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不到天下的女人都爭先恐後地往他懷裡靠!連他的皇妹都不例外!
可是,當他是什麼人?他可不是垃圾桶,什麼樣的貨色都會要!尤其是與他有着血海深仇的這個皇妹!
他決不會要!
皇帝早就大驚了:“什麼?雅兒,他可是你的皇兄呀!怎麼能娶你呢?”
李雅哭道:“父皇哪,難道您忍心看着雅兒從此被判定爲不貞,被世人恥笑嗎?雅兒若是想不開了,父皇呀,您難道不想再吃到雅兒做的桂花鴨了嗎?”
皇帝一怔,他可是愛美食成狂的人,平時國家大事上沒什麼建樹,可是對待美食可是如數家珍。剛纔李雅做的菜已深深吸引住了他,他料定李雅是不可多得的廚藝人才,感情上,就更加偏向於李雅了。
於是,皇帝問一邊的太監小桌子:“小桌子,我們唐國過去,可有兄妹成婚的律例?”
小桌子剛纔被李雅拉攏過,自然幫着李雅說話了,“回皇上,唐國向來開放、自由,雖過去並無此傳統,可是,皇上您可是皇上哪,這法,還不是皇上您說了算!”
皇帝聽了,點了點頭,忙問吐蕃王的意思,吐蕃王后怕皇帝還會將李雅許給他,連忙說:“聽聞你們漢人貞潔,所以纔過來想娶一位貞潔女人回去,寡人自然不會讓一個不貞之婦爲堂堂吐蕃之後的!”
李雅在心裡罵道,你纔不貞呢!哼,不過你嫌棄我還更好,我本就不想嫁給你!
皇帝聽了,便下定了決心地說:“李皓月,那朕就令你娶了雅兒!”
李雅正要高呼萬歲,忽然李皓月沉沉跪下,臉上負上了凝重如霜的青色,聲音擲地有聲,堅定不移:“請父皇恕罪,臣不能夠娶自己的皇妹!只恐會讓世人恥笑,皇家子弟卻開了亂倫之風!”
哇,說得真大義凜然呀!
李雅在心裡讚歎道:不錯不錯,還挺有領袖風采的,改天讓我好好調教下你,這塊破玉還是能雕琢的!
皇帝皺眉:“那你倒說說,怎麼辦纔好?”
李皓月信誓旦旦地承諾道:“請父皇放心,兒臣定會負責皇妹的婚事,一定會將皇妹光彩出嫁的!”
放你的屁光彩出嫁!
未等皇帝迴應,李雅擡起頭來,一雙淚眼對着皇帝裝可憐:“皇上哪,雅兒只怕以後不能再做好吃的給皇上吃了。皇兄不要雅兒,只怕雅兒再也沒臉面存活於世上了!”
皇帝一聽“好吃的”這一句,便焦急極了,連忙說:“李皓月,你就別再說什麼了!是你自己幹下的蠢事,理應由你自己來解決!朕令你,娶了朕的雅兒!不得再多言,否則,斬!”
皇帝發了重話,李皓月再不敢推辭。他還算識時務,應了聲:“諾。”
李雅這才鬆了口氣。
李皓月送李雅回冷月宮的時候,李皓月一聲不吭,臉上冷得像一塊冰。
李雅打了個哈欠,捶了捶背,看了李皓月一眼,用胳膊肘推了下他,笑道:“喂,剛剛這麼能說,現在就變啞巴了?”
李皓月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用手指勾起她的臉,細細看了一會兒,她用力打開他的手,說:“你幹什麼?沒見過美女呀?“
李皓月冷笑道:“你想嫁給我?門都沒有!”
他的目光帶着挑釁,帶着盛氣凌人,她卻不屑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說:“今天低頭低了一天,可真累。回去可要好好泡下澡。對了,你們府上可有香草?用來洗身子的香草?”
這個女人,竟對着他這個男人談起了洗浴的事,這分明就是下三爛的妓女伎倆!想誘惑他,門都沒有!
他哼了一聲,嘴角上的冷笑也收去了,十分厭惡地說:“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喂,你罵夠了沒有!”李雅生氣了,“本公主這一趟回家路,已被你罵了三次了!再罵本公主就揍你了!”說着,還對着他晃了下拳頭!
他差點暈線了。
就她那捏都捏不緊的拳頭,也來嚇唬他李皓月!
真是蠢到家了!
可是他卻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還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
怎麼過去沒發現他的這個皇妹,與一般女人不一樣?
他回憶着,過去,因爲上一輩的仇恨,他與李雅一向接觸很少,見面了最多打聲招呼,不過,他一直知道,他的這個皇妹長得很漂亮。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她母親害死了他的義母,他並不恨李雅,不管怎麼說,李雅是他見過的第一個美女,雖然後來他玩過很多女人,可是對於這個皇妹,他卻一直有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可是那又怎麼樣?他憎恨着與趙姬有關的任何人,包括趙姬生下的這個女兒!
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已到了冷月宮門口。
回宮這段路有點長。李雅竟趴在車窗邊沿睡着了。李皓月見了,哭笑不得,剛剛伸手想叫醒她,可是一想到對她母親的仇恨,他的手又伸了回來。
他自顧自地下了車,只對侍衛說道:“你去叫公主下車!”
他碰都不願意碰她一下!
