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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傑艱苦的煎熬着,等到初夏進入盛夏時,那救她的人還沒來。但是她知道要來不及了,因爲那日子漸漸逼近。這是那張坤就在穆家李家婦人面前,四處宣揚那穆曉傑得了不治之症,一命嗚呼了,甚至都給他們看了那曉傑的“屍體”。
穆家婦人們都以穆張氏爲主心骨,看那真實的“屍體”,也才相信了半分。因爲曉傑的醫術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那個渾身惡臭的纔不是他們機靈乖巧的曉傑呢,還不知道那裡的人故意矇騙他們。但是他們還是裝作傷心難過的樣子,企圖矇混過去。
當那隨時盯梢的穆曉褀看到那大張旗鼓擡出來的棺材時,他有一時間的呆愣,當他打聽到那是一個叫做穆曉傑的年輕姑娘時,差點暈倒。但是很快他就回神了,這不可能是他姐姐。
“二哥,你怎麼還不回來阻止這荒誕的事情,二哥,我就要離你而去了,你們沒收到信嗎?還是你們也出了什麼意外?咱們剛成親,就要分離嗎?”夜深人靜時,曉傑都會睡不着,她低低呢喃着,如泣如訴。
“那被怒號的颶風狂捲住得一組大船,剛剛在陣風過後,獲得短暫的喘息時間。但是遠處飛來的信鴿使他們警鈴大響。眼疾手快的李*張著臂膀,讓那信鴿停落,看了那上面的字後,,臉色蒼白,混混欲墜。
“真是怎麼回事?大哥,你說怎麼辦?”那焦急的穆其真不停地轉着圈,那手都不知道握住什麼好了,那臉上都是憤怒和悲痛。擄殺無辜的家人,這是最卑鄙的方法了。
“掉頭,回程。咱們要最好心理準備,只怕是,他們也做好了擊殺我們的準備了。要不怎麼會那麼光明正大的把人擄走,這就是打定主意。咱們有來無回了。這是哪個奸人如此下作,想出來這樣卑鄙無恥的陰招。”那張玉成知道他們中了計,用拳頭狠砸那桅杆,以泄心頭怒火。
果然他們的回程不是很順利。在沒有任何波瀾的海上,殺人毀屍滅跡那是最簡單不過的。當和那些有備而來的高手相交時,那穆家李家男兒都表現出了大無畏的戰鬥精神,包括那船上的護衛,都進入了這場剿殺中,血染海水。
那大炮發揮出了絕對的優勢,幾炮下去,都成了破碎的魚料,被圍上來的魚兒吞入腹中,永世不得超生。那張玉成他們損失不大。急速回程。但是來時順風,回去逆風,海上逆風行駛,那是大忌,現在也顧不得了。
那病重的李*冷汗淋漓。噩夢不斷。一會是身穿紅衣的曉傑坐在牀邊,笑顏盈盈的望着他,甜甜地喚二哥,一會是曉傑在惡人手裡痛苦的樣子,不住的在他腦中轉換,使得昏睡的他都不得安寧。
所以等到那在海上歷經千辛萬苦的男人回來時,。就聽到曉傑離世這個噩耗。但是伴隨着那噩耗的還有就是張家的孫女,也是一個大戶千金,叫做張佳期的女子要嫁去京城了,真是同人不同命。
一家人沒有驚慌,這件事情一經打聽漏洞百出。因爲張家無男兒,何來的孫女?再就是他們爲何要綁架一這一家人。這都要等到救出來依然被囚禁的那些女人們,就盡知了。
曉傑被堵住口,綁住了手腳,身邊還有幾個會武功的人虎視眈眈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娘,姐姐。弟妹們還都在那侯爺手上呢,她是不會逃跑的,就這樣,一路的顛簸,終於到了那繁華的建康城。
曉傑手腳並用的打開窗上簾子,擡頭觀看着千年的古城。那城牆高聳巍峨,那光是進城的大門就有幾處。曉傑他們停在了一所精緻的小院子裡,叫做——格物齋,很是睿智的名字。
曉傑的婚期是七月二十八,曉傑剛過了十四歲的生日兩個月。這不是個適合成親的好日子。因爲在民間,人們對七月半的中元節很是忌諱,更別提在這個月成親了。這個日子是歐陽詠賀自己選的,因爲他深惡痛絕着這場意想不到的婚禮。
他極度憤怒,不知道該如何排解。一向潔身自好的他,甚至流連起了青樓楚館,用此來發泄他的憤怒不幹。對於皇帝的委曲求全,他也是憤怒,憤怒到不可抑制。但是皇帝的一言九鼎,又豈是他的憤怒可以阻擋的。
但是他最恨的還是那莫名其妙的安定侯,他怎麼就那麼大的信心,他會喜歡他的孫女?醉眼朦朧的歐陽詠賀覺得眼前這個花魁,貌似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他撫着額頭,使他那混沌的大腦清醒,但是酒精這東西,最是麻醉人的思維。
那當紅的花魁就是那糾纏李*的焦蕊兒,她可是認出了這是在青苔村,穆曉傑的男人。這個穆曉傑阻擋了她嫁給李*,使她落得成了童養媳,吃不飽睡不好,恰逢那場災難,她被賣進了這萬花樓,萬幸她早早就成了女人,身上有着不小的女人魅力。
