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曉傑身體的異狀,拖了隊伍的後腿,使得這個幾十人的隊伍不得不放慢步伐,原地等候。曉傑也沒解釋什麼,但是她娘和她姐都是過來人,殷切詢問了她的情況,那穆張氏甚至苦中作樂,笑着說道:“咱們曉傑長大了。真好,彷彿昨天還是個孩子呢,今天就長大了。”
母女三人還有幾個小蘿蔔頭,笑成一團。即使在困難之地,這些人也沒有喪失活下去的希望。在原地休整後,這個龐大的家庭,變得和睦許多,只有那小穆馮氏時不時的拈酸吃醋,嫌三嫌四,百般挑剔,倨傲的不行。被曉傑餓了幾頓後,越發的恨這一家人。
曉傑他們暫住地村子裡有很多外來逃難之人,他們沒事就偷摸的打聽穆家人的事情。一來二去的,那些浪蕩漢子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勾搭上了那憤青一般的小穆馮氏。幾次的顛鸞倒鳳後,那領頭之人對曉傑家的狀況瞭如指掌,於是這一家人被注意上了,因爲他們有食物還有錢財。
那些歹人們聚集很多,司機爲非作歹。和那小穆馮氏裡應外合,給他們的飲用水裡加了迷藥。曉傑和李*還有曉?他們倖免於難,因爲他們有曉傑做的秘製荷包,那裡面有解毒的藥材,曉傑示意他們按兵不動,看是哪個在搗鬼。
那昏迷的一干人,被小穆馮氏拿水潑醒後,都很是吃驚,那小穆馮氏面容猙獰的說道:“穆其真,你家的錢呢,統統拿來,饒你一條賤命,至於其他人,男的都殺了,女的都買去窯子裡,我這一輩子再也不用發愁了,哈哈。”小穆馮氏被錢財迷住了眼,有些癲狂,連她的男人,她的親姑媽都不要了。
“馮氏,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居然敢害我們?”穆二郎的咆哮被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打斷,甩了一巴掌在穆二郎的臉上,把他打得昏了過去。那男子另一大概有幾十個男人來,都虎視眈眈看着屋裡的女眷,面露淫邪之色。
“哈哈,這就是我的靠山,你,穆馮氏,天天嫌棄我,還有你,穆老二,嫌我不能生兒子,那是你自己不中用,還有你張氏,你不是能生孩子嗎,把你買去窯子裡,被千人睡過,看你那什麼生,還有你的兒女們,我一個都不放過,你家的錢都拿出來。哈哈,沒想到吧,你們也有落我手裡的一天。”小穆馮氏大聲咆哮道。
曉傑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論起毒藥來,曉傑可不遜色,這幾年,田不渝沒少教她,她只是略微學了點皮毛,就一生受用。本來不打算用這樣惡毒的法子,但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也悄悄掏出來一個荷包,慢慢打開,揹着身子,把它放到通風口。這也是一種迷藥,但是更加強效。
曉傑冷眼旁觀着這些人,那些膽子大的,就在男人女人身上亂翻一氣,得到不少錢物。把曉?氣的紅了眼,要跳出來拼命,曉傑伸手阻止了他,示意他靜觀其變。果然在僵持不到一刻鐘後,那些歹人都紛紛昏倒。包括那小穆馮氏,和她的姘頭。
曉傑和曉?把他們都拖到一起,曉傑給他們意義餵了一粒藥丸,這是曉傑自己配置的,起了一個絢麗的名字—弱水三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打他們的注意,那就要承受她那地獄般的怒火。哪些藥物不能即刻斃命,只會慢慢腐蝕人得機能,最後虛弱而亡。
曉傑把他們都趕走,不願他們在眼前晃盪,破壞人的好心情。那些人落荒而逃,等待他們的也是冰冷的墳墓,只是他們不自知罷了。
