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麼離開我這麼久?”要是有別人在此一定瞪大雙眼,岑修遠這是?這是在撒嬌!還嘟着嘴,蹙着好看的劍眉,丹鳳眼裡滿是埋怨。
“一不小心睡着了,呵呵。”葉萱語纔不會說自己想了一天兩人的關係定位,這時候仔細觀察十七歲的岑修遠,真是越看越帥氣,那眉眼、那身材、那肌膚,真不愧是自己的學生啊!她得意的點頭,暗夜中,月色在湖邊投射出影影綽綽的陰影,但一點兒防礙不了一個武林高手和一個鬼魂的視力。
嗡嗡嗡——
湖邊總是蚊蟲出沒最密集的地方,雖說咬不到、也觸不到她,但她能聽到這擾人的聲音啊,不由的伸手用力扇啊扇,卻是發現手掌從蚊子身上穿過,絲毫起不了作用,氣得嘟着嘴咒罵道:“該死的蚊子,真是煩死人啦。”
孩子氣的動作、孩子氣的語調,哪裡像是她所說的二十六歲?岑修遠着迷的看着她無意間露出的嬌憨,揮起大袖子運起靈山神訣,周身一圈暗紫色光環在暗夜中盪開,蚊子被這股起浪掀出一丈開外,兩人所在的範圍再也沒了擾人的蚊子聲。
“哇塞!修遠,那三個動物組合給你帶了什麼武功秘籍還是靈丹妙藥,你怎麼一下子這麼厲害?”葉萱語被他驚住了,那一瞬間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帶着一種迫人的傲氣,讓她有些不適應。
“什麼啊?”岑修遠不好意思的露出個靦腆笑容,“以前你總算一到晚上就消失,我都是晚上練武的,一直就是練的那一本《靈山神訣》,只是最近才略有小成。”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武功啊?好神奇。”葉萱語圍着岑修遠轉了兩三圈,看樣子就像是人家身上突然開了花似的。“對了,你一直找我是爲了什麼事?”
岑修遠只是覺得一天沒見到她心裡發慌,這幾天他總是心神不寧的,又沒別人可以訴說,這時候被葉萱語問起怎麼敢說實話,靈光一閃之際想起了早上她消失的情形來。“先生,你先告訴修遠,早上爲什麼要躲起來?你想念你的那些親人、呃……還有你的未婚夫嗎?”
兩人都沒發覺岑修遠那句“未婚夫”說得有多咬牙切齒。
“咦,你還別說,我好像從來就沒有想起過那個世界的事情。今早不是想安慰心情受傷的你,我纔不會給你說那些事情呢?”葉萱語說謊了,她經常想起前生的不幸,如今想彌補也沒了機會。
岑修遠自然知道她沒說實話,她經常會一個人看着某個地方發呆,隨後身上便會散發出濃濃的孤寂,那不是回憶起前世還是什麼?也不知道和那個“張翰”有沒有關係。
他生怕這個話題又喚起她的回憶,乾脆講起了今天出門的見聞來,末了問道:“先生,我不知道該不該和苗澤俊交好?”
葉萱語一邊聽,一邊分析了一番利弊,璀然一笑道:“當然可以交了!既然你覺着苗澤俊這人不錯,那你就先結交這個人唄。多個朋友多條路,至於苗詩霖,不過是個慣壞的小孩子,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其實,修遠早就這麼想,只是想要先生給你吃個定心丸吧。”
“嗯,先生說得對。那我們明天就去書軒等着他上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