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二次穿越(三)

憤憤不平之際,林珍惜又嘆這十年來慕容衝的變化之大。

雖說他的面容依舊將陰柔之美演繹到極致的境地,可身形卻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纖弱的少年。

或許是源自於鮮卑人的優良基因,慕容衝的身段可謂欣長勻稱,林珍惜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平視之處也堪堪纔到他的胸襟。

這讓她覺得與他說話時頗有些壓力。

隨着時光的積累,慕容衝身上散發的氣度也不再如初見時那般爲哀怨所籠罩。

或許是他學會了隱忍,亦或許年月將不甘與憤怒沉澱,過於尖利的那些東西都收斂起來。

此時的他更像是一抹月光,柔和而又溫雅,卻又高懸於天際,可望而不可即。

在極致的美貌之後,甚至還隱隱透出一股英武之氣。

不得不承認,如今的慕容衝遠比那個妖嬈而又柔弱的孌/童更有魅力。

面對這樣的一個被造物者傾盡了偏愛之人,恐怕沒有人能夠抵抗得了,也難怪秦君苻堅那樣的梟雄,寧可擔負昏君之名,也要將他擁入懷中。

林珍惜的激動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

她迫不及待的握住慕容衝的袖角道:“能幫我籤個名嗎?”

說完她又懊惱的掏出手機,左拍拍又磕磕,並再度按下開機鍵,可那屏幕就是不亮。

她手上忙着搗騰,嘴裡則不住嘟囔:“可惜沒電了,不然還能求個合影什麼了。”

完全摸不着頭腦的慕容衝卻也由着她央求,尋來了筆墨,在她扯下來的那塊衣襬上將自己的名字寫了數次。

林珍惜還不滿足,又指着空白處道:“還有這裡,‘鳳皇’兩個字也給寫上。”

慕容衝提筆頓住,不解道:“我並不曾告訴你我的小字,你怎麼知道?”

說罷,他垂下睫羽,眸色黯淡道:“是那些歌謠……”

林珍惜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慌忙擺手道:“你莫要多想,你都管我叫仙女了,知道也不奇怪。”

慕容衝寫完後,林珍惜將衣料上看不懂的那幾個字認認真真的端詳了許久,而後仔細的疊起來,再塞進衣襟裡貼身放好,方纔露出一臉滿意的表情。

側身之際,瞥見外面天色已晚,她便對慕容衝道:“今日叨擾了這麼久,簽名也要到了,天色已經不早,我先回去,過幾天再來看你,謝啦!”

她邊說着邊往屋門口的方向邁腳,怎奈才行了兩步,手卻被他隔着袖子自身後抓住手腕:“且慢。”

林珍惜以爲他還有別的事,於是回過頭來等他說下去。

由於手腕還被他握在掌中,她便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

慕容衝也注意到這一點,似乎正爲自己的唐突感到尷尬,有些訕然的鬆開了掌。

林珍惜本想安慰他,在現代男女之間因爲禮節需要或是特殊情況拉個手沒什麼的,更何況還隔着袖子,可她還沒開口便聽他道:“既然來了,就在這裡住下吧。”

林珍惜詫然的擡頭看他,心道這未免也太好客了吧。

這太守府倒是遠比老夫婦家的茅草屋住得舒服,可想到要和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美男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總覺得有些尷尬。

雖然說他極有可能是個gay,而且還可能是個受。

所以林珍惜非常委婉的推辭道:“可是我爹孃還在家裡等我。”

事實證明,她的推辭確實是過於委婉了。

慕容衝很快替她解決了這個難題:“不必擔心,我已經命人去向陸氏夫婦報了信,說要將你接入太守府中,他們知道後非常高興,還說你找到了好歸宿,又送了些布匹和米糧給我,讓我好生待你。”

“啊?”林珍惜滿頭黑線,臉嗖的一下就紅了,完全沒明白自己怎麼就被賣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慕容衝溫柔的語調中有那麼一絲忍俊不禁的意味。

“對了。”慕容衝似又想起什麼,嘴角微彎的繼續道:“去送信的僕人還順便在你家的鄉鄰里打聽了一番,鄰里都說你爹孃只有一個女兒,不久前才因疾病過世,喪事都已經辦完了。”

“這……這樣啊。”林珍惜心虛的低下了頭,徹底不敢再與他的目光接觸。

慕容衝卻並未將那件事追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道:“今日倉促,府上又有諸多耳目,不便鋪張,不能以盛宴款待仙女,只略備了些酒菜,委屈了仙女。”

當年慕容衝入秦宮中做孌童,和他的姐姐清河公主一同受到秦君苻堅的寵幸,甚至在長安城裡都流傳着“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的歌謠,後來是朝臣王猛極力勸諫才使苻堅割愛,放了慕容衝至平陽做太守。

這樣看來,他話中提到的耳目多半是苻堅派來的。

如此鞭長莫及,竟還要受到苻堅的鉗制,這慕容衝倒也可憐。

林珍惜不禁爲慕容衝的遭遇感到唏噓,又聽他話裡說備了酒菜,才意識到這大半日都不曾進食,眼下腹中早已是飢腸轆轆。

她便暫且將唏噓放下,一心一意的想着酒菜,對慕容衝微笑道:“好說好說,簡單些就行,我不挑食的。”

