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攝政王是要讓我們在這裡談話嗎?不太好吧!”福馨笑呵呵的說。
“自然不是,”熬嘉年把目光投向站在一邊的玉玲瓏,“玲瓏你吩咐塞外準備一些茶點來茗香閣,你身子還沒有恢復,下去歇着吧!”
“喏!”玉玲瓏微微福身走開了。
福馨看着玉玲瓏慢慢離開的身影,轉頭看着我們,“怎麼,剛纔還你儂我儂的,這就把玉玲瓏接進府了!琳兒你的心也忒大了吧!怎麼說也要先把攝政王在自己身邊綁個一年半載啊!”
“如果是有心不必多做,一直都會在身邊,如果無心,就算是我用盡渾身解數,也綁不住一顆已經不在我身上的心了!”我笑着回答,這個福馨倒是一個樂天的性子,渾然不像是在深宮中位極貴嬪的人。
“這也倒是!”福馨笑着看着我,可不知爲什麼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那我們走吧!”說着就自顧自的在前面走,看上去好像是對這個攝政王府比我還熟悉的樣子,宛如一副回了孃家的樣子,再看熬嘉年對她的驕縱,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嗯!這茗香閣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啊!”福馨一手拿着糕點一邊四處亂轉,就好像是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真不知道這殿下是看上了她那一點?天真?還是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是父愛氾濫啊!就比如我眼前這個,看着福馨的眼神就跟看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自從你去服侍三哥之後,這茗香閣一直都是空着的!”熬嘉年和我坐在案几前看着她。
“王爺和我都被圈禁了,不得隨便出入王府,不知道貴嬪是怎麼進來的?”我笑着看着她。
“不就是一個諭令嘛!還能難倒我福馨嗎?那我乾脆就別叫福馨好了!”說着就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對了,你還不熟悉我吧!”福馨滿眼都是笑意看着我,說着就放下糕點然後拍拍手拉起了我的手閉着眼睛半晌之後睜開看着我,“你心裡有一個堅定的目標,而且一定會達成的!身體很好,只是子嗣……”說着就放開我的手不再說下去了。
“子嗣怎麼了?”我問了下去。
“你們都沒有合房,哪裡會有什麼子嗣呢!”福馨玩着手裡的絲絹口無遮攔的說。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和熬嘉年一直分開睡的事情應該沒有人知道的啊,這個福馨是怎麼知道的?我偷瞄了一下熬嘉年,可是在他臉上看不到任何吃驚的神色,就好像福馨就應該知道一樣。
“對了!”福馨探過身子,“你們想不想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子嗣啊?”
“不要!”我和熬嘉年異口同聲的說,也是瞬間我和他的眼神輕觸然後就分開了,熬嘉年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想知道啊?難道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讓我給他生孩子,可是之前他說過的,我會生下世子,可是現在卻,不過仔細想想,也對,我又不是牧星!然後就是心中冷冷的一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斂了心中所有的情緒,看着福馨。
“因爲我可以看到過去,預知未來!”福馨眨着眼睛說,“因爲我是伏羲的後人!”
“伏羲的後人?”我驚異的看着她,她和伏湘是什麼關係?
“很吃驚吧?是不是還想問我的名字怎麼寫啊?我的福是福氣的福,馨就是溫馨的那個馨!”福馨淡淡的說。
“知道的人不多,當年羲和山莊遭到夜襲,全族滅,本王那個時候還在雲遊,意外碰見了福馨,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種種跡象都證明了,福馨是伏羲一族唯一的後人,本王不知道羲和山莊的仇人會不會在找上門,就讓她化名福馨,住在我身邊,之後嫁給了三哥,也就是現在的殿下,成了你眼前的福馨貴嬪。”熬嘉年淡淡的說。
伏羲唯一的後人,那伏湘算什麼?她也跟我說過她是伏羲唯一的傳人,而起是被主上救了啊,現在還是大乾的元妃娘娘,可是現在眼前又出現了一個什麼福馨跟我說她纔是伏羲唯一的後人,兩個人都否認有彼此的存在,可是卻又認定只有自己,那麼只能說她們兩個人之中有一個在撒謊,可是撒謊的是誰?伏湘還是眼前的福馨?我審視着福馨,她會是騙子嗎?可是誰敢在熬嘉年面前行騙啊?而且熬嘉年也很承認她說的是事實,連熬嘉年都能騙過的絕非一邊人,可是眼前的福馨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的個性,她如果說謊,熬嘉年怎麼可能會看不出破綻呢?難道是伏湘在說謊,可是她爲什麼跟我說謊啊?“怎麼發呆了?”福馨看着我說。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福馨過的一定不容易吧!全族都被滅門,還能有這樣平和的心態真是難得的緊!”我試探性的說。
“所有人都說我沒心沒肺,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沒心沒肺何嘗就會比有心有肺過的開心呢?”福馨眸上染上了哀傷,不過片刻又笑了起來,“伏羲一族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所以我要過的很好,才能查出當時對伏羲一族痛下殺手的人不是嗎?”她笑着看着我,我點了點頭,她每一表情都真的讓我沒話說,如果真的是騙人,那她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一點!“當日你和攝政王成親的時候我沒有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殿下不喜歡我們和臣下走的太近,好不容易逮着個空王后又不在,所以出來轉轉,可是現在攝政王這一心就只剩下琳兒了,我看了以後攝政王府都可能會沒有我的位置了!”福馨笑着說。
“哪有?福馨以後可要多來走動這樣以後纔不會生疏呢!再說這裡也是你之前住過的地方,在後宮如果受了委屈就把這裡當做自己孃家回來跟我說說話也好!”我抓住福馨的手,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伏羲的後人,暫時不要樹敵太多,這樣對我以後不會有任何好處!
