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然攬着陳子湄, 在狗市牽回了小白,彎下身抱了抱一身傷的小白,陳子湄沒忍住紅了眼。
狗販被帶了回去, 只是說有人送來了一批狗, 他們只是負責宰殺的, 狗販提供了手機號, 警察對於狗販也無能爲力, 說教一番,就把人放了。
得知這個消息,陳子湄氣得牙都疼了, 看着發來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根本打不通。
裴東然找人去查, 發現是沒有實名認證的手機卡, 相當於線索就這麼斷了。
一連幾日陳子湄神色鬱郁,小白在她的照顧下, 精神頭好轉了不少,倒是身上的燙傷得修養些時日。
自從裴東然回到公司後,禾合房地產發展的愈加快了,第一批已經竣工了,這不, 大亨擇日要去禾合房地產審查。
一番審查下來, 房屋建造沒有任何問題, 倒是綠化有些跟不上, 提了些小問題整改, 一個星期後,禾合的樓盤就可以開賣了。
一週後, 裴東然帶着陳子湄去了開盤現場,陳子湄靜靜地呆在一旁,看着大亨從容地應付同行者,心裡止不住的自豪。
江沅惜也跟着華司翰來到了現場,殊不知,在公司的裴東宇對禾合房地產起了疑。
開盤剪彩儀式結束後,大亨開車載着陳子湄,哦不,還有華司翰和江沅惜,一行人去吃中飯。
恰好路過了孫可梵的火鍋店皆可食自助火鍋店,華司翰指着招牌不由地問道:“這是什麼都可以吃的意思嗎?”
江沅惜翻了個白眼,回道:“大概是吧。”兩人自顧自的說完,先一步上了樓,哦不,這叫做開路。
侍者把點菜單和筆交到華司翰的手上,特別說了句:“本店特別推出了不同的肉卷,有狗肉卷、兔肉卷等等,有需要的話,請在交單的時候跟前臺說一聲就好了。”
聽力好的大亨,復問:“狗肉卷是真的狗肉嗎?”
侍者支吾地說道:“是摻了一點點的,有狗肉味兒。”
陳子湄一聽,真的狗肉意味着有人在做狗肉生意,欲起身的她被大亨按住,大亨擺了擺手,侍者便走了。
陳子湄瞪了眼大亨,說道:“是狗肉!”
大亨點點頭,說:“我知道,但是商家用肉一般是摻了調料的豬肉,不一定是狗肉,咱們點一次看看。”
江沅惜附和道:“湄湄,你別急,聽男神的,我也覺得這家肯定只是噱頭,不一定是真的狗肉。”
陳子湄穩下心來,點點頭,江沅惜交單的時候點了一份狗肉卷,回來就說:“你們是不知道,那些個狗肉卷、兔肉卷,價格倒是挺貴的,較之牛肉、羊肉卷多了不少錢呢。”
三人疑惑,難不成是真的狗肉?
四個人涮到一半的時候,狗肉捲上了,聞到這味兒,陳子湄急忙說道:“是真的狗肉。”
來送肉卷的的服務員說道:“可不是,這可是我們老闆想辦法弄來的貨源,保證貨真價實,吃得放心。”
服務員說完就撤了,推着裝滿肉卷的推車向下一個餐桌走去。
因爲服務員的話,四人都沉默了,沒了就食的興致,四人惺惺而歸。
裴東然倒是多了個心眼,查了皆可食自助火鍋店的營運者,一看到營運者的名字,裴東然的表情如同便秘一樣。
想到當初看到的監控錄像,裴東然皺了皺眉,打了電話給陳子湄,“湄湄,孫可梵有沒有一輛黑色的馬自達?”
“有啊,當他還是出租車司機...的...時...候...”陳子湄頓住,“是他嗎?”
裴東然嘆了口氣,說道:“我查了皆可食自助火鍋店的營運人,是他沒錯,如果偷狗的真的是他,湄湄你決定要追究下去嗎?”
想到孫可梵對她造成的影響,還偷了她的狗,賣狗肉,陳子湄的心裡就止不住地憤慨,這男人怎麼可以噁心成這樣!
深入一想,可能除了小白,其他流浪狗都已經成了刀下亡魂,食客的嘴中肉,是可忍孰不可忍,陳子湄堅定地回道:“追究,一定。”
裴東然瞭然,“可是咱們沒有直接證據,推測是不能成爲事實的。”
剛鬆了一口氣的陳子湄,聽了這話,泄了氣,那豈不是沒用了?忽然靈機一現,說道:“如果真的是孫可梵,那麼他的狗肉卷賣完,肯定還得找其他的狗,如果我的店裡流浪狗又多了起來,那麼他會不會再來?”
裴東然沉默,覺得這不太可能,說道:“他總不會傻的來第二次吧?”
陳子湄眉毛一挑,說道:“說不定呢,反正店裡現在裝了監控,最近我就全天開着,不信逮不到他!”
裴東然嘆了一口氣,媳婦執拗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開就開吧,電費他包。
事實證明,裴東然高估了孫可梵的智商,時隔半月,湄心寵物店,再次被盜,幸虧陳子湄多了個心眼,將大部分的流浪狗都帶了回家,託付在她這的寵物狗,主人也都接走了,這次的損失不多,2條而已。
當大亨拿到監控的時候,眉頭直皺,兩條狗不太好起訴,畢竟財產價值沒到那個標準,如果加上先前的倒可以做做文章。
監控監控監控...裴東然靈光乍現,他公司門口的監控能不能拍到呢?
找了保衛處調了第一次丟狗那晚的監控,翻來覆去,只能看到馬自達的車輪,相當於沒拍到。
大亨沒忍住爆了洋氣的粗口:shit!
陳子湄又想出了好主意,可不可以找孫可梵套話,套出線索呢?
裴東然陪着陳子湄,再次來到了孫可梵的火鍋店。
陳子湄提出先去會會孫可梵,兩個人坐在接待室,氣氛頗有些尷尬,陳子湄頓了頓,說:“孫先生,這是我店裡的監控拍到的。”
說完,看到孫可梵神色有一絲慌張,陳子湄起身將手機遞了過去,轉身開了錄音筆。
“湄湄,咱們打個商量,我帶走的都是流浪狗,這視頻能不能別...”
見孫可梵還沒上陣就軟了下來,陳子湄啓脣說道:“孫可梵,那麼上一次呢?雖然你帶走的也是流浪狗,但是...”說着眼睛瞪了一眼孫可梵。
孫可梵以爲第一次也被拍到,趕忙說道:“湄湄,都是我的錯,我這不是拉不開面子嗎?上回是我的錯,你能不能把兩次監控錄像交出來?”一臉期盼的表情,陳子湄恨不得一巴掌呼上去。
“交出來?”頓住,一時怒起,大喝:“不可能!”
孫可梵臉色一變,上前欲搶,陳子湄拼命護住,大呼‘來人啊’,在外的大亨聽到陳子湄的呼救,立馬闖了進來,側身強勢插入,攬住陳子湄的肩膀,沉聲:“孫可梵,咱們法庭見。”
孫可梵聽到這句話,頓時整個人癱在了座位上,法庭?腦子裡只剩下完了,他完了!
等陳子湄和裴東然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的時候,恍恍惚惚,他拿出了手機,顫着手撥通了湯婕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