曉傑他們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小穆馮氏,猶如再看一隻螻蟻。“二嬸,咱們那裡對不起你,惹得你這樣記恨?那樣惡毒的話都能說出來,看來是蓄謀已久了。咱們也就罷了,可是二叔,嬤嬤都是你的親人,你的手怎麼下的去?”曉傑慢悠悠的說道,那聲音裡不帶一絲波瀾。
“曉傑,我錯了,是他們逼我的,我不是故意的。姑姑,你救救我,二郎,咱們幾年的情分,你都忘了嗎?二郎救我啊。”小穆馮氏忘記了剛纔的叫囂,低下了那高昂的頭顱,但是無人可憐她。
“你閉嘴,別人逼你都把你逼到了牀上是吧?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蕩婦,我不會放過你的。”那穆二郎惡狠狠說道,那眼裡滿是厭惡鄙視之色,這麼多年的情誼蕩然無存。
“老二,讓她好好去吧,莫要髒了你的手,我來送她一路。我老了,等有什麼報應,就來找我好了。”穆馮氏老淚橫流,拖着她侄女出去,抽出腰帶,纏在了她脖子上……
“你這是咎由自取,誰也怪不得,我自己不是好人,但是絕對比不上你,你好好去吧,投個好胎。”穆馮氏給那馮氏合上眼皮,幹完這一些事情,彷彿老了十歲,那眼裡再也不復以前的蠻橫,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悲傷。
有了這樣的事情,衆人看曉傑的眼光都帶上了膜拜,這簡直都是仙人了。未卜先知,料事如神,關鍵的是還能逢凶化吉,這比那神仙都管用,要是沒有她,這一羣人都進了天堂。
從此以後,那老穆家的人都那曉傑當做神仙,天天看曉傑的臉色行事,真是比那僕人都忠心,尤其是曉傑嬤嬤,在她跟前再也擺不起那譜來,徹底臣服。曉傑很是滿意這意外的收穫。
一行人經過休息後,又開始了那浩浩蕩蕩的逃難之路。等到秋葉落盡只是,那雨水還是下着,整個昭明朝,出了皇宮,都被浸泡在雨水裡,那些細菌繁衍滋生,最可怕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瘟疫猶如這漫天的雨水一般,繁衍到了各處。
曉傑他們未免於難,很多人都病倒了。這裡不能再呆了,那交叉感染厲害得很,就像那第二次世界大戰時的黑死病一樣,整個村鎮都成了空城,死傷不計其數。
看到病的人越來越多,曉傑果斷的轉移目的,一行人無論好得病的,都進了那茂密的大山裡,在山裡行走,蚊蟲肆虐,虧得曉傑的萬能藥包,纔不至於吃大虧。也幸好那些野獸都被地震嚇得慌亂了,逃得不知所蹤,曉傑他們得以在林中長久居住。
一行人在密林深處裡尋了一處大山洞安營紮寨,做長久打算。在山洞裡外都燃起了篝火,抵禦野獸的侵襲。靠山吃山,幾個男人都出去劈柴,打獵。採果子,挖野菜,很是團結。那穆家三叔,嬤嬤,還有幾個小孩都染上了瘟疫。曉傑把他們隔離開來,集中救治。
這場來勢洶洶的瘟疫危害巨大,老穆家那二丫和三叔家的二寶都前後夭折,三叔三嬸,還有李嬤嬤,穆張氏都病的起不來身子,那小小的曉禧也不行被感染。曉傑感到了事情的棘手,越發的忙碌。
嬤嬤和她兒子商量後,冷着臉吩咐道:“遠遠的拿出去燒掉,咱們都不能給他們陪葬。”
曉傑很讚歎她嬤嬤的壯士斷腕,把那兩個孩子火化了,把那骨灰深深埋了,還給他們立了塊木板留做紀念,以表示他們來這裡走過一遭。
曉傑靜下心來冥思苦想着解救之法,幾個晚上那嘴上就起了燎泡,心疼的李*不行。曉傑每天在密林裡行走穿梭,把自己當成了陀螺一樣,不停的運轉,那李*和曉?如影隨形。
一次次的採藥,熬製,試驗,眼看着那幾個親人愈加虛弱,那神經都經繃着,生怕有個差錯。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讓曉傑找到了剋制瘟疫的藥材,幾幅藥下去,幾個人都明顯轉好。
曉傑嘆口氣,給這些沒事的人都熬了藥,沒事也要預防着,萬一有事那就晚了。這些天的忙碌,使得曉傑瘦了一大圈,那下巴尖尖的,更加的楚楚可憐,使得李*更加離不得她,恨不得睡覺都呆一起。