“好啊!其實我覺得我和琳兒還真的是相見恨晚!以後你也經常進宮來看看我啊!”福馨反手抓住我,“哎!對了明天我要去看太王后,你要不要一起去啊!人多熱鬧!”
“這個啊!”我看了看熬嘉年,“我們的處境你也是……”
“好啊!明天本王陪你們一起去!”熬嘉年笑着說,我看向他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眼神,我收起了所有的疑問笑着看向福馨。
“那明天在太王后住的地方見!”說着福馨就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看看其他的地方,前幾天定的首飾也快做好了!說不定明天就可以帶了呢!”說着就笑着往外走。
“那本王着了……”熬嘉年起身走了過來。
“不用了!”福馨伸手拉過我,“我跟攝政王借了琳兒一會兒就好了,不知道攝政王應不應呢!”
“去吧!”熬嘉年笑着看着我說。
“放心我們會快去快回的!”然後狡黠的看着我和熬嘉年說,“定不會饒了攝政王的雅興的!”耳邊響起了銀鈴一樣的笑聲,不自覺的我也快樂了起來。
福馨拉着我的手向門口走去,“嫁給攝政王可是好福氣呢!他可是我見過的這天下頂好的男人呢!”
“哦?你怎麼知道啊?”我笑着看着福馨。
“看就知道了啊!他露出真實容貌之後,你有見過這王府的後院多過一個女人嗎?你以爲這朝堂之上想和攝政王攀親家的人少啊?只能說明他全部都回絕了!那南宮家的小姐不是之前巴巴的想進王府來着嗎?這不還是進不來嗎?入不了攝政王的眼,就算你再怎麼好都是進不了這院子半步的!”福馨樂呵呵的說,“你看你多好命啊!”
“好命?也只是良娣而已!”我苦笑了一下。
“良娣不是長久之計!”說罷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哎呀!你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就好了!我隨口亂說的!”福馨立刻低下了頭,沒多久又抓住我的手,“琳兒想着什麼就去做!不要有任何顧慮,有些事兒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就像這圈禁,是圈禁又不是圈禁,你要好好的努力加油!我走了!”說罷撒開我的手就快步走出了王府,上了馬車還不忘掀開簾子跟我道別,我目送福馨的馬車遠去,心中迷惑只增不減,良娣不是長久之計是什麼意思?圈禁又不是圈禁?又是什麼意思?她到底是不是伏羲的後人,如果不是她是誰?她到底安的是什麼心?驀然感覺心好累,這裡費腦袋的東西怎麼就那麼多啊!我垂着手走回了王府,熬嘉年坐在不遠處的亭子一個人望着遠處喝着茶,我慢慢的走了過去。
“福馨走了?”熬嘉年放下茶杯。
“走了!”我看着他,“王爺,我們明明被圈禁了!明天怎麼可能去看太王后啊?”
“你就這麼不相信本王有帶你出去的能力嗎?”熬嘉年一臉笑意的說,“而且,太王后是必須要去見的一個,對你有莫大的好處!”
“太王后又能怎麼樣?現在後宮的主人是王后,有些事情雖然王后無權但還是需要王后點頭的!不是嗎?”我看着熬嘉年。
“可是,王后不在王宮,太王后丹是殿下的生母,琳兒認爲現在中宮的主人會是誰?”熬嘉年看着我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福馨回來,而且還會去見太王后?”我心裡突然毛毛的,怎麼什麼事兒都能讓他算計到手裡,他的心裡到底在盤算什麼?
