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跑步他都說這是對我的懲罰,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很失望,好像我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好像我就永遠沒有做對事情的時候似的。一天早上我起來沒有洗臉,他說這是對刺客這一身份的最大侮辱,必須受到懲罰。天呀,最開始的幾天我可都沒有洗臉,那他爲什麼不用這個理由來懲罰我呢?不過人不洗臉始終是不好的,這個理由我還是勉強的接受了。
有一次,他看見我的鞋帶鬆了,他說如果以後出去進行刺殺行動的時候,很可能就因爲我的鞋帶沒有繫緊而惡迫使任務失敗,甚至喪了自己的命的,該罰。天呀,這樣的理由也能說得出來,還能說得頭頭是道的,我有時不得不佩服謝天勇老師鑽空子的能力呀。
就這樣,我辛辛苦苦,精疲力竭的跑了一個月的步,可把我累死了。當然後來我才發現其實我的步並沒有白跑,經過長時間的跑步,我的身體素質已經提高了很多。
我這一個月也回過好幾次家,每次回家都去曾山和黃玉家找他們玩,當然也不忘向他們發發牢騷,說這個謝天勇老師簡直不應該是一個男人,那麼會斤斤計較,那麼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懲罰我。黃玉帶我去看了她的那幾只喜鵲,它們好像已經長大了些似的。每當我去,曾山當然也在,黃玉總要對那些喜鵲說:“瞧,你們的爸爸來看你們了,你們可要乖,不要亂叫哦,那樣爸爸是會打人的呢?”每當這個時候,曾山總是要笑個不停的,然後學着黃玉的客氣說:“鳥兒們,你們要乖,要不然爸爸不高興,可是會打人的哦。”
我聽了自是氣憤異常,總要用力的按住曾山問他還說不說,曾山當然連忙說:“不說了,不說了,再也不敢了。”我放開他,他卻又說:“當鳥爸爸有什麼關係嘛?”
黃玉說:“是呀,這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呀,曾山還是鳥叔叔呢?他不是很喜歡這個稱謂嗎?瞧,鳥兒看了他不也很高興嗎?”
我看着曾山壞笑,“沒想到你還是鳥叔叔。”
只是尷尬的笑道:“沒辦法呀。”
沒辦法,真的沒辦法,誰讓黃玉比我們小兩歲了,她還是一個孩子,還在是孩童,幼稚一點也是沒辦法的嘛?
曾山在他生日的這天也很快的進入了刺客學校。他實際早就想進入刺客學校了。別看曾山整天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的樣子,可是他卻是非常向往刺客學校,嚮往刺客的生涯的。聽他說他父親常說在一週歲抓鬮的時候,拿了糖果玩具和刺客用的流星鏢讓他抓鬮,他抓的竟然是流星鏢。後來他的父親逢人就說他的兒子是天生當刺客的料呀。
實際上當時曾山大概是看到流星鏢非常的好看所以才選擇那樣東西的吧。但曾山這個人的確就從小立下誓言說,他一定要成爲一個偉大的刺客的,他要超越歷史所有著名的刺客。什麼荊軻呢?什麼專諸呢?反正他能數得出名字來的,他都想超越,可是他的口氣似乎太大了,反而讓人覺得他是空口說大話。
曾山入學的這天,情景也跟我差不多,他的父親陪了他來,同樣也還有那五個有點殘疾的人。曾山向大家講話的時候變得很嚴肅說:“他說我一定要成爲一個偉大的刺客,成爲歷史上最偉大的刺客。”
他的講話很像是宣誓,講的是氣勢洶洶,好像他真的已經成爲一個偉大的刺客似的。校長和那五個有點殘疾,去試探曾山的武功的人,以及曾山的父親對曾山都是相當的滿意。可是底下站着的所有同學,甚至連我對曾山的話都有點不以爲然,底下還有人說:“我看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草包。”
黃俊武軍東等人對曾山的映像也並不是太好。
做人一定要低調。
但是當曾山開始切那個大蛋糕的時候,每一個學生都露出了驚異的目光。曾山沒有用任何的武器,竟然是用手掌把那些蛋糕切開的。曾山向天空一跳,整個人在空中停頓了幾秒鐘,可就是這幾秒鐘,曾山的手雙在空中快速前後左右的滑動,當他的身體一落地的時候,他就對底下的人說蛋糕切好了。開始還有人不相信,但等到他們去取蛋糕的時候,才發現那些蛋糕都已經被分成了一塊一塊的,很整齊。很顯然只是完全是藉助了自己手臂揮動時的掌風花開這些蛋糕的。雖然這些蛋糕很軟,根本也用不了多少掌風就能劃開,但他還是一個沒有練過任何武術的人,而且能把力量控制得如此的均勻,足見曾山的天賦是多麼的強了。
我這時才覺得曾山比我強多了,一碗夢魂酒竟然能夠激發出他如此的潛力來。
曾山同樣被分配到了我們班,雖然課程不同步,但也並不影響學習。因爲初級班的課程只是學習一年的,一年可以申請考試,但考過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第二年又會重新學習的。
還有爲什麼要每個人在生日那天入學呢?那是因爲夢魂酒的緣故。關於夢魂酒還有那麼一個傳說,就是傳說在很久以前,有兩個武林高手到了一個地方,發現了一種奇怪的植物,然後他們就把這種植物用來泡酒喝喝。後來這兩個武林高手都結了婚,當他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們就埋下了這種植物泡城的酒,一埋就是十二年,當他們的孩子剛好過十二歲的生日的時候,他們就把酒拿出來喝,可是他們的孩子也不小心就喝了下去。沒想到不喝不知道,一喝嚇一跳,他們年僅十二歲的孩子突然變得很有力量似的。他們爲他們的孩子把脈的時候,卻發現他們的孩子的體內已經有了一點的內力了。
後來他們又做了很多的試驗,把這些酒埋十年,埋五年,再給其他家的孩子喝,那些孩子喝了這些酒後好像都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後來在孩子出生的時候把酒埋下去,在孩子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把酒拿出來讓孩子和他們一同分享就就成了一個習俗慢慢的流傳了下來。而這兩個人據說就是“刺客莊”的創始人。但是那些事情距離現在已經很遠了,很少有人能夠說清楚了。
但這種酒的確能夠煥發出人的潛力。
曾山就住在了我的隔壁的一個宿舍裡面,那個宿舍只有他一個人住,老師嫌悶得慌,就經常跑到了我們的宿舍來玩。後來他聽說我在跟着謝天勇老師練習劍術,他當然也就加入了練習劍術的行列,每天早上六點半與我一起去練武場找謝天用老師。謝天勇老師本來就比較喜歡曾山,好像每一個老師對樂於學習的人都比較喜歡,所以也就讓他跟我一起學了。
說到學,其實還是什麼都沒有學到,依舊是每天跑步。曾山第一次去跑步的時候,才跑了一百圈,看起來好像很輕鬆就跑完了。
而我卻要跑三百圈。
他看着我跑得氣喘吁吁,在旁邊就這麼看着,好像看的還很有興趣似的。沒想到曾山還是那麼喜歡幸災樂禍。但是時間長了,他也覺得這樣看着我跑步沒有什麼意思,便與謝天勇老師交談了。看得出兩個人的交談很愉快,還有說有笑的。我想曾山真是厲害,我第一次跑一百圈的時候,跑得是氣喘吁吁的,而現在他卻還與謝天勇老師有說有笑。
我真羨慕曾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