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他們商量好了,但是也要等她爹穆其真來了再說,他是一家之長呢,曉傑他們畢竟還是孩子。一行人商量妥了,就各自去睡了。曉傑躺在那大炕上睡很是不適應呢,她一個人睡不習慣了,覺得沒有姐姐在很是彆扭,輾轉反側中抵擋不住睡神的召喚,抱着那被子沉沉睡去,進入了香甜的美夢鄉里,在哪裡她彷彿回了家,睡在自己的席夢思的牀上呢,不用爲明天殫精竭慮的思考準備,還要這樣小心翼翼的,這個時空曉傑過的很累,爲吃飽飯睡好覺奮鬥努力着,生生不息,而在自己的時空,她有自己的工作,做得得心應手的,有自己的愛人,要談婚論嫁的,都不知隨着自己離去如何了。。。
在歐陽詠賀大大牀上,他也是睡不着呢,他拒絕了和那穆氏兄弟一起睡,準備好了客房讓他兄弟睡在一起,他自己還是在自己房裡。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因爲他的內心驅使着他,讓他蠢蠢欲動,躺在睡了許久的自己的牀上,也是猶如百抓撓心般難受,他的心絲絲縷縷的疼着,酸着,他的四肢軀體都不知道該如何放了,怎樣都不舒服,歐陽詠賀努力的勸說自己曉傑還是個孩子,自己要等她長大,自己不能着急,否則就有可能失去她。
但是他那情竇初開的身心都不遵循着他的想法,仍是掙扎着反抗者,讓歐陽詠賀更加難受,那五臟六腑都叫囂着要去找曉傑,歐陽詠賀掙扎半天終於情感佔了上風,把理智打敗,他起身穿了衣服,就靜悄悄的去了東廂房,那裡面有他魂牽夢繞的精靈。夜裡涼搜搜的風讓他打個機靈,找回了點理智,剛要往回走,那身體卻牽引着他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進了那神往已久的房間,一股馨香涌進鼻腔裡,雖是個小女孩子,但在**眼裡也有着致命的**,他在曉傑睡穴上重摁幾下,讓曉傑進入了深層的睡眠中,只是輕輕的慰藉那躁動不安的身體和靈魂,彷彿這就是那至高無上的良藥般,滋潤着他那乾涸枯竭的身體,運貼着他的靈魂。在這漆黑的夜中,那隱藏在身體裡的邪惡因子瘋狂涌出,叫囂着他們久久難以平靜的靈魂使其發惡。
歐陽詠賀小睡一會,不敢久待就起身深深看她一眼,穿了衣服離開,等回到自己房中時,他己經是冷汗淋淋了,怕是得了傷風吧,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場,他嘲笑自己幾聲,見那萬惡之源沒有因得到慰藉而消停,更加囂張。。。他疲憊的擦了,將手絹藏好了,不顧自己頭痛欲裂的頭,以及那痠痛的身體,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天天亮時,曉傑起牀時發現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看那地上厚厚的一層,像是下了大半夜了。雪還沒停,依舊飄飄揚揚的下個不停,那雪在天上旋轉着。沒看到歐陽詠賀起來,她沒有理會他,自己洗漱了就去做飯,這是在家時養成的良好習慣,到哪裡都幾乎不會懶牀,到點就醒了,洗漱完的穆曉傑去了廚房熬粥做早飯,早飯簡單點就好了,熬了粥,在廚房的醃菜缸裡拿個醃蘿蔔切了細細的絲,用水洗了幾遍,拿醋和醬油拌了就是很好的下飯菜。但是再想那些無肉不歡的師傅和弟弟們,又拿了點肉,先用水煮了去腥味,在下在鍋裡做個肉湯也是不錯的。還有昨天的薄餅,加了熱湊合吃點。
當曉傑把所有的飯菜都做好時,歐陽天和他弟弟們都聞香而動了,這時還不見歐陽詠賀出來,衆人都很是不解,一起進了他的房間查看,一進房間就見到了那在牀上縮成一團的歐陽詠賀,他的臉上有着不自然的紅暈,眉頭緊皺,嘴脣發青還起了皮,很是痛苦難受的樣子。曉傑一眼就知道這是傷風了,曉傑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燒得燙人了。歐陽天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冒着大風雪,起身出去找大夫,曉傑拿了冷帕子敷在他頭上,招呼弟弟們去拿了自己的被子給他蓋上,就讓她弟弟出去複習昨天師傅教的三字經,順便背誦幾遍,曉傑怕自己弟弟們被傳染了,打發他們出去。
曉傑給他頻繁更換帕子,又去了廚房煮了濃濃的蔥白大姜水餵給他喝,歐陽詠賀有了意識,只在那裡低喃着曉傑,曉傑,那神情很是溫柔,似是陷在了曉傑給他編織的美夢裡了,低喃着彷彿不放心,又抓住了曉傑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好像這樣就放了心,曉傑順勢拉起他,也不顧的避嫌了,讓他躺在自己腿上,因一隻手被抓着,就堪堪用一隻手喂他喝蔥白姜水,歐陽詠賀抓了曉傑的手,似是放了心,很是配合的喝了一點,又皺了眉頭嫌不好喝,像個孩子似的嘟了嘴,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曉傑很是哭笑不得,只得拉了他的手,轉回了他的頭,繼續喂他喝着,曉傑甚至捏住了他的鼻子,把碗裡的蔥白水都倒入了他的嘴裡,拿手在下顎一合,只聽見那水就咕咚一聲進了他的肚裡,曉傑擺擺手起了身,給他擺好枕頭,蓋好被子,心裡暗道:這該死的孩子,居然趁機佔姐的便宜,真真是膽大包天,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姐就不和你計較了。曉傑滿心的憤恨不平,恨不得直接拍死他。
