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修遠和葉萱語一人一魂踏着悠閒的步伐到了閒遊書軒,昨日被苗詩凝二人造成的影響已經在杜泉父子長袖善舞下看不到絲毫遺留的痕跡。
“修遠,那個苗澤俊今天會來的吧?如果他依然帶着那個蠻橫的弟弟怎麼辦?”葉萱語可不想那個蠻橫人物出現擾亂閒遊書軒良好的氛圍,書軒雖說不是她親手參與策劃和管理,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驕傲卻是實實在在的。
“應該會來的吧。”岑修遠蹙着眉頭,這幾天他總是覺着像是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今天這種不安的感覺更加濃郁了;“至於那個苗詩霖,要是不出現則罷,出現的話,咱們的書軒可是不歡迎他們到來的。”
岑修遠在杜泉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臨窗的包廂坐下,小方和熊大也侷促的跟着進來坐下,對岑修遠的平易近人兩人還有着一絲不適應的惶恐。
“修遠,你的臉色好像不怎麼正常,是昨晚聊到太晚的緣故嗎?”葉萱語和岑修遠相處多年,如何看不出他潛在的不安。
昨夜兩人就像是突然打開了話匣子,在湖邊說到天光見亮才各自意猶未盡的歇下去,算起來岑修遠不過睡了一個時辰左右,精神有所不濟很正常;只是她不知道依着岑修遠的武學修爲,就是兩天不睡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沒事的,先生,只是修遠覺着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
“切,別迷信,那是你沒休息好的緣故。這樣吧,我不和你閒扯了,這就出去幫你探探情況,要是看見你所形容的那人來也好通知你見機行事啊。你就先在沙發上好好的小睡一覺。”
葉萱語知道她若是不離開岑修遠是不會休息的,再看了眼眼觀鼻、鼻觀心的熊大的小方,葉萱語在心底對岑修遠另外一個師傅也是充滿了好奇心:什麼樣的主人教出來的手下才會對岑修遠如此明顯的異樣視而不見。
飛出書軒不過數十米,葉萱語突然覺着空氣中像是多了一種粘稠的窒息感,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捂着想要蹦出來的心臟,她的眼神驚駭的看向那個讓她如此壓抑的方向。
那一方,一位二十來歲的英氣少年手裡牽着一個瘦瘦小小的青衣小姑娘,小姑娘十來歲年紀,穿着一身細葛青色衫裙,只是!她的眼神呆呆木木,行動之間也看得出那種遲滯的木訥,這姑娘竟然是個傻子!
可,牽着她的英氣男子對她那副小意呵護的樣子卻又讓人覺得她很幸福,他不斷的給她介紹旁邊各類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看到好看的好玩的立馬會從身後皮甲護衛的手裡拿錢買下,然後丟給後面一個隨身小丫鬟拿着。即使從始至終那位傻子姑娘都沒絲毫的反應!
葉萱語壓不住胸臆間愈發強烈的心跳,眼神在那個女孩身上無法移開,甚至剋制不了身體向着她的方向慢慢移動。
一步步……
距離近了……
“楚楚,這個叫面具!可以戴在臉上玩兒呢,哥哥給你買一個。”
“楚楚,二叔爺死了,咱們在范陽城已經沒有親人了,以後咱們都不回來了。只是,你說我們去不去岑家把你的親事退掉呢?”
明知道得不到傻姑娘的迴應,那個少年還是不斷地殷切詢問着,隨即再以傻姑娘的角度回答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