曉傑不牴觸李*的靠近,經過那次初葵事件後,曉傑對他很是很依賴的。那李*如獲至寶一般,樂的找不到北了。二人之間的不知是友誼還是愛情的東西滋生迅速,彷彿一夜蔓延。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都是默認了他們的事情。
尤其是那李嬤嬤,越加高興,和他老頭不知說了多少次:“咱*有福啊,能娶個仙人一樣的女孩,這也是咱家的運氣啊。我這顆心啊,總算是放下了,死而無憾了。”
“胡說什麼,你還沒抱*他們給你生的孫子呢,會等到那一天的。”李爺爺也是高興啊。
“曉傑,看你瘦的,這幾天忙壞了吧,我什麼也不懂,幫不上你的忙。”曉紅說道。
“姐,這裡有我呢,娘你不用擔心,你看好我那外甥就是大事了,快走吧,瘟疫無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孩子抵抗力弱,要多多預防着。再說咱們曉祿長大了,你看把娘照顧得很好呢。”曉傑勸走了來看他孃的姐姐,摸着曉祿的頭說道。
“你的學問不要放鬆啊,等咱們已定居下來,就送你去大書院唸書,給咱們穆家光耀門楣。”曉傑諄諄教導這這個九歲的男孩。
“姐,我都聽你的,你等着,無論幾年,我都給你報仇,一洗你的恥辱,我絕不放過哪些人。”穆曉祿發着誓言,在曉傑看來,是那麼莊重,那麼讓人信服。
“孃的曉傑,你真是受苦了,都怪娘不中用,害的我的曉傑累成這樣。曉傑,那李*不錯,你莫要再挑了,等着咱們定下來,你們就辦了婚事吧,免得夜長夢多。”穆張氏淳淳善誘地說着,弄得曉傑不知所措。
“她娘,曉傑不好意思了,等你好了再說吧,以後不要這樣了,嚇死我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們怎麼辦?”穆其真看到他妻子慢慢有了精神,那懸着的心才放下。
等到雨水變成大雪時,曉傑他們都換上了厚厚的棉衣,那李*的,經過曉傑巧手的改進,把她爹多餘的冬衣做成了李*的。美得那李*睡覺都穿着,彷彿這樣,曉傑就在他身邊。
穆其真和他的兒子們去砍了柴,燒了木炭,日夜不停的燃燒着,抵禦這嚴寒的肆虐,即使這樣在這空曠的密林深處,還是讓人冷到了骨髓裡。
在密林之中過了一個別樣的大年,沒吃水餃包子,沒放鞭炮,但是魚肉都吃過的大年。在密林中挖陷阱抓獵物,野雞野兔都不在話下,經過曉傑巧手烹飪,做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這也是老穆家過的有史以來,最豐盛的大年。
麻辣野兔,紅燒野雞,還有那紅燒袍子肉,還有味美的燉大腸,滷肝尖,還有袍子蹄,再加上那醬菜泡饃,年夜飯也吃的腰圓肚滾,氣氛熱烈,
曉傑把那些剩下的肉食都醃好,碼進好多瓦罐裡,背在了衆人肩上,等着以備萬一再吃。等到那新的野菜都長出來時,說明春天來了,但是這雨雪依然下着,那週期長得讓人心焦。
曉傑一行人從山裡出來時,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外面的事情就像做了倒帶處理,慢的讓人髮指,那瘟疫還有蔓延擴展的趨勢,曉傑很是無奈,只有每人不停的吃着藥丸做着預防。
過了新一年,曉傑他們的行路依然不易,但是他們都鬥志昂揚,經過一個冬天的修養,渾身充滿力量,他們大大小小的人還是握緊繩子,向着沿海走去,遙遠但是有希望。
就這樣,又走了大半個月,才漸漸的看到了那廣袤的大海。一片深色的水泊隨着風雨不停拍打着沙灘。帶上來或多或少的海鮮,還有海菜,充分顯示着他的激情與力量。
這時廣寧府,並不是曉傑他們的落腳點。這裡並沒有級數很高的地震,只有那瓢潑的大雨,但是這並不影響這裡的繁華,那海船絡繹不絕,碼頭上都是步履匆匆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