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東方策逃了?”他的這句話讓我徹底愣在那裡,東方策爲什麼要逃開?這不等於就是默認了嗎?東方策,爲什麼是他?怎麼又會是他?
“這樣!你信嗎?”說着脖子上的刀又靠近了幾分,“就是你相信的那個人要割斷你的喉管!感受鮮血噴出來的那種快感!你喜歡嗎?”說着脖子上似乎有什麼液體在流動,然後他繼而挑釁一般的說,“熬嘉年,你看到了嗎?你最愛的女人在流血!你能拿我怎麼着?”說着噁心的舌頭在我脖子上微微舔了一下,然後繼續說,“看啊!我在對你的女人做什麼?”
“東方策!”嘉年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給本王住手!”
“只能這樣看着嗎?你知道我還能做的更多!”說着一隻手狠狠的遏制住我的脖子,然後腳慢慢的離開的地面,“她是你最愛的是不是?那我就偏要奪去!”
“你,你不是,東方策!”我用嘶啞的聲音小聲嘟囔。
“重要嗎?”終於他在我耳邊開口小聲的說,“只要你男人認爲我是就夠了!”說着又開始用力!模糊中看見一個人從馬背上騰空而起飛身到我面前,“哎!”難以自制的一連串咳嗽聲,“怎麼樣?你打算怎麼做?你只要靠近一步我就再用點力氣,人,不是我殺的,是你殺的!”然後嘖嘖嘴巴,“攝政王看不出來你這麼血腥啊?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嘉年片刻後笑了,沒錯他笑了,“你以爲,這樣本王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之後耳邊就傳來了那人的嘶吼聲,我則是直接被拋了出來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琳兒!琳兒”那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琳兒!”我慢慢睜開眼睛對上他不同於看別人的眼神,“琳兒,難受嗎?”
“疼!”我嗚咽着嘟囔出一個字兒!
他眉頭微皺,“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他!”說罷他讓我輕輕靠在曉身邊,自己也加入了那一場戰鬥中。
不遠處東方策身邊多出了一個滿身黑袍的神秘人和一身鎧甲的嘉年,很明顯可以看出來,那個人的功夫真的很不錯,但是受制於兩個人的力量,不一會兒還是露出了許多馬腳,讓嘉年可以趁空對付他,那個神秘人手腕微轉手上多了一圈紅色的光圈——斷鴻?我愣住了,這是當初在大乾的時候東方策爲了幫助治療伏湘腳腕的時候用過的招式,那麼這個人?接着東方策趴在了地上一手按在剛纔被斷鴻攻擊到的地方看着他們,“呵呵!還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想到啊!”
“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嘉年慢慢走過來,“要不要本王親手撕下你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那人冷冷笑了笑,接着黑衣人把頭罩拿下來的時候那個人的笑容僵住了,“真是沒有想到攝政王還留了這麼一手啊!”
“那還得多謝你讓阿盛受了那麼重的傷,非要東方策出面不可!”嘉年冷聲慢慢靠近他,“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怪力亂神!”
接着一道紅光乍現天空那人慢慢飛昇起來看着地上所有人,那神情就好像是神明在睥睨天下一般,如此不屑一顧,但那紅色卻有着震懾人心的力量,似妖又似魔,“你們會爲你們今天的行爲後悔的!”說罷紅色掩去,就好像這裡根本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般。
“琳兒!”嘉年轉身立刻跑到我身邊從鎧甲裡扯出一塊布蓋在我的傷口上,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還好,傷口不深!”說着把我摟進懷裡,“我對不起你,不應該把你陷入這麼危險的情況中!”
伸手覆在他的肩膀上閉着眼睛,“嘉年,我沒有,我和東方策……”
“我知道!我知道!你什麼都別說了!那些都是我說的混賬話!我知道!我只是想讓你生氣,對不起,我不該對你說這種話!對不起!”嘉年吻在我的額頭上,“你放心,東方策已經在那個人身上留下了痕跡,只要找到痕跡我們就能抓住這個人了!”
離開他的懷抱認真地看着他,“上哪兒去找?怎麼找得到?”
“我已經有大概的方向了!”說着他冷冷的看着王宮的方向,“我現在就去,倒要看看他該怎麼解釋!”
伸手拉住他的鎧甲,“我也要去!帶我去!”
“琳兒!”東方策慢悠悠走到我身邊,“你還是別去了,剛收了這麼重的傷!還是回王府休息一下吧!你大人可以這麼折騰,孩子可受不了這麼大的顛簸,回去吧!曉,護送王妃回王府!王妃要是有一點閃失,提頭來見!”
