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塞外看看我然後靠着我坐了下來,“小姐,你是不是記起來什麼了?”我看着她搖搖頭,“那,你怎麼會記起來問四少爺的事兒?”
“四少爺?果然有這個人?”我心裡思索了一下,果然記憶絕對是有事情瞞着我,“那你跟我說說這個四郎究竟是誰?只是腦袋裡突然出現這個名字。”我緊緊盯着塞外。
“四少爺的事兒也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夜白將軍還沒來,我也不清楚很多,只是知道角耳突然出現了一個四少爺,而且和小姐的關係好像非比尋常,老爺那個時候還沒去世,還說以後要把小姐嫁給四少爺,但是卻不知道這個四少爺到底叫什麼,只是角耳全族都叫四少爺阮公子,只有小姐一直叫四少爺四郎,其餘的我也不是很瞭解,我只記得,好像三四年之後角耳又來了一個奇怪的人,我也只見過兩三次,在那之後的半年裡,四少爺不知道爲什麼就被聽風樓的人帶走了!對!”塞外好像是理清楚了思路一般,“就是東方大人的那個聽風樓!四少爺走了以後小姐大病了一場,時間久了,大家都忘了,我就只知道這麼多!”
“阮公子,這麼說,東方策可能知道這個四郎在那裡!”我沉了沉眼神,“在那段時間還來了一個奇怪的人?”我看看塞外,塞外點了點頭,我吐了一口氣,拿起了身邊的藥碗慢慢地喝着藥,聽塞外這麼說,而且我也看到了那兩個人有情的時候都是很小的時候,這麼說,這段記憶應該是無足輕重,即使不知道,也不會對我在這個世界有任何影響吧!我放下空藥碗,“塞外給我扎一下頭髮,我要去大帳那邊陪王爺!”塞外點了點頭。
這大營就是要交給嘉年纔不會烏煙瘴氣啊!走過幾個帳子發現那邊的士兵有的人在看着兵器有的人在耍弄着手裡的刀槍,這嘉年手下的士兵素質就是不一樣啊!我輕輕咳嗽了幾聲,“小姐,加一件衣服吧!不要再着涼了,王爺說這裡已經入冬了!”我點了點頭,塞外把一個狐裘大氅披在我身上,我繼續向前走看看天邊的濃雲,再過不久就要下雪了吧!來這邊竟然也要一年了?
“統領!您還好吧!”大炮走到我身邊,“身體恢復了嗎?”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關心我。
我點點頭,“恩!好多了!怎麼樣,大家這幾天還好嗎?”
“好多了!”大炮滿臉的笑容,“只有跟着攝政王還有其他將軍纔有大帳的感覺!”
“那就好!你讓弟兄們都好好休息,眼前可能還有很多仗要打呢!”我笑了笑,大炮點點頭就要走,“哎!大牛的傷怎麼樣了?”
“大牛!”大炮笑了笑,“好多了,王爺來了之後還給請了大夫,吃了幾服藥差不多了!統領,謝謝你們了!”大炮滿臉的感激,我知道這個一定是發自內心的。
“好了,你去吧!”我看着大炮走開了,然後繼續向嘉年休息的地方走去,路過了幾個帳子看見了在中鍾世路身邊熟悉的臉孔,他們看見我的時候立刻躲了起來,“塞外,那幾個人!怎麼回事兒?”
“那幾個人啊!”塞外輕蔑的哼了一下,“牆頭草,看着那個鍾世路不行了,立刻就向王爺投誠,王爺心眼兒好,說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就留了他們的狗命!”說着就扶着我向前走,“塞外知道小姐擔心什麼,您放心塞外已經跟王爺說了,這些小人還是要防着點的!”我點了點頭就隨着她走進了熬嘉年的大帳,我剛進去的時候嘉年擡眼看着我笑了笑,不露痕跡的收掉了手底下的書信,我也只是笑了笑,既然我愛他就要相信他,就算他又不想讓我知道的東西那也是爲了我好,就算兩個人在相愛也是要保持一個保持新鮮的距離,更何況他是攝政王,他不能說的秘密只會更多。
“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嘉年走過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坐在主位上。
“王爺,我剛纔來了的時候看見了鍾世路的舊部,只是想跟王爺說道說道,這農夫與蛇的故事又不是神話,所以王爺還要多加小心!”
