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由良的回答沒有出乎衆人的意料,當李淵說出自己的志向時衆人的反應已經證實了這一點,若李淵沒有被選中那大家就奇怪了。宋由良說完結果後,就邀請李淵前往竇家人所在地。大家見結果出來,也都各自散了。皇甫偲下了木臺,走回四人身邊,笑着吆呼幾人道:“好了,終於結束了,我們去尋夢樓吧。”楊諒興奮的大叫好,楊俊笑斥道:“小聲一點,要是讓別人注意到我們就不好了。”又對陰世師道:“陰兄,我們也走吧。”
陰世師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呼出,眼神中掠過一絲黯然,展開笑顏道:“我們走吧。”楊俊見此點點頭,這纔是我看重的陰世師,若因一個女子而放棄自己,這樣的人放棄也罷,即使他的家族權勢滔天。楊秀遲疑道:“我們就這樣走了?不用告訴竇賢一聲?”皇甫偲笑回道:“竇賢忙着家裡的事,會有下人告訴他我們走了的,好了我們走吧。”五人喜開顏出了竇府。竇府門口,竇家下人將皇甫偲和陰世師的馬匹牽來。楊俊看着眼前的兩匹馬問道:“我們是騎馬還是走路?”
陰世師迅速回道:“當然是騎馬了,尋夢樓可是離此地很遠。”
楊秀幽然問道:“那我們五個人如何騎兩匹馬?”
陰世師語氣一滯,是呀這該怎麼辦。皇甫偲笑着解圍道:“這還不簡單,我家離竇府很近,我從家裡牽兩匹馬來就是。”陰世師笑道:“皇甫,我就等你這句話了,還不回家牽馬。”皇甫偲這才發覺自己被三人耍了,心中也不怒,他到爲自己好友能放開而高興,嬉笑道:“好啊,你們這一問一答是看中了我家的馬呀,那好我就回家牽馬。”四人大笑。皇甫偲便騎着自己的馬回家,半盞茶過後,他騎着自己的馬,又牽了兩匹馬回來。走到四人面前,下馬道:“我回去的正是時候,剛好有兩匹馬安好了馬具。”楊俊和楊秀分好馬,楊諒和馬術最好的皇甫偲共騎一匹。“噠噠噠”,一行數人向尋夢樓奔馳而去。
尋夢樓門口,四匹馬止步於此,馬上下五人,兩個少年,三個孩子,此行人正是楊俊五人。楊俊駐留於門前,看着尋夢樓川流不息的人羣,笑道:“這裡的生意可真好呀。”皇甫偲一拍楊俊的肩膀道:“我們進去吧,一直站在門口可不好。”楊俊依言。
楊俊一進大廳,便看見廳內擺了許多桌子,桌子上坐滿了喝酒的男人和女人。男人自是尋歡的,而女人自是爲財的了。五人一進大廳,就有龜公上前,彎腰諂笑道:“皇甫公子、陰公子,你們可是好久未曾來了。”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楊俊三人,他見過小孩來青樓,可沒有見過這麼小的孩子來這裡。皇甫偲從袖子中掏出一粒碎銀,笑道:“安排好我們經常去的那個包廂,還有把你們的頭牌尋煙、尋瑩叫來,也別忘了尋央和尋琪。”尋央和尋琪是皇甫偲和陰世師在尋夢樓的相好。“您的包廂我們可是一直爲您留着,還規定除了您別人都不能進。只是這尋煙姑娘和尋瑩姑娘....。”龜公有些遲疑,尋煙和尋瑩可不是人人都能點的。皇甫偲冷聲道:“怎麼,尋煙和尋瑩兩位姑娘身子就這麼貴重,連我也見不了嗎?”此時一陣香薰飛了過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飄道:“既然是皇甫公子要見尋煙和尋瑩,當然能見着了,三子,還不讓人去請。”龜公三子聽到此人的聲音,神色一鬆,應道:“是。”迎面走來一年約三十左右的美豔婦人,不卑不亢地欠身笑道:“皇甫公子,奴家有禮了。”皇甫偲臉帶微笑道:“幼娘,我還以爲你手下的姑娘大牌至如此,連本公子都不能見呢。”美豔婦人也就是幼娘笑道:“那是別人見不着,您皇甫公子和陰公子自然不在此例了,奴家代手下人向公子賠禮了,今日幾位公子的花銷就記在奴家賬上,希望公子不要生氣。”皇甫偲大度道:“這有什麼好氣的。”幼娘嫵媚一笑,對身後的三子道:“三子還不帶五位公子去廂房?”三子趕忙引着五人向樓梯走去。幼娘看着幾人離去,用迷惑的眼神在楊俊三人身上掃來掃去。
龜公領着五人經過重重香霧,上了二樓,走進一間包廂。繞過門口的屏風,五人站到小圓桌旁,皇甫偲欲讓楊俊坐首,楊俊不肯,讓皇甫偲坐首,自己坐他左側。二人的行徑自是看在龜公眼中,龜公不由仔細的看了幾眼楊俊,他到想不到在五人之中最有權勢的居然是那個年較小的一個。楊俊個子和楊秀差不多,在外人看來楊秀要比楊俊的年紀大。楊俊右手是楊秀,後是楊諒,陰世師坐在楊俊對面。待坐好後,皇甫偲對龜公道:“先給我們上幾盤好菜,來壺尋夢酒。”龜公應聲而下,未幾,幾個下人依次上菜。楊俊對皇甫偲埋怨道:“皇甫兄,你怎麼叫四位姑娘來,待會我可不要。”楊俊前世玩了太多女人,這一世已經不想再過前世那種荒唐的日子了。再說他此時的年齡實在太小,根本就玩不來。皇甫偲露出不好意思道:“我這不是怕你幹看着我們玩會生氣嘛,”又露出一個YD的笑容道:“如果你不要那就讓給我好了,我可不嫌多。”一旁的陰世師也插嘴道:“四郎,待會你要不要姑娘陪酒?”楊秀搖搖頭,他現在對美色不感興趣。陰世師便笑着對皇甫偲道:“皇甫,等會兒我們怎麼挑?”
