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龍探辦事的效率十分快捷,今日《大明日報》內容編撰之人很快就已經找齊,唯獨負責詩詞版塊的趙友奇沒有找到。
風嘯立刻帶人去趙友奇家中尋找,沒想到到了趙友奇家中,風嘯看見的卻是五具屍體,其中一具是趙友奇的,另外四具應該是他妻子和一對兒女的。
看到這一幕過後風嘯立刻帶人往小四通衚衕趕去,那裡便是《大明日報》審覈之人萬守坤的住所。
到了萬守坤的住所以後,風嘯看見的又是滿屋的屍體。萬守坤的妻子、父母全都慘遭殺害。不過萬幸的是萬守坤的屍首沒有找到,他一對兒女的屍體也沒看見。
風嘯深吸了一口,而此刻冷雨恰好趕到了這裡。
冷雨看見這一幕後驚訝地看着風嘯,風嘯搖搖頭道:“不是我出的手,我來以前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爹!娘!宛兒!”突然一道人影衝進屋中,抱着地上一具屍體便激動地大喊大叫起來。
風嘯看了那人一眼,他認得那就是萬守坤。
冷雨道:“我聽人說萬守坤常常提起想要帶自己的兒子女兒去寶味樓裡吃八寶鴨,所以我直接先帶人去寶味樓碰了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找到了他。”
萬守坤此刻擡起頭來看着風嘯,他咬着牙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說完,萬守坤不管不顧地撲向風嘯。
風嘯一腳把他踢的倒飛出去,然後用腳踏在他的後面上說道:“你搞清楚,這些人不是我殺的。”
冷雨突然看見萬父的手中好像捏着什麼,他走過去打開他的手心一看,原來他手裡捏着一塊暗紅色的紅布。
冷雨拿着紅布遞給風嘯,風嘯將紅布扔在萬守坤面前說道:“看清楚,這是東廠番子的衣服布料,你這王八蛋現在明白髮生什麼了吧?
江大人待你們如何?而你們卻陷害江夏,爲了區區銀兩竟然膽敢誣陷他造反?現在好了,銀子你們有命拿沒命享。
你運氣好躲過一劫,趙友奇全家已經死光了,包括他自己。你信不信只要我們從這個屋子裡走出去,你和你的兒子女兒必死無疑?”
萬守坤看着那暗紅色的紅布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突然身體一軟就坐在了地上,然後他抱着冷雨的大腿說道:“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陷害江大人的。求你們保護我的兒子女兒,我自首,我說出事情真相。”
冷雨和風嘯對視了一眼,兩眼相互點了點頭,然後風嘯一把將萬守坤抓了起來。
大理寺的大堂之中,江夏因爲是狀元出身所以不僅不用下跪,反而還得到一條板凳坐着。
堂上無論王紹榮怎麼問,江夏就是顧左右而言其他,一直都不把話?把話題往反詩這上面說。
說到最後江夏實在是找不到話題來拖延時間了,他乾脆哈哈一笑,拍手道:“聽聞王大人乃是進士出身,要不我吟一首詩讓王大哥鑑賞一下吧。”
在一旁聽審的劉瑾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來怒道:“荒唐!這大理寺大堂之上豈能容你如此兒戲,來人啊?給雜家嚴刑逼供。”
江夏扭頭冷冷地看着劉瑾,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死太監!”
“你說什麼?你......哼!雜家不跟你計較,王大人,你還不讓人給他上刑?難不成真容他在此大理寺大殿之上如此胡鬧嗎?”
江夏又看着劉瑾,冒出三個字:“爛屁眼兒!”
“你個王八蛋!你說什麼呢你!”
此刻江夏連眼神語氣都沒變,又來了一句“死太監爛屁眼兒!”
“雜家要殺了你!”劉瑾明顯已經被氣的快要喪失理智了,他擡起右手就對着江夏衝過來。
江夏立刻站起身,大聲喝罵道:“劉瑾!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大理寺的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胡鬧?你還以爲這裡是東廠嗎?你如此行徑置人家王大人與何處?人家王大人好歹是堂堂三品大員,你何官何品?”
