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種上那一大片土地,曉傑遙遙望着忙碌的人羣,不自覺的發出會心的微笑。她的手也是慢慢撫摩着肚子裡那個鬧騰的孩子,母性的光輝,讓她自己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圈,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曉傑懷孕八個多月了,這個孩子和思晗,思晙差不多的預產期。
六月裡坐月子,真是痛並快樂着。一邊熱的發毛,一邊又捂得嚴實,真是要人的命了。現在想起來,曉傑都能感受到那熱熱的湯水熨貼着自己身體的感覺呢,身體越發的熱起來,她現在穿的單薄,但是馱着一個大肚子,說不出的費力。
曉傑身體除了肚子和上圍,其他地方並沒有太多的變化,身材依然是纖細。這也是她生產後恢復快的原因吧。她才只有二十多歲,馬上就是四個孩子的孃親了,生命啊,真是一件奇異的旅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驚喜亦或者是驚嚇。
歐陽詠賀全力以赴,忙碌着地裡的事情。但是他最大的重心還是在曉傑身上,他很期待這個孩子的降臨,他想親自感受抱着一個小小嬰孩的感覺,那將會是幸福到無與倫比吧。
接生婆早就找好了,這是歐陽詠賀手下推薦的,據說是在京城裡幹了很多年的穩婆,現在是隱居回鄉了,巧的是就在廣饒縣,在歐陽詠賀的地盤上。接生這一塊,做得非常出名,其實歐陽詠賀真是不知道,他相信的手下,差點就讓他後悔一輩子,當然這是後話了,後面慢慢說。
廣饒縣的李氏,還有李氏姐妹,甚至是他們的家人,都在私下裡打聽歐陽詠賀的現狀,事情經不住打聽。慢慢的懷孕的曉傑,就是歐陽詠賀死活要留下的原配夫人,就是以前和歐陽詠賀訂過親的那個曉傑,就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李氏他們聽到這個消息。都想是被驚雷劈到了一樣,很長時間都回不過神來。這件事情,太突然了吧,“穆曉傑,怎麼可能是她,她不是被自己趕走了嗎,很久以前,她一臉倨傲得把那張婚書甩在曉傑臉上時的痛快表情,還回蕩在腦海裡,怎麼就發生了這件事情?”李氏眼睛又冒出了熊熊怒火。好像要把周圍的人,都焚成灰燼。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是一直隱姓埋名的在他們身邊。真是太可怕了,最可怕的是,她居然還真的嫁給歐陽詠賀了,不過這二人沒有相認,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如珠一直都是比較聰明的,短短時間,就分析到了這些。
但是那個呆愣愣的李似玉還是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完全沒有聽明白她姑姑的話,對於他的爹爹和哥哥們打探到的事情,也是沒有一點敏銳感覺。就好像和她沒有關係似的。
“姑姑,快想個法子,這個女人不簡單,以前時間侮辱她不算。就是上次她離開時,還費勁心思擺咱們一道,咱們和她之間,那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了,我們要報仇。不能讓她就這麼安逸的活着,姑姑,對不對,你說句話啊。”李如珠搖曳着李氏那僵硬的胳膊,急切地說到。
“她,必須要死,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年輕時就是一個狐媚子,現在越發的猖狂了,明明什麼都知道,還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居然耍着咱們玩兒,真是欺人太甚了,以爲我不發怒,就任由她欺負嗎?籠絡住了我兒子有什麼用?我一定要讓她看看我的厲害。”李氏又是癲狂了,她揮出去的手,狠狠地打在離她最近的李如珠身上,把它打的一個趔趄,幾欲摔倒。
李如珠看着瘋狂的姑姑,心裡一個顫抖,但是當務之急,是要除掉那個曉傑,這是他們最大的敵人。她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還是靠近了她的姑姑,在她的耳邊狠利的說道:“姑姑,斬草要除根,但是孩子,可以留下,好歹也是歐陽家的後代,就是過繼給咱們養着也是好的。”
這裡的一家人,避着歐陽詠績,就在商量要怎麼除掉曉傑這顆眼中釘,肉中刺。這一家人真實極品,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都是很有道理的。事情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要除掉曉傑,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怎麼支開歐陽詠賀,這就是一件大事。