“本王知道!”嘉年笑了笑。
“還有啊!”我看看站在一邊的侍簫和塞外,“我這幾天才知道,原來炎龍在我們這裡安排了眼線!”嘉年的神色微變,“可惜我不知道她是誰,只是聽鍾世路還有他的親信說什麼阿嬌小姐,”我看看嘉年皺緊的眉頭,“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這嶽睿淵肯定知道很多夏廷的事情!”
“既然這樣!”嘉年拿起桌上的水杯看看杯子裡的水然後猛地潑了出去,“既然,水髒了,那就,離不得!”說着嘉年捏了捏我的手,“琳兒,這一段時間你就哪兒都不要去了!就乖乖呆在本王身邊,本王接下來會有大動作!侍簫!傳本王的話,拔營隨本王去邊關,好好會會嶽睿淵!”
“是!”侍簫滿臉寫滿了興奮快步走了出去。
“放心!有本王!”說着嘉年就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肩膀,“有本王!”
依舊是在一個濃雲密佈的下午我們再次踏上征程,既然是來討伐炎龍的,自然不能一直呆在帳子裡沒有任何動作,既然要立國威,自然是去邊陲,原本嘉年是要與我共乘一匹馬,可是想了想在軍營裡還是要注意一些事情我們分別騎着火素和赤楠帶着部隊繼續向邊陲異動。
“給!”嘉年遞給我一塊白色的紗布。
“幹嘛?”我接了過來。
“脖子上的東西去掉吧!以後用這個!”嘉年沒有回頭只是小聲的說。
“幹嘛換掉啊!這個用的好好的!要不留下來換洗也不錯啊!”我笑了笑。
“本王不喜歡紅色!”嘉年冷聲說,“你要是固執的要帶着那個東西,那就以後不要靠近本王!”
“小氣鬼!”我小聲的嘟囔了一下,就開始準備換掉脖子上東方策給我的飛巾戴上了嘉年遞給我的白色飛巾,“現在才知道給我,當初剛來的時候風沙那麼大,你可是理都不理呢!”
“那個時候,你不是在跟本王使小性子嗎?本王怎麼能在那個時候給你,就算給你,你也會扔在地上,咬着牙跟本王說不需要吧!”嘉年看着我笑了笑然後繼續策馬,我低頭聞了聞飛巾上的白色紗巾依然是我熟悉的桃花香,原來他也是給我準備飛巾了的,真是的!我擡眼看看身邊的他,本來是關心我的,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因爲那幾個女人嚼舌根就跟他生氣呢?這麼好的男人,不珍惜,大概下一秒就會被弄丟吧!
“王爺!要不在這裡先安頓下來吧!天晚了,到邊關還要幾日的路程呢!”侍簫駕着馬走到嘉年身邊,嘉年低頭默許,侍簫馬上就下去開始安排了起來。
嘉年先下了馬然後輕輕扶着我下了馬,“時間已經晚了,在這裡先休息吧!還要走很遠的路呢!塞外,把要給琳兒煎好了送過來!”塞外下了馬立刻就去準備了,嘉年帶着我坐到了一旁的一塊大石頭上“身體難受不?”嘉年捏了捏我的手,我搖搖頭然後靜靜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遠處快要主宰天地的月亮。
“我覺得這幾天是我最幸福的時候!雖然每天都在行軍可是我卻過得很滿足!”我擡起頭用鼻子輕輕蹭着他臉上細細的鬍渣,爲什麼這個男人即使有了細細的鬍渣也讓我覺得比月亮還要乾淨皎潔。
“爲什麼?”嘉年摸了摸我頭頂的髮髻。
“因爲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啊!平常的時候如果不是有什麼大事兒我是不可以隨便出入攝政王府的,只能呆在藺王府裡,你不知道一個人住一個王府真的好孤單。”我抱着他的脖子開始撒嬌。
嘉年醇厚的笑了笑,“不是有畫舫還有橋嗎?覺得孤單就過來本王這裡啊!”