這句話頓時把劉瑾給說愣住了,多少年沒有人問過他是何官何品了。他的正規官職是司禮監掌印,這屬於內廷宦官序列,根本就是沒品的。而東廠廠公也不必多說,因爲東廠並非是常設的衙門,所以......也是沒品。
等同於說江夏五品官職反而還要比劉瑾高一些。
當然,實際上並非如此。
要知道司禮監可是有“批紅”“蓋印”的權力的,所謂“批紅”便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負責用紅筆在奏摺上批示處理意見是否可以執行,這說明太監的權力已經凌駕於了大臣的權力之上。
然而秉筆太監卻不是說了算的,因爲司禮監掌印太監要再次審覈一次,如果認爲可以,就蓋上公章。
如果認爲不好,有權打回去重新批紅。
所以司禮監掌印太監是太監中的一號人物,如果大臣要反對也沒辦法,因爲他們送上去的奏章都要經過司禮監掌印太監的審覈,他們告的人偏偏就是審覈的人,所以當然必輸無疑。
劉瑾被稱“立皇帝”原因便來自於此。
可是潛規則只能是潛規則,擺在明面上的規矩是低品要尊重高品,否則就是尊卑不分。江夏這一聲呼喝令得劉瑾話都說不出來,畢竟都察院夏淵明在一旁坐着的呢,人家已經咳嗽好幾次了。
而大理寺寺卿王紹榮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說道:“劉公公,下官行事自由方法,還請劉公公旁聽就好,別再打擾了。”
劉瑾看了江夏一眼,冷哼一聲後走回位置上坐下。
誰知道江夏此刻又說了一句“爛屁眼兒的死太監”
劉瑾聽了這句話以後真的很有不顧一切一掌拍死江夏的衝動。
王紹榮把長案上的驚堂木拿起來拍了一下,說道:“江夏,你不要再跟本官兜圈子了,事實究竟是怎麼樣你快快從實招來,否則本官就要治你一個造反之罪!”
“說得好。”劉瑾大聲讚道,用欣賞的目光看了王紹榮一眼。
“真相在此!”風嘯的聲音傳來,江夏回頭一看,心中頓時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終於來了。”
風嘯和冷雨共同帶着萬守坤走到公堂之上,萬守坤一跪下就對江夏磕頭道:“江大人,我對不起你,我收了別人的銀子故意陷害你,我對不起你啊江大人。”
江夏嘆息一聲,他基本上已經猜到了萬守坤是個什麼樣的下場。他對萬守坤說道:“跟大人說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是是是......”萬守坤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王紹榮,然後又提及趙友奇。
王紹榮詢問風嘯和冷雨趙友奇何在,這才得知趙友奇已經慘遭殺害。
事情到了這一步,有人出來認罪,那麼江夏基本就可以撇清干係了。王紹榮不願多得罪江夏,於是正準備宣佈江夏無罪釋放。
不過劉瑾辛苦佈局怎麼可能就這樣功虧一簣,他起身說道:“王大人,這江夏是不是順便找個人出來頂罪還有待懷疑,不過就算事情與他無關,他疏忽職守監督不嚴的罪名怎麼也逃不掉,按大明律這是要杖責的吧?”
“這......”王紹榮頓時爲難了,他看了江夏一眼,心道這要是真杖責了江夏那還得了。
但豈料江夏點點頭道:“劉公公說的對,在下確實是有疏忽職守監督不嚴之責,還請王大人依律判我杖責之刑啊,江夏甘願受罰。”
王紹榮一聽大爲感動,很明顯江夏這是不想讓他難做所以把這罪名承認下來啊。
王紹榮點了點頭,取出一支紅頭籤扔在地上道:“那就杖責十下吧。”
公堂之中的走出三名衙差,其中一名衙差去撿起那紅頭籤,另外兩名衙差則將江夏的手反綁起來。
劉瑾冷笑着說道:“一會兒你們行刑的時候可要認真一點,誰若是讓雜家發現他偷偷省力氣,我劉瑾的手段在京師可是有名的。”
江夏一下掙脫押着他的兩名衙差,然後直接脫掉自己的褲子,露出裡面明黃色帶金龍暗紋的內庫道:“我穿着皇上御賜的龍內褲,誰敢打我?”
“龍內褲?”劉瑾微微一驚,他看着江夏那內褲料子一下拿捏不定了,因爲料子很明顯是皇上才能用的料子,明黃色的緞子可不是誰人都敢用的。
不過劉瑾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說道:“就算你有皇上御賜的龍內褲又怎麼樣?雜家可以打你的上半身!”
“哼!”江夏直接將衣服外套一脫,露出裡面的金絲軟甲道:“我身上穿着皇上御賜的金絲軟甲,你動我一個試試!”
“金絲軟甲?”劉瑾眼都紅了,這寶物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那還是他當年抄戶部侍郎左道家裡時所抄出來的寶物,沒想到他進貢給朱厚照以後朱厚照竟然把它轉手送給了江夏。
劉瑾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江夏卻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上面“如朕親臨”四個大字道:“皇上親題‘如朕親臨’四字在此,見字如見皇上,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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