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點燃了,順風撲撲冒着,火勢越來越大,李雅正疑惑怎麼李皓月與陳玉容還沒有跑出來?
她只是想嚇嚇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將他們燒死呀,可是看這情形似乎……
她有些害怕了,對流雲說:“流雲,難道他們就睡得這樣沉嗎?萬一真的被燒死了呢?”
“死了不是更好?”流雲打了個哈欠,說,“公主不是爲母親報了仇了?”
不,她可不想讓李皓月死!
雖然他對不起她!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她推着流雲說:“流雲,快,進去將他們救出來!”
流雲歪着腦袋直打哈欠,說:“公主,這放火也是您命令的,這救人也是您命令的,您到底想怎麼樣呀?屬下可沒功夫陪公主玩,屬下可是困死了。”
他伸了個懶腰,翻身躺下來,竟要睡覺!
“流雲,快,救救他們!”李雅急了,“救救李皓月!”
可是流雲根本懶得動一下!閉上了眼睛。
李雅急了,什麼也顧不上了,衝了進去。
啪!
火勢還真大,將房樑都燒斷了,正好砸落在她腳尖前十釐米處,嚇得她捂了嘴,朝牀邊衝去。
牀帳已被燒着了,陳玉容正臉色蒼白地要從牀上衝出去,可是她雙腳被樑柱壓在下面,爬不起來,見李雅衝了過來,對她大喊:“救救我!公主,救救我!”
李雅奔到她面前,四下尋不到李皓月的蹤影,問:“李皓月呢?”
陳玉容愧疚地說:“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公主,是我對不起您!只要您救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插足你們之間了!求公主救救我!”
原來陳玉容還不知道這火是她放的。
李雅用力將壓在陳玉容腳上的柱子搬起一點點,陳玉容趁機將腳擡開,可是這柱子真的太沉,李雅支撐不住,啪,她的手卻被壓在了柱子下面了!
她對陳玉容說:“快,幫我移開這柱子!”
陳玉容搬了下柱子,這時,屋樑斷裂開來,磚瓦直往她們兩個女人頭上掉,陳玉容嚇得顧不上幫李雅移柱子了,急忙逃了出去。
“真是個畜生!”李雅後悔極了,爲了救陳玉容,這下好了,她自己倒被壓在柱子下了,她用力去移柱子,可是柱子好像忽然長了重量似的,紋絲不動。
火勢越來越大,她不停咳嗽,這可怎麼辦纔好呀!
難道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要死在自己放的火中嗎?
那個流雲呢?虧他還是個侍衛呢,主人這麼危險,他卻不知道!只顧自己睡覺!
正焦急間,只見一道人影從窗外閃進,她還沒看清那人的臉,壓住她手的柱子已騰空移去,那人摟住她的腰,眨眼間,她便被他人凌空躍起,撲!
她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已站在後院裡,身後,是撲騰撲騰地火在燒着黑焦的房子。
她一怔,是誰救了她?
轉身一看,只見火光之中,李皓月一席白衣,紫色纓帶墜於發間,腰上那塊紫玉映着金黃的火光,正側對着她,臉上一
片陰雲。
李雅有些心虛地問道:“是你——救了我?”
李皓月冷冷一笑,忽然劍光一閃,他腰上的劍閃電般出鞘,寒刃抵在了她的玉脖之上。
“你真是狠毒,竟想燒了本王!”李皓月怒火朝天,“可惜,你們剛翻過院門的時候,我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李雅一怔:“你早就知道,我在放火?”
說出“放火”二字時,李雅脖子一縮,找死了,在這個時候還提放火,就不怕李皓月一時衝動,將這劍刃刺入她的玉頸麼?
“本王長這麼大,從沒有見過,比你更狠毒、更下賤的女人!”李皓月咬牙切齒地罵道,“我真想讓你被火燒死了算了!”
李雅見他罵得這樣理直氣壯,也氣了:“你沒有資格說我!新婚之夜,你卻這樣對不起我!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不是好惹的!”
“所以你就要燒死本王?”他氣得一劍揮去,可是卻沒刺向李雅,而是朝一邊的樹木刺去。
樹枝斷了半截,吱呀一聲。
李雅冷冷地說:“你既然這樣討厭我,爲何還要救我?”
李皓月一怔,這話似乎將他給問住了,他冷冷地說道:“本王救你,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狠毒下賤的女人,不應該死得這樣容易,本王要帶你回去,讓你生不如死!”
李雅哼了一聲:“你就不怕我再一次要燒你?”