曉傑久等沒等來大夫,卻等來了一個彪悍的夫人,只見那個人穿着蔥綠色繡紅色臘梅的馬面裙,看那裙子的樣式也很是久遠了,不過穿在身上很顯身材,感覺不錯,隨她而來的是倆個大約十二三歲的妙齡少女,一個鵝蛋臉的,彎彎細眉,嫵媚鳳眼的看着挺漂亮,穿着舊的水紅色圓領襖子,下穿着厚厚的布裙,,臉上細細色斑不影響她的嬌俏,滿臉的驕矜,連看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看人安全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拿自己是這裡的女主人了,見曉傑看她,也是狠狠瞪她一眼,彷彿在怪曉傑的沒眼色,不像是丫鬟的樣子。另一個圓盤大臉,一副嬰兒肥的樣子,濃眉大眼,低低的鼻子,略厚的嘴脣,看着一副嬌憨可愛的樣子就是身材過於圓潤有着不符合年紀啊的奇異感覺,穿着淡紫色圓領夾襖,下面是一條天藍色繡四季平安富怡紋的馬面裙。
那婦人熟門熟路進了屋,滿嘴叫着:“我的兒,我的賀兒,娘聽你爹說了,你受苦了,娘來看你了,還帶了你表妹來,你快起來看看。”說罷拉了那兩個女子上前,瞪一眼穆曉傑,毫不客氣的說道:“還不拜見夫人,我是你家夫人,你這個丫鬟真是沒眼色極了。如珠,似玉,快來看你表哥,好久未見了呢。”不理會驚呆的穆曉傑,徑自拉了那女子上前要扶歐陽詠賀,見他昏迷着,硬要拉他起來一般,那兩個女子更是驚叫了曉傑的下巴,直接拉了歐陽詠賀的手,綿連的嬌羞映在臉上,彷彿見到自己的丈夫一般,直接在歐陽詠賀身邊,見他滿臉的病容,拿起了帕子拭淚,蔓延的柔情四溢,弄得曉傑都不好意思再呆了,好像打擾了人家夫妻相聚。感覺到了搭在身上的胳膊,歐陽詠賀在昏迷中睜開眼,一副不適應的樣子,看了看緊挨着坐在身邊的兩個表妹,好久才記起來是他娘回來了,低低喊聲娘,挪了挪身體,並不理會他的表妹,只是拿眼看曉傑的臉色,見曉傑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臉上帶了淺淺的笑,很是滿意,以爲曉傑是在乎他的,殊不知曉傑是在思考着奇葩的親孃和那不知身份的兩個女子。
見歐陽詠賀醒了,那個圓臉盤的女子格外歡喜,拉着歐陽詠賀的手錶示着親暱,和另一個女子說道:“如珠,表哥醒了,我們才幾天沒來,表哥就病了,這如何使得,你快勸勸姑媽,咱都搬回來得了,省的表哥受苦,咱們這心也不好受。”見歐陽詠賀不看她,越發嘟了嘴,在衝着歐陽詠賀撒嬌,那嗲嗲的聲音配上她的動作。使曉傑忍不住發笑,歐陽李氏看不下去了,看一眼越發挨在兒子身上的兩個侄女,低低咳一聲,衝着看熱鬧的曉傑嚷道:“你這丫鬟,越發的放肆了,未來的夫人是你能笑話的,還不快去上茶,等會再教訓你,來了貴客還不趕緊去忙活,這裡哪有你的地方,再不去,讓我兒子賣了你”。歐陽李氏太在狀態了,有一種人完全就是主人控,拿別人都當丫鬟使。
‘娘,那不是傭人,那時家裡的客人呢,你別亂說話”有就看曉傑,果然看到了那冷如冰霜的嬌容,不禁說道:“曉傑,你別和我娘一般計較,他不知道你,”看他孃的眼裡充滿了冷峻:“娘沒事你就去忙吧,這裡不需要你,你不是在舅舅家幫忙嗎,領着表妹趕緊去吧,還有下次別領着表妹來了,都大了要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免得耽誤了表妹們,招人誤會就不好了。”歐陽詠賀說的完全不客氣了,絲毫不顧慮他娘和妹妹的臉色。這是甚情況?不是郎有情妾有意?曉傑很是不解。
歐陽李氏很是氣憤,指着他兒子罵道:“你就是個白眼狼,我白養活你了,那怎麼是外人,分明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那如珠,似玉個個水靈嬌美,那個配不上你?你就是個窮光蛋,有人嫁你還挑三揀四,你是和你那爹一樣,昏了頭了吧,當我們李家是什麼人了?你還對我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是不想我認你這個兒子了吧,你和你爹一樣都是那假清高的,有本事你就打光棍吧。”歐陽李氏頓了頓,又接着說:“你弟弟過年都沒有新衣服,你都喚奴侍婢的了,拿錢錢給我吧,看我懶得管你。”他娘很是面目猙獰,毫不客氣地指責着她的生病的兒子。
曉傑誰也不理會,就是坐在那裡看着,等待歐陽天帶大夫回來。歐陽李氏一見都沒人聽他的,這嚴重挑戰了她的尊嚴,頓時要發怒的樣子。那兩個表妹再一左一右的勸說,時不時還在於歐陽詠賀暗送個秋波,那樣子彷彿志在必得,把歐陽詠賀當做囊中之物了一半。曉傑看着笑話。樂不可支,這次夠歐陽詠賀受的了,有這樣一位奇葩的親孃,還有大方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