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心裡掛着許多的疑問,但楚楚真的不想再這麼多的皇子面前將自己“異常”的一面暴露,還是乖乖做個“傻子”好點,以免嚇到人就不好了,於是乎,她任由岑修遠牽着,靜靜呆在原地,等着這些大男人們好好處理事情,即使,整個事情的焦點是她!
岑修遠直面司徒吟昊雙眸,語氣堅定:“楚楚是我岑修遠的妻子,七年前就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哦?”司徒吟昊挑眉:“這可是怪了!本王怎麼不知道王妃在此之前曾有婚配?”語氣再轉強硬:“婚配怎樣?南金有個習俗,喜歡的女子男子儘管放手去搶,能者居之!”
“那是你們南金野蠻之地,在我宣朝泱泱大國,女子不二嫁;且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楚楚自小和在下定親拜堂交換信物,有父母之命,也有信物爲媒,與你何干?”岑修遠也拒不退避。
兩位勢均力敵的男子就站在廳堂中對視,誰也不願先行放棄。突然,司徒吟昊將目光轉向楚楚,勾起脣角用他沙啞低沉的聲音道:“楚楚,本王這就去找令兄,讓他幫你和這個冰塊樣的傢伙退親,本王帶你去南金廣闊的草原漫步,帶你周遊三國,看遍美景,品遍美食……”
“這些在下都能給她!而且在下還能給她更多你做不到的!”岑修遠依舊昂然。
“哦?你確信你一個普通平民爭得過我南金獅王!”司徒吟昊有些怒了,雙手環胸看向一旁看熱鬧的幾位皇子,“幾位皇子今日就在此地,是否該說句公道話?!”
“額……這個……”六皇子宣澤俊看到岑修遠眼中的意思:兩人還未做過仔細的溝通,只是按照他派人送到的信件幫忙安排了婚禮前奏,其實從宣澤俊的角度來說,他是願意楚楚和司徒吟昊結親的,因爲利益近在眼前,然而岑修遠的能力擺在那兒,岑修遠的信件中可以看出他對楚楚的重視,甚至在信中透露了婚後願意留在宣慶城,留在他身邊盡心輔佐,再不會各地奔波去尋找他虛無縹緲、神秘莫測的“先生”。
二皇子、三皇子想要說讓婚禮就此成了吧,新人快去喝下交杯酒,修成結髮緣,成就洞房事;無奈司徒吟昊眼神炯炯,滿是威脅,他們倆不得不斟酌一二,半晌,宣澤昊怏怏和稀泥道:“孤看獅王陛下風塵僕僕怕是累得夠嗆,要不,咱們歇歇再談?”
“歇歇?”桃花眼一翻,“歇歇之後本王的王妃都成別人的了!”
說着,他突然飛身想要從岑修遠身邊抓出楚楚,在他看來,岑修遠那清瘦的小身板怕是不堪一擊,誰料!他錯得離譜!
岑修遠單手扶住楚楚柳腰,身形一展,已是錯開三步,凝起劍眉冷道:“獅王陛下這是作甚?”
不但司徒吟昊呆在原地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掌,血影更是眼神一凝,飄身站到了他的身邊;岑修文眼前一亮,看向自家哥哥的眼神滿是崇拜之色。
“你會武功?!”司徒吟昊沉聲道,面上閃過猶疑,且岑修遠身動之時周身閃過的那道白濛濛光華似曾相識,只是時間太短、交手太過倉促,他還來不及肯定。眼色一動,血影合身撲出,目標:岑修遠!
藉此機會,司徒吟昊再次飛身而起,他可沒有什麼二對一的羞恥感,王妃都要弄丟了還要面子作甚!
“獅王不可!”這是幾位皇子看司徒吟昊竟然在宣朝如此囂張,情不自禁喚出了聲。
“無恥!”岑修遠神色一凝,他剛剛到宣慶城就忙着換衣服去娶親,根本沒休息的時間,身邊的蝮蛇等人又派去了宣葉酒樓,此時不得不親自迎戰。
若是他丟開楚楚自然不懼同樣疲憊不堪的司徒吟昊和血影主僕二人合攻,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丟開楚楚讓司徒吟昊奪去的。
楚楚蒙着眼睛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形式,只覺得一下子衣袂聲漸起,紛亂的呼聲在耳邊迴響,還沒回神就感覺到被一具溫暖安全但略顯單薄的胸懷緊摟,耳邊是岑修遠忍痛的悶哼和衆人的驚呼。
接着,她只感覺一陣衝力,在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被岑修遠恨恨撞到地上,倒地之時,岑修遠竟然還臨時將她轉移位置,讓她倒在他的身上,又是一陣悶哼出來。
經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楚楚的紅色蓋頭終於輕輕掀開,圓睜的杏眼正對上岑修遠狹長的鳳目,鼻尖也觸上他挺直的鼻尖,略厚的櫻脣正好巧不巧的蓋在他淺粉色的薄脣之上。
呼吸停滯,蓋頭下的兩人四目相對,狹長鳳目中的溫柔關切讓楚楚剎那迷惑:這……好熟悉!
大概是意識到了什麼,狹長鳳目一閉一睜之後又轉爲清冷漠然,眸中神色像是在說:瞧你惹的麻煩!
“三哥、三嫂,你們沒事吧?”岑修文關切的問候聲打破兩人凝眸的魔咒,隨即又聽到他憤怒的斥責:“不管你們是誰,竟然公然傷人,還有沒有將宣朝國法放在眼裡?有沒有將幾位皇子放在眼中?”這句話倒是說得真有水平,這下子,看幾位各有所思的皇子怎麼處理?
要說和這個事情最沒有利害關係的非喜歡風月、喜歡吟詩作對的四皇子,這時候他大概也是明白了事件始末,稍一沉思,想出了一個自以爲很好的辦法:
“既然你們都爭奪楚楚姑娘一人,但現在楚姑娘沒有父母兄長在側,也不好做決定,總不成兩男娶一女貽笑大方吧。你們看這樣行嗎?獅王陛下遠道而來需要稍作休息;岑掌櫃現下怕是也入不了洞房;楚姑娘也需要和楚將軍商量;不如三日之後找一處清靜之地設宴,讓楚姑娘擇優而錄!當然,這兩天兩位儘可施展渾身解數取得楚楚姑娘和楚將軍認可,幫助到時候決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