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裝雖然被閒置了,但是曉傑並沒有刻意約束她的行動。她很久都沒有看見李*了,通過各方打聽,才知道那李*被派出去帶兵去了,這使得她異常的傷心絕望,這一年時間她算是看出來了,那李*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要不也不會任由着夫人的決定,把她雪藏。
她慢慢的死了心,企圖尋找更大的機遇。這幾年時間她知道,她的夫人和老爺和寧王的關係不錯,要是能搭上寧王的線,就是那最低等的個侍妾也好,寧王要是將來真的成大事了,要是她有了孩子,那當個妃子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這個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現實是殘酷的,這一段時間她都沒找到機會,大展身手。就在這時候,歐陽詠賀來了。伴裝初見歐陽詠賀時,那真是驚呆了,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容貌絕佳,郎顏絕決的男人,她的一顆芳心又一次轉移了,傾倒歐陽詠賀的身上。
伴裝是個很有心機的人,三番五次的偶遇歐陽詠賀之後,終於引起了歐陽詠賀的關注。伴裝以前鐘意李*時,曾經刻意的模仿過曉傑的神情動作,這一年半載的悠閒時光,使得她更加的遊刃有餘,模仿起曉傑來,很多動作那真是惟妙惟肖的。
曉傑知道這些後,並沒有太多的憤怒。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就像伴裝這樣想做主子的丫鬟,多的不計其數。再說曉傑正想着要擺脫歐陽詠賀,就像伴裝這樣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人,更加的有利用價值。
伴裝長得小巧玲瓏,五官比例不錯,那雙眼睛尤其有神彩,要不就說她是有福之人,在她的先天條件下,再加上後天刻意的模仿。竟然和那幼年時的曉傑有了一兩分的相似了。這使得初見到伴裝的歐陽詠賀神情恍惚。
“站住,你是哪個房裡的丫鬟?”歐陽詠賀見她的容貌,心裡有一絲的雀躍。這樣的容貌真是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對了。曉傑,那個活在夢裡的女人。”歐陽詠賀喃喃自語着,越發的動了心思。
“大人,這是婢妾房裡的丫鬟,既然大人喜歡,那伴裝,你從今天起就搬過去大人的房間裡,貼身的伺候着吧,就先當個侍妾吧,等有了一兒半女。就是堂堂正正的主子了,這也不枉我教導你一番。”曉傑站的遠遠地,但是那清麗的聲音傳來,還是使人心頭激盪,但是那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是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般,不對,連陌生人都不是。
“你,既然你如此賢良,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歐陽詠賀本來只是覺得有幾分相似,問問看看她有什麼想法,從此以後提防着她的別有用心。也就罷了。沒想到張佳期(曉傑)存了這樣的想法。歐陽詠賀拂袖而去,滿臉的怒容。
那伴裝心裡竊喜,她福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福身,說道:“謝謝夫人,奴婢一定照顧好大人,請夫人放心。”這伴裝目的達成。那喜悅都寫在了臉上,見到曉傑點了頭,就急匆匆的追着那憤怒疾行的歐陽詠賀而去了,神情都是滿滿的志在必得,這樣的男人。纔是她畢生追求的目標。
歐陽詠賀回到了他的聽瀾小築,就發起了呆,他本來就知道這張佳期(曉傑)是個絕情冷酷的人,現在爲什麼要生氣,他真是很疑惑。他自己對曉傑到底是什麼心態呢?是嫉恨?是憤怒?亦或是難過?
歐陽詠賀沉思半晌,就拿出了那大案上的薛濤箋,給他手下的密衛發了書信,只有兩個目的,一是徹查張佳期的身份,二是要想方設法絆住李*,使他完成大事後,就出現在神兵衛的牢房裡,以雪他的奪妻之恨。
現在歐陽詠賀最恨的人,除了李*就是他的娘和弟弟了。他們被關在大牢裡,歐陽詠賀雖然被奪了官位,被罷免了官職,但是他的神兵衛還在呢,那是他的最後的籌碼。即使他有籌碼,還是沒有立即搭救他的娘和弟弟,希望那愚昧無知的一家人能夠徹底清醒過來。
天色還早,不是吃飯的時間,他這些日子住在這裡相當的愜意,他招呼了那些一直都緊盯着他的婢女,“去拿酒來,順便再去置辦幾個酒菜。”歐陽詠賀一句話,爲他效命的人大有人在。那些奴僕都爭前恐後的離開,使勁全身解數,已取得歐陽詠賀的一眼關注。
酒菜都擺放在那華亭的石桌上,石桌邊上還有幾個石凳,都是極其淳樸的樣子,上面都雕刻着若隱若現的紋,都是些鳥魚蟲的樣子,精緻又低調,華麗不奢侈。這是歐陽詠賀很喜歡的,雖然張佳期不盡如意,但是會是個合格的當家主母。
這聽瀾小築是曉傑的莊子裡最優美一個院子了,建在幾乎是山頂最高處的房子,從那山上斷隔來的河水,從哪高出逆流而下,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在那房子中央建一個小小個華亭,瀑布傾瀉在華亭上,發出悅耳的叮噹響聲,聽瀾小築得名由此而來。
