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孩子的洗三禮,家裡有人伺候她娘穆張氏,曉傑趁着人多,就和她爹說了要進山摘葡萄,同行的人很多,那幾個在家的男人都心甘情願的被曉傑抓了夫,進山做苦力。至於摘葡萄乾什麼,還是保密的。
秋天進山也不是好玩的,這山裡,可不是遊樂場,任你隨便玩耍。進去了一次都要冒着缺胳膊少腿丟命的危險呢。一行人都做了周全的防護,那鐮刀斧頭大刀匕首的都帶全了,帶了吃食,趕了幾輛車,浩浩蕩蕩進山了。
去年穆其真做好的車,今年終於買來了一頭牛,那是一頭成年的牛,現在卻吃少喝的,鄰村有人賣了換錢吃飯,穆其真就花了半吊錢,牽了牛回家。
這頭棕色的牛膘肥體闊的,正好用上。這牛養得不錯,皮毛光滑潤澤,溫溫呵呵的,不怕生人。
多次的進山使得幾人都很有經驗了,走那條路,那裡近都有數,既省時又省力危險很小。
進山很是順利,找哪了那片茂密的野葡萄叢,天旱得很,葡萄結的不是很多,零零落落的,但是葡萄樹數量不少,也是不錯的。
爲防止野獸的突襲,,男人們撿了乾柴,燒起一大堆火來,在上面燒上水,一會渴了好喝。水是從山上的那條河裡灌得,山上植被密集,保水性能也好,河水並不少,那條河還是緩緩流淌着,就和一個沒有心事的人一般,就在那裡盡情釋放它的與世無爭。
曉傑看那葡萄,一個個粒圓滾滾但是很小,一穗穗的不大但是很飽滿,那一嘟嚕上的顆粒密密挨挨的,那顆粒成淡綠色,豐潤多汁。這樣的葡萄造酒最好,出酒率還高呢。
曉傑很想挽了袖子大幹一場,不過那些大男人主義的人並不要她這個女子插手摘葡萄,只管指揮就好,曉傑無可奈何,再想想夏天穿的少,一會大汗淋漓着實影響不好。只好做起了最高司令。
“這摘葡萄呢,要一手扶住葡萄,另一隻手拿剪刀,咔嚓一下,剪下來就好,那些小的,爛的都不要,咱們路程很遠,怕都弄壞了,所以咱們只要精品。”曉傑說着,比劃着,很有見地。
曉傑捻一粒塞進嘴裡,輕輕一咬,那股清甜甘潤瞬間溢滿口裡,令人口裡甘甜生香,彷彿在那三伏天吃了一碗冰那樣渾身爽暢,彷彿這些天的陰鬱一掃而光。
“爹,快嚐嚐,真甜哪,這天旱得很,葡萄含糖量很高的,非常好吃,都嚐嚐呀,不會害你們的,一個個的沒有享受美味的膽量。”曉傑說道。
說話間就把一粒塞進了她爹嘴裡,的來了她爹的讚賞:“我的曉傑最好了,真好吃,甘甜的緊。”
“那是,也不看是誰摘得”。曉傑越發得意了。
又摘一粒塞進她弟弟穆曉祺的嘴裡,曉傑穿越來這裡久許,沒看透幾個人,尤其是這個和她一般大的弟弟,在他身上曉傑看到了身爲長子的冷靜沉默,一切事盡在心中,獨立承擔。
他彷彿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每天都是那副萬年冰山的臉,優質正太的容貌,但是中年人的心理,這個弟弟不知道承受過什麼才造就這樣一幅脾性,並不是說多不好,就是少了年青人的活力,成熟的太過分。
人家對於曉傑的熱情,只是迴應了微微的點頭,並未多說,使得曉傑很有挫敗感,轉了頭去不顧歐陽詠賀的瞪眼,拿了葡萄給李*吃。
這李*是個左撇子,他幹活和別人都不搭配,只好站在曉傑身邊,因爲曉傑只是站着,沒有妨礙。當然挨着曉傑,人家也有自己的心思,那點子只能意會不能言說的隱晦心思。
這左撇子的人都很聰明,果然是有科學依據的,曉傑作爲僞古人,見多識廣,但是這學習能力舉一反三的能力和他比起來差得遠呢,被人甩出三條街區。
“真好吃呢,以前從未吃過這東西,曉傑知道的真多呢,多虧了你,咱們才吃到這樣多的好東西,很甜,不過就是小點了,不過癮。”說罷就張了嘴等待曉傑的餵食。
“還是你有品鑑能力,不過你這個人,有吃的還嫌小呢,真真是得寸進尺。”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但是還撿了乾淨的塞進他嘴裡。
李*笑起來,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撒在他臉上,美得不像話。那眯起的丹鳳眼溢出的濃濃的春潮來,帶着席捲一切的巨大的威力,要把周遭的東西都吸進那深潭之中,使人慾罷不能,渾身都洋溢在陽光照耀的暖色中,鍍上了一層淡淡光暈。
那一身灰色短褐在他身上也有了它的靈氣,襯的他少有的精緻,能把那破舊短褐,穿成這樣玉樹臨風的只有此人了吧,這人啊,不靠衣裝都好看那是真的好看,這人精緻的過了頭,就如同那精美的瓷器,只敢遠觀不敢褻玩焉。
曉傑急忙轉了頭,這丫的沒事亂放電。看道歐陽詠賀那不知喜怒的臉,曉傑很是無語,她和歐陽詠賀挺熟了,但是也只是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並不完全瞭解他,感覺到他深深地情誼,但是總是感覺少些什麼,說不出的怪異。
