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徵北將軍、河間侯張郃、張俊義。”我和糜竺正好從裡面走出來。
“河間侯怎麼啦?張俊義怎麼啦?徵北將軍撞了人就不會道歉,本姑娘偏偏就不依。”糜珊愣了一下,又扯鼻瞪眼的跳起來。
這也太不給侯爺面了,一大羣貴賓都向這邊看過來,糜珊還一口一個叫花的罵,張郃像個孝賢孫一般,低垂着頭,恭聽訓示。心裡那個後悔,早知道,這小妞這麼厲害,方纔應該把她撞死,免除後患。
醜、楊秋、張繡、張燕、韓莒都湊過來了。嬉笑着道:“趕快給人賠不是,誰讓你起壞心,衝撞人家女兒身。”
“就是,這不是仗勢欺人嗎,姑娘,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站在你這邊。”孫觀嬉笑着敲邊鼓。唯恐天下不亂。張郃的臉紅的像熟透的桃。
“你——你是晉王,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吧,反正,不給我討回公道是不行的。”糜珊憤憤不平,胸脯起伏着。我看着張郃的窘迫,心裡安慰他,沒事兄弟,這MM連我都不甩,何況是你。咱忍,好男不跟女鬥。近乎哀求的對糜珊道:“他已經知道錯了,不如就放過他這次吧。”
“不行,一定讓他給本姑娘賠情。”糜珊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其實張郃比他還委屈呢。孃的,出門沒看黃曆,遇上這個潑婦,真是倒黴。怎麼好像晉王千歲,對她無可奈何呢,是不是有一腿。
“俊義,俊義——”我靠過去,湊到張郃耳邊,悄悄道:“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咱惹不起,你給他道個歉。”
“大王,方纔我已經陪過不是了,是她自己不依不饒的。”張郃來氣了。大王怎麼分不清善惡是非。任憑這個一流潑婦,胡攪蠻纏。我說俊義,你那裡知道本王的難處,這潑婦,我也惹不起。打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更她講理,她的嘴像磨利的刀,又說不過。
我拉下臉了:“行了,糜珊,你說要怎樣才肯罷休。”
糜珊冷笑道:“幹嘛,你嚇唬我。本姑娘讓他,給我陪一生一世的不是,就放過他,怎樣,願不願意?”
指着糜珊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所有的賓客都可以作證,可是不能抵賴的。”
“本姑娘爲何要抵賴,本姑娘就是讓他以後走路小心點。”糜珊翻眼皮,俏臉揚起老高。
“來呀,傳旨,本王將大司農糜竺之妹糜珊,賜婚給徵東將軍張郃爲妻。讓張將軍一輩都可以給糜珊賠情、行禮。大家說好不好。”
“不行——”張郃同糜珊同時喊出來:“我不願意。”
“大膽,你們兩個想要抗命。可是殺頭的罪過。”
張郃嚇得冷汗出一身:“晉王,晉王,不是末將抗命,這女,實在是——是個潑婦。我娶了她,活不過一年就死了。大王豈不是少了一員上將。張郃寧願終身不娶。”
“放屁,誰要嫁給你,袁熙,你快點收回王命,我纔不嫁這個叫花。”糜珊惱羞成怒,急得快哭了。
“本王不管這些,既然王命以下,就沒有收回的道理,限你二人,一月之內完婚。否則,株連族。”我靠,張郃心想,有那麼嚴重嗎?算了,我一個人死,總比誅族要好多了。喊着眼淚道:“末將遵命。”暗想,我張郃英明一世,沒死在戰場上,難道要死在這個潑婦的手。悲慘,悲慘。有心想自盡,又害怕株連族,算了,咬咬牙,認倒黴算了。心裡想着,從洛陽經過的時候,一定找譙周去算算命,看看是不是孃的今年犯太歲。或者是,殺人太多,老天爺給報應了。這老天爺也夠損的,你報應點別的,給我個響雷劈死也好,可不該,給個母夜叉折磨我。
糜珊心想,我今天把這個張俊義罵的這麼狠,要是嫁給他,一定沒好果吃,不行。賓客爆發掌聲如雷,大家都咂舌;“真是天生一對——”“郎才女貌”“匹配,匹配。”
“大王真是有眼光,這兩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
“大王,處事英明果斷,絕不拖泥帶水,這賜婚和打仗是一樣的,都需要智慧——”
轉瞬間,大廳又馬屁震天,一些人還爲兩人的喜結連理做了詩篇。全都讚歎,兩人的結合是三生有幸。晉王賜婚,誰敢說不好!