這幾天,他們都惴惴不安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情,李氏對這個曉傑,那真是恨到了骨子裡,恨不得把她放進嘴裡,嚼爛了,吞下去,一解心頭之恨。但是這也就是想想罷了。
事情的轉機,來的也是很突然。歐陽詠賀的手下——杜林明,一個七品的小官,就是縣城裡的兵團操練,但是管的是實權,專門和軍隊打交道,恰好這個小官的夫人,就是歐陽詠賀送給他的那個從青樓裡贖出來的焦蕊兒,就是後來的傑夫人。
她和歐陽詠賀只做了大半個月的夫妻,她一開始爲奪了曉傑的男人而沾沾自喜,並沒有對歐陽詠賀有什麼想法,但是歐陽詠賀大婚那天晚上,歐陽詠賀就用幾根手指,就讓她獲得了很多年不曾獲得過的快樂,慢慢的她就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但是好景不長,也就是半個月時間,焦蕊兒還沒來得及大展身手,就被歐陽詠賀轉手送給了一個手下的鰥夫,一個奇醜無比的男人,她乍一看到這個男人時,差點暈過去,但是一個被使用過很多次的女人,能有一個男人傍身就不錯了,那裡輪的上她挑三揀四。
焦蕊兒委屈的很,但是又無能爲力,她一直都絞盡腦汁,企圖着和歐陽詠賀再來一次邂逅,說不得又得了他的心,那又可以飛上枝頭了,總要強過跟着一個醜陋的男人過一輩的好,但是她雖然嫌棄男人長得醜,但是不得不說,在牀榻上,這是一個能滿足她的男人,也是一個對她言聽計從的男人。
這一次他升遷了,焦蕊兒也是跟着她的男人來這裡駐紮,來這裡的第一天,就像焦蕊兒異常興奮,因爲她聽說了這是歐陽詠賀和虢國夫人的封地,至於那個虢國夫人是誰,她還打聽不出來。他們駐紮的地方就是廣饒縣,她的丈夫是廣饒縣的兵團操練,也是七品的小官了,她也是混上了七品的夫人。
廣饒縣是一個縣城,初來乍到的焦蕊兒不改以前的作風,每天都是濃妝豔抹了,讓人擡着在大街上招搖,一邊觀察着這裡的地理人貌,一邊打聽着對她有用的事情,這一打聽不要緊,還真讓她打聽到了幾件大事,第一件,那就是歐陽詠賀的親人在這裡定居;第二件,最讓人吃驚的,那個虢國夫人,居然是穆曉傑,還是歐陽詠賀的夫人。
“歐陽詠賀的原配夫人不是張佳期嗎?怎麼就成了穆曉傑,居然還是虢國夫人,三品的夫人呢。最可氣的是,他們隱隱綽綽的說道,這個虢國夫人以前是靖海將軍李*的妻子,不知道爲了什麼事情,皇帝又賜婚,成了歐陽詠賀的夫人。這個穆曉傑還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有她的存在。”焦蕊兒握緊拳頭,那尖利的指甲刺痛了她的手心,流出鮮血來,她都渾然不知,猶自沉浸在往事的悲哀裡。
她也是焦急如焚,想要立刻馬上就除掉曉傑,但是她是三品的虢國夫人,自己的丈夫僅僅是個依附着歐陽詠賀存在的小官,這可如何是好呢?她坐在二人擡得轎子裡,在寬敞的街道上,不住的遊蕩着,慢慢的怒火攻心,加上被轎伕顛簸的渾身痠軟,昏昏欲睡。
這廂,李氏也是坐在馬車裡,她是出來散心的,因爲知道了曉傑這件事情,她的心情越發的沉悶,寄精神與廟宇之上了,整天的求神拜佛,遊蕩出沒在廣饒縣的大小寺廟,庵堂。尋求最佳的方法,一擊成功的至曉傑於死命的方法。
急促的馬車,裝上搖晃的轎子,碰撞出間天動地的響聲,這兩個自以爲最尊貴的女人,都是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唉唉呼痛之後,就是各自召集下人,準備來一個大打出手,爲對方的不長眼睛付出代價。這兩個不可一世的女人,都是眼睛長在頭頂的主,給點陽光就燦爛,就以爲自己是廣饒縣的老大了。
雙方的三兩個家丁,那也是要比劃一番的,但是地上的夫人還是先要扶起來,這兩邊各自僅有的一個丫鬟,先是扶起了地上的夫人,接着就加入戰團,那都是雙手掐腰,罵罵咧咧,朝着對方去了,剩下的李氏和焦蕊兒對視幾眼,都有了熟悉的感覺。
“你是李夫人”,“你是我兒子的小妾”,這二人難得的異口同聲,說出來這樣的話,驚訝過後,就要招呼各自的人,都退回來,不要在打鬧了,這是大街上,要注意形象不是嗎?
驚呼之後,就是令人匪夷所思的相認,雖然不怎麼和諧,但是好歹還是認出來了,李氏認出了這是她兒子用來下那個張佳期面子的那個青樓女子,現在這一打量,這個女人妖妖喬喬的,穿衣打扮還是很精緻的,聽說是被送給了她兒子的手下,現在看來,手段不錯,混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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