李雅於是準備着嫁給李皓月了。
成親前七天,皇帝爲了表示對李雅的看重,特意將李雅接出偏僻的冷月宮,接到皇帝所住的正宮裡來,讓李皓月在七天後,成親時將李雅接入六王爺府。
宮女們精心扶侍着李雅,李雅時不時會做幾盤好菜給皇帝,皇帝越來越喜歡這個侄女了。
嬤嬤們給李雅量好身板大小,爲她精心裁製嫁衣,李雅不耐煩地說:“天天都量這量那的,真麻煩。不量了!”
嬤嬤忙說:“公主哪,這做嫁衣可是公主人生中的大事呀,奴婢不敢搪塞公主哪!”
李雅擺擺手,說:“管它呢,大一點小一點有什麼要緊的?好了,這宮裡有哪個地方好玩一點的,快帶我去。別量了!煩死了!”
嬤嬤們只好說:“公主,離這不遠處就有一東園,此時想必正是百花正鬧春的時節。”
“知道了,知道了。”李雅話沒說完,人就已經不見了。
她穿過石橋,走過幾扇大門,果然看到一座百花園。
綠水環繞,曲折回廓,詩意盎然。幾隻小燕子在空中飛來飛去。
李雅感覺一陣心曠神怡,不覺深深吸了一口氣,來到小溪邊,坐在一塊大石上,將鞋子脫下,伸入水裡。
一陣涼爽。
想不到這森嚴的宮裡,還有這樣一個好去處!
李雅不覺放鬆下來,仰頭靠在泥地上,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全身暖洋洋的。薰得她想睡了。
忽然,一陣琴聲傳來。
李雅不覺一怔,坐了起來,咦,這琴聲如高山流水,如清風拂面,幽幽鳴響。
是誰在這裡彈琴?
她循聲走去,只見假山堆裡,百花叢中,坐着個十分妖美的男子,玉白色的長衣鬆垮地垂在地上,長髮披散於肩,秀美的眉毛像竹葉一般,一雙鳳目如
花蕊,正用他那細白如玉的手指,輕撫琴絃,他那柔長的皓腕上還戴了個手鐲子,閃着耀眼的光來!
琴聲止了。
“你打擾到我彈琴了。”那人嘴角掛着妖邪的笑,微揚下頜,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
李雅覺得這個人怪怪的,看他這一身打扮,應該不會是太監什麼人,可是怎麼會閒得來這裡彈琴呢?而且宮裡也不是隨便什麼男子都可以進入的,他到底是誰呢?
她哼了一聲:“你纔打擾到我睡覺了呢!”
那人細撥一個琴絃,一陣短促的音樂響起後,他收了琴,站了起來,擡着細細看着她。
“看什麼看呀?”她白了一眼,氣沖沖地扭頭就走,“真沒禮貌,哪有這樣盯着人家看的!”
“別走呀你。”那人卻上前一步,扯住了她的衣袖。
“你無賴呀你!”她用力甩開他的手,說,“你是什麼人?敢對本公主無禮?本公主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你管!”
她一連串的罵聲鎮得他那妖嬈的臉一怔,可是馬上他又笑了起來,聲音輕輕的,像鳥鳴:“你就是那個要嫁給自己皇兄的不貞公主?”
“你纔是不貞呢!”氣得李雅指着他就罵,“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斷袖的!竟敢在這裡惹我!小心本公主叫皇上斬了你的狗頭!”
他大笑起來。
真是奇怪,被她這樣罵了竟還會大笑!哼!
“公主好可愛!”這個無恥的人竟還誇她!
李雅才懶得和他廢話呢!
正要走,這個色狼又攔住了她。
“公主別走,且聽我一言。”他湊近她耳邊,朝她耳朵噴熱氣,“聽聞公主與六王爺不合,只怕此後漫漫婚後路,這日子也艱難呀!”
“關你什麼事?”她氣呼呼地推開他。
他這時朝她恭敬地一揖,說:“在下乃是已故趙姬收養之童子,名喚流雲,自小便開始扶侍公主,爲何公主認不出在下來了呢?”
什麼?
這個男人是她母親趙姬的人?
還從小就扶侍着她?
她怔在了那裡。
他繼續說道:“自從趙姬被加害之後,在下便託關係來到皇宮中,爲皇上管着這片後花園,心裡卻一直在盤算着,如何蒐集證據,爲趙姬平反。也聽說公主被六王爺加害,關入冷月宮,一直想去救公主,卻忽然聽說公主要嫁給六王爺了。”
李雅聽了,便問:“你既然安排留在皇宮之中管理花園,那你就是太監了?”
流雲淡淡一笑,恭敬地揖道:“非也。只因皇上不但好女色,也好男色,所以,在下爲了扶侍皇上,便有幸不爲太監。”
原來如此!
原來果然是個斷袖的!只不過,是與當今皇上做斷袖!
李雅說:“那你現在在這裡做什麼?怎麼還不去扶侍皇上?”
流雲說:“公主有所不知,皇上喜新厭舊得緊,在下已失寵,便只好在宮中彈琴,打發時間。不想卻意料遇上了公主。”
李雅哼了一聲:“哦,那你繼續彈琴去吧。”掉頭就要走。
流雲一把扯住了她:“公主不要走!”
“你又想幹嘛?”她對同性戀的人有偏見。
流雲說:“公主,六王爺與公主有不共戴天之仇,想必此次公主嫁於六王爺,必定是凶多吉少,在下不才,願爲公主侍衛,保護公主不受人欺凌,也算是報答趙姬養育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