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跟我坐在城堡外面的草地上,六月的天氣已經漸漸熱了,近午的太陽毒辣的很。
金妮跟我在身旁佈下清涼咒,坐在一起捧着書閒聊。
考試已經結束了,下週二離校開始放假。金妮邊吃薯片邊問我有什麼打算。
她說:“我想你應該是不想回家的吧?”
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在伏地魔和食死徒被殺光前我不打算回家,以免把危險帶到他們身旁。
她說:“雖然爸爸和媽媽沒有告訴我詳情,但似乎鄧不利多透露過希望讓你回我家。”
我斬釘截鐵的說:“休想!”
金妮抱着肚子笑倒在被太陽曬得溫暖的草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我早知道你不可能到我家去!哈哈哈哈哈!!”
我沒好氣的推她,見她笑得停不住,索性趴到她身上掐她的脖子怒吼:“興災樂禍啊你!!”
她一腳踢開我說:“我已經很厚道了,特地通知你這件事,所以你還是快點去找一個能讓你住二個月的地方吧!不然到時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是一定會被打包送到我家的。”
放假的時間越來越近,我也一直在爲這件事爲難。不願意回家是避免讓我的家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而不去鳳凰社和韋斯理家就是避免跳到火坑裡去了。我既然不打算跟他們走同一條路,當然就不能住到他們的大本營裡去。
金妮趴到草地上懶懶的打滾,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其實鄧不利多也很爲難,你是一個麻瓜,他是一定需要給你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來安置的。可能他也猜到了你不願意回家,所以找個人來照顧你這個未成年是他的責任。相信我,鄧不利多也很頭痛的。”
她支着下巴說:“我的爸爸和媽媽把我和羅恩帶到鳳凰社,其實就是因爲沒人可以替他們照顧我。雖然爸爸願意加入鳳凰社,而他也不反對他的兒子們加入,但在五年級的時候,媽媽是舉雙手反對我和羅恩加入的,因爲我們未成年,另外喬治和弗雷德她也不願意讓他們加入。當然那幾個男孩是迫不急待的想送死,拉都拉不回來。所以最後纔會變成我們全家都加入了鳳凰社。”
我安靜的坐在旁邊,她嘆了口氣說:“所以其實鳳凰社就是一羣烏合之衆,都是些沒本事也沒前程的人,結果鄧不利多就都撿回來了。他們唯一的優點就是對鄧不利多忠誠,是真正的忠誠,可以稱得上是百死而不悔。這一點鄧不利多比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強,因爲食死徒如果有機會可能都會背叛他,而鳳凰社的人不會。”
她坐起來嚴肅的說:“我告訴你是希望你知道,首先鳳凰社並不怎麼重要,鄧不利多開會是不可能讓咱們這種小孩子執行機密任務的,唯一的例外是波特,不過咱們不管他的死活。”
我點頭,重點在後半句話上。她深吸一口氣,沉重的說:“而麻煩的是隻要你加入鳳凰社,他們就會認爲你已經是鄧不利多的人了,再想走是不可能的。到時那些死忠派會對你做什麼就難說了。”
她緊緊盯着我的眼睛說:“所以如果你從來沒打算過加入鳳凰社,那麼今年暑假絕對不能聽鄧不利多的話跟我走。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來找你說這件事了。”
回到城堡後告別金妮,我回到赫夫帕夫。她找我應該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件事,她看得比我清楚得多。但問題就在這裡,我首先不可能回家,其次不願意去韋斯理家,但問題是我只有十二歲,鄧不利多根本不可能放任一個二年級的學生沒人照顧,而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所以最後很可能真的要去鳳凰社了。
我回到寢室趴在牀上,這還真是一個難題。鄧不利多是好心,如果他還在我當然可以跟他打擂臺,這件事好歹還會有些轉圜的餘地,但他現在身在聖芒戈,這件事很可能是拜託鳳凰社的其他人來辦,我猜可能是麥格教授將我交到韋斯理先生或夫人的手上,想在麥格教授的身上下功夫是不可能的,她鐵面無私到了極點。
霍格沃茲加入鳳凰社的教授我知道的只有三個人,除了麥格教授還有海格,不過已經半個學期都沒見過他了,我跟他不熟,他也鄧不利多應該也是一個死忠的,如果我對他說不想去韋斯理家而是自己找個地方住兩個月,估計他是絕對不會聽的,騙也不好騙,越死腦筋的人越不好騙。