事實證明,即使是無比挑食之人,在面對古人高超的烹飪技術後也會心悅誠服的拜倒在杯盤碗盞之下。

這個年代,並沒有過多的調味品,食物大多仍保持着原汁原味,卻讓人爲那股子來自然的小清新着迷。

特別是那份頗具鮮卑特色的烤羊腿,光聞着香就已經讓人垂涎三尺了。

在看到這一桌華麗麗的美食之後,林珍惜將先前那些顧慮都盡數拋到腦後,虔誠的覺得她應該在太守府多住上幾天,好生考察一下這個年代的風土人情。

後來的數日之中,慕容衝一如既往的將她奉爲上賓,縱使在別人面前已是儘量迴避,可對她的特別態度還是引起了阮閔的注意。

被喚作阮閔的中年男子正是林珍惜第一天到太守府來時見到的那位。

在太守府中,他似乎擔當者類似管家的職能,府裡上上下下都聽他擺佈,甚至連慕容衝也常忌他三分。

林珍惜非常肯定,這個阮閔一定就苻堅安插在慕容衝身邊的耳目之首。

好在阮閔只是把她叫去略盤問了幾句。

林珍惜按照先前編排好的說辭搪塞過去,又拿陸瑤的身份做了掩護,也就罷了。

後來她還提心吊膽了一段時間,生怕阮閔也如慕容衝那樣去調查陸家的實情,然而奇怪的是,阮閔自那次後再也沒有找她去問話。

漸漸的,林珍惜也就放下心來。

說來,在遇到慕容衝後,林珍惜的日子過得十分順遂,太守府上有吃有喝,除了沒有辦法預測下一場流星雨的時間,別的都還不錯。

那日,她正嚼着慕容衝派人送來的葡萄,忽然就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真是,我怎麼就忘了,慕容沖和貴族名士多有接觸,說不定也認識靠譜的占星師。”

想到這裡,她忙放下葡萄,還不忘叮囑僕人們先收好,留着她回來繼續吃,說完便興匆匆的找慕容衝去了。

怎料她纔到慕容衝的屋前站定,便撞見慕容衝自屋子裡出來。

慕容衝浮起笑容看着她道:“來得正好,我正要去尋你。”

說完他便頓住腳步,將她讓進屋子裡。

林珍惜本着禮讓的原則讓慕容衝先說,慕容衝便道:“可還記得十一年前你允我之事?”

“何事?”林珍惜自然記得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當時隨口的一句謊話,他竟然當了真,還牢牢的記了十一年。

這可如何是好,她總不能帶個古人回現代去。

再說了,她自己能不能回去,還是個問題。

基於這些考慮,她不得不裝傻。

慕容衝卻還是將那句話說了出來:“天上的世界,你說過要帶我去的。”

說着,他自身後的木櫃裡取出了許多畫軸,竟擺滿了整個桌機。

“這十一年來,我不斷的想象你描述中的那個世界,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準確的描畫出來,我想還是要親自去看看纔好。”

他將那些畫卷攤開,上面果然畫着些特別的物體,其中的一些竟真的有現代那些東西的影子。

林珍惜忍不住在心下讚歎,慕容衝真是天才,她不過簡單帶過幾句,他就能根據她的描述畫出來,雖然頗有差池,可但從藝術的角度來講,可謂栩栩如生,不可多得。

暗自感嘆過後,林珍惜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她當時確實忽略了這個許諾可能給少年造成的心理影響,眼下看來,這影響相當壯觀,真是作孽啊。

“這個啊……”她心虛的應着,趕緊想推脫之詞,想來想去也只能在時機上做文章:“還是時機不對啊?”

“所以我今天才來找你幫忙,你可認識會推演或者占星之術的占星師,簡單說來就是有一定名氣的算卦的?”她順利的將話題引開:“我需要這樣一個人幫我推算正確的時機。”

慕容衝不解道:“你是仙女,難道不會推算?”

林珍惜越聽這個仙女的稱呼就越是彆扭,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卻只能尷尬笑道:“快別叫我仙女了,叫阿瑤就好,仙女聽着生分。”

“快別岔開話題,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啊?”林珍惜有些急了。

卻見慕容衝垂了眼眸,若有所思道:“你說的應當是術士吧?”

林珍惜拼命點頭。

慕容衝道:“平陽沒有這樣的人,長安城中秦宮內倒是有。”

聽到他這樣說,林珍惜一骨碌自坐塌上跳起來道:“那快走吧。”

“去何處?”

“長安啊。”林珍惜說着,已經在心下暗自盤算路上要帶些什麼行禮了,身旁的慕容衝卻許久都未發一言。

覺察到氣氛忽然間變得低糜,林珍惜關切道:“怎麼了?”

慕容衝的眸子越發黯淡了下去,沉聲道:“這一世,除非取苻堅老賊的性命,否則絕不再入長安。”

林珍惜恍然明白過來。

對於慕容衝來說,長安城早已承載了他所有痛苦的記憶,恐怕是一個噩夢一般的地方。

強迫他和自己一起去,確實是強人所難了。

她本想說那她自己一個人去,卻又覺在慕容衝如此情緒之下說這樣拋下他的話,未免太不夠義氣,於是只得先暫時作罷。

然而,在得知了長安城中有可以占星的術士之後,林珍惜再也沒辦法在太守府裡安心度日了。

她覺得連那座蔚爲壯觀的秦宮都在朝她招着手,對她說:“來呀,術士就在這裡等你,來了你就能回家了。”

百爪撓心中,林珍惜終於坐不住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物,借了些太守府的裝飾之物當做盤纏,打算趁着夜黑風高之際不辭而別。

然而當她揹着包袱,在屋子裡給慕容衝留了封書信,而後大半夜裡躡手躡腳的摸到太守府的後門,好不容易避開守衛準備開溜時,一個溫良而又柔和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如此深夜,阿瑤欲往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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