弄得糜珊自己都有些迷糊,腳下發軟,如騰雲駕霧一般。這叫花有這麼好嗎?張郃站在廳內,只想把地面站出個窟窿,扎到地縫裡不出來了。糜竺始終也沒說話,既不訓斥妹妹,也不反對婚姻。一個勁的微笑。其實在他心,能有一個張郃這樣的妹夫,羨煞旁人。我也是爲了報答當日糜竺的恩情,才急生智,作出這樣的安排。就是苦了張郃。哎,這糜珊,也真是太刁蠻了。
糜珊受不了衆人的調笑嘲諷,找了個空當,從人羣裡鑽出去跑開了。我過來拉着失魂落魄的張郃道:“俊義,來喝酒。”張郃嘆氣道:“大王,我哪裡還有心思喝酒啊。”我拉着張郃同坐在矮几後,大笑道:“俊義,你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糜珊雖然刁蠻,但容貌堪稱絕色。況且,從小讀書,懂得相夫教。等你們成了親,她一定會變得穩重的。”糜竺坐在一邊,這時才道:“糜珊本性不壞,只是有些任性,不過,她是知道好壞,懂得分寸的。俊義大可放心。”
張郃總算是從死亡的氣息裡爬出來了,常常出了口氣,苦着臉道:“那,日後末將就仰仗大王和糜先生做主了。”看那意思,比宰了他都痛苦。
趙雲出來敬酒了,他也聽說了張郃的糗事,忍不住過來調侃幾句。
張郃聽說,趙雲的夫人是位賢良淑德,美豔絕倫的女,心更加感嘆。心說,大王你錯點鴛鴦譜,可是把我害慘了。不過,張郃也覺得,糜珊的美貌的確是他平生所未見的。
趙雲的婚事之後,張郃接口犍爲有緊急軍情,一定要回去上任。其實就是想要逃婚。
我和糜竺一商量,算了,乾脆,讓張郃把糜珊帶到益州去完婚算了。反正晉王賜婚了,在哪裡擺喜酒也是一樣。張郃沒詞了,只是一個勁嘆氣,好想明天隕石撞地球,世界末日了一樣。
張郃臨走的時候,我特地賜給黃金五百兩,作爲籌辦婚禮的費用。由於,軍情緊急,我就不能參加婚禮了,不過勒令,兩川、關的官吏全部參加。以示榮寵。到了這個時候,米已成炊,張郃沒別的話說,只是心不斷祈禱,成親之後,糜珊千萬不要欺壓自己纔好。要不,沒心思打仗了。
趙雲和崔芙在冀州渡了蜜月,也返回淮南上任去了。這兩人倒真的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如膠似漆,難捨難離。幸福的不得了。希望張俊義,也能走出逆境和糜竺小妹相敬如賓。可千萬別傳出家庭暴力的醜聞。不過,就算是有,肯定也是糜珊把徵北將軍張郃給打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下一步,就是征討荊州和江東了。統一之戰。我計劃用兩年的時間來完成,首先就是在目前佔領的州郡發展經濟,囤積糧食,延攬人才,招兵買馬。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對我打擊很大的事情發生了。
這天,徐庶正在向我彙報;“大王,遵照您的吩咐,已經在益州、關、冀州、淮南建起了四個‘兵工廠’,用於日夜不停長期的製造,刀、矛、箭矢、戰車、發石機等一些作戰工具。另外,幽州、幷州招攬匈奴和烏桓牧民,開辦了四個牧場,養了將近三萬匹匈奴戰馬。還有漢,也有兩個牧場,這裡的戰馬,都是羌族的馬匹,也很強悍。另外,冀州、豫州、青州都是僱用百姓來養馬的,養大以後,政府會出資購買。非常公道,爲了防止巧取豪奪,執行這任務的人,安排管統大人去做。”
井井有條,我連連點頭。
忽然,沮授急匆匆的跑進來道:“晉王,大事不好了,洛陽有變。”我的心裡立即起了八級地震,蹭,站起來:“洛陽有變,怎麼可能,那裡有我的十萬精銳。”
沮授喘着大氣,搖頭:“是,是衣帶詔,衣帶詔。”我聽不懂了;“衣帶詔?衣帶詔不是在寡人這裡嗎?緊張什麼?”心想,沮授老人家是不是沒睡醒,說胡話了。
“不是那一封,是號召天下諸侯討伐晉王的衣帶詔。”
我彷彿被重錘,擊了腦袋,整個大腦皮層的毛細血管,都充滿粘稠的血漿,青筋暴露着,厲聲問:“討伐晉王——是誰下的詔書?”沮授和徐庶都苦笑:“那還能有誰,自然是當今的陛下,建安皇帝了。”
“皇帝下衣帶詔,號召天下諸侯,討伐寡人,混賬,寡人爲他平定四海,他號召諸侯討伐我。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忽然遲疑了,是否消息有誤。