而第三個教授是斯內普校長,想到他我就打了個寒戰。想像一下我跟他說我想自己住,他可能冷笑一下抽出魔杖給我來個統統石化,然後把被石化的我扔給韋斯理先生或夫人。
我絕望的嘆氣,現在才覺得有一個好說話充滿童心的校長是一件多麼好的事,如果是鄧不利多,我至少確定他願意聽一聽我的理由,然後他也願意爲我找到一個更好的辦法來安置我。
雖然霍格沃茲裡沒有人知道鄧不利多是爲什麼進了聖芒戈,但我知道他應該是跟波特出去找伏地魔的魂器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時,喝光隱藏那掛墜盒的盆中的綠色魔藥所造成的。
既然是伏地魔的魔藥,估計鄧不利多沒那麼快從聖芒戈出來。
或許我可以告訴那些人我要回家,然後下火車後偷溜。這樣可能會引來鳳凰社的人的尋找,但也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過了兩天,斯普勞特教授送我去見麥格教授。
一走進麥格教授的辦公室我就緊張起來,因爲一見我和斯普勞特教授進去,房間裡面一位胖胖的中年女巫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慈祥又熱情的看着我。
我心驚膽戰。
斯普勞特教授似乎是認識這位女士,她們兩人打了招呼並交流了一下對與洋蔥湯的製作秘訣,似乎斯普勞特教授突然發現苛苛草的草根放進湯裡味道會變得更加鮮美,這位夫人就像知道了一個寶藏的埋藏地點一樣激動萬分,立刻向斯普勞特教授詢問這種苛苛草好不好種,哪裡可以買到,做成香料是不是一樣有效。
麥格教授從我跟斯普勞特教授進來後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迎接我們,她平靜的看着斯普勞特教授和那位女士寒喧,等了一會兒她清了清嗓子,而我看到斯普勞特教授和那位女士正交談的十分入神,明顯是沒有聽到。
麥格教授板着臉走過來說:“波莫娜,謝謝你送貝比·克林頓過來,你不是一會兒還要去溫室照看新種的曼德拉草的嗎?”
斯普勞特教授明顯一怔,她有些遲鈍的笑着說:“……對,哦,米勒娃謝謝你提醒我。”然後她對那位女士說:“親愛的,見到你太高興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怎麼做特製香腸。”
那位女士狡黠的眨眨眼睛,大方的說:“哦,這其實很容易,就是……”
麥格教授上前一步打斷了她的話,說:“謝謝你,莫麗,請讓我向你介紹貝比。”
這位女士似乎這纔想起我纔是她來的目標,立刻轉頭對着我熱情的微笑。
我下意識的回了個微笑,她真是個慈祥的夫人。
麥格教授平靜的說:“過來,孩子。”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叫我,老實說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在她身上出現這種溫情的畫面總是有些彆扭的。我還是習慣那個鐵面無私麥格教授。
我走過去,麥格教授簡短的將我介紹給這位夫人,她果然就是金妮的母親,莫麗·韋斯理。
麥格教授將我推給韋斯理夫人後立刻將站在一旁明顯還想繼續聊天討論廚藝的斯普勞特教授送出去,我只來得及再對着我親愛的教授微笑一下,表示我會很乖會很聽話,然後就看着她微微帶着點擔心的微笑消失在門外。
我覺得我失去了支持,這下這個房間裡沒有人會聽我說話了。
莫麗夫人根本沒有問我是否願意跟她一起回家,她一直熱情的向我介紹我在她家寄居時的安排,我會跟金妮住在一起,或許還會有格蘭傑,不過可以放心這兩個姑娘都很好相處,她向我保證。然後她要我不可以跟着羅恩和哈利胡鬧,也不要支持他們的胡鬧,我應該做個乖孩子。最後韋斯理家的孩子中惡名昭彰的雙胞胎,她告誡我需要切記不可相信他們的任何一句話,不要把錢給他們,不要吃他們送上來的食物。
“你會度過一個很快樂的暑假的,我家的孩子多。”她這樣做總結。
我根本找不到機會表達我其實並不打算跟她回家這樣的想法,她已經拉着我去見麥格教授了。我發現我的想法有很大的偏差,一直以來我都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成年人,而學校裡大家都是小孩子也沒有人特意把我當小孩子看,結果韋斯理夫人在面對我的時候,她的態度讓我特別的不習慣。
她太熱情太慈愛了,我幾乎要以爲自己才五歲大,結果被這樣的慈愛攪暈了頭,我當然可以粗暴的拒絕她,可惜在她的笑容下我根本無法開口。
麥格教授的樣子很像是完成了一件麻煩的任務,她僵硬的笑了笑,似乎並不習慣這樣溫柔的表情,她簡單的點頭,乾脆的說:“這樣很好,那麼莫麗,貝比就交給你了。你是想今天就帶她走還是讓她跟你其他的孩子一起走?”
