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是我學習的好地方。我在這裡找到很多有用的書。託以前找參考資料的經驗,我一般都能找到非常適合我的輔導書籍。
由於一至七年級都在這一個圖書館唸書,所以其實藏書是非常豐富的。很多高年級的咒語書這裡也找得到,只要不是太偏門的,而我認爲暫時還不需要去區找書。
愛麗和菲絲被我拉過來一起寫變形課的報告。而這種千篇一律的報告我寫起來得心應手,上輩子寫作文,寫心得筆記,寫論文,怎麼扣着題湊字數早就爛熟於心。保證寫出來絕對不會跑題,當然得高分是不用想的。
二十分鐘內把報告趕出來,我開始摘抄圖書館藏書中的可用的咒語。我大膽的認爲這些放在外面任由學生自由閱讀的都是可以學習的,這樣就算被人發現我也有話說。誰能期望一個麻瓜家庭的孩子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學什麼咒語呢?
我詳細記下了諸如繳械咒,鎧甲咒,烈火咒等又有防禦又有攻擊的咒語。在攻擊咒語中我偏愛如烈火熊熊,電閃雷鳴類具有較大殺傷力的咒語,而隱形攻擊類的咒語,如美夢降臨,昏昏倒地也是我學習的重點,當我需要下個藥偷個東西時也會很有用的。而輔助類咒語,如開門咒,靜音咒等也是我需要學習的。我甚至還想學隱身咒變形咒類的,可惜這些程度太深了,我在面前的這幾本《咒語大全》、《基本咒語三百條》等中沒有發現,十分失望。
等我收起筆記本,擡頭就看到愛麗和菲絲盯着我的筆記本眼發綠光。
“這是什麼?真可愛。”她們說。奪過我從麻瓜世界帶來的筆記本翻來覆去的看。說到這裡我就覺得很奇怪,魔法世界在某些方面十分落後,他們使用羽毛筆和羊皮紙。而我除了交作業,平常使用的是圓珠筆和普通的筆記本,比那種要帶着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紙走來走去方便多了。
我答應一人送她們一個筆記本和一根圓珠筆,反正是成套買的,寢室裡還有。把我記滿重要咒語的筆記本從她們手中拿回來之後,三人一起回寢室。
走在路上,愛麗問我:“貝比,你怎麼記那麼多我們還沒有學到的咒語呢?”
我若無其事的回答她:“我覺得很有意思啊。”因爲要在寢室裡練習,我不想再躲到哪個空教室去練習了,誰知道還會碰見誰呢?既然要在寢室裡練習就絕對不可能避開她們,倒不如一開始就讓她們知道。反正赫夫帕夫從來不會多想,真正放在他們的面前了,他們反而不會覺得奇怪。
晚餐後回到寢室,我掏出筆記按照上面的要點,空着手學習怎麼揮杖,這時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從天窗飛進來落到我身旁,這不是赫夫帕夫的人第一次看到,時間長了這羣人也不那麼在意了,看到就像沒看到。我也越來越自然,摸摸這隻驕傲的白色公主,旁邊早就有喜歡動物的同學遞過來貓頭鷹糧餵給它。我取下它腳上的信,草草一看,果然又是約我去跟他們見面的,而我拿出筆就在信的背面簡單明確的拒絕了。理由是天氣太冷不想出門。寫完再綁回貓頭鷹的腳上,結果這隻聰明的鳥可能知道我拒絕了它的主人,生氣的在我的手指上咬了一口飛走了。
旁邊的赫夫帕夫們笑嘻嘻的說:“這隻鳥真漂亮,貝比你爲什麼不帶一隻寵物過來呢?”