這些幾千年前的古人,還真是讓人難以琢磨,看不透,弄不懂。
曉傑給他遞上葡萄,換來了他的燦爛的笑容,他的樣貌比李*少了幾分陰柔,多了幾分內在的滄桑之感,也比李*成熟不少,也是很有看頭。
只是在這時候,那緊皺的眉毛纔會鬆開,那濃濃的劍眉,在笑意的拉扯下,高高升起。那眼裡滿是讚賞和自得,眼波流轉之間,帶起了層層不盡的情愫,在這靜謐悠然的密林裡讓曉傑覺到了一種歸屬感。那略顯冷峻的容顏也多了一些柔和之美,刀劈斧削的立體五官達到了鬆懈,恢復了那讓人不能自拔的魅力,那嘴角自然上揚,看的曉傑心花怒放。
但是葡萄棵樹很多,收穫很豐盛幾個人勞動能力很強,但是也是幹了幾個時辰採摘玩,中間曉傑在鍋火上熱了飯食,在就近摘了不少鮮嫩的野菜,用那帶來的作料,拌了涼菜。
那用水焯過的馬芷莧,用鹽拌了,爽脆青口。那現採的幹木耳,用水泡開,加點薺菜拌拌,那也是無上美味,再就是清炒個婆婆丁,下火的。炎炎夏季,吃點清淡的也是有好處的。
幾個人吃得很是愜意,曉傑的手好像有一種魔力,那食材經她的手,味道都會與衆不同了。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賢惠,天生就會照顧他人,這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能力。
,看着收穫的葡萄,曉傑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本來就絕美的容顏,失去了那以往掛在臉上的矜持,燦爛的如同那山林中的百花齊放,每個角度都閃爍着迷人的迷離豔麗之色。讓人驚歎,揣測她的長大後的傾城之姿。
曉傑就這樣衝着歐陽詠賀笑着,分享着她的愉悅。每次進山,曉傑都會不自覺的想起她和歐陽詠賀的林中相處時間,那幾天或許終生難忘。
但是那李*瞬間笑容理由了苦澀,不再那麼眩目,那眯起的眼裡,有着一種心痛,一種不甘還有無力,最多的還是無可奈何。
李雲飛把一切看在眼裡,但是卻無可奈何,每個年輕人長成男人前,都要多少承受點愛的洗禮纔會長大。
現在林中樹木成蔭,到處都是綠色,這是個喜慶的顏色,看曉傑這幾個月心裡的鬱猝都消失了,滿眼的喜盈盈,快樂是可以傳染的,在這種氛圍下,衆人的心事都一掃而光了,彷彿那些煩心事都隨着這美好的希望飛走了。
曉傑和歐陽詠賀說道:“萬一下雨,這又旱又澇的,怕是身體要受不了,提前準備點藥材吧,你今年先別出去了,就呆在家裡吧,跟着伯父學習也是不錯的。”
歐陽詠賀低低笑道:“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嗎?本來我也不打算出去了,在家看着你,那些狂蜂浪蝶擋都擋不住的,我擔心呢.”
“去你的吧,瞧你說的那可憐勁,你的那些花花草草,我都不說,你還好意思說我嗎?”曉傑插了腰,故作潑婦裝。
“真是家有猛虎啊,話都不讓說了”,說完親暱的刮一下曉傑的鼻尖。
惹來了曉傑的白眼,充滿風情的白眼,現在雖是夏末秋初,但是曉傑今年很注意保養,那皮膚越發的白淨了,那單薄泛舊的紫色衣裙衣服襯得身體也約隱約現的,但是阻擋不了那**外泄少女的*彷彿美玉,在密林裡零星光點的照耀下,美若仙人。
這裡的李*心痛如絞,見二人互動着,這心裡有一股怒火,燒灼這個青澀的少年,承受着單方情愛帶來的煎熬,吐不出咽不下,呼吸都困難。
忙碌的人們都沒注意到這個安靜的少年,即使注意到了也無能爲力,這愛情的苦果,還要自己嘗過纔算。誰人都代替不了,阻攔不了。
幾人又去挖草藥,經過曉傑細細的解釋,,除了留下穆其真看車之外,其他人都能大體認一些,就是些大青葉,板藍根,甘草,連翹,桔梗,枸杞,金銀花,柴胡什麼的必備藥材,其他的認識不多。
挖了藥草,撿了柴,摘了滿滿的三車葡萄,足有好幾百斤,把那樹上的幾乎都摘了,這下葡萄乾少了很多。
曉傑前幾次遺留下的習慣,想去那陷阱邊看看,曉傑的一個眼神,那歐陽詠賀都明白得很,兩人相攜而行,去了那邊的深林深處,果然有所收穫,一隻哀哀嚎叫的半大野豬在那裡掙扎,渾身都被穿了利刺,那血流了一地。
有收穫了幾隻野雞,真好拿回去給她娘下奶的。希望都是留給那些隨時準備的人,就和曉傑她們似的,敢歷險,敢闖蕩,就會有希望。
看到曉傑他們平安歸來而且還有收穫,幾個留守的人都鬆一口氣,起了車就準備歸家了,到了晚上危險係數大大提升,不如現在就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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