她在這裡活的很恣意瀟灑,她瞭解男人那點子心思,收起了逢迎與卑恭,對男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是啊男人就好這口,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癢難耐,就這樣追捧她的人越來越多,於是她雖不是很漂亮,但是成了這萬花樓的頭牌。
見到這異常憔悴的歐陽詠賀,他眉眼迷離,流露出濃濃的憂傷。喝的醉醺醺的,就那樣盯着她看,她覺得這是機會,把握住了一輩子衣食無憂,還可以徹底離開這個賣笑的鬼地方。
就是就扭了腰上前,扶住那歐陽詠賀,進了她的房間。等到*一度後,覺得這男人長得好,看起來很是多金,再就是他是穆曉傑的男人。這筆帳怎麼算都是她贏了,她要進府去膈應一番那幼年時的敵人,看看她還有什麼臉笑話她。
於是悲劇的歐陽詠賀就成了她的開苞之人,酒醒後的歐陽詠賀還是頭疼欲裂,但是當他看到那衣不蔽體的女子時,還是有點焦躁的,看到那牀上殷紅的血跡,在看着那梨花帶雨的女人,他的同情心氾濫了,代替了那被女人算計後的憤怒,他平靜了心思後,答應了她的要求——納她爲妾,迎娶進門。
他爲什麼要答應呢?他知道他沒有碰她,他的身體他很清楚,但是納她爲妾,也不是不可能,明天就是他要娶妻的日子,正好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安定侯一點小禮物。看看他是否稀罕他那費盡心思送上門的女人,他就是要凌辱她,要她和一個青樓女子一同進門,但是她還不受寵,要冷閤眼旁觀着他寵愛別的女人。
天還沒亮,曉傑就被從牀上挖了起來,那一干女婢僕婦都圍着她不停地轉悠,給她香氛沐浴後就是那梳頭打扮,塗脂抹粉,穿衣穿鞋。等到全部忙完了,曉傑都要累死了。看着鏡中那嬌豔欲滴的女子,那殷紅的脣角,那精緻的臉蛋,那泛着水光的眸子,那細細顰起的彎眉,還有就是那眉間的硃紅桃花鈿,怎麼看,這都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還真是漂亮,咱們幹了這麼多年的喜婆,都沒見過上妝後這樣精緻妖嬈的女人。你算是頭一分了。?”那喜婆甲說道。
“就是,聽說是要嫁給玉面郎君歐陽大人的,那歐陽大人出個門,都有擲果盈車的效果呢,他是皇帝寵臣,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爭相嫁給他呢,還是這個姑娘有福氣,也只有她的容貌,才配得上那玉面郎君不是。”那喜婆乙說道。
聽到那歐陽大人幾個字,曉傑就呆呆的,其它的話都進不了她的腦海中了,腦海中閃爍的都是“歐陽大人,歐陽大人,玉面郎君,”這幾個詞,歐陽大人,難道是歐陽詠賀?不會的,他那裡會有這麼好的官運,據說是四品呢,他才二十一歲,不會的。
曉傑搖了搖那混沌的大腦,迫使她自己清醒點。但是這幾個字還是勾起了她無盡的回憶,那些甜蜜的,冒險的,苦澀的等等,不一會心裡就滿了憂傷,那被刻意埋在心底,企圖淡忘的憂傷,就好像那破了繭子,要成蝶一樣,不斷地涌了出來,止都止不住,這是她年少十分的青澀戀情,是時間都磨滅不掉的記憶。
但是曉傑對這樣的妝容很不滿意,她希望做個醜婦,希望那什麼勞什子歐陽大人被她嚇住了,在不上她的門就好,她還要竭盡所能的等着她的李*,像個天神一樣,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呢。
時間過得很慢,久到那曉傑都要睡着了。現在都過了迎娶的時辰,還是遲遲不見那新郎官的到來。“還真是如我所料呢,在七月裡選日子,就是表達了他的心思,那就是*裸的反對這場荒謬的婚事,現在遲遲不來迎娶,最好是悔婚,那我就稱心如意了。”曉傑暗暗的想着。
但是那張家人就是那麼的自甘墮落,被人徹底輕視後,還要送上門去供人侮辱。喜婆扶起了盛裝後的曉傑,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端坐進了轎子。他們家丁們擡起了那八人大轎,一路上吹拉彈唱着進行着沒有新郎來迎娶的婚禮,在無盡路人的注視下,指指點點下,說不出的詭異。
曉傑在轎子裡飛快的動作着,如果這時掀開那蓋頭,就是一副別人的樣子,黑紅的臉上,有着淡淡色斑,僅此而已,但是就這樣,失去了她原來的美麗驕人,成了一副鄉下女人的樣子,在配上着華麗的衣衫,那絕對是視覺的強力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