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親自下了幾道聖旨,和歐陽詠賀盡心籌備到的軍需物資,都是快馬加鞭的運送到西北去,爭取在軍需物資充足的時候,集中兵力,速戰速決給敵人全力一擊,使他們潰不成軍,而他們呢,就要乘勝追擊,取得最後的勝利。
但是總是事與願違,那些運送取得軍需,皇都這邊的侍衛都是皇帝近臣,並沒有太多的作戰經驗,而楊成將軍那裡呢,因爲交通不便利,也是很晚纔得到朝廷要運送軍需物資的消息,因爲雙方沒有銜接好,所以給敵軍很大的空子,瓊涼國冬天餓殍遍野,民不聊生,還要支付鉅額的軍事物資,那真是傷不起了。
所以他們的細作,都是處心積慮的盯着每次的運送物資時刻,一旦有可趁之機,他們就會部署密集而又精良的軍隊,就要搶掠。這次就是,楊成那裡剛得到消息,還沒來得及部署,在半路上就被瓊涼國的蠻子給打劫了,同時還焚燬了很多他們帶不走的東西,就這樣一次失意,就使得昭明國的大軍很長時間都是喘不過氣來。
楊成將軍年紀大了,再說又是很多年不上戰場了,在京城裡養尊處優錦衣玉食慣了,對西北這裡殘酷惡劣的環境很是不適應,自從來到了這了,不是傷風就是風寒,反正是不適合待在這裡。主帥的意思決定着整個軍隊的意思,楊成的養病註定了他不能全心全力的部署戰略。
所以,威風凌凌的平西大軍,就像是缺乏將領的一盤散沙,很是不成樣子。再加上楊成和歐陽詠賀不一樣,他既不親軍,又不親民。初來乍到的。在陌生的地方寸步難行,越是艱難,他就越發的退縮。使得敵軍越發的囂張,自己的軍隊越發的散漫。
不說朝政裡的大事。但說那個被貴妃娘娘差點害了的穆曉傑,此時此刻也是醒了。她中的毒很是厲害,但是幸好她是有福之人,發現得早,所以醫治起來還是不需要費太多的力氣。這一次田不渝是來長住了,所以他打算好好的給曉傑調養一番身體。
“師傅,怎麼了,可是我的脈象有什麼不妥嗎?”曉傑剛剛醒來。臉色還是蒼白的,身體還是幾乎沒有力氣的。但是她師傅的把脈,還是使她不自覺的心驚。這樣的毒藥,都是她沒聽說過的。以前還覺得自己是個大夫,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但是現在看看,真是她夜郎自大,孤陋寡聞了。
“沒什麼,上次的血崩,即使調養好了。還是傷了你身體的根本,再加上你是不是受過涼啊?使得你現在是虛寒體制了,你現在每月的月事。可是腹痛寒冷,四肢乏力,腰膝痠軟冰涼?你自己是大夫,就不會好好的給自己瞧瞧。要是病症加重了,於子嗣不利,看你怎麼辦?”田不渝捻着鬍鬚,慢吞吞地說到。
“是呢,上次在雪山上待了幾天,回來之後。身體就是一直不大舒服,不過。沒那麼嚴重吧,我感覺還好啊。這不是忙碌嗎。一直都沒有時間調養呢!”曉傑嬉皮笑臉的說道,這是她和田不渝說話時一貫的神態了,沒大沒小,但是骨子裡的尊重,那是不言而喻的。
“明明知道身體受了涼,還不好好保養,等着有你好受的。”田不渝看着如此古靈精怪的曉傑,這樣的曉傑好像是又回到了幾年前那無憂無慮的時日。這幾年時間,這個女孩子的臉上雖然笑着,但是隻是虛浮的,並沒有笑道心裡,只是無盡的僞裝罷了。
“師傅,你是神醫,這點小事,有怎麼能夠難道你呢,對了,前天您說師哥要來,他什麼時間到啊,到時候我好了,就好好的整治幾桌飯菜,這個年過的無滋無味的,要好好的補償纔好呢。上次進宮裡,連飯都沒吃飽呢,這幾天也是,肚子都要餓沒有了。”曉傑在田不渝的跟前,就像是一個愛賣嬌的孩子一樣,時不時的就要撒嬌賣乖。
“這個孩子啊,真是讓人我們操碎了心。田老,你瞧瞧這沒心沒肺的孩子,我們那麼擔心她,快馬加鞭的趕來看她,她到好,還在這裡抱怨着說是餓着了。”推門而進的穆張氏懷裡抱着一個嬰兒,和她並列的是張玉成的夫人,那個耶律研和,他們身後跟着穆曉紅,穆曉蘭和賀心兒,這母女幾人,都是面帶笑容的看着這個昏睡了許久的曉傑,雖然口上說着譴責的話,但是臉上的笑容裡,都是欣喜若狂。
“娘,我都想你和爹爹了,還有舅舅舅母,你們無事的時候,爲什麼不來看看我,真是的,難道是生我的氣了,上次我太絕望了,說的都是氣話,你們就不要和我計較了嘛。是不是,曉紅姐姐,還有曉蘭妹妹?我看啊,娘和爹,心裡只有你們兩個,都沒有我了,我真是傷心啊。”曉傑摟住穆張氏的脖子,不住的撒嬌到,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在她的爹孃面前,還是個孩子呢。