莫麗回頭看我,哄孩子似的說:“貝比你說嗎?你想先跟我走嗎?這樣也可以,你的教授已經答應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學校。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先帶你回家。”
我艱難的說:“……麥格教授,其實我可以回家的。”我尷尬的站得離韋斯理夫人遠了點,在她奇怪的目光中開口說:“麥格教授,雖然很感激你對我的安排,不過假期我當然是要回家的。”
麥格教授不高興的皺了下眉毛,我能感覺到她的不開心是因爲我違抗了大人的決定。我身爲孩子應該乖乖聽話。
她吸了口氣,似乎在努力更和藹一點的說:“貝比,我不知道到底你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讓你在暑假住到韋斯理夫人家是鄧不利多校長的命令,他認爲在現在你並不方便回家。”
我點頭說:“不管怎麼說,我應該回自己的家。我的爸爸和媽媽都很盼望看到我,我也很想他們,我離開家已經半年了。教授,我要回家。”我轉頭微笑着對韋斯理夫人說:“謝謝你,夫人。或許下一次我可以到你家作客。”
韋斯理夫人一臉奇怪的疑問,但她倒是沒有特別堅持讓我去她家,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深吸一口氣,說:“好吧,克林頓小姐,我會把你的意願告訴鄧不利多校長。如果他能在正式放假前醒過來的話,我會問他是不是可以讓你回家。不過如果到時他還沒有醒過來,你就必須去韋斯理夫人家過暑假,因爲到時候不可能讓你留在學校裡。”
我爭辯道:“麥格教授,我可以回家……”
她打斷我,嚴厲的說:“夠了!克林頓小姐!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處理你的假期問題!校長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做個好孩子回赫夫帕夫去。到時我會給你答案的。”
她不再看我,平靜的坐下開始處理她辦公桌上的羊皮紙。韋斯理夫人對着我微笑了一下,也坐在了沙發上。
我站在辦公室裡無措的看着她們,頓時覺得自己茫然又無助。我知道這是表示我應該離開了,而這次交涉可以說十分失敗。
我行了個禮退出辦公室,我想在我離開後她們應該還會說我的事。不知道她們會怎麼談論我?是覺得我太麻煩還是太不識好歹?
心情沉重的回到學院休息室,大家正在爲即將到來的暑假而興奮。
我如遊魂般無力的回到寢室,倒在牀上。同寢室的兩個姑娘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似乎在準備考試的時候她們在圖書館碰到了幾個格蘭芬多的男生,聽她們兩人的意思似乎對那幾個男生很感興趣。
爲什麼在我身旁的人每天需要想的事都這麼輕鬆……真想回到真正的十二歲,每天只需要擔心頭髮梳得好不好,皮膚有沒有更白,這件衣服配得好不好看,有沒有長高,體重有沒有超量。
我想要回到真正的十二歲,那會是多麼輕鬆幸福的時光。多一世的記憶並不幸福,好像我少過了一次的童年,卻當了兩次痛苦的大人。
摸出雙面鏡,叫了爸爸和媽媽,距離我上一次叫他們剛剛過了兩小時,我早上起牀時纔剛剛跟他們道過早安。
鏡子裡的爸爸明顯胖了一圈,長出了雙下巴,看起來樂呵呵的。媽媽的手上臉上都是泥巴,我聽她說她在後院開出了一塊菜地打算種些西紅柿和捲心菜。她玩得很開心。
沒有了生活的壓力,不需要操心上班不需要應酬上司的父親看起來好像年輕了十歲,而每天有父親的陪伴的媽媽看起來也很幸福,她現在多出來了好多的興趣。
把他們照顧的很好,魔力真的很有用。不單是每天的食物,媽媽想種菜,想玩繪畫,想在家裡的牆壁上畫滿牆畫,甚至還想玩捏泥,這些都是給她弄來的。爸爸喜歡的各種書籍也是它不知道怎麼弄來的,簡直像個萬能的阿拉丁神燈。
跟他們撒了會嬌,我的心情好多了。他們是我的動力,爲了保護他們我可以做任何事。
金妮隨後就用鏡子跟我聯絡,她知道了韋斯理夫人來的事,她安慰了我兩句說:“實在不行你就當是去那裡度假好了,可以看到很多難得一見的人。比如像流浪漢的狼人和像瘋子的黑狗。多麼讓人期待。”
從她的話中我能聽得出她對這兩個“著名”的人物的評價沒有太高。
她的臉色也不怎麼好,似乎提到暑假回家同樣不怎麼開心,而且有些急躁。她最後說:“到時你大可以痛快的拒絕加入那個鳳凰社,反正我從來沒說過他們一句好話,到時就讓他們認爲是我帶壞你好了。”
