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比尼苦笑道:“哈哈,我的膽子是有點大,對嗎?馬爾福?我問過你貝比有沒有見過金妮的,我也不想直接來找貝比,只是從你那裡得不到足夠的情報我不得已纔來找她的,我也不想傷害她啊,我怎麼可能會想……跟你作對呢?”他哀求的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冰冷的說:“我幫你問過貝比了,我說了她不知道金妮的下落。”
我保持鎮定但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德拉科沒問過我金妮的事,自從我離開鳳凰社後一共見過德拉科兩回,而兩回我都沒有從他嘴裡聽到一句關於金妮的事。
他當着扎比尼的面說謊這我可以理解,但爲什麼我覺得有些古怪?
德拉科對金妮有看法嗎?
回憶中他好像沒有特別的注意過金妮,所以也不會有特別的惡感吧?
但是我卻覺得在這件事上似乎表達出他的一個傾向:他要我跟金妮保持距離。他……不喜歡我繼續跟金妮有關係。
我捂着脖子爬起來,對扎比尼艱難的說:“扎比尼,我是真不知道金妮到哪裡去了。我離開的時候,她跟家人在一起的,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得到她的消息了。”
扎比尼臉色蒼白的站起來,他左手捂右手,血像小溪一樣從指縫間流下,他的半邊袍子都沾上了血,看起來很可怕。
德拉科回頭看我,我知道他其實也不想真的跟扎比尼撕破臉,現在的德拉科已經不會像以前對待克拉布和高爾那樣對待扎比尼了,所以我對他點頭,示意我沒事。
德拉科低聲說:“滾!”
扎比尼踉蹌走遠,德拉科一直到他沿着樓梯上樓到看不見爲止都拿魔杖指着他。
我靠在牆壁上喘氣,現在才覺得腳發軟。
德拉科清理掉血跡後過來託着我經秘道到有求必應屋,裡面的擺設居然跟我在家裡的房間一模一樣。
我的眼睛都快要不夠用了,四處張望時他將我放到牀上,打開牀頭燈擡起我的下巴看脖子,我只覺得脖子好像腫起來了麻木一片,完全沒有痛覺,還燙燙的發熱,筋一跳一跳的。
他扶着我上牀,從身上拿藥給我擦,暗綠色的藥膏厚厚塗了一層,苦苦的藥香直衝鼻端,塗完藥他說:“最好還是喝點藥,你在這裡等我。”
我乖乖點頭,他離開又回來,帶着大包小包的,除了食物飲料以外,還有坩鍋,然後就見他在屋中央支起坩鍋給我熬魔藥,不到二十分鐘,他端着一杯冒着熱氣的黑苦黑苦的藥湯給我。
我接過來吹了半天的氣,實在無法下口,張嘴想問能不能吃過東西再喝藥,卻發現根本無法出聲!這下可嚇出一身冷汗!
他讓我張開嘴,仔細看過後嚴肅的說:“皮上的青腫是退了,可是裡面的傷卻發起來了,不喝藥你連水都咽不下去!”
我吞口水,果真咽不下去,喉中有梗似的痛。連忙把一杯藥灌下去,再開口,喉嚨就輕鬆多了,頓時大喜,看德拉科也高大起來。
他這才讓我吃晚餐喝果汁,然後讓我去洗澡刷牙換衣睡覺,我看錶,不過八點鐘而已,他推我上牀,說:“說不定你會發燒,先睡吧。”
我扯着他的袖子上了牀,不忘問:“一會兒你回去嗎?”看來我是要住在這裡了,說實在的,來之前我可沒考慮過要住下的問題,當時是想看德拉科有事沒,他有事我幫助,沒事我就再回去。不過我認爲他是有事的,誰知來了以後不說幫不上忙,倒把自己弄傷了,再一次發覺自己眼高手低的現實,實在讓我痛心。
他側躺在我旁邊,靠在牀頭半擁着我答道:“等等看,如果你不燒,我再回去。如果你燒起來,我就不回去了。”
他這樣一說,我倒不知道是燒好,還是不燒好,扯着他的袖子不撒手,慢慢睡去。
再醒來時,是被身上一陣強似一陣的鈍熱鬧醒的,這熱度讓人不痛快,不像出汗那樣舒爽,倒像是熱悶在身體裡,然後折磨我。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熱度驚人,少說也有華氏100度,也就是攝氏39度左右。
德拉科不在牀上,屋中昏暗,我向發出光亮的地方看,他正彎腰站在坩鍋前全神貫注的攪魔藥,十分鐘後他把魔藥盛了出來,趕緊端過來放在牀頭,再把我扶起來,一出被子我就冷得直打寒戰,被子裡面既熱又悶,被子外面雖然空氣清新,但冷得我受不了。
他像灌鴨子般給我喂藥,我得出這是他第一次給病人喂藥的結論,熱燙的湯藥一到胃裡,頓時熱熱的四肢都暖起來,人也輕鬆了,我也有力氣笑,於是笑着對他說:“我沒事。”一開口聲音沙啞得嚇人,不光嚇着了我,也嚇到了他。
我摸摸脖子,不覺得痛,於是說:“沒事,發炎了,我發燒都這樣,扁桃體一定會發炎腫大。”
他皺眉問:“扁桃體在哪裡?他發炎關你什麼事?什麼是發炎?”
我指着喉嚨說扁桃體是我喉嚨中的一個器官,身體不舒服時它會像衛士一樣發出警告並用它的力量治療我的身體,然後我就會發燒了。
看我解釋的多麼淺顯易懂,還特意拖着病體爲他掃盲,結果他憤怒的瞪着我說:“真是落後的麻瓜醫療!生病就要吃藥,!亂扯什麼扁桃體!我管他是誰!”說完呼得一聲瀟灑轉身回到坩鍋旁,看我還靠牀頭坐在那裡,怒道:“還不躺好!我繼續給你熬藥!看看是那個扁桃體厲害,還是我的魔藥厲害!”
我哧溜一下縮回被子裡,悶頭繼續睡,不知道時間又過去多久,只記得一整夜間他把我拖起來餵了四五回藥,結果等到早上我起來時身體健康神清氣爽,他面色困頓神色萎靡,一副睡眠不足勞動過度的模樣,我深深的覺得,這牀上躺的人應該換一下。
他打着哈欠交待我繼續睡覺,準時喝藥,他要去上課了,一上午的藥和食物都給我準備好了。
我目送他離開,等他出去了纔想起來,他幹嘛要去上課?我可不記得他是那種從不缺課的乖學生。
溜到浴室對着鏡子看脖子,仍舊纖細顏色微黃,看起來簡直健康的不得了,再扯着嗓子吼了兩聲,還學京劇拉了兩個高音,音岔沒岔我聽不出來,反正嗓子是真不痛了。看來德拉科的手藝不錯,另外也是實在沒想到扎比尼的手那麼狠,他昨天晚上握着我的脖子時,手勁大得像鋼澆鐵鑄,如果他想掐死我,估計倒是不難。
金妮應該是真的失蹤了,而想起昨天晚上在扎比尼面前的德拉科,我百思不解。=-海@天中*文網=-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是因爲什麼厭惡金妮的存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