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應驗的詛咒
紀瑄又做夢了。
相同的畫面,一樣的背影:身材勻稱線條健美的赤|裸上身,還有隻堪堪圍住臂部露出了半寸不到股溝的白色牀單。
身材好的就像世界頂級男模。
醒來的紀瑄卻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自己那天驚鴻一瞥之後的完美腦補,他是讀書人,又不是特種
兵,哪來的肌肉和身材,是吧?
但從來不爲男色所惑(她自認爲)的紀瑄不得不承認就是那倉促的根本來不及回味的一眼,“模特”江公子那半|裸的身體就被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裡,每次想起來,她的感覺都是:可口!
繼金子和娃娃之後,江公子的背影成功的成爲讓紀姑娘在意的第三種事物。
那種身材,就應該穿量身定做裁剪合體的修身衣服,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寬鬆的廣袖長袍。
把飯菜擺放上桌後,紀瑄看向了正在院子裡井臺邊洗漱的父子,視線在江誠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摸了摸下巴,等吃早飯的時候她微笑着說道:
“江公子,待會兒吃了飯奴奴給你和江小樓量一量尺寸,奴奴剛剛和莫娘學了怎麼做針線活,想試一試自己的手藝。”
江誠不如紀瑄對桃塢村的村民那麼熟悉,莫娘這個名字他聽也沒聽過,他的注意力都在從紀瑄話
裡得到的信息上,自動忽略了對方用他們父子“試手藝”的事實,欣喜而忐忑的問道:“紀姑娘是要給在下做新衣裳嗎?”
江小樓:是我們,爹爹。╭(╯^╰)╮
“嗯。”紀瑄苦惱道,“可我沒銀子買布。”她眨了下眼睛,期待的望着江誠,“我們成親要花好多銀子,江公子打算何時賣了那塊暖玉?”
江誠入贅事宜已經開始籌備,因爲雙方都沒有長輩,於是江誠請了里正和張嬸做見證,兩人婚約已籤,婚期定在半年之後。
這個國家的婚俗還是比較豐富開放的,入贅婚姻中經過長輩見證應允之後,男方可以提前住進女方家中,一是提早替女方頂立門戶,二來則是在婚前和女方熟悉培養感情,其它的婚嫁過程大概也是按着六禮來的,但在迎親上入贅婚姻還可以由女家備轎迎新郎,俗稱“擡郎頭”。
江誠入贅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畢竟入贅後無論是他還是江小樓事實上都得跟着紀瑄姓,按照古人的觀念,他們江家其實算是絕後了,在迎親上紀瑄沒再難爲江誠,她蠻想感受一下乘坐花轎的滋味的。
婚書寫下之後,除了沒辦婚禮沒有同房江誠和紀瑄兩人的相處模式和夫妻也沒太大的區別了,籌備婚禮全部交給江誠,紀瑄負責做飯洗衣打掃偶爾上山打獵,因爲嫁衣必須由新娘自己動手做,紀瑄只能臨時跟着村中最好的繡娘莫娘學習針線活。
村裡的大娘大嬸們原本打算的是幫紀瑄做,最後只要她能在嫁衣鞋子被褥上添上幾針就可以了。
大概是因爲紀瑄是進化人,她的眼力、頭腦、精準度、動手能力以及判斷能力早已到達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儘管之前從未接觸過針線女紅,卻能在莫娘只示範一遍的情況下完整的複製出相同的繡品,掌握各種技巧訣竅熟練運用對她而言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作品本身蘊含的靈氣靈魂之類的就別想了。
大家爲紀瑄的“天分”吃驚,紀瑄卻還一臉噎死人的理所當然和“真的很難嗎可我覺得特別簡單”的納悶兒不解。
幸好她沒太跟人較真兒,默許了“有天分”這個說法,適時的表現出一些“這個好難”“我不會”“再教一遍”之類的,纔沒讓大家太驚悚。
紀瑄提出給江誠做衣服,和賢惠體貼善良溫柔壓根兒搭不上邊,其實她居心不良的想把江公子所有的衣服都變成收腰修身顯身材的緊身衣……二來嘛,她惦記那塊“千年前始皇帝”“珍愛”的暖玉很久了。
能換好多好多的金子~
她的夢想除了農夫山泉有點田之外,就是收集很多很多的金子,不止是金塊,還有金子做成的各
種漂亮的工藝品,至少得堆滿一個山洞!
她不知不覺就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看着對面一個表情看着她的父子倆,露出一口白牙笑的
分外燦爛,彎彎的眼睛裡