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註定什麼啊!”用拳頭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你說過你不會瞞着我的!到底怎麼了?”
嘉年胸口強烈的震動,只是清清嗓子說,“這個,現在這兒賣個關子,我只是覺得,琳兒你可能會很快就要見到熟人了!”說着只是徑自抱着我站在龍紋牆壁前默默的說,“以前我不相信什麼命中註定,但是這次,我信了!”
“好了!”我推開他,拿着玉貔貅看着他,“那現在要怎麼做?把這個放在那個牆上的缺口位置嗎?”
嘉年只是拉着我走到龍紋牆壁前,指了指龍爪下一個圓形的空缺,“只要把玉貔貅放進這個地方,”然後看着我,“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什麼叫塵埃落定啊?放進去會怎麼樣?”我看着龍紋牆壁之後一片茫茫黃沙,“難道這個地方……”不會像《木乃伊》裡面那樣,可以召喚出阿努比斯的軍隊吧?
“只要把龍脈放進這個位置,那邊!”他指了指龍紋牆壁之後茫茫大漠說,“就會召喚出那邊沉睡的百萬銀衣死士!”說道這裡他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這隻軍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戰勝他們,所以我們才那麼拼命找所謂的龍脈,只要找到龍脈,光復漠北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百萬之師雖然的確可以恫嚇所有人,但是總有不敵的那一天,如果夏廷聯合了其他的部落、國度,我們漠北還能贏嗎?”我遲疑的問,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就連原子彈和氫彈也會有它的副作用,搞不好還會傷害到自己人呢。
嘉年笑了笑,然後用手颳了一下我的鼻頭,“真的很開心能從你的嘴巴里聽到我們漠北這個稱呼!就看在你的歸屬感,我再告訴你一點好了!”說着他清清嗓子,“這支軍隊最可怕的就在於,他們不知疲憊、不需要任何軍備補給,只要你給他發號施令就好了,還有一點,他們是不死之身!”他看看我,“嗜血是他們的本性,不能說他們是人、也不能說他們是鬼怪,但是他們就是存在,一種超出人類、鬼神的存在形式藏在這片大地之下,這也是爲什麼其他國家也要找龍脈的緣由了,漠北有了龍脈,自然天下就是漠北的,其他國家得到了龍脈,可能還想着馴服這樣一批軍隊爲自己效力,就算不這麼做,只要下了法術,毀掉這支軍隊,那麼漠北可能就再也不會擡頭了!”
頓時我覺得,手上千斤重,怎麼會這樣?還有這種人、不,東西存在?
“很恐怖吧!”他似乎看透了我心裡想的東西,他捏住我的手,似乎是不在讓我把注意力放在玉貔貅上,“所以,我不會輕易動這些人,我只是告訴你,漠北有這樣一種存在,我們已經勝券在握了!我需要你陪着我,等到我們光復夏廷之後,我要你同我一起俯瞰天下!你放心,我不會讓我們在你的世界消失,我會改國號爲夏的!”
“我不在乎!”我反手抓住他,“不論我們的事情存不存在,我都不管了!我要你安全,只要你安全,就算真的沒有我們,也罷,我們只要好好在一起養大孩子就好了!”說着我把他的手按在我的肚子上,“就算不是爲了我,爲了孩子,你也要安全,知道嗎?”嘉年只是點點頭。
“龍脈,你繼續拿着!”嘉年說着就把玉貔貅再次掛回到我身上,“帶你去看看其他地方!”說着拉着我上了馬,然後策馬離開,我側臉看看一點點消失在視線裡的那一片蒼茫,真的好希望不要有開啓殺戮的那一天!
“怎麼?怎麼又回宮了啊!”我看着眼前巍峨的高仿紫禁城,不滿的看着嘉年,“不是說今天帶我出去玩兒嗎?天還沒有黑呢!怎麼現在就帶我回來啊!”
“誰說皇城裡沒有好玩兒的!”說着他拉着我就向皇宮裡走,一路上的宮人恭恭敬敬,我甚至會有一種很怪異的錯覺,似乎我真的就成了什麼皇后,如果有一天可以回到我的世界裡,如果沒有人叫我皇后,我似乎還會不習慣呢!嗨!這樣看來,其實穿越也是會慣壞人的!
真不愧是一隻住在皇宮裡的人,在這裡走來走去曲曲折折的,都不會迷路,一直走到了一座假山前才停住腳步,“這裡是?”我看看假山一邊提着的幾個字兒,“飲冰室?”我喃喃,轉頭看着嘉年,“飲冰室?在這裡還有飲冰室?”
“對啊!鍛鍊身體可是不分場合和地點的!走吧!”說着拉我就要進去。
“停!”我拉住他的手,“我爲什麼要跟着你進一個大冰窟窿啊!這裡面有什麼好玩兒的!”上次在夏廷的飲冰室被虐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呢!我可不要重演!
“這裡,有好東西給你!”說着不等我說話就拉我進去了,果然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原來的味道!起初一點都不覺得冷,我說的是一開始啊!我可還記得當初我差點凍死在這裡!
“有什麼東西啊!這裡……”說着我就看見不遠處冰做的案几上放着一把通體如玉的古琴,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高貴與冷豔,而我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切震住了,“這,這是什麼?”我看看一邊的嘉年。
嘉年微微一笑,拉着我走到案几前坐了下來,然後雙手撫上琴絃,微微一撥,泠泠作響,只是一下,那琴卻發出了攝人心魄的聲音,似乎席捲着滿室冰涼進入內心,卻在片刻之後融成一汪水一點點滲透,“這琴?”我怔住了,這琴?這聲音?和古墓裡幾乎一模一樣!難道……
“斷絃!絕世好琴!”說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琴絃,“這琴是漠北的傳世之寶,今天,我把它送給你。”
“斷絃?送給我?”我怔住了,伸手摸摸琴絃觸手生涼,斷絃,玉玲瓏跟我說過的,她知道有斷絃的存在,卻沒有見過,她說熬嘉年視之爲珍寶,現在嘉年送給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視我爲珍寶呢?
更重要的是,那個在墓穴裡彈琴的人,曾經說過,他彈得琴就叫斷絃!
“彈一曲給我聽聽吧!”嘉年靠在一邊看着我。
我笑了笑,“那,敢問,陛下,想聽什麼?”
“昆明湖!你上次唱的那個!”懶懶的說。
說罷,撫琴上手,所有的經過都如電影一遍遍的放映起來。
初遇,桃花庵……
再見,夏廷閣樓……
動情,王府校場……
第一次分開,夏、炎交界……
一直到現在,彼此成爲彼此的心跳,沒有任何秘密的戀人,上帝是公平的,分開就是下一次遇見的開始……
“喲!皇兄好興致啊!帶着嫂嫂在這裡撫琴啊!”一個爽朗的聲音傳進了耳朵裡。
隨着聲音望去,琴聲止住了,因爲我看見了一個很久不見的熟人,“主,主,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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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