“哦!你還說!”我輕輕拍了拍他胸口,“我要是天天坐着畫舫去攝政王府要那個老伯怎麼想啊!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矜持,天天去找攝政王!”我鼓了鼓嘴巴。
“哦?”嘉年微微一笑,“這樣啊!你和本王又沒怎麼樣!擔心什麼啊!”他說道這個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看着他。
“我聽說東方策一直再給你治,治病,藥你按時吃了嗎?”我擔心的看着他,我擔心他的病,又擔心你我提起這種傷男人面子的事情會讓他生氣。
“恩!本王一直在按時吃藥啊!”嘉年好像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一下拉住我的下巴,“等這一仗打完了,琳兒就幫本王試驗一下看看東方策的藥到底有沒有奇效好了!”我愣住了,這個是什麼意思,突然我好像又明白了他話中有話,臉不自覺的紅了。
“討厭!”我推了他一下,“我去找塞外看藥好了沒有!”說罷我推開他的手立刻向塞外那邊跑,這傢伙沒正形,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小姐,你在這裡笑什麼啊!”塞外突然走了出來手裡端着什麼。
“這,這麼快啊!”我拍了拍臉,“不是剛剛纔去煮的嗎?怎麼這麼快!塞外,你偷懶?”我眯着眼睛看着她。
“什麼啊!”塞外嘟了嘟嘴吧,“這個是王爺的藥,王爺的要都是東方大人事先準備好的,只要熱一下就好了!”
“這樣啊!”我看看黑糊糊的藥碗,“算了,我送過去好了!”我接過塞外的藥碗然後就開開心心的往嘉年的方向走去,隱約之間看見了兩個人的身影,一個好像是侍簫,另一個就是嘉年,我放慢了腳步,兩個人好像是在商量着什麼。
“王爺,這下怎麼辦?”侍簫壓低了聲音說。
“不怎麼辦!”嘉年把手中的布條捏在掌心轉而把手一鬆,布條就已經化成灰燼了,“不管他們,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能鬧出什麼事兒!對了之前的事情……”
“良娣!”興許是我站的太明顯了,侍簫看見了我大聲的叫了我一聲。嘉年順着侍簫看着的方向看過來,我端着碗呆呆的站在那裡。
“就按着本王說的辦!”嘉年回頭吩咐了一句,侍簫立刻退了下去。
“請允許我先解釋一下,我不是偷聽啊!”我端着藥碗走過去,“這個是你的藥,我是過來送藥的!喝吧!”
嘉年笑了笑接過碗笑了笑,“怎麼?不去休息啊?”
我轉頭看看侍簫離開的方向,“剛纔,你和侍簫在說什麼啊?”我看看嘉年他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看來我真得不該多這一句嘴,“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啊!”我立刻換了一個話題。
“怎麼會啊!”嘉年笑了笑,“有你一個本王都已經算是天天擔驚受怕了!”嘉年喝完了手裡的藥。
“我先說啊!你要是外面有女人了!我就會像我跟你說的那個嫦娥奔月的故事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的!”我看着他笑着說。
“那你看看你有沒有本事離開本王的附近!”說着就把我摟進懷裡。
“我……”我剛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我下意識的撲進了嘉年的懷抱,捂住了耳朵,“這是什麼聲音。”
嘉年笑了笑把我的腦袋抱進懷裡,“害怕就不要聽了!”說着還拍了拍我的後背。
我擡起頭看着他的下巴,“到底怎麼了?”
“琳兒不是一直在擔心鍾世路的舊部會對本王不臣嗎?”嘉年冷冽一笑,“在那之前本王就會送他們去跟鍾世路團圓”說道這裡眼睛裡閃過一絲狠厲,但是耳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我只能緊緊的抱着他,讓自己聽不見這似乎帶着血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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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告一段落,等我實習回來之後就繼續,大概要等到9月10左右…。不好意思,各位親啊!羽然絕不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