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或許是他太過於急迫了,就連那個神醫田不渝都是手足無措,甚至自己都被搭了進去,自己都是染上了瘟疫,剩下的這些太醫們,那些醫術遠不如田不渝,但是現在這個境況,那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也是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咳咳,劉太醫,還是沒有什麼進展嗎?這地凍天寒的,是不是要死更多的人了?”推門而入的歐陽詠賀,就是看到了忙碌的太醫們,一夜的大風,那些被什麼的過於單薄,使得很多兵卒都是染上了風寒,現在這些太醫們都是急着給他們配藥。
“哦,還是沒有任何進展,這一次的病情,那真是罕世未見,這和以前的那些疫情,都是不一樣的。這一次的病情,顯然咱們是沒有找到竅門。恕老夫們無能,段時間真是沒有辦法了。”那幾個太醫見到歐陽詠賀如此的問道,都是對視幾眼,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們還是要想想辦法啊,這天天的死人,也不是個事啊。我聽說縣城裡,那些薄皮棺材都是價值千金了。”歐陽詠賀說道,這件事情怎麼就演變到了這樣的境地呢?他想破腦袋也是沒有想到結果。
“是是,咱們盡力吧。”那個劉太醫說道,但是歐陽詠賀知道,以他們這樣的醫術,顯然是在說好聽的,要來敷衍他了,但是他明明知道,那又如何呢,他又不是大夫,對於這些事情,那真是一竅不通啊。
歐陽詠賀回到了自己的軍帳裡,他的隨侍就是端上來兩個饅頭,一盤子白菜,這樣的伙食現在是整個軍隊裡最好的了。這些日子又是風。又是雪的,那些軍需什麼的都是運不來,再者說。即使運來了,還不是就是這些東西嗎。
吃着早飯的歐陽詠賀。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的,歐陽詠賀現在看東西都是模糊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哪裡都是疼痛的。歐陽詠賀強忍着身體上的不適,還是吃完了那一盤熱飯菜,但是剛嚥下去最後一口飯菜,歐陽詠賀就是翻江倒海的反胃了。
他急忙走到門口,想要出去吐在外面的痰盂裡。但是那虛弱的身體,就像是罷工了一樣,寸步難行,歐陽詠賀強忍着,不讓自己做出來這樣不好的事情,但是他的身體好像是要堅持不住了,那些吃進去的東西,就是如數吐了出來,那激流而出的那些污穢東西,打倒了門口的那個痰盂。
歐陽詠賀最後的意識。堅持着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扶住了軍帳的門口,吐完之後的歐陽詠賀。就是頭暈目眩,耳鳴不已。那隨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歐陽將軍,他臉色鐵青,衣衫上都是沾滿了那些污穢的東西。
“來人,快點來人,將軍暈倒了,劉太醫,劉太醫。”那隨侍是個年輕的小兵。不過嗓門還是不小的,那些近忙趕來的人們。都是手忙腳亂的把歐陽詠賀扶到了那張狹仄的軍牀上,給他脫掉了外面罩着的厚重的衣衫之後。蓋上被子,任由着劉太醫給他把脈。
那個劉太醫摸上了歐陽詠賀的命脈,那脈象忽快忽慢的,亂得不行。“咦,奇怪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劉太醫半晌之後,語氣很是奇怪的問道。他最擅長配藥,對於把脈什麼的,不是非常的擅長,就只是一般看看。
“最奇怪的是,他的病情既像是受了風寒,又像是現在這個來勢洶洶的瘟疫,這樣複雜的病情,一時半會還真是確定不了。”最後那個劉太醫慢慢的說道,他的這幾句話,就像是驚雷一樣,打的這些人都是措手不及。
“真是真的嗎?萬一歐陽將軍得了瘟疫,那可如何是好?軍中不可一日無主帥,再說西北的局勢現在是波雲詭譎,要是出點什麼事情,那咱們都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其他的那些太醫都是驚慌失措的說道。這件事情,萬一那是真的,那真是老天爺要滅亡他們了。
就在這一羣人亂哄哄的,吵嚷不停地時候,那個昏迷的歐陽詠賀,就是睜開了眼睛。其實剛纔的那些話,他模糊的都聽到了,他自己都是不敢置信,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但是同時他又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自己怯弱的時候,要是他倒下了,就是失去了頂樑柱。
