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的一年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去了,圍坐兩桌吃過了豐盛的年夜飯,吃了團年的大肉餃子,喝了酒水,在雨雪中放了鞭炮。這辭舊迎新的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這場紛飛的雨雪,直到第二年的三月才停止。在曉傑的翹首期盼中,這晚到的春天終於來了。儘管道路泥濘不堪,但是出來挖野菜的人絡繹不絕,這是春日裡的希望。
現在的青苔村,到處都是水泊,現在大地是充分吸收了水分,煥發了生機,在這萬物復甦之際,那野草野花生長的鬱鬱蔥蔥,到處都是繁華景象。
曉傑家的地都種上了莊家,只是坐等收穫就好。過了清明,祭了祖以後,那歐陽詠賀在衆人的殷殷期盼下,背起行囊,開始了新的路程。去了遙遠的大城市裡,學習並尋求更的大進步。
那受傷的李*,早已恢復了活力,彷彿那個因爲疼而撒嬌的孩子不是他一般,見了曉傑他們沒有任何的不適應。
那穆曉祺依然還是沉默着,幾乎不大發表他的意見,但是都在用一言一行做着事情,力證他是家裡的男丁老大。尊敬長姐,愛護幼弟。對姐夫他們不管心裡願不願意,但是大面上做得很好。
曉傑一度認爲,穆曉祺應該是哥哥纔對。做事滴水不漏,爲人謹慎莫言,真正的古代標準好男人。默默地做着他的一切,不張揚,但很堅定。
至於那小蘿蔔頭穆曉祿,那完全是爲讀書而生的。平時東跑西竄一刻不得閒,但是一坐下看書,那就全神貫注,雷打不動的。這一點很得歐陽天的心,對他的教育很是上心。
現在他是家裡改變門楣的希望,別的事情都不用幹,只管用心念書。爲表決心,甚至都搬進了歐陽天的居室裡,讀書之餘順便照顧他的起居,很是貼心。
因爲歐陽詠賀的遠離,歐陽天搬回了城裡,隨時等待他兒子的消息,當然穆曉祿隨行。家裡的孩子又開始偶爾進城讀書的日子,曉傑也是如此,又開始了和李*偶爾的朝夕相處的學習。
再就是李*多了一個跟屁蟲,那就是苟小妹的大女兒焦蕊兒。焦蕊兒個頭不高,穿着她孃的改了的蔥綠色圓領夾襖,繫了淡紫色腰帶,勒出那纖細的腰肢來,輕擺動間一雙小巧的腳兒若隱若現的。
單眼皮的眼睛不小,但是裡滿是算計之色,細細彎眉,那鴨蛋臉上白玉微瑕,長着幾點淡淡色斑。那薄薄嘴角輕抿着,說出來的都是些恭維話。討好着家裡的任何一個,以換取她住下的最大可能。
這個*歲的丫頭不知道何時見了李*,可能是對他一見鍾情。天天粘着他無論風雨,“雨哥哥,雨哥哥的叫個不停,很是自來熟的樣子。只要是李*不理她,就滿眼的委屈之色,那眸子蓄滿淚水,隨時都會留出來。小小年紀興許是見多識廣,已經有了不少風情了。
一有時間就來走穆張氏的路線,一味的討好賣乖。穆張氏可憐她,就經常留她在家吃飯。這真是越發便宜了她,連睡覺都想在曉傑家裡了,見了曉紅,曉傑也是姐姐,妹妹的叫着,把自己當成了穆家女兒。
那蕊兒年少時突逢父母的離去,爲達目的毫不放手,無所不用其極,這從眼裡就可以看出來。爲留在穆家,絞盡腦汁,對穆家的一干男人,不分老少都使出了纏揉功夫,只想着籠着任何一個人的心,對她都有極大好處。
這樣小的女孩子,着實做這些不容易。曉傑囑咐了家中所有人,那焦蕊兒身世複雜,不可能進她家裡,尤其是曉祺,曉祿都不能和她扯上關係。其他人她管不了,就睜隻眼閉隻眼的不去理會,任她在曉傑家外面自由發揮。
爲此那焦蕊兒還問過穆張氏:“伯孃,你是不是不喜歡蕊兒了?蕊兒是真的想當你女兒的,但是大伯和弟弟們都不太愛見我,這是怎麼回事呢?我是真想留在家裡照顧你和大伯呢。”說罷就摟着穆張氏撒嬌,把她的胳膊搖個不停,就當着曉傑曉紅的面,直接登堂入室了,還說的這樣直白。
穆張氏嚇出一身冷汗,使個眼色給曉紅曉傑,要她們打發走她,這樣的人留在家裡,那就是養了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把家裡人都傷害了。
從此以後就有諸多借口不讓她再來家裡,但是她很有毅力,挖着野菜,拾着柴草都要來山上曉傑家裡一趟,尋找機遇。再就是越發的不放過李*,見了他如同那蜜蜂見了花蜜一般,走不動腿。
“你的追隨者來了,咱們回見吧,我可不想惹火燒身。”曉傑滿眼的戲謔,對着李*說道。
“哪有,好曉傑,好妹妹,你幫我打發了她走吧,求你了,我是真心和她沒有話說。”李*哭着一張臉,哀求曉傑道,但是他看到曉傑眼裡的笑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要求不要那麼高好吧?她除了心眼多點,手段高點,嘴巴太會說也沒什麼缺點不是,你將就行了哈,也算是爲人民服務了。”曉傑說完,真心不去理會,揚長而去。
“你這個奸猾的曉傑,我的心思你不懂嗎,真是該死,就和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李*看到那飛奔而來的焦蕊兒,轉了身急匆匆離開,不理會身後傳來的“雨哥哥,雨哥哥”的叫聲,回家去求支援了。