我聳聳肩說:“媽媽說我最好二年級的時候再帶寵物,她怕我照顧不好它們。”這當然不是真的,說不定我根本不可能在這裡讀到二年級,那又有會必要帶着寵物過來呢?雖然我很喜歡魔法世界能聽得懂人話的寵物。
在平安渡過了兩天後,我在勞動服務上碰到了馬爾福,而斯內普教授不在。他站在坩鍋前眯細了眼睛揚起下巴看着走進來的我,慢悠悠的說:“看看這是誰?赫夫帕地的……小老鼠……”
這句話說完之後,他似乎有些緊張的看着我,可是我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就放下書包洗了手走到上一次那間斯內普教授制魔藥的房間。
才懶得理他呢。
房間裡的木桌上果然已經擺好了等待處理的魔藥材料,以及一張指點我需要怎麼處理它們的羊皮紙,教授用重重的下劃線將需要注意的重點都清楚的標了出來。拿起那張寫得滿滿的羊皮紙,上面整齊乾淨的文字裡有很多教授的心得總結,比如一種叫豆的豆子要想剝皮應該先用冷水泡過。這滿紙的小竅門看得我很想將這張紙藏起來帶走。
專心工作之後就將門外那個馬爾福忘到了腦後,我先將一整碗的豆泡到冷水裡,放下計時器。開始擦洗銀刀準備切葛根,看到這段時間學校裡消化不良的人很多,可能季節變化的時候大家都容易吃壞肚子,結果教授就需要製造大量的止泄藥。
將葛根去頭去尾後整齊的擺在案板上,銀刀重重拍向葛根的頭部,然後下刀利落的切起來,在我切完一盤的時候,馬爾福突然在我背後說:“爲什麼要先拍一拍葛根?這是你的習慣還是這樣比較好切?”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突然這樣溫和的跟我講話,自從第一次見面以來,除了我沒有看到他的臉的那五分鐘之外,之後的每一次他都是不嘲諷我就不會開口說話。
我驚訝的轉頭看他,結果看到他平靜而專心的看着我的動作,見我不回答,他走過來,拿起旁邊切好的那一盤葛根仔細看了看說:“倒是沒想到,你刀用得不錯。”
刀用得不錯……我不解的看他,這句話他是什麼意思?
他拿起一片葛根,挑着眉毛說:“切葛根時要外鬆內緊,下刀快而準,否則切口邊緣發毛會影響美觀,而你切的邊緣光滑,怪不得教授允許你來幫他處理材料。”
他看向我,眼神中說不出是什麼意思。
我愣愣的看着他,漸漸看着他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迷失了。
看到我看着他發呆,他突然輕笑起來,臉上帶出了輕嘲。
我懊惱的轉開頭,打定主意不理他。結果他卻站到我身旁開始剝豆。我驚訝的問他:“你要幹什麼?”
他半怒的說:“幹什麼?你沒長眼睛嗎?當然是做魔藥!快一點!我還想快點回寢室呢!我可不打算在這裡浪費一整個晚上。”
我更加摸不着頭腦,他看到我不動,呵斥道:“動手!你負責處理材料!我負責熬製!速度快!”
今天晚上居然是他來製造魔藥!
馬爾福嚴厲的瞪了我一眼,他正經嚴肅的時候倒是讓人不敢輕視,自有一份威嚴在裡面。
反正在他瞪了我這一眼之後,我是立刻轉身專心處理材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再轉頭看他,結果他居然在察覺到我的目光後得意的看回來。
氣得我半死。
在他的幫助下我處理的速度加快,在還剩下一半時他就端着已經處理好的材料去進行熬製了,看他熟練的一舉一動,真可以說是有真材實學的。我還以爲他平常除了跑來跑去找波特的麻煩就是吃喝玩樂不幹正事。
處理完所有的材料我也走到坩鍋旁,他像斯內普教授那樣眼皮也不擡吩咐道:“旁邊的櫃子裡的坩鍋,去拿一個出來用。止泄藥你應該學過了,你來做它。”
這倒是正合我意,除了上課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魔藥了,真的已經手癢很久了。聽他發話,我立刻走到櫃子前拿出一架摺疊坩鍋,放在他的坩鍋旁,開始做魔藥。
時間安靜的滑過,在我們完成全部魔藥計劃的時候,剛剛8點40分。我的勞動服務時間是7點到9點。
馬爾福看起來是知道這一點的,他將所有制出來的魔藥裝瓶後不懷好意的對我說:“正好還有二十分鐘,足夠你把這裡收拾一下了,慢慢幹吧,別太晚了,斯萊特林的地下室在晚上可是不像學校裡的其他地方那樣安全,尤其是對……”他不善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就等着他再叫我一次泥巴種,我保證這一次給他兩個耳光。可是他只是冷笑兩聲就走了。
等他離開之後,我揮動舞杖唸了幾個清理一新,各歸其位,坩鍋和碟子都乾乾淨淨的自己飛到櫃子裡收好,桌子和地面都變得乾淨整潔。根本花不了我一分鐘。
我得意的想馬爾福一定不知道我這個赫夫帕夫的一年級能用這麼多的魔咒,想整我?早呢。再看了一遍房間,確定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我提起書包離開,關上門後又推了推,門紋絲不動,自動上鎖了。
此時已經接近九點,這裡是霍格沃茲最底層的地下室,而旁邊就是惡名昭彰的斯萊特林,雖然在馬爾福面前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我還真是很害怕。
幽暗的走廊只有寥寥幾盞火把燈照亮,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在學校其他的地方都是燈火通明,偏偏這裡如此幽暗,似乎連火把的火苗都非常微弱。
我走在前後都一片黑暗的走廊裡,心裡越來越害怕,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在迴響着。
我抽出魔杖,使用熒光閃爍,雖然只有一點小小的亮光可以照亮我面前的路,但感覺卻可以壯一下膽子。我加快腳步想快一點走到走廊盡頭的樓梯去。
黑暗之中突然撲出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對着我撲了過來!!他張開雙手發出嚎叫!