“諾!”說罷,曉扶起我看着嘉年,“王爺,您放心,屬下一定會照顧好王妃的!你放心去吧!”嘉年點點頭,轉身上馬,“跟我去王宮抓人!”他舉起手裡的劍然後策馬離開,東方策雖說不放心再看了我幾眼之後也轉身上馬跟了上去。
看着他們在黑夜中漸漸按下去的黑點,一股疲勞襲了上來,腳下一軟就不省人事了……
意識漸漸清晰的時候已經墮入一片黑暗之中,那黑色和昨晚一樣決絕無望,只是這黑暗卻是我司空見慣了的,遠處亮着光的地方任然是一個棋盤,只是只有一個棋盤而已,我慢慢走過去,看着空着的蒲團,還有剩下的一局真瓏棋局只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討厭那個叫做記憶的女人對我的人生指指點點,可是又懼怕見不到她,來到這裡都是我在人生死角的時候,可是現在我又陷入死角了,這裡卻沒有人了!伸手在棋盒裡摸索了一下,卻無心落子,只是靜靜的額坐在蒲團上,靜靜的看着棋局,這一刻才明白什麼叫做人生,孤單,一個人……
“王妃,你可醒來了!”塞外緊緊攥着我的手,就好像一鬆手我就消失了一般那麼緊張。
“怎麼?我怎麼了?”塞外扶着我慢慢起身,“王爺呢?”
“哦!”塞外臉色微微一滯,“王爺在書房!塞外這就去找王爺,您昏睡的這三天王爺可都是擔心死了!”說着她快步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還不放心的看看我。
看着那丫頭的變化我微微搖搖腦袋,站起身倒了一杯茶,低頭喝水扯動傷口的時候才感覺到脖子上傳來的痛感,“嘶!”伸手對着鏡子看着脖子上白色的紗布,“都三天了,還疼呢!”
一串兒急促的腳步聲靠近,還沒等我轉過身他已經從背後保住了我,不知怎麼的,他的身子在微微發抖,“嘉年,這是怎麼了?”笑着說。
“我還以爲,你要離開我了呢?”他猶如撒嬌一般在我耳邊嘟囔。
皺皺眉頭卻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看看,攝政王居然說出這種花,要是傳出去了,王爺以後要怎麼立威啊!”
“不要什麼威名了!我只要你!”說着他拉着我面對着他,“琳兒,你知道我回來以後曉告訴我你昏過去了,東方策怎麼也找不到你昏睡的原因,就連他都說你動了胎氣,全身脈象都不穩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什麼,就算有一天權傾朝野,沒有你和孩子我要這些做什麼?”
“嘉年!”伸手觸上他的眉峰,“謝謝你這麼擔心我!”說罷雙手抱上他精瘦的腰,“你知道嗎?來到這個世界我怨過,可是遇見你之後我從來都沒有預料到老天居然這麼垂青我!”我笑了笑,“把你和孩子給了我!”踟躕片刻,“我和東方策……”
“我知道!”嘉年靜靜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和東方策什麼都沒有,我知道……”
說道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天,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嘉年聽到之後臉色微微變了,“嗯,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頓了頓,片刻之後繼續說,“殿下收走了我所有的兵權!”我怔住了,他慢慢擡眼看着我,“我現在就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閒散王爺了!”
“兵權?殿下收走了你所有的兵權?”我愣住了,沒有兵權的攝政王算哪門子攝政王?“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看着我肩膀,一手摩挲着我的肩頭,“我和東方策一直以爲這件事情和王宮裡的那位脫不了干係,東方策就乾脆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原本以爲這樣就可以揪出真兇了,可是誰知道,那人身上……”他這纔看着我,“一點痕跡都沒有!反而還告我們以下犯上,結果,這就是結果!可是我和東方策還是認爲這些事情和那個人有脫不開的關係!”
“宮裡那位?哪位?”
想了片刻,“算了!既然這次沒有抓住就算了!你還是好好養胎吧!沒事兒!這段時間沒有兵權反而活的輕鬆自在!索性我就陪着你休息好了!”說着就笑了起來。
我也只能對他一笑,可是任是誰都知道,一個曾經立於朝政要位的人,突然把你的兵權全部收走,也就是收走了你所有的物質保障,那麼誰都可以動你一動了,其他人不說也罷,夏侯旻決計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現在有一段辛苦的路放在我們面前要我們一步一個腳印不能回頭的慢慢走下去,只能希望在沒有兵權的時候能風平浪靜什麼事兒的不要發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