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拿來的東西,以及她說過的話,都使得歐陽詠賀陷入了憤怒之中。曉傑離去後,那歐陽詠賀把那一疊銀票都丟在地上,任由着那些銀票散在地上,都不去理會。他的眼裡都是陰鷙神色,但是有氣又無處發泄。
煎熬的等待,終於到了第三天,在傍晚時分,那影衛一號就按照約定時間,來向歐陽詠賀覆命了。歐陽詠賀自從接管了那神兵營以來,這是第一次對打探的消息如此心焦,他暗地裡握住拳頭,屏住呼吸,等待着那影衛的消息。
“稟報大人,屬下不才,只是粗略打探到了時間。李夫人實在大人出征後,就被你的母親休掉的,但是夫人好像是脅迫了老夫人,從家裡帶走了不少的財物,她換了有幾輛馬車,來到了這裡。”那影衛吸一口氣,又接着說道。
“夫人在初冬時分來到了這裡,在昭明三十八年過年時,生過一次大病,但是在來年的六月十四,就生下了她的長子和次子,家裡並沒有男主人,直到昭明三十九年*月份了,那李*才找來,據說也是鬧得動靜不小,但是後來就對外宣稱李*是這家的男主人,據屬下所知,那李*並不是那雙胞胎孩子的親生父親,至於這親生父親,屬下無從查起。”那影衛忐忑的說道。
“再就是,屬下查過,夫人再來這裡的途中,沒有僱用人,只是她自己女扮男裝,駕着馬車一路到了這裡的,並沒有接觸過其他男人,來到這裡後,就買了那現在的楊總管一家,後來就慢慢的發展到這樣了,直到遇到了寧王,那就更順風順水了。在昭明四十年又生了第三子,這是李*的親生兒子…………”那影衛敘說着曉傑這一兩年的事情,但是他漏過了曉傑的家人來的事情,因爲大人不關心。所以他沒有細緻打聽。
聽完了影衛的話,歐陽詠賀細細一盤算,那握緊的拳頭徹底鬆開了,他那懸着的心徹底放下了。他是在昭明三十八年出戰前醉酒放縱之後,和張佳期發生的一夜關係,那次使他永生難忘的情事,所以他記得很牢。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歐陽詠賀抑制不住心跳加速,他聽到了結果後還是抑制不住的緊張, “這個張佳期。居然敢騙人,有了孩子了,還妄想着要離他而去,真是癡心妄想,有了孩子。他們這一生都是逃離不開的。”歐陽詠賀暗暗想着,臉上掛着滿滿的笑容。
由此可見,那雙胞胎孩子的親生父親就是他了。這件事情使得歐陽詠賀心情歡愉,歡愉過後就是憤怒,“這個女人,居然讓他的親生孩子管別的男人叫爹,都生了他的孩子。還是那麼強硬,真是個另類的女人。”歐陽詠賀想到這裡,那心底一片柔軟,就好像氤氳在無盡的綿軟之中,四肢百骸都得到了紓解。
歐陽詠賀就像是知道了秘密的小孩子一般,那真是坐立難臥了。想象着他的兒子都好幾歲了。生命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也是該着他有兒子,只有一夜,就種上了種子。
歐陽詠賀喜悅的同時,還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要是不是機緣巧合下。他這一輩子都不知道他h有一對雙生子的兒子,這樣一想,使得他深深的怨恨上了那化名張佳期的曉傑和那李*,他覺得欺騙是不可饒恕的。
“甲子號,計劃如期進行,只要李*勝利歸來,就捏造他的罪名,使他下獄,這筆帳我一定要好好算算,我歐陽詠賀雖然落魄了,但是也不是認人欺侮的。”歐陽詠賀閉上那雙疲憊的眼睛,神色憂鬱的說道。
“大人,據我的打探,那秦尚書也在密切觀察着那李*的動向,甚至是暗地裡打聽了不少事情,甚至連他的爹孃,都被挖了出來。屬下不知這是否和咱們的計劃有衝突?計劃按期進行還是先觀望?”那個手下專門幹這一行的,所以很懂,說出來的話都是很有專業性的。
“按計劃進行,擋我者,清除,執迷不悟着,殺之。,你記住了,我的仇恨是一定要報的。你按照計劃,用你自己的方式解決了。”歐陽詠賀說道,他的眼睛裡帶上了嗜血的猩紅,彷彿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那李*經過十個多月的海上鏖戰,藉助於曉傑舅舅他們的大炮船隊,終於是把那些騷擾近海居民,使他們深惡痛絕的扶桑浪人,索羅遊兵等等,趕出了大海,滾回了他們的家鄉,這些人擅長游擊戰役,都是打不死的小強,只能是驅逐,不能徹底絞殺。
海軍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乘風破浪而來,李*想着把他的岳父還有那些家裡人,在這次戰役裡,都是報上了戰功,希望有個官職避身,將來有點什麼事情,即使他自己解甲歸田了,也可以想想辦法留住一條命。
“爹,舅舅,你們想不想要個一官半職的,這次機會難得,我都申報上去了,一般都是沒有問題的。那曉褀,曉祿,曉禧他們還小呢,有個官職也是不錯的,要是希望從軍,那這就是很好的進階途徑了,你們覺得怎麼樣呢?”李*想着不錯,但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態度。