熬嘉年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伸手拉過我,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心,“本王答應過你會幫你得到你想要的,就一定會做到的!”說着他就站起身,“怎麼?還要練習嗎?”
“啊?”停了他的話我不自在的看了看他的薄脣,“不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也好!本王現在去安排一下明天出府的事兒,你回去歇着吧!”熬嘉年淡淡的說,“本王今天可能要很晚回去。”
“哦!”他是在告訴我,今天我可以先睡在牀上嗎?我抽出手沒有多問離開了桃花園,我是不是應該更努力纔對呢?熬嘉年爲了我已經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如果我不努力就算有了天時地利,也不會成功的!
“小姐,吃飯吧!”塞外跪坐在我身邊,“這都下午了!中午小姐就喝了一碗粥,晚上再不吃點東西身子會受不了的!”
“塞外,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比烏王妃更出彩?”我手託着腮,“不對,應該是比任何一個王妃都要優秀才行啊!”
“小姐!你是不是着魔了!”塞外伸手摸着我的腦袋。
“哎呀!煩着呢!別動我!”我揮開了塞外的手。
“小姐,你讓塞外怎麼辦啊?你好歹吃點東西好不好!省得到時候還沒開始月賦呢!身子就先受不了了!”塞外焦急的說。
“哎呀!我就是沒胃口!好塞外等我有胃口了我自己就吃了!”我看着塞外說。
“怎麼會事兒?”熬嘉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王爺安康!”塞外立刻跪在一邊行禮。
熬嘉年走到桌前拿起一碗粥,“怎麼?不合胃口?一口都沒有動?”
“不想吃!”我站起身子,“你怎麼忙了這麼久啊?”
“下去吧!”熬嘉年冷聲說,塞外立刻退了出去,熬嘉年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琳兒。”
“嗯?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啊?”熬嘉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事兒!就是想你了!”說着他的手就滑落到我的臉上,我背後一僵,我和熬嘉年的關係什麼時候突飛猛進的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居然會讓熬嘉年開口說想我,我一定是腦袋出問題了,接着熬嘉年的手摸到了我的脣角,最終了然於心,天下男人都一樣!發自內心的流氓!
“你幹嘛!”我伸手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沒事兒!”熬嘉年收回眼中所有的情緒,“今晚好好休息,本王就不回來了。”說着轉身就走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天邊隱隱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忽的讓我覺出了絲絲倦意,“王爺!”我走到門口,熬嘉年回過身看着我,“謝謝你!”熬嘉年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離開了,謝謝你對我的事兒這麼放在心上!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得到首王妃的位置的!絕對不會辜負你的努力的!
按照熬嘉年的安排,我早早的起了牀,換了一身素雅的衣服,隨意的紮了一下身後的頭髮,帶着四周垂紗的帽子悄悄的走出了房門沿着迴廊走到了攝政王府的後門,那裡一襲白衣的熬嘉年早就等在那裡了!“王爺,不帶侍簫嗎?”我看着只有他和火素的後院。
“琳兒好像是忘記了!今日本王,我不是攝政王,你也不是良娣,哪裡還需要隨從啊?”他一邊說話,一邊摸着火素的腦袋。
“火素?”我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上次熬嘉年說把火素給我,這還是繼那次之後我第一次見到火素呢!“怎麼就一匹馬啊?王,你的赤楠呢?”
“赤楠太招搖了,任是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它是攝政王的坐騎,這樣還沒走多久就暴露了!”熬嘉年看着我說。
“那,這個……”我指了指馬,這一匹啊?怎麼騎啊?
“娘子上馬!爲夫爲你牽馬!”說着他就拉着我走到火素面前,審視了我許久,“等解了圈禁本王帶你做一套好看的首飾,你的東西都太素了!”說着還摸了摸我的臉。
“你,是在說我貌若無鹽嗎?”我瞥了一下嘴。
“怎麼會!你是欲罷不能!”說着就扶着我的腰輕輕用力就把我託上了馬,“坐好!能讓我牽馬的女人,不多,你是頭一個!”
“那我榮幸之至啊!”我是頭一個,會不會是最後一個呢?一路上我們就如同江湖上的夫妻一樣,我騎着馬,他輕輕牽馬,不再是權利的中心,沒有了往日的陰鷙,就連現在的白衣都讓人覺得迷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微微一甜,熬嘉年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才讓我欲罷不能,能不能就這樣這條路沒有盡頭,如果一切都是這麼單純,我願意爲了你留在這個讓我感覺荒蕪的地方,陪你去看天荒地老,老天,希望你不要跟我開悽美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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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的花花!羽然會更加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