,如果波特跑去找那條蛇怪,她是會一起去,還是不管?比起我對馬爾福,她對羅恩的感情更深厚,她能不管羅恩嗎?
我這樣問她,她果然一臉掙扎,半晌說:“……我會想辦法阻止他的。”
難道她真的打算把羅恩送進醫院?不過比起讓他跟着波特闖進密室去找蛇怪,進醫院還好些。
我說:“那羅恩可能會恨你。”
如果羅恩被金妮送進醫院,他一定不會理解金妮的苦心,而是會怨恨她。
金妮咬牙說:“他恨我,我就不做了?比起眼睜睜看着他往裡跳,恨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又沒打算以後跟他們一起過?事情一結束我就離開,過我的日子去。”
我能理解她,如果我處在她的位置上,一定也會寧願將所有的家人都送進醫院也不願意讓他們走上戰場。
我說:“如果要讓他受傷,那麼可以在魁地奇上,他那時在天上飛,一定很容易受傷。”
金妮皺着眉說:“皮肉傷龐弗雷夫人很快就可以治好了,我想讓他受一點比較複雜的傷。”
比較複雜的傷,這個難度有點高。
金妮和我說好明天到圖書館裡找一找有沒有合適的咒語可以造成難治的魔法傷病,我點頭。
她奇怪的看着我說:“還有事?”
我連忙搖頭,合上鏡子。
還是提不起勇氣告訴她關於馬爾福的事,下回再說吧。
第二天在圖書館,我跟金妮開始翻找古怪病例。金妮說她在聖芒戈魔法醫院見過很多奇怪的病例,比如人會像氣球一樣浮在空中根本無法移動行走,會像童話裡一樣穿上拼命跳舞的鞋子,等等。
但考慮到學校裡有鄧不利多等一衆教授,這個病例的選擇需要更加古怪慎重,在不傷害羅恩的前提下選擇一個適合的咒語。但我們兩個翻了一個星期的書也沒有結果。
當我們翻找到一個適合的咒語或病例時,我或她就裝作求知一般去問教授,魔藥學的斯戈拉霍恩教授,草藥學的斯普勞特教授,魔咒學的弗裡維教授,這三個公認好說話的教授。結果在我們看來複雜的難解的病例或咒語在他們看來如小菜一碟一樣輕鬆。
金妮把書摔在桌子上,圖書館的平斯夫人憤怒的將我們趕了出去。我拉着已經快要失控的金妮逃出圖書館。
躲在一個拐角,她撲到我懷裡放聲大哭:“怎麼辦?怎麼辦?我什麼辦法也沒有!”
我左右一望害怕有人來,拉着她溜進旁邊的空教室。
“別急,我們還有時間。”我安慰她,但知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需要找到合適的咒語,然後設計一個巧合,然後引來羅恩,不知道能否一次成功,或許需要更多的時間,但這段時間裡從羅恩那裡得知格蘭傑似乎已經有頭緒了。
我們也想過攻擊格蘭傑,沒有她的智慧羅恩和波特再用一百年也不可能找到密室的所在。但她可不像羅恩那麼好對付,我和金妮聯手也沒把握能制服她,更不用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
一籌莫展。
“金妮!你怎麼了?!”扎比尼突然出現,一把將金妮抱到懷裡,他嚴肅的看了我兩眼,擡擡眼皮示意我識相的離開。
我白了他一眼,在知道了金妮的選擇之後怎麼可能放他跟金妮在一起?
扎比尼於是當我不存在,抱着金妮柔情蜜意的。
金妮撲在他懷裡一通狠哭,抱着他的腰在他的袍子上擦眼淚。
扎比尼完全不在意,繼續溫柔體貼。
金妮哭夠了,推開扎比尼,拉着我要走。
扎比尼馬上叫住她說:“金妮,你如果有事可以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
金妮原本哂笑一下,可是腳下卻停了。
扎比尼一見立刻說:“我有錢也有我的門路,不管你需要什麼,不必告訴我理由,只要告訴我你需要什麼,我一定給你送來。”
看着他一臉的緊張,金妮考慮了一下,轉身把我推出去。
我驚訝的看着她說:“我可以在這裡陪着你的。”
金妮搖搖頭說:“沒事,我跟他說。”
她關上門後,我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最後只能離開。看扎比尼的樣子應該對金妮有一定的真心,或許不用太擔心她。
一邊想一邊走,突然有人從旁邊走過來拉着我就向旁邊的一幅掛毯走過去。
是馬爾福。
他拉着我走進掛毯後面,是一條密道。
他一邊走一邊着急的問我:“扎比尼是不是又去找你了?”
我被他拉着一路急走,聽他問扎比尼連忙搖頭,扎比尼找的是金妮。我不能告訴他。
他聽到不是跟扎比尼有關就鬆了口氣,在密道中熟悉的繞來走去。
在一幅透光的畫像前,他對我說:“從這裡出去,注意不要再跟扎比尼碰上了。他是個沒有任何廉恥之心的傢伙。”
我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口:“那個日記……”
他突然把我拉了回來,一把捂住我的嘴,拉着我躲到角落裡,壓低聲音憤怒的說:“你怎麼會知道的?!”
湊近看,他的臉上一片猙獰。
我心中一沉,悄悄握緊了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