“瞧瞧,這個瘋癲的丫頭,也不怕你師傅笑話你,都恁大的人了,還是撒嬌,都要讓我的外孫女還有外孫們笑話了,是不是啊,咱們的思曉。看看你娘,是不是啊,咱們笑話她,好不好?”穆張氏如此說着,但是空出來的那隻手不自覺的撫上了曉傑那微亂的髮髻,慈愛的說道。
“娘,你最疼我了是不是?真好,你們以後都是不離開了,咱們住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了,好不好?對了,嬤嬤他們也是回來了嗎?常年的飄蕩在外地,那也不是好事,故鄉雖然不好,但是還是要落葉歸根的好。”曉傑說着,這一干女人的眼眶都有些溼潤。曉傑的話,真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了。
“是啊,都不走了,就住在曉傑家裡好不好,總有一天要把曉傑給住煩了。你舅舅還說,這些年啊,多虧了有你呢,所以你啊,是咱們家的福星,咱們哪裡捨得離開你呢!”研和舅媽也是語氣親暱溫和,對於這個外甥女,她是打心眼裡喜愛的。因爲她一直都是很知道自己要什麼,現在張玉成是她的丈夫,是她最能依靠的男人,他的家人,就是她的親人。
所以她對着這一羣孩子,都是發自內心的歡樂。她這幾年的生活過得安逸而又愉悅,這裡不需要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夫妻和美,姑侄和睦,所以她以前臉上的那些愁苦,都是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溫雅端莊。
“不會,求之不得呢。我就喜歡一大家人都住在一起,春天種植,夏天耕耘,秋天收穫,冬天收藏,這個日子說不出的簡單而又美好。到時候,我就天天給你們做好吃的,把你們都養的胖胖的。”曉傑徜徉在對未來的幻想裡,禁不住有些手舞足蹈,這樣的曉傑,對未來有着極大的憧憬。
薄薄的帳幔,再加上一道珠簾,後面就是一間隔間,與此同時,穆其真,歐陽詠賀,他們幾個曉傑至親的男人,都是坐在這裡,聽着屋子裡的說話聲,再加上珠簾邊上曉傑那若隱若現的身影,他們都是把以前的很多不愉快,都是埋葬在心裡,只要他們的曉傑好,那就是真的好。
在離曉傑的臥房不是很遠的地方,那是會見外男的花廳,李*也是聽着屋子裡的笑語盈盈,有些心猿意馬。他知道,他現在的身份,是不能夠在出現在曉傑的臥房裡了。他和曉傑即使彼此還深愛,但是他們之間橫亙着一條深深的道德的鴻溝,使他們很難跨越。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曉傑愈行愈遠,直到完全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但是即使消失了,曉傑依然是他心上的女人,那是誰都不能取代的,他這輩子的惟一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女人。李*握緊拳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的戰場還在海上,他不能在這裡消磨掉他所有的鬥志。
面對着曉傑而得不到,時間長了或許他會瘋狂的。天天的相見,會使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瞬間坍塌,他的思維就會遵循着他的內心,慢慢的靠近曉傑,這樣會增加他們幾個人的負擔。有的時候,情之一字,就是壓在身上最大的枷鎖。
曉傑雖然年過的無滋無味的,甚至還有帶着陰謀滋味的驚心動魄,但是好在她的家人都是盡數趕來,陪着她過一個晚來的年,這樣也是輕微的彌補了她心裡的遺憾。
清醒之後的曉傑,腦海裡慢慢的回放她自從中了毒,再到遇見李*發生的一幕幕,那些親暱的話語,那些囂張的宣誓,那些透露着關係不一般的動作,想起來這些事情,使得曉傑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夜色剛空,繁星閃爍,涼風習習,隨着燈籠的星星點點的亮光,曉傑一個人在別院的風景不在,只有光禿禿的枝椏的花園裡閒逛,曉傑是故意的趁着歐陽詠賀不在,有些話要和李*說明白,省的造成太多的苦惱,所以曉傑懷着這樣的目的,和李*有些人爲的“偶遇”了。()
ps: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