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他們都來京城裡,還是去長清縣?要我說,既然是回鄉了,就不要急於一時,還是安穩的在老家的好,就不要來回的折騰了,等着過了年,咱們就回去,不好嗎?再者說,現在走不了水路了,還是長清縣離得近些。”歐陽詠賀看着忙碌的曉傑,說不出的歡愉。
“也好啊,要不爹孃他們也不願意來京城,就是不知道家裡好不好,適不適合他們居住呢?上次聽曉祿說毀得還是很嚴重的。”曉傑盯着歐陽詠賀說道,很是自然,一點都沒有劍拔弩張的怒氣了,現在有的,只是沉澱之後的冷靜夾雜着些許的死灰復燃的情誼。
“這個你放心好了,原來還以爲咱們要回去呢,就派人回去整理了,現在早就恢復如初了。”歐陽詠賀看着曉傑投來疑惑的目光,神情更加愉悅,打趣地說到:“怎麼。你不相信?你丈夫的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誰是我的丈夫,你充其量就是孩子的父親罷了,和我的關係不大,不要亂說話。”曉傑聽到了歐陽詠賀說的丈夫二字,內心裡不知道怎麼了,居然還是很歡喜的。但是她向來是嘴硬心軟,怎麼會承認呢?
歐陽詠賀聽了這話,也不惱怒,就是走上前,緊貼在曉傑的耳邊,慢吞吞地說到:“看來是爲夫還不夠賣力,沒有讓你好好的記住我。不過,晚上我會努力的,一定要讓愛妻你知道哪個是你的丈夫,一定要愛妻你知道爲夫的能力。”
“你,離我遠點,青天白日的說什麼渾話,知不知羞啊?”曉傑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樣,嗖的一下。就遠遠的躲開了,歐陽詠賀的枳枯。但是歐陽詠賀又怎麼能讓到嘴的肥肉離開,還是很輕巧的在曉傑的臉上
偷香一下。果然就看到了曉傑那臉,馬上就紅到耳根。
“你這個登徒子。真是無恥。居然明目張膽的說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話來,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任你欺侮的女人嗎’?”曉傑看着歡愉的歐陽詠賀,不知道爲什麼怒不起來,但是要是不發怒,就像是不能維持她的尊嚴似的。
時間就在靜默裡慢慢離去,穆曉祿給他的哥哥們去了書信,告訴他們曉傑的想法。整好和她家裡人的想法不謀而合。曉傑他們在京城,過年,而穆家人,就在穆其真和穆張氏的帶領下,慢慢的回到了他們久違了的故土。
也是在全力以赴,準備着回來後的第一個新年。穆張氏現在和穆馮氏那相處的也是融洽了,以前的那些掐架都成了過去時,現在都是各過各的,偶爾在一起聚下餐,那也是相當不錯了。至少豐衣足食。對未來的生活無憂無慮的。
穆張氏他們對於曉傑這裡的環境,那真是相當滿意的。這裡什麼都有,衣食住行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相比較起來物資貧乏的。什麼都需要購買的海島上,這裡簡直是人間天堂了。再就是她的兒女都長大了,也需要成家立業,抑或是嫁人生子了。
曉傑這裡也是盡心盡力籌備着異地的第一個新年,京城裡的很多習俗都是和她的老家是不一樣的。有很多東西,曉傑都要入鄉隨俗,跟着置辦起來。曉傑的忙碌,帶動着歐陽詠賀也是相當的忙碌,再就是還有三個孩子。也是很忙碌。
他們的爹爹,兼着師傅。對他們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每天都是雷打不動的強身健體的訓練。但是同樣忙碌的還有李*和穆曉祿。他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都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曉傑就再也沒有和李*說過話,不是刻意的不說話,而是每次都是陰差陽錯的錯開了,再也沒有交集,想見都見不到,即使見到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忙年的日子過得飛快,曉傑每天都是爲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忙碌,不是油鹽醬醋,就是柴米糖茶,反正都是沒有空閒的日子,這段時間,最高興的要數歐陽詠賀了,曉傑雖然還是不甚熱情,但是至少作出了讓步,每天晚上都是不再拒絕,和歐陽詠賀同牀共枕。
他們的夫妻生活進入了表面上的正常化,但是這一切都是被可以隱藏行蹤的李*看在眼睛裡,他的心啊,酸澀的要擰出醋來,整個人都像是被醋醃漬了一樣,垂頭喪氣,毫無生機。
其實這段時間,他都是在休整,一點都不忙,只不過他感覺到了曉傑和歐陽詠賀之間的關係不一樣了,他不知道哪裡出的問題,但是他和曉傑,好像回不到從前了,好想以前的那些日子,只能在回憶裡了。