歐陽詠賀迎着清風,對天暢飲。慢慢的那些酒入愁腸,都化作相思淚。歐陽詠賀借酒澆愁愁更愁,很快地就醉了,那伴裝作爲合法的侍妾,伺候歐陽詠賀的梳洗,那是在正常不過了,伴裝在衆人的眼刀下,走馬上任了。
那歐陽詠賀的酒品不錯,即使爛醉如泥,依然是極其有風度的,這可是急壞了那伴裝,她嬌滴滴的衝着歐陽詠賀的耳邊,甜甜的喊幾聲“大人”,那種聲音是刻意模仿的曉傑的聲音,那酒醉的歐陽詠賀聽到這個聲音,就好像是有了反應一般,低低的呢喃着“曉傑,我好想你”就把伴裝擁在了懷裡,滾到了牀上。
啊歐陽詠賀的大腿根處受過箭傷,依曉傑的初步判斷,那幾乎是不能了。都傷成那樣了,這也是她放心大膽讓歐陽詠賀住在這裡的原因。這樣的人,叫個男人就是了,哪裡算的是個男人呢?但是曉傑不知道,她的判斷有時候也是錯誤的。
就好像聽到曉傑聲音的歐陽詠賀,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那是真好了,在辦裝那稚嫩的身體裡不斷的衝撞發泄着,就好像他懷裡的女人,就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曉傑一般,盡情的釋放着那些控制不住的感情。
許久未作,就是好用了,那時間也是很短暫的,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有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有的只有發泄釋放後的睏乏與空虛。歐陽詠賀神情焦悴的翻個身,獨自睡着了,那初的雨露滋潤的伴裝身上疼痛難忍,但是依然痛並快樂着,她的美夢真的開始了,在夢裡她成了正頭夫人,說不盡的富貴榮華。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那嘩嘩的雨聲,清脆如玉鳴。曉傑站在大窗子前面,望着那形成一道雨簾的瓢潑大雨,滿腹的憂愁都是無人訴說。李*年前出發,到現在的昭明四十二年五月了,馬上就要過五月端午了,亦是她的二十歲生辰了,還是沒有回來的音訊。
打開窗子,細細的雨星飄進來,帶着新鮮的微腥的空氣都隨風進來,吹起了滿屋的漣漪。曉傑看着那滴滴答答的雨聲,那微微罩着煙霧的雨夜,真是感概萬千。這歐陽詠賀就像是一貼狗皮膏藥,揭都揭不掉,“真是不知道這廝什麼意思,就這樣橫插在人家夫婦家裡,有意思嗎?還不知廉恥的白日宣淫,真是太過分了。”曉傑揮揮拳頭,憤憤的說着。
歐陽詠賀和那伴裝的一丁點事情,都逃不過曉傑的耳目,那些女婢也是曉傑的刻意縱容,要不他們哪裡敢這樣。但是曉傑沒想到,那伴裝的戰鬥力還挺強的,那幾乎都不能人道的歐陽詠賀都重展雄風了。
曉傑淡淡的搖搖頭不屑的說道:“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指望着他們,還不如指望着自己呢。這樣多情的性子,幸好沒嫁了。要不拿家裡得要多少女人呢,幸好幸好,我還是有福氣的,早早的離開了他。”
曉傑感嘆半晌,不情不願的抱着她的小兒子睡去了,自從歐陽詠賀來了之後,她就沒讓那思晗,思晙露面。因爲這兩個小子,和那個他們的爹爹,長得太像了,見了面也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所以曉傑很是謹慎。
在建康城裡,對於李*這個空降左將軍,很多達官貴族都是抱着觀望的態度。這樣的人都是有很高的後臺,輕易不能沾惹,不能結交,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掉了腦袋,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得罪了那個人。
寧王這是故意的,因爲李*氣質容貌都是優質的。再加上李*神奇的長得很像那兵部尚書,這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寧王一開始覺得李*誠信可親,放心和他合作,一部分原因就是李*的相貌,他和他的側妃秦傾城也是有幾分相似的,不知道爲什麼,那李*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子,一看他的相貌,還以爲他是秦尚書的兒侄呢,。
大部分的官員都以爲空降兵李*是傍着那秦尚書的大腿,殊不知李*的左將軍是正四品的官職,比秦尚書那三品的官職低不了多少,哪裡就談得上傍不傍的樣子。但是人的思維就是這樣,他們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會在腦海裡無限的想象放大,想象着事情變成他們想象的那副樣子。
李*一心求穩,對於那些別人異樣的眼光,都是置之不理的。他只想着要速戰速決,快快的回家那纔是正事呢。現在京城裡都亂成了一鍋粥,老皇帝仙去,京城裡的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力求最大限度的集中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