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襲殺,秦楓動作如風,身形若鬼魅般。只不過頃刻之間,便將這五處暗哨拔掉。他望着那處越發神秘的洞口冷笑一聲,一個縱身便躍下小河,竄入黑洞之中。
這處洞口可以貓着腰進入一人,秦楓的身材剛剛合適,正好能夠不費勁地鑽進去。
不過這處黑洞並不能那麼簡單的進入,只不過往裡面三丈之遠的距離,便有一道鐵門,攔住了他的去路。
打開火摺子,秦楓往裡面探究了一下。這道鐵門有一處洞口,專門用於觀察外面情況。或許是因爲這處密道多年來從來沒有人發現過,裡面的守衛也就疏於管理,根本沒有觀察哨。
秦楓冷笑一聲,還是孟子說得好,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長期安逸的生活,勢必導致情緒上的放鬆。只要放鬆了心理防線,那麼自然就會露出破綻,也容易被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現在秦楓就站在這個形同虛設的觀察哨門口,這扇鐵門雖然非常牢固,但豈能攔得住他?
提起鋼刀,秦楓手起刀落,將鐵門兩邊連接石壁的門栓給砍掉。他又輕輕將鐵門放倒,使之不發出聲音,以免驚動裡面的人。
在打開鐵門之後,秦楓一個閃身掠了進去,裡面是豁然開朗。
驚歎一聲,秦楓發現這裡同樣是個秘密建造在河牀旁邊的地下迷宮。由於旁邊就是河道,因此裡面的空氣非常潮溼,也有些冰涼,甚至讓人感覺到有一絲不寒而慄的感覺。
而且這地下迷宮看起來是四通八達,地下空間非常開闊,至於延伸到哪裡,誰也不知道。
秦楓隱藏在牆角邊的一處黑暗角落,警惕地觀察着裡面的情況。他發現這地宮裡麪人影婆娑,無數身着黑衣勁裝蒙面之人在進進出出,似乎在忙碌着什麼。
這些人身上既沒有佩戴什麼標識,也沒有在見面的時候出示令牌。只不過在遇到不熟悉之人的時候,便舉出食尾二指,然後點頭示意。
秦楓估計這就是他們的暗號,他暗暗一笑,若是自己穿了對方的黑衣勁裝,蒙上了面孔,加上會他們的暗號,那麼就能夠輕而易舉混入隊伍。
看來這處洞穴雖然隱秘,但是裡面的守衛卻太脆弱,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端倪和漏洞。
輕而易舉地收拾了一個黑衣人,秦楓快速換上黑衣勁裝蒙上面罩,然後便大搖大擺地混進人羣之中。
隨着人流往裡面走,秦楓發現這裡面四通八達,除了無數狹窄道路之外,還有密密麻麻的房間,以及無數的倉庫。
他偷偷瞥了一眼,部分打開的倉庫裡面擺放着無數的兵器、戰甲,還有無數糧草輜重,以及金銀財寶。
他乍了乍舌,這裡的金銀財寶倒是不見得有多少,但是兵器戰甲卻不下上萬。這羣人難道想在京城之中造反,否則怎會準備了這麼多戰略物資?
繼續前行,秦楓在這個地宮之中晃悠悠轉了一兩個時辰,終於把這裡的地勢環境摸了個遍。
這裡的空間應該有幾十公頃之多,而且還在繼續往四面八方擴展。可以說,這個地下宮殿的規模遠遠超過了李師師的地下迷宮,估摸着有十分之一東京大小。
他粗略估計了一下,這裡能夠藏兵至少兩萬,在三個出口處,能夠同時發動突襲。而且他驚訝的發現,除了隱秘洞口之外,其他三個出口都是對着東京皇城宮殿。其意圖絕對是想要對大宋朝廷發動突襲進攻。
只不過這三個出口爲了掩人耳目不被發現,現在都是緊緊封閉,絕對不允許有人進出。而小河裡那種非常小的隱秘洞口,便是進出這個地下宮殿的唯一進出口。
秦楓左右看了看,見沒有注意他,便一個閃身突入到中軍大殿之中。這裡應該是對方商議要事的重要核心部位,因此守衛十分森嚴。
不過秦楓的輕功更加高超,他一個疾掠,在守衛轉過頭的一剎那鑽進了大殿。又是一個閃身躲到了陰暗的角落。
透過門縫,秦楓看到大殿裡面正有人商議要事,而大殿的牆壁上繪了無數的畫像。他心中頓時驚了一下,這竟然是沖天將軍黃巢的人身象。
不用說,這裡一定是幽蘭教在東京的據點。他絕對是想發動突襲,將皇城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
幽蘭教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們是想造反,是想將大宋取而代之。沒想到這個幽蘭教的志向如此之大,正好和自己的志向一致。
既然是競爭對手,又是死對頭,秦楓當然不會任由其發展壯大。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行動和計劃,不能輕舉妄動。
他將耳朵貼在門口,靜靜聆聽這羣人的對話。
“史文恭,尊主讓你到這裡來是做監軍的,不是讓你來指手畫腳。”一個蒙面黑衣人厲聲道:“我跟隨尊主這麼多年,立下了汗馬功勞。你算哪根蔥,不就是會溜鬚拍馬,用卑鄙的手段博得尊主的信任。他老人家沒有看穿你卑鄙無恥的真面目,我卻能夠看透。告訴你,這裡我說了算,你給我靠邊站!”這人看來是怒氣沖天,對史文恭這個監軍非常不滿。
秦楓目光一凜,原來史文恭在裡面。這次一定要舊賬新賬一起算,將這幫人一網打盡。
可是據剛纔觀察,這地洞裡面現在至少也有上千人,憑藉秦楓、武松、魯智深、史進、石秀,加上幾十個埋伏在周邊的兄弟,要怎麼才能將這幫人一網打盡呢?這是個非常苦惱的問題,必須好好思考一下。
大殿裡面傳出熟悉的聲音,雖然說話的人蒙着臉,但是聽聲音他絕對就是自己的死對頭,消失已久的史文恭。
史文恭大笑幾聲,然後搖晃着腦袋玩味地說道:“張橋,你小子這兩年翅膀長硬了是吧?連尊主的命令都可以不聽,對他派來的監軍竟然一點也不尊重,還敢下逐客令,這可是犯了我幽蘭教的教規哦!”
他指着張橋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幽蘭教的教規之森嚴,你可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