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李*的生日後,曉傑依然是忙碌如初。那李*也是東奔西走,在一步步實行這他的連鎖計劃。僅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李*的鋪子就開進了華南府,和東南府。這裡有李*的不懈努力,也有曉傑的一擲千金,更多的是曉傑的東西,那是真的好。
曉傑在年前又買了不少人,專門教他們做紅薯粉條,這是技術活,曉傑做了保留,讓他們一人制作一道工序,既省力有保密,一舉兩得。曉傑甚至在雪停了之後,讓李*帶着家裡的大隊人馬,去山上伐了木材回來,燒了木炭。
這也是一本萬利的營生,不用本錢,只是就地取材。曉傑在城裡的雜貨鋪子什麼都有,正好賣得很好,那些大戶人家都看到這種晶瑩透亮的木炭,也是稀罕得很。在很久以前曉傑就挖了坑洞,也讓人伐了不少大小的樹枝,準備天冷時好用。
現在正是冬天,地洞天寒的不說,這裡天冷的早,早早的下起了鵝毛的雪,這樣使得道路冰封,越發的行路難起來,所以那些出門辦事的丫鬟們都是專車接送的。
那侍書和善言都是忙個不停,專門有馬車拉着,穿梭在各個分店。專門盤算銀錢,貨物什麼的。“跟着夫人,真是見了世面樂,瞧瞧這是華南府,多麼繁華,瞧瞧這些衣服首飾,還真是沒什麼了不起的,我看還不如夫人設計的好看。”侍書抱着懷裡的算盤,不屑的說道。
“嗯,還真是,就咱們身上的靈光絲綢,那也是比他們的料子好呢,就是城大點,人多點,鋪子多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是不是啊,有志弟弟?”善言也說道,十三歲的楊有志也是個大人了,他隨他爹。性子靦腆,從來不多說話,所以這幾個臉皮厚的丫鬟仗着比他大,偶爾就調戲他幾句,無傷大雅。
“哪個是你弟弟?咱們一樣大,我就是生日小點,那個就是你的弟弟了?”那楊有志吭哧幾聲,就顛來倒去說出來這幾句話,還是憋得臉通紅的。
“好了善言,仗着你伶牙俐齒。欺負人家老實人,沒事就算算賬,在腦子裡過一遍,省得到了地方再出錯。有志,咱們和你開玩笑的。你別放心上啊。”這侍書都十七歲了,是個大姑娘了,和貪玩的只有十五歲的善言不一樣,她多了幾分成熟。
“沒事,我知道了。”那楊有志瞧瞧看一眼侍書,那臉瞬間紅了,他馬上轉了頭。專注的看着前方的道路。
“姐姐,你看,楊有志臉紅了,他呀,是看好你了呢,要娶你做媳婦呢。是不是?楊有志,我說的對吧,回去叫你娘去和咱們侍書姐姐提親哈。”善言說着,自己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那聲音大的都能飄過幾條街。
“胡說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呢。你這嘴再沒個遮攔,就要咧到耳朵後面了。當心我撕了你的嘴。”那侍書說着,惡狠狠地比劃着,要撕善言的嘴,正好那楊有志轉頭看她,二人目光相接,都不自覺的臉紅了。
“還說不是,那臉都紅成猴子屁股了,哈哈,我是媒人啊,等你們成親時,給我買豬頭肉吃。”那善言看着兩個人通紅的臉,越發的覺得她說的是對的,越發的高興,看他們二人的眼光曖昧極了。
曉傑正在家裡,帶着面紗,全力以赴的培訓者她的兵們,這些都是給她賺錢的。當時那粉條剛做好時,正好藉着李*的生日,她做了很多粉條的菜,大夥都對這新奇的東西讚不絕口,吃了一碗又一碗的。
“嘖嘖,真是又軟又滑,還很勁道,真是好吃,真是神奇,那圓圓的紅薯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呢?”楊大梁說着,一邊吸溜着,這個味,很過癮。
“就是,咱們夫人就是那仙女下凡的,什麼都會做,什麼都懂的。”這是那最會說的老於,他的那張嘴啊,能把死人說活了,曉傑正打算培養他做鋪子的夥計呢。
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曉傑就曬乾了很多,放在新開的雜貨鋪子裡買了,結果出乎意料的好賣,價格不好,比那綠豆麪的好吃細膩,加上冬天食材很少,真是火了一把。
就在大家都忙碌着,什麼都顧不上時,在臘月初六這天,曉傑的山上農莊裡,浩浩蕩蕩的來了幾輛馬車,他們之中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他長得很好看,劍眉星目,一臉的冷酷,接着又下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夥子,他和前頭那個長的有七八分相像,但是要精緻點,滿臉的笑容,未語先笑,是個陽光的小少年。