“姐夫,出去走走吧,你這樣整天的悶在屋子裡,這不行啊,人都要廢了。”穆曉祿看着眼前這個渾身酒氣,醉醺醺的李*,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情就一個字,但是傷人至深,一旦走下去,那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哪裡還有將軍的樣子,就只像一個頹廢的爲情所困的男人,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人生活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裡,什麼都不能做,還要冷眼旁觀着。現在看來跟隨着曉傑搬進這所院子裡,那真是一個錯誤。
“不用管我,我現在很難受,我無法想象以後的日子是不是就這樣過下去?我想我是沒有勇氣直接面對的,你就讓我這樣吧,只有麻醉了,我才能幻想着我是快樂的,我還和曉傑生活在一起。”李*說着話,又往嘴裡到了一口烈酒,那些冰冷的酒水,順着他潔白的臉頰流下來,說不出的妖豔迷離。
“那次去送糧食,我看到假裝幸福的歐陽詠賀,那時候的他也是要時刻僞裝着,麻痹自己,告訴自己是最開心的,最有本事的,但是我,爲什麼做不到,我的眼睛裡只有曉傑,我放不下,我忘不掉。爲什麼?”李*悲戕的聲音,就像是毒藥一樣,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姐夫,你不要這麼傷心,說不定事情還會有轉機的,你不要放棄啊。在怎麼樣,你都要振作,這樣的你,誰都不喜歡。你不要喝了,再喝你就真的廢了,你沒有鬥志,沒有信心,那樣你的後半輩子都是毀了。“穆曉祿奪過李*握在手裡的酒壺,手一揚,那個酒壺就飛了出去,劃一道拋物線,完美降落,發出碰的一聲巨響,落在冰凍至極的地上,滾了幾下,慢慢的停了下來。
“不要管我,要不我也沒有活着的信心了,曉傑走了,我的心就空了,我不要苟延殘喘着,那樣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曉祿,我要死了,我很難受,我該怎麼辦呢?”李*伏在穆曉祿的肩頭,不住的發泄着,哭泣着,這幾天時間,他見證了曉傑和歐陽詠賀的甜蜜生活,那真是要崩潰了。
“我知道,就因爲你需要我姐姐,所以你纔要振作起來,你要強大,只有這樣,纔有重新得到我姐姐的機會。”穆曉祿惋惜的看着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這個一直都是笑臉迎人的男人,現在成了這樣的一副樣子。
“李*,看來你就這些出息了,就你這樣,如何的和我比較?還想要獲得曉傑的真心垂憐,你是妄想吧!”一身紫衣的歐陽詠賀迎風而站,說不出的風流倜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個歐陽詠賀都是在揭着李*不想別人看見的傷疤。
“呵呵,我就是妄想,歐陽詠賀,算你狠,你贏了,這樣笑話我有意思嗎?你是勝利的強者,難道還不允許失敗的人借酒澆愁,發泄一番?你是誰,管得太寬了吧?”李*其實酒喝得並不多,他只是身心俱疲罷了。他踉踉蹌蹌的站起來,和歐陽詠賀對視。
何曾幾時,這個比歐陽詠賀要弱勢不少的男人,現在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即使頹廢,但是站起來依然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滿臉通紅的李*怒氣衝衝的盯着歐陽詠賀,想要把拳頭揮在他那張欠揍的臉上,但是記憶裡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現在很是喜愛他?
要是自己打傷他,是不是曉傑會生氣,會更不願意理他了?想到這裡李*那舉起來的拳頭不甘心的放下去,用眼神來凌遲歐陽詠賀,不知道要把歐陽詠賀生拆活吞幾次才泄憤。
“是個男人,就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活着,等到哪天你實力壯大了,我一定會奉陪到底,咱們好好較量一番。不過現在,你不是我的對手,咱們也是不在同一條起跑線上,記住我的話,要是你就這樣醉死,連個給你立碑的人都沒有,你的兒子,你要是不介意,我會給他改名字的。”歐陽詠賀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都是盯着李*說道。
“歐陽詠賀,我恨你,我非常恨你。但是有什麼用呢,那個女人還是心裡有你的,還是愛你的,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活下去?”李*痛苦的哀號着,那聲音很是驚天地泣鬼神甚至連歸巢的烏鴉都驚起了數只。()
ps:我的心好痛,親們都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