聽她這麼說我感覺很不是滋味,金妮如果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沒有說過他們一句好話,那她在那裡可能過得很糟糕。不過看她跟羅恩吵架也知道她不是一個謹慎的人。
結果經過她的安慰我的心情更壞了,鄧不利多很可能到時根本不會同意我回家,我總覺得他可以看透人心。像我這種人在他面前可能連一點心事都藏不住。他或許會猜到我不會回家。
那要是這樣是不是意味着我必須在被韋斯理夫人帶出霍格沃茲後逃跑?其實我不想這樣做,這樣做的危險性太大。跟韋斯理夫人走也只是有加入鳳凰社的嫌疑,獨自一人跑掉可能就是愚蠢了。我已經漸漸放棄了逃走這條路。
或許去韋斯理家也不是特別壞。
我這樣想卻止不住的沮喪。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眼看着就要正式放假了,而麥格教授還沒有給我回答。可能真的要去韋斯理家了。我看着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心裡發慌。
最後決定去找金妮,通過鏡子約她在圖書館見面然後再去城堡外曬曬太陽。我需要從她那裡瞭解更多的韋斯理家的事,我真的很不安。
結果走到拐角鏡子叫了,是馬爾福,他要我去有求必應屋。
我只好先通知金妮晚點到,趕到有求必應屋他正對着一個骯髒的櫃子看。
那個櫃子是木製的,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可能曾經上過漆而漆已經快掉光了,櫃子上斑斑駁駁的。櫃門似乎也合不攏了,還能看到櫃子木板裂開的縫隙。
這櫃子是個垃圾,不過既然是馬爾福在看,那它必定是個寶貝。
我想到了大名鼎鼎的消失櫃,就是可以通過面前的這個櫃子穿過空間從成對的另一個櫃子到別的地方去,有點像小叮噹的任意門,不過是定點傳送。
我興致勃勃的靠過去,問他:“這是什麼?”
他得意的賣了會關子告訴我,這果然是消失櫃!
我頓時覺得這破櫃子光芒萬丈。打開櫃門,我伸頭進去看,櫃子裡面跟普通的櫃子沒有兩樣,看不出它有多麼特別。
我問:“是真的嗎?真的可以通過它跑到別的地方去嗎?”
聽到他在我身後笑,身體穿被他扛起一把推進櫃子中!
他的聲音傳來:“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話音未落,櫃門關上,一片漆黑!
我心中劇顫!!從來沒想過會被他陷害!!一時之間害怕得心跳都快停了。
我努力的推門並大喊:“該死的馬爾福!放我出去!!”
門外停了一會兒,一個帶着點冷淡,帶着點慢悠悠的倨傲的聲音說:“……出來。”
櫃門一送,我險些栽出去。
可是當我踏出櫃子,陡然發覺腳下所踩的地毯不是有求必應屋裡的!
空氣中瀰漫着香菸的味道。
我擡頭看,這是一間書房,三面牆壁都是書櫃,消失櫃是擺在靠近門的地方。
書桌後面的椅子上坐着一箇中年男人,他抽着煙,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打量這間房間。
他有一頭披在肩上的滑順的鉑金色長髮,似乎很習慣揚起下巴輕蔑鄙視的看着眼前所有的人。
他正露出一個冰冷的微笑,目光銳利的掃了我一眼,說:“盧修斯·馬爾福向小姐問好。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邀請小姐到我家作客?雖然小姐已經不請自來的出現在我的書房中了。”
我幾乎想逃回到消失櫃裡面,如果不是看到他另一隻手上的蛇頭杖正筆直的指着我的話。
我結結巴巴的說:“……貝比·克林頓。”
他立刻叫:“多比,爲客人準備房間。”
一個髒污憔悴的小精靈出現了,它看起來渾身是傷。它說:“尊敬的主人,多比聽候你的吩咐。”它轉頭向我行禮說:“請這位小姐隨我走吧。”
我看到多比細長的手指正對着我,看來它很清楚它的主人是怎麼看我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的。
我不敢再看一眼這位真正的馬爾福,德拉科跟他比簡直差他一百年。在多比的監視下我離開他的書房,然後被關進了一間看起來像客房的房間裡。多比告訴我需要食物或其他東西時可以叫它。
它平靜的警告我:“小姐,主人可能隨時都會想要見你,所以請不要亂走。莊園裡有很多危險的地方不適合像你這樣年輕的小姐涉足。請謹記。”
等它離開我立刻掏出懷中的雙面鏡,可是鏡面一片灰暗已經失去了傳信的作用了。看來在這個莊園裡一些小魔法道具是沒用的。
德拉科·馬爾福!我使勁的捶着沙發,等他來了我一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