“咱們老了,當不當官的也就無所謂了,但是曉褀他們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了。不過,咱們一家人不適合待在京中,要是有機會,還是要遠離的好。曉褀,你們要是進入軍中,那一定要捨棄點什麼,你們一定要想好了。”張玉成說道,他看事情一直都很透徹,說出的話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李*穿戴好了那大紅色的官袍,袖口前胸上都繡着飛魚紋的補子,這一身衣服襯得李*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那些大官貴族們驚愕於李*的秀美,但是他們更加好奇的是這李*和那秦尚書竟然很是相像,想象的出乎他們的意料。
看到大勝歸來的李*,那昭祥帝龍顏大悅:“李愛卿大戰歸來,是我國的棟樑之才。宣我的旨意,封李*爲靖海大將軍,官位三品,。享華南府一府食邑。”那昭祥帝對於輔佐他的人,那些待遇還是很好的。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李*恭敬的跪拜後,就站在了武官的行列裡,靜待着上朝,聽從着那昭祥帝的下一步安排。
“皇上,臣有事起奏。那李*罪大惡極,不能擔此大任。”那站在尾端的一個文官御史田文經說道。他的話一石驚起萬重浪,使得周圍眼紅李*的人,都是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着。討論着這件事情的真假
“哦,田卿可有證據?這罪大惡極所指何事?田卿說得清楚點。”坐在高位上的昭祥帝,眉角飛起來,就那樣靜等着田文經的解釋說辭。
“臣有證據,其一。那李*和先朝的叛國奸臣張坤有着密切的關係,臣懷疑他是張坤一部的欲孽;再就是他作風不正,強娶了有夫之婦做妻子,還奸生了兒子。還請皇上收回成命,細細嚴查那李*,不要讓那些處心積慮的人四處鑽營。”那田文經是有備而而來的,說起這些話來。那是有條不紊。
“好了,田卿退下吧。李*愛卿的官職保留。大理寺卿董文虎,你來徹查此事,朕不希望好人蒙冤。”皇帝把好人兩個字咬的很重,他希望那董文虎,聽得懂他的意思。不要過於追究這件事情,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就這樣掀過去得了。
皇上的一席話,聽在諸位的耳朵裡。那都是蘊含着不同的含義的。那秦尚書看着李*那熟悉的面孔,握緊了拳頭,但是又不能在此時說什麼。他靜下心來,決定靜觀其變。
那李*神色複雜的看着那皇帝,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信任還有理解,但是那些羣臣,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們的吵嚷,使得那皇帝不能明顯的庇佑着他。所以李*就被那大理寺卿帶了回去,準備着候審。當然了,即使協助調差,還是受到禮遇的。
當李*被帶到了那個原本不應該來的暗牢裡時,他知道,這是針對他的一場陰謀,當蒙着眼睛的李*被摘下面罩,映入眼簾的就是端坐在椅子上的歐陽詠賀,正在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好像二人之間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一般。
“歐陽詠賀,你什麼意思?這是你的陰謀吧,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和給你收拾爛攤子的人?”李*沒有收到劇烈的嚴刑拷打,那一身鮮豔的官服還在身上呢。
“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奪子奪妻之恨,還有欺瞞之恨。你做了這麼多錯事,難道還怕我找你嗎?你到底是何居心?你就那麼喜歡搶奪別人的東西?還是你有替別人養孩子的嗜好?”歐陽詠賀陰沉着臉說道,說出的話就像是啐了毒藥的毒蛇一般狠毒。
“哈哈,真是無理爭三分,你都拋棄的女人,難道還不許別人娶她?我養不養孩子,和你沒有關係吧?歐陽將軍好大的面子,居然敢私設官堂了,真是不小的權勢。”那李*知道歐陽詠賀這是知道了一切,要來尋他的晦氣了。
“你還不知悔改,你這個卑鄙小人,怪不得上次見面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原來都應在這裡,這是連我的女人帶孩子都領家去了,還假惺惺的要我不要生氣,你當我是包子嗎?任你揉捏。”歐陽詠賀一個顏色,他的手下把李*綁住,堵了口舌,那歐陽詠賀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揮舞在李*的身上,李雲魚吃痛,但是有說不出話來,說出來的只是嗯嗯的模糊不清的聲音。
歐陽詠賀還是念着舊情,只揮舞了兩鞭子就停住了手腳,他的手下又給李*鬆了綁,乍得釋放的的李*也是惱怒的很,和歐陽詠賀纏鬥在一起,男人之間的較量,通常都是血腥的,暴力的。
歐陽詠賀舊傷在身,並不是那身強力壯的李*的對手,即使這樣,二人也是鬥了平手,沒有分出勝負來。二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打的都是氣喘吁吁,站立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