“老樣子。”
“好,就這麼說定了。”
楊俊正奇怪他們要如何挑人,吃着菜得楊諒此時忽然問道:“三兄,下面用的是什麼香?真好聞?”皇甫偲陰世師楊俊三人聽得此言,一陣尷尬。楊俊不知該如何回答,難道要告訴楊諒一樓點的香中有催情的功效?正猶豫間,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外有人道:“幾位公子,姑娘們來了。”皇甫偲立即道:“進來吧。”“是。”皇甫偲也知道楊諒的問題不好回答,樂得爲楊俊解圍。
“吱”房門打開,四位年紀相若清秀美豔的少女低着頭繞過屏風,一字排開站在五人面前。四人一齊欠身拜道:“奴家見過幾位公子。”四位少女一同說話的聲音宛如數個銀鈴齊搖,好聽極了。少女們拜完禮,一齊擡頭,展現在楊俊眼前的是四張各有春秋的粉臉。在四張臉中,以中間兩人長得最爲美麗,身材也最好。當然兩邊的二人長得也不差,只稍遜半籌而已。
皇甫偲笑着對陰世師道:“世師,誰先?”陰世師回道:“剛剛賽馬是你先到,你先吧。”
“來尋央,坐我身邊。”皇甫偲張開右手讓最左的那位少女坐在自己懷中。
“尋琪就是我的了。”不用說尋琪就是陰世師的相好了。最右的少女也坐在了陰世師懷中。
皇甫偲摟着尋央對仍站着的兩位少女笑道:“尋煙姑娘,尋瑩姑娘,你們二人是選擇我呢還是我右首的陰公子呢?”皇甫偲和陰世師每次去青樓時,都會這般,這也是爲了不讓二人因爲青樓女子而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身材嬌好,較爲豐盈的少女看着眼前的二人,有掃向皇甫偲左側淡笑不曾說話的楊俊,眼睛一亮,欠身道:“奴家名爲尋煙,兩位公子不知奴家可否選擇其他的人?”能被當成青樓的頭牌,自然是美貌智慧缺一不可,她看見不說話年紀小的楊俊居然是坐左側,就知道他的身份至少要比那位陰公子的地位高。而他身旁的兩個小孩和他長相差不多,想必是兄弟,而且他是個孩子不會毛手毛腳的。
皇甫偲和陰世師聽得此言,訝然。皇甫偲奇道:“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選誰呢?”
尋煙淺笑道:“是坐您左側的那位公子。”
皇甫偲和陰世師聽得此言皆大笑,皇甫偲偏頭對楊俊嬉笑道:“三郎,你不是不要人陪嗎?可是由不得你,佳人找你來了。”楊俊一陣苦笑,本不想要,誰知偏來。楊俊也知道尋煙選自己何故,擋箭牌嘛,一個不通男女之情的孩子正好。
陰世師哈哈一笑,恍然道:“三郎,你年紀尚小就有佳人倒貼,若等你在大些,我們都不敢和你一起來這了。”楊俊聽得此言心裡無奈,陰世師的意思不就是說他楊俊是有張好臉的小白臉嘛。
尋煙選好了,皇甫偲便問剩下的尋瑩:“尋瑩姑娘,你不會也和尋煙姑娘一樣選三郎吧?”尋瑩梨渦淺笑道:“奴家當然不會和尋煙姐姐搶人,我選的是那位年紀最小的小公子。”皇甫偲和陰世師愕然了,他們沒有想到尋瑩選的是楊諒。陰世師故作恨恨的對忙着吃東西的楊諒道:“五郎,想不到你年紀最小,可魅力一點都不小呀。”楊諒茫然了,他可一點都沒有參與其中呀,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吃的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