“都不要吵了,本將軍就是偶感風寒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值得你們大庭廣衆之下,就是吵嚷起來?開點治風寒的藥材,本將軍喝點就好了,你們都是退下吧,好好的研究緩解風寒的藥材纔是主要的,其他的事情,都是不重要的。”歐陽詠賀強忍着身體上的不適,還是大聲的底氣十足的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將軍好好的保養身體,那屬下們就先行告退了,那些藥材等着一會熬好了,就給將軍送過來。”那些以劉太醫爲首的太醫們,都是低伏着身體,慢慢的退了出去。那個劉太醫走在最後面,他意味深長的看一眼那個歐陽詠賀。
正好歐陽詠賀擡起頭來,他朝着那個劉太醫頜一下首,眼睛裡一片凌厲的眼神,好像是在示意劉太醫什麼事情一樣。那個劉太醫一個哆嗦,突然間福至心靈,就是看明白了歐陽詠賀的意思。
想起來歐陽詠賀眼睛裡的凌厲之色,他點點頭,就是慢吞吞的出去了。其實劉太醫不是很肯定,這個歐陽將軍是不是真的得了瘟疫,但是他也是不能確定,他不是瘟疫。不過歐陽詠賀要他保密這件事情,那是千真萬確的。
歐陽詠賀的意思很明白了,自己的病情,先是保密,等到確診了再說吧,省得現在說出去,霍亂軍心,使得軍心不穩定。歐陽詠賀的擔心那是相當有根據的,這地凍天寒的時候,瘟疫還是橫生,再加上沒有有效的藥物,本來軍心就是比較渙散,要是再傳出去主帥得了瘟疫,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了。
那些太醫們都是安然的離開,歐陽詠賀手下就是焦急的問道:“主上,你感覺如何啊,真的就是普通的傷風嗎。”歐陽詠賀這些手下都是和她再一次幾年的時間了,彼此都是很有默契了。剛纔歐陽詠賀的那一個凌厲的眼神,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我沒事,就是一般的風寒。對了新的一批軍需是不是如期運來了?軍中的那些糧食,可還能維持幾天的量?”歐陽詠賀現在顧不上身體的不適,百萬大軍,即使是省着點吃,光是一天的糧食那就是很多了。那回京城送田不渝,順便押送糧草的耶律亭,這是什麼意思?
“回稟將軍,還能夠維持十天的量,不過那些草料什麼的,可是不多了,馬匹什麼的馬上就要捱餓了。再就是食鹽蔬菜什麼的。幾乎沒有了。要是供給在不來,我們就真的吃不上菜了。”歐陽詠賀的手下說道,經歷了上一次的悲劇之後,歐陽詠賀輕易不肯相信別人,唯一相信的即使他手下的那些和他綁在一條船上的手下,就是那些暗衛。
“知道了,可能是最近幾天下大雪的緣故,過幾天就好了,你們去告訴手下的兵卒們,不要過於擔心,一切都有的,不會讓他們捱餓的。”歐陽詠賀話是這麼說了,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沒有底,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以後發生的事情,那就不是他能夠預料的了。
其實這幾天大雪封路,很是消息都是傳遞的不是很快。歐陽詠賀不知道,他苦苦等待的耶律亭,現在也是因爲京城裡皇帝的震怒,盤旋在京城裡,一時半會離不開了。要說原因,那就是因爲在十月裡,南方五個州府,發生了大規模的地動,那地動還是引起了劇烈的海嘯。
這天怒人怨的事情,發生的很是突然,這樣的事情,那是不可預料的。所以造成的人員上的,物資上的巨大損失。其實南方一直都是魚米之鄉,那裡土地肥沃,物產豐富,但是這樣的一場大災害,還是使的南方五府死傷無數。
原來在途中的糧草什麼的,都是化爲灰燼,還連帶着死了很多的人。皇帝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輕,但是驚訝就罷了,對於這樣不可預料的事情,那最多的還是無可奈何。現在國庫空虛,朝廷上的供給肯定是供給不上了,就連南方現在的自給自足,都是好睏難的。
現在都是忙碌着南方的地動之後的重建工作,所以歐陽詠賀他們,短暫的就是被人遺忘了。他們的軍需,他們西北肆虐蔓延的瘟疫,都像是被人忘到了腦後,好像西北的人們,就成了透明人一樣。那個耶律亭身在京城裡,但是還是記掛着西北的戰事。
但是就是記掛着,他現在還真是身不由己的。至少是皇帝短時間都不會派他出去,這南方地動這一件事,好像是牽動着很多人的心,現在南方亂成一片,處處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裡面,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災難。()
ps:好漫長的說,親們,求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