接着那車裡又竄出兩個長相差不多的一男一女來,大概七八歲歲的樣子,也是跟在那兩個大孩子後面,他們的神情也很緊張,都是緊緊看着那門口,深怕有什麼東西出去了他們看不見,就這樣錯過了。
他們兩個人忐忑的對視一眼,就不急不慢的敲響了那扇緊閉的大門。“你們找誰?”這是馬爺爺,就是那個老馬的爹,現在年紀大了,幹不動地裡的話了,又不想吃白食,就自告奮勇的來當起了門子。
“老爺爺,請問李*他們夫婦是住在這裡嗎?我們是他夫人的弟弟,聽說他們住在這裡,特意來找他們?”穆曉褀說道,他很緊張的看着那馬爺爺,生怕他說出沒有來。
“誰在外面?馬爺爺?你和誰說話呢?”李*恰好抱着小兒子出來透透氣,就問道。
“二哥,是你嗎,我們來找你了?我姐姐呢?她還好嗎?”穆曉禧聽出了李*的聲音,急忙叫道。
李*快步上前,拉開了大門,看到的都是他的至親。他有一瞬間的失神:“曉傑,爹孃來了,曉傑,弟弟們來了?”李*大聲叫道,即使隔着很多門,那屋裡的曉傑還是聽到了,她顧不上洗手,提了裙子就飛奔而來。
她急忙跑到院子裡,真好看到那一家人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那兩鬢斑白的爹孃,直接跪在地上說着:“爹,娘,女兒不孝。”她霎那間熱淚盈眶,看到久違的親人了,那一年的苦難日子再也感覺不到了。
“快起來,快起來,你好好的就好啊,讓娘看看,我的曉傑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母女二人抱頭痛苦一場,總算是解了相思之苦。穆張氏拿那粗糙的手給曉傑抹去臉上的淚水,不住的端詳着她,最後緊緊摟在懷裡。
“你這個臭丫頭,怎麼就不寫封信,好歹讓我們知道你還好好的,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躲起來,真是要了我的命了,”穆張氏摟着穆曉傑,輕輕的捶打着她的後背,哭着說道。
“爹爹,舅舅,你們都老了,還出海嗎?海上不太平,就算了吧,住在這裡,安度晚年也是好的。”曉傑偎進她爹和她舅舅的懷裡又是一通哭泣。
又哭又笑的,真是不知道怎麼好了。等到這些人都進了那寬敞的屋裡,一一坐下,那幾個新買來的丫鬟依次上了茶,拜見了老夫人,老爺他們,就退下了。
曉傑又見了李嬤嬤,她姐姐姐夫,還有她的弟弟弟妹,又是一通流淚,一家人總算是見過了面。曉傑打量着那個抱着一個孩子,又領着一個孩子的年輕夫人,覺得很面熟,但是有記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這是你舅母,就是那年的那個研和,就是我在海上救得那個人呢,我娶了她,現在是你的舅母了。”張玉成收回打量這個屋子的眼神,見曉傑疑惑不解,就解釋道。
“見過舅母,希望你別見怪,這是弟弟還是妹妹啊?”曉傑抱過了她懷裡的那個小孩子,很自然的抱在懷裡,問道。
“這是個女孩,六月裡生的,那個大的是個男孩,叫張一航,快三歲了,皮得很。”那研和舅媽溫順得很,柔柔和和的滿臉都是讓人感到舒服的笑容。
“是嗎,我的兒子們也是六月生的,是六月十四呢,妹妹那天?”曉傑笑盈盈的問道,對這個消息很好奇。
“,這個是張一嬌,嬌兒是六月初六生的,這小姨媽,就只比外甥幾天呢呢。”那研和舅媽覺得也很巧,就說到,看着曉傑也很親切。
“曉傑,你生了孩子了?”問話得是穆張氏,她對這“兒子們”三分個很敏感,同時她又不捉痕跡的看一眼那遠遠的和他嬤嬤還有個哥哥在一起說話的李*,神色很是不自然,彷彿是知道了什麼似的,滿臉的苦澀。
“姐姐,你生孩子了?”同樣驚奇的還有好多人呢,都爭相問她。
“是呢,是雙胞胎,秀妮,楊嫂子把孩子抱出來給老婦人他們看看。”其實剛纔穆曉褀和穆曉禧都看到了李*抱的孩子,但是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們的姐姐生的孩子。
那楊嫂子娘兩個抱着孩子進來“見過老夫人,見過老爺,見過舅老爺,舅夫人”行了一圈禮後穆張氏抱過了孩子,他們就退下了。
“娘,你抱得這個脖子上有痣,是我的二郎,我抱這個,耳朵上有痣,是大郎。”曉傑介紹着,抱了孩子給他爹孃舅舅他們看,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的神彩,有苦澀,又無奈,還有無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