李皓月冷笑道:“你想對付本王,還嫩了點!”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她的手,往前拖去。
“你要將我帶到哪裡去?”她被他抓得手骨都要斷了。
他轉過頭來,陰冷一笑:“自然是帶你回家了?你三更半夜跑出來,不正是要本王回家,好好與你洞房嗎?好,本王這就成全你,讓你瞧瞧,本王如何給你一個世上絕無僅有的洞房花燭夜!你這一輩子都會記住這個洞房的!”
她被他一路揪着走,回頭看,那座房屋已燒成灰燼。火勢小了很多,應該是附近的百姓過來撲火了。
“你放手呀,我自己會走!”她埋怨了一路,“你揪得我痛死了!”
“痛?”他邪惡一笑,“等下你會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痛?”
她不覺膽寒,痛?聽說處子之身初破時,是很痛的,難道他要……
不,她纔不讓他破處呢!
本來是可以的,可是他剛剛與別的女人睡在同一張牀上,現在他說要與她那個就讓着他亂來?
纔不!
她的自尊心又上來了。
他帶她回到王府,來到婚房內,那燭火已燒盡了,屋內一團漆黑。
奴婢急忙添上燭油,點亮,然後關上門福了福身:“奴婢不打擾王爺王妃休息。”便走了。
他將她扔到了牀上,她急忙爬起來,他已跳上牀,將她按倒,湊近她的臉,冷笑道:“怎麼?難道你深夜跑出去,不就是希望本王過來,與你圓房嗎?”
她怒了:“放你的狗屁!你不要以爲天下女人都可以任由你亂來的!”她擡腳用力踢去,他一躲,抓住了她的腳,就勢扒開了她的裙子。
頓時,她的下身光裸地露在了他眼前。
她驚叫了起來,連忙要用被子遮住下身,他卻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下身,冷笑道:“賤人!你以爲,本王對你這破爛的身體,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嗎?你這破身子,給本王擦屁股都不配!”
“那你——想幹什麼?”她害怕極了。
他忽然從牀下掏出一雙粗大的繩子,將她雙手一綁,將繩子另一頭掛到房樑上,然後輕輕一拉,譁!
她被吊了起來!
而且,還是光着下身,凌空吊了起來!
“畜生!”她又氣又急,“快放我下來!”
他陰陰一笑:“放你下來?不如等流雲來了,讓他放你下來吧。”
“你卑鄙無恥下流下賤!”她用她能想到的所有最難聽的詞彙來罵他。
他卻只輕輕喝了杯酒,用劍柄推開窗戶,頓時,一股冷風朝她裸露着的下身吹來。
月光照在了她的下身上。
她幾乎要哭了:“李皓月,我求你,放了我,要麼殺了我!我不能忍受這種羞辱!”
他冷哼一聲,眉毛一揚:“哦?你倒是個烈女呀,寧死也不想讓下人們,看看你這具骯髒的身體?”
她哀求道:“李皓月,你怎麼對我都行,求你不要這樣污辱我,我怎麼說也是你過門的妻子,我失了顏面,就等於你也失了面子。”
他冷笑道:“你失了顏面,與我何干?本王大可以用你不潔之罪名,光明正大地休了你。反正,要本王娶的女人,多得很,她們每個都比你溫柔、聽話。”
她知道不管怎麼哀求,他都不會放她下來的,他成心要羞辱她,然後再休了她,這都是他預謀好的!
她逼自己鎮定下來,眼角看到了桌子上放了一把剪刀,靈機一動,只要拿到了那把剪刀,她就能剪斷這條繩子,就能自救了!
於是她用力扭擺身體,像盪鞦韆一般用力朝桌子擺去,可是沒夠到那張桌子。
她不泄氣,咬緊牙關,用力再擺,這下,夠到了那張桌子,她用腳趾頭夾住了那把剪刀,卻忽然發現,這把剪刀根本沒法剪到綁她手的繩索!
因爲她現在是手被綁着,直着身子吊掛着,而剪刀在腳上,要想將剪刀通過腳送到伸起的手中,除非她的手力很大,可以像體操隊員那樣,讓自己整個人倒立過來,不然,她的腳根本夠不到手,就不可能將剪刀順利送到她手中!
怎麼辦!怎麼辦!
這時,吱呀一聲,在寂靜的夜裡,窗風隨風搖了搖,李皓月那張惡魔般的臉在水一樣的月光裡,如盪漾着的水草,迷離不清。
不行,得趕快下來!
要不然,這時若是有哪個奴才從窗前走過,豈不就看到了她的下身了?
她咬了咬牙,忽然用力將自己一甩,腳尖就支在了牀的頂板上,也不知哪裡來的手力,屏息一旋轉,她來了個空翻,雙腳高高騰起,好像體操隊員耍吊杆子一般,她倒掛金鉤。
李皓月一怔,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女人竟能做出這樣高難度的動作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