急匆匆回到家裡,正好看到他哥和嫂子攜手出來,有些尷尬,憋紅了臉,站在門口。吶吶叫了聲“大哥,嫂子”,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李雲飛關上大門,拉着他進屋。曉紅回了自己屋裡,這種事情她在那裡會尷尬的。
見他媳婦離去,就說道:“那蕊兒又去找你了?你自己什麼想法?你要是中意她,就讓嬤嬤去提親,這樣你追我趕的成什麼樣子?”李雲飛訓起弟弟來,那口吻還是很嚴厲的。
“我怎麼中意她?我中意誰你不知道嗎?”李*口氣也很衝,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就是知道才問你,那個……是你小姨子,不會再有別的關係了,你自己想明白。你總要娶妻生子的,難道就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成?趁着年輕,先找個好的,也好堵住別人的嘴不是。那個焦蕊兒,配你還是可以的吧。”李雲飛只想他弟弟走出這個怪圈,不想他在蹉跎時光。累的爺爺嬤嬤着急。
“我自己得事情不用你管,你過好你的日子就好了。我有數,真到了她嫁人的那天,我就安心娶妻生子。”說着李*那神情就落寞了,彷彿觸到了心底最疼的傷口一般,那柔美的臉上滿是掙扎和無奈。
兄弟二人的談話不歡而散,不知道李*用了什麼方法,從此以後,他身邊就清淨了。這讓曉傑很是驚訝,追問他說了什麼才讓她放棄的。
“天機不可泄露”。那李*還賣起了關子,惹的曉傑拿白眼看他,鄙視他。“你倒是說不說啊,分享一下,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我也學一手好吧。”曉傑放軟了聲音,那嬌膩甘甜的聲音聽的李*心潮澎湃。
但是李*對曉傑眼裡的水波很是受用,越發的眯起了那鳳眼,笑着衝曉傑放電。曉傑很是無奈,這樣的人又聰明又敏感,真是不好把握那度。生怕一不小心過了界限,引起誤會就不好了。
曉傑有了時間就泡在城裡的回春堂裡,接受更加系統的醫學教育。田不渝對於她對於醫學上的天賦給了極大肯定,甚至連她的獨門絕技“田氏十八針”,鍼灸之法都傳授給她,這可是家族裡不傳的絕技,怕失了傳,破例傳給了她。
曉傑如同一快乾癟的海綿,極力汲取着她師傅所交的學問,徜徉在知識的海洋裡,孜孜不倦的學習着,那醫術進步飛速。至於那鍼灸,還是要多練習的。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兩年時光已過。曉傑長大了,成了十一歲的妙齡女子。現在曉傑的容貌完全長開,果真是彎彎細眉似柳葉,微挑的桃花眼,一雙大眼眼波四射;捲翹的睫毛濃密,像一把刷子,時不時在人心上撩撥一下。那瑤鼻高挺,菱脣硃紅,細白的面容上無一絲瑕疵,端的是國色天香閃人眼。
這兩年曉傑家裡收穫頗豐,那些果樹都有了不菲的收成。再也不用進山探險就可以豐衣足食。但是這自然條件着實不好,不是旱就是澇,沒個消停時候。
曉傑閒時讀讀書,練練字。再就是與歐陽詠賀飛雁傳書,以解相思之苦。那書信半月一封,每次都是厚厚的幾張紙。曉傑那娟秀的小楷,還有那信封裡一同傳來的香包或是錦囊,是歐陽詠賀前進的巨大動力,每次都到了山窮水盡之時,一想家中還有嬌妻等待,就越發的上進圖強。
那歐陽詠賀這兩年已經考取了舉人,再就是要去考殿試了,成爲了遠近聞名的文曲星。那消息傳回縣城,歐陽田撫掌大笑,他的努力得到了驗證,他兒子終於成材了,他們李家要光宗耀祖了,要出個官老爺了。
那裡得到消息的歐陽李氏也坐不住了,天啊,她兒子是舉人老爺了,那她豈不是官太太了,這些日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各個大戶家裡打秋風,聽說是舉人的孃親,就是再看不慣李氏,也要周旋客套一番,送點東西。
一霎那間,李氏在孃家的地位日益見長,成了家中說一不二的獨裁者。她每日裡打着舉人老爺的名頭出去交際應酬,着實的了不少好處。那些眼皮子淺的人家與她一拍即合,每次給她點小錢,得了她口頭的承若。
曉傑不知道這些,閒暇時候研製了很多純天然無污染的化妝品。像用桃花梨花做成的粉餅,起名叫梨蕊白。那些野花做成的香水就叫做暗夜的妖嬈。這個時代沒有香水,只有像用那些香料做成的香包。
這款香水非常好用,很是清淡悠遠的味道,得到了母女幾人的熱捧,成爲家中必備的化妝品。曉傑甚至還想過開一家化妝品店,這款香水就是主打產品。
這兩年曉傑都在給她姐調養身體,她姐也如願的懷上了,如今都有五六個月了。曉紅都十六歲了,勉強可以生個孩子了,再說李家雖然沒催促,但是心裡很是着急的。
曉傑甚至還研製出了保養**的精油。不敢拿給她娘用,等她姐生了拿給她姐用。這種東西那真是千金難求的金貴東西,那宮裡的娘娘們都是靠這個保養的呢,永葆美麗常駐青春不衰。
親們。讓這些東西來的更猛烈些吧,麼麼麼噠……愛讀書,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