“嗚哇!!!!!”
我尖叫:“啊!!!!”手中魔杖差一點掉到地上去。
那個黑影卻突然暴發出大笑來,我定睛一看,德拉科·馬爾福!!他笑得抱着肚子幾乎直不起來腰!
我咬牙切齒握着魔杖想着是不是試試看烈火熊熊,看能不能燒掉他那漂亮的袍子。
理智佔了上風,而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馬爾福雖然在笑,可他手中的魔杖卻不忘指着我,而且這一次他巧妙站到既遠又近的地方,讓我不能像上次一樣奪他的魔杖,我想他也不會犯兩次同樣的錯。
他笑夠了,站直身,用魔杖指着我冷笑着說:“愚蠢的赫夫帕夫!我要給你一個教訓!上次你居然敢那樣放肆!你需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麻瓜永遠應該對巫師表示尊敬!”
我忍不住後退,害怕的不知道我練習的鎧甲護身咒有沒有用,如果有用,我就找機會把他撞開跑到樓梯那裡去。
正當我緊張的等着他施咒的時候,他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似的側開頭。而我也聽到了樓梯那裡隱約傳來的交談聲。
這裡是斯萊特林的休息室!那現在過來的只能是斯萊特林!我一下子面色死灰,覺得末日來臨。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馬爾福拉着我以最快的速度閃到了牆壁旁邊擺放着的一副鎧甲後面的暗室中。這間暗室非常狹窄,這應該就是他剛纔躲着嚇我的那個地方。
這裡應該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馬爾福把我死死壓在胸口,幾乎沒令我窒息,但我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等待我的會是什麼,想到會漫延全校的桃色新聞我就覺得哪怕現在憋死也絕對不要被發現。
不過,馬爾福爲什麼躲起來?難道他不想讓人發現他在欺負一個一年級?我還覺得這對斯萊特林來說是值得驕傲的呢?或者是現在的時間地點不對?晚上九點在斯萊特林的地下室,可能這個地點和時間是有些問題。
把這些複雜的問題拋到腦後,我全身放鬆的伏在他懷裡,爲了節省空間他是張開雙臂將我抱在懷裡的。我腦筋一轉,趁機也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腰,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僵,肌肉收緊好像在發怒。
我心中暗喜,說實話,馬爾福真得十分俊美,我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有機會靠近這樣的男人,更不用提期待跟這樣的男人來一段美好的戀情。
機會難得,我要好好把握。
我張開雙手擁抱着他,仗着年紀小個子低,正好貼在他的胸口,忍不住蹭蹭他結實的胸,雙臂收緊感受他堅實有力的腰。
這豆腐吃得很過癮。結果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邊的人什麼時候走過去的,只知道當馬爾福氣急敗壞的將我推開時,他一直是蒼白的膚色從脖子那裡染上一層薄暈,直涌到臉頰上。
他似乎快氣瘋了,顫抖的雙手幾乎拿不穩魔杖。而我真正理虧,連反抗怨恨他的心情都消退了,只會呆呆看着他。
最後他一甩手大步離開了,臨走前只扔下一句:“小老鼠!你給我等着!!”
此時他的咒罵已經不能令我憤怒,我看着他離開,實在害怕我這樣的舉動是不是會對他的心靈造成傷害。說起來他還未成年。
不過嫩草的味道真的很好。我滿足的提着書包回到寢室,這幾天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