沮授道:“千真萬確。這是審榮的飛鴿傳書,大王可以自己看看。”沮授遞上一張紙條,我展開來看,只見上面寫着;伏完謀反,衣帶詔已出洛陽,事急矣,請大王速速回京。
媽的,又是伏完,早應該殺了這個老東西,都怪我不夠果斷,纔會出這種事情。
“怎麼知道衣帶詔已經出了洛陽,昌豨、孫觀、胡車兒、藏霸都是幹什麼吃的,廢物。十萬大軍是擺設嗎。”
沮授擦着汗道:“侍郎黃奎參與這件事情。這個黃奎在孫觀的手下任職,負責宮禁,能夠接觸到皇帝,就是他把消息,傳到了伏完的家裡,伏完又連夜命人,送出城外的。有三份,一份給孫權,另一份給劉備、最後給劉琮。問題出在黃奎身上,黃奎有個侍妾叫做春香,此女和黃奎的小舅苗澤私通,所以把黃奎給告了。昌豨捉了黃奎,拷打之下,遷出伏完,在伏完家一搜,真的搜到回信。說,衣帶詔已經到達荊州、東吳了。”
黃奎,哎呀,該死,我怎麼把這個人給忘了。
我面紅耳赤,咆哮道:“去,傳令,誅殺黃奎族。順便把伏完也砍了。讓皇帝下旨,承認衣帶詔是僞造的,快去。”“大王,黃奎好辦,殺了了事。可是伏完,當朝國丈,伏皇后的父親,大王不親自前往,誰敢行刑。”
徐庶也說:“緊要關頭,謹防荊州兵攻潁川、或漢、益州。大王最好親自前往洛陽,平息此事。”
“傳令,讓李典、甘寧、田豐全部進入戰備狀態。點兵五萬,明日開赴洛陽。對了,黃奎先別殺,我要讓他後悔,孃的,該死。”黃奎、伏完,這一手,算是把我害慘了。同時也打亂了我全盤的計劃。如今孫權、劉備、劉琮手有了蓋着玉璽的衣帶詔,估計會像瘋狗一樣跳出來亂咬,甚至會聯合起來,抗擊袁兵。如果三方勢力合成一股,完了,徹底完了。統一大業,差不多久泡湯了。我恨不得肋生雙翅趕到洛陽去。
大軍第二天開拔,留下沮授統領袁軍十萬,開鑿玄武池,引漳河水,入鄴城,訓練水兵。準備隨時攻打荊州。
這一次將三位夫人帶在身邊,我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荊州戰役就要打響了。讓老婆孩離我近一點,心裡還安穩。再說,我答應過蔡琰,要帶她回家去的。
蔡邕的舊居,已經被董卓的大火焚燬。蔡琰眼前的房,是我命人按照以前的式樣新建的。一磚一瓦,一廳一室、一草一木、一圖一畫,都是按照知情者的描述重建的。大概有七八分的樣。
蔡琰回到她十七歲的院,站在她十八歲的閨房。撫摸着烏黑的焦尾古箏,半打開的朱閣窗,露出微綠,隱含竹香。窗明几淨,窗兩邊是《燃藜圖》和《海棠春睡圖》兩幅名家畫筆。窗臺下有一張桌,上面排列着筆墨紙硯,房四寶。鋪陳華麗,室內精美。坐在輕紗羅帷,的軟榻上,似乎聽到了,父親的諄諄教誨;嗚哩哇啦的嗩吶聲,伴隨她的腳步嫁到河東;忽而,亂兵四起,匈奴鐵騎席捲關——
她實在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還有機會回到洛陽故鄉,突然感到一陣悲哀,衝上頭頂。哇的一聲哭出來:“父親——”
直到她哭出了這一聲,我的心纔像是鞦韆的回落,逐漸平穩下來,疾步從外間衝進來。姬抱着我撕心裂肺的哭,不停地重複着:“我回來了,我回來了——”讓我感覺,她的心真的回來了,往事已經被遠遠地甩在身後,遙不可及了。
“報,晉王,伏完已經押赴刑場,等候發落。”
“出去,告訴審榮,明日行刑。”我覺得姬柔弱的身不停地抖,我的心也跟着不停地抖,沒有心思管伏完的事情了。把姬的身體抱在強壯的臂彎裡,平放在牀上。輕聲安慰:“都結束了,姬,我是你的港灣。所有的風浪,將在這裡平息、終結。你不會在顛簸了。在我的有生之年,我發誓。”
“袁熙啊!你抱緊我,袁熙——”各位讀者大大,請各位大大,有條件的來下正版,訂閱一下。沒有條件的,最好可以來幫我投票助威,來兩句評論鼓勵一下也行,不過要記得是網喲!!!
當四臂交結,心貼着心的一刻,蔡琰的抖動戛然而止,一股熱力,從她嫋娜的身體內彈射出來,我的身體隨之被熱量融化爲水質的一團。溫柔的紅脣突然就吻上來,蔡琰失笑道:“晉王,先讓臣妾來終結你吧。”裸露纖細的腳,靈巧的一勾,輕紗羅帷倏忽垂了下來。門外的丫鬟侍女,聽到一陣呢喃燕語,低喘**,立即把門關上,知趣的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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