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入大鐵門,進入黃莉眼簾的是,右手邊的五間正屋,中間三間帶內飾走廊,正中是一個大門,敞開式的三間,,顯得很是寬大,東西兩頭各有一個獨立房間。房間門正對走廊,開在走廊兩端。左手邊的門口前院,超過300平米。上面栽着各種各樣的花,很多種,有不少正在盛開。奼紫嫣紅。最前面是一方私家挖出的水塘,周圍栽了一圈的樹,水塘是和五間房屋總長差不多邊長的正方形,裡面不時有魚兒跳躍。西邊塘埂上,還建有一道水閘與西邊小河相連。
西山牆緊靠着一條南北向的小河,常年流水不斷,水質很清,可以看到河底。一個石板制的水跳伸進水面,是肖堯家平常用水澆花、洗菜的地方,圍牆就是爲了阻止家禽、家畜進入院內,保護花圃所建,一直延伸到水塘盡頭。環境優雅安詳。這在當時顯得很是特立獨立,預示着家道殷實。
“黃莉,西邊房就是肖堯的房間,我帶你先去見他媽媽,然後我們再去他房間玩。”王佳佳看黃莉一直在打量着四周,就提議道。客人來了,當然要先覲見主人啊。
走進大門,迎面就是一個懸掛着毛主席像的中堂畫,兩邊配掛着對聯:
春色明媚山河披錦繡
華夏騰飛祖國萬年輕
下面放着一條長長的香案。香案上整齊擺放着一些家用小件。
在進門的右前方,有一個小門。王佳佳已經口裡喊着大嫂。腳下跨出小門外,黃莉緊隨兩步跟上。出了小門,卻是一方天井,東西向的長方形,六十來平。東北角建有一間浴室,這在當時幾乎沒有的。偏中的地上,打有一眼機井,用手上下一壓手柄,就會有清涼甘甜的井水涌出。天井西北角,有一小門,通向後院。
過了天井,又有縱向兩間房屋,門對着天井的是廚房,廚房過去就是肖堯媽媽的臥室。廚房裡,肖堯媽媽正在那忙碌着。
“大嫂,又來打擾你了。這是我和肖堯的同學,黃莉。”王佳佳拉過黃莉介紹到。
“阿姨好。”黃莉微微屈身叫了聲阿姨。俏臉彤紅,火燒火燎。就像醜媳婦見公婆一樣。惴惴不安。
“快坐...快坐,這麼遠的路,一定累壞了,肖堯,快倒茶。”肖堯媽媽忙拉過廚房裡的凳子,讓黃莉坐。招呼肖堯上茶。一邊上前拉着黃莉嬌嫩的小手:“你們同學?我看着怎麼這麼小啊?佳佳,我看這閨女比你還俊呢。”
“是啊,她長得俊,當然顯小了。在我們全校都排第一呢,我可沒法和她比。大嫂,我們來幫你。”王佳佳說着就來幫廚,黃莉也趕緊上前來幫着摘菜。這些事,農村孩子,打小就會做。有一個算一個。肖堯過來拿起暖壺,準備倒水。
“都放下,都放下。哪能讓你們一來就做事啊。去去去,肖堯啊,都帶去你房間,你們去做你們的,這我自己來就行。時間還早。”說着,拉起王佳佳和黃莉,就往門外推。
“那我把開水帶着就行,房裡有杯子。我們走。”肖堯跟在後面來到天井。
三人穿過堂屋,經過走廊。肖堯打開自己房門,讓客人先進。
進門的右手就是一張書桌。牀垂直書桌放着,書桌對面有一個衣櫃,和書櫥。書桌邊只有一張椅子和一個凳子。掛着白色蚊帳的牀上,整潔乾淨。王佳佳把黃莉讓到椅子上坐下,自己拉過凳子,坐在一邊。肖堯已經衝好兩杯茶水,分別放到兩位佳麗面前。
“這是你專用的,這個是我用的杯子。我已經燙過了。”他把自己用的杯子遞給了黃莉。
“你用過的,我不用。”黃莉心想,王佳佳有專用的,我怎麼就要用你的啊。
“家裡沒有沒使過的杯子了。我用過的總比別人用過的好點。”肖堯撓撓頭,很是尷尬的解釋。
“你想跟我比啊?我是在家的時間,還沒在這的時間多。除了吃飯睡覺,我基本都在這裡,我有專用杯子很正常的,你要是也和我一樣,經常來這裡,肖堯一定會給你也備一個專用杯子。”王佳佳吹吹漂浮的茶葉,檀口微開,輕輕喝了一口:
“真香啊,黃莉,你嚐嚐。”黃莉端起茶杯,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茶香。輕啓桃口,香脣吹起茶葉,蜻蜓點水般喝了一口:
“嗯,好香。”佳麗也很認可。
“他爸爸辦了個綜合加工廠,廠裡有好多外地人,都知道他爸爸喜歡喝茶,就經常有人買了送過來,什麼黃山毛峰,六安瓜片,太平猴魁,信陽毛尖,嶽西翠蘭,有時候還有西湖龍井和金壇雀舌,我都數不過來。不過我都喜歡喝。”王佳佳說了一大堆茶葉的名字,很多黃莉都沒聽說過。暗歎她知道的真多。
“今天這就是嶽西翠蘭,毛峰和瓜片味道比較重,我怕黃莉喝不慣。暖壺裡的水是用井水燒的,泡茶比河水更清香。更甘甜一些。”肖堯誇誇其談,黃莉安靜傾聽。
“你們先喝茶,我去把花澆水。澆完水就差不多該吃飯了。”他每次回家,都會把門前的花全部澆水一次。下雨天都在學校不回來的,所以每次都是。
“茶還太熱,我們幫你,你提水,我和黃莉澆水。”王佳佳也走了出來,後面跟着黃莉。
“那好,我到後面去拿水桶和水瓢。”肖堯也不客氣。
不一會,肖堯提着兩個木桶過來了,把兩隻水瓢給了她們倆一人一個,就提着水桶到河邊提水。滿滿的兩桶水,每桶都有五十來斤,肖堯一手提着一桶 來到花圃邊上放下,兩位佳麗,彎腰屈身,一起用水潑灑花苗。肖堯站在邊上看得是賞心悅目。黃莉今天穿的是藍色的百褶長裙,上身穿着白色的印着粉紅碎花的長袖小褂,此時已經是袖口高挽,露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臂,動作輕盈,如穿花蝴蝶。王佳佳讓肖堯把水桶提到另一邊,也起舞般的灑水澆花。肖堯提醒黃莉注意腳下,防止水漫過來弄溼鞋子。還拿來了剪刀,在不提水時,給一些花苗修枝,說笑聲不絕於耳。肖堯一共提了五次十桶水,纔將花全部澆完。此時,兩位美人直起腰身,精巧的瓊鼻鼻尖也有了點點汗珠。
“黃莉,不好意思,第一次來就讓你幹活。快進房間歇歇喝口水吧。”肖堯接過她們手裡的水瓢,放進桶裡,遞上一個準備好的新毛巾,給她們擦汗。轉身把木桶送往後院。
“佳佳,你經常幫肖堯澆花嗎?看你澆花很熟練的。”黃莉擦完臉又擦擦手,把毛巾給了王佳佳,進到房間裡坐下,端起茶杯喝水。
“嗯,他每次回來都澆花,我只要趕上,就幫他。和澆菜一樣啊,就是腰痠。”王佳佳說着還用手捶捶腰。
“黃莉,王佳佳,晚飯好了,我媽媽叫我們去吃飯。”肖堯跨進門就邀請他們一起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