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了這些話,金永生陷入了沉思。他們這個國家,都是充滿着很多不確定的因素,他們就是親父子之間,也是需要角逐以展示他的實力的。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變成了一具屍體。所以他更加希望得到很多的物資,得到能夠種植莊稼的肥沃土地,得到那些豐乳肥臀,皮膚細膩的關內女人。
她和金永生,純粹就是赤?裸?裸的相互利用,除了*上的,還有就是生活上的相互依賴,不是愛情也不是親情,那是對於權勢的依賴。趙彥現在就是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夠報仇,一雪舊恥的機會。
她除了依賴金永生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所以他就用盡一切手段,籠絡住金永生,更是處心積慮的給金永生找一個出戰的藉口,極力說服他,讓他出兵關內,率領着他的馬上大軍,一掃千里,最好就是統領整個大陸。
金永生更加的好戰,他的畢生願望就是,佔領關外肥沃的土地,結束遊蕩的生活。他以見到他的後母,就是那個趙彥時,就在趙彥的眼睛裡看到了屬於一種人的眼神,那就是不顧一切的佔領,霸佔。所以他揭竿而起,取代了他的父親,迎娶了他的後母。
趙彥趁機就蠱惑他說道:“王上,一輩子蝸居在這片荒漠裡有什麼意思?我去過關內,哪裡都是肥沃的土地,哪裡都是精美華麗的絲綢,哪裡都是嬌羞美麗的女人,那裡更有寬敞奢華的宮殿,要是能喝強國合作,奪下着一片大好江山,即使偏安一偶,那也是莫大的榮華富貴了。”
趙彥看着眼睛轉換不停的金永生,知道他這是聽進去了,所以越發的賣力勸說:“王上不知道,就連那昭明朝的一個將軍的夫人。那都有傾國傾城的樣貌,據說啊,這個女人,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迷人耀眼。要是得到了她,那才叫一輩子的幸事呢。再就是昭明朝的皇宮的金庫裡,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吃幾輩子都吃不完,更不用說宮裡的那些美人,妃子,真是多的無法想象,不知道王上敢不敢嘗試了。”
趙彥的話,就像是一個印記一樣。就那樣深深的烙印在這個愈加瘋狂的男人身上。他的眼神隨着喋喋不休的說着話的趙彥一起,慢慢的淪陷在她描述的美好的世界裡了,他幻想着他擁有這一切後的盛況,嘴角上挑,滿滿的笑意蔓延在他那張過於冷峻的臉上。
*是個無窮盡的深淵。永遠都填不滿。她會隨着自己想法的變換,而不停的更新換代。人這一輩子,都是*的奴僕,不住的爲了滿足自己那溝壑難填的*而蠅營狗苟,不擇手段。到最後,慢慢的埋葬在*的墳墓裡,自己不知所蹤了。
這些東西。他們做夢都想得到。他們心裡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都是要殺進京城裡,取而代之。他們要做大陸的霸主,要一生一世都守候在那片肥沃富饒的土地上,再也不愁吃穿,再也不用飽受人們的白眼。再也不用承擔着這裡狂怒的風暴,這裡粗狂的高山岩石,這裡強烈的要把人烤化掉的烈日。
看着金永生慢慢的沉默了,趙彥知道她這是觸到了這個瘋狂的男人心底最柔軟之處了。她就是摸準了這個男人的這一點,所以纔會極力遊說的。看到這裡。她就知道了,她這次有意了,越加的煽情道:“王上雄心勃勃,對未來有着極大的野心和抱負,蝸居在這裡一輩子,只會磨礪掉王上身上與神俱來的戰爭的能力,會使得王上一輩子就這樣碌碌無爲了,再也沒有開疆擴土的勇氣了。”
“王上,有一些機會,那真是轉瞬即逝,要是抓不到,那就會消逝。西夏的勢力巨大,要是兩國合作了,那真是如虎添翼。說不得過幾年,王上就是分疆裂土的絕世大王了,說不定還會是一代明君呢。至於是什麼,那就看王上的誠意了。”趙彥繼續蠱惑道,看着那轉換不變的臉色,趙彥有些雀躍。
“好了,不要說了,你容我想想,這西夏國的公主,到底是膽大心細,敢來這裡做說客,同時敢和我說這樣的話,”金永生語氣一轉,意味深長的盯着趙彥的臉,看了好長一會,把趙燕看的膽戰心驚,她強支撐着沉重的身體,不讓自己在金永生的眼神壓迫下萎頓下去。
看着同樣是臉色不停轉換的趙彥,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不過我喜歡,我就是喜歡有膽識,有魄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我的身邊,做我金永生的女人。將來等到大功告成之際,才能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勝利。”
趙彥看着這個外形上粗鄙的男人,她自認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人,她有心計,有能力,有手段,同時又放得開,能捨得很多東西。但是這些日子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但是自認爲有一雙犀利眼睛的自己,卻是看不透這個在她看來粗鄙的男人。
“我想想吧,雖然我對進駐中原很有野心,但是我不會做無謂的犧牲,我的族人不能都喪命在我的手裡,我們的國家,即使貧瘠,即使窮困,但是我們還是自由自在的活着,但是爲了那些虛浮的東西,就喪失在那些或許永遠都摸不着的的夢境裡,也是得不償失了。”金永生說道,說到這裡他是痛苦的,他費盡手段,從他爹爹那裡得來的那些東西。
但是得到了才知道,這些東西真是個燙手山芋,到他手裡的不過是個空殼子,他就是費勁所有的努力,都是還不回來他的族人的安穩,平和。他就是拼盡所有,依然是滿目瘡痍,即使天氣尚且炎熱,但是隨處都是餓殍遍野,傷痕累累的場景,讓人觸目驚心。
金永生心裡回味着剛纔那個身份不難解釋的西夏的公主,細細品嚐着她說過的話。雖然都是些蠱惑的話,但是也不無道理,沒多時候都是話糙理不糙,說的都是根基上的問題。金永生看着他的族人窮盡一生建造的殿宇,他知道,這裡的一瓦一木,都比不上關內的繁華,甚至都比不上大戶人家的莊園。
他也是有大抱負的人,對於開疆裂土有着難以拒絕的野心。但是他又是一個冷靜的人,對於自己該要什麼,不該要什麼,都很有數。所以這件事,即使趙彥極力遊說,他還是說要思考一下,短時間內並不鬆口。並不是他不敢,而是他要權衡一下,有沒有這個必要,再就是投入和回報是不是成比例。
在瓊涼國,趙彥的不懈努力,暫時還有沒效果,但是前景是美好的,只要有機會,這個趙彥,就會舊事重提。情真意切的蠱惑着金永和,不知道哪天,他就會同意了,帶着他的瘋狂的,不怕死的馬上部隊,就和西夏合作起來,揮師南下了。
京城裡的皇帝,對於曉傑差點離去這件事情,即使秦貴妃旁敲側擊說了很多,但是皇帝短時間還是走不出愛情結成的大網裡。他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淡忘這件事情,他更需要一個契機,轉移一下他的精神。現在昭祥朝,還是依着舊制,依然是三省六部制。
不過這個皇帝,顯然是更熱衷於權利集中制。他把很多應該下放的權利,還是抓在自己手裡,只有握在自己手裡,才能真正屬於他自己。因爲是幼年時期得不到信任,所以這個皇帝,一切的事情都是隻相信自己,或者是隻要他相信了,那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
就像是李*一樣,他一開始也是很猶豫,後來一旦相信了,那以後就是永遠的相信了。即使他做了對不起李*的事情,但是他骨子裡就是相信李*。至於穆曉傑,這個皇帝是一種很怪異的情感,或許是愛情,或許是依賴,他自己都不知道具體是一種什麼感情了。
穆曉傑一直都給他很是睿智精明的感覺,她就是笑着,依然是讓人看不到內心裡,也是帶着幾分疏離他人的冷漠,這樣的感覺使得皇帝耶律玦很是好奇,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耶律玦按理說來,是看不上這樣的女人的,但是他就是有了好奇心,慢慢的發掘曉傑的本質。
發掘到最後,他自己都不能自拔了。他的心裡住進了曉傑的影子,再也揮之不去,即使刻意的疏離,依然是無可奈何,還是趕不走心裡的女人。就是帶着這種好奇的感情,皇帝分不清對曉傑的感情,他也是迷惑於自己的感情。
但是他自己覺得,他最愛的女人還是那個秦傾城的。這個女人是他一生的夢想,伴隨着他跌宕起伏的生活了幾年。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和曉傑短短的認識了幾個月時間,就是難以割捨了。皇帝看着滿桌子高高堆積着的奏摺,很是頭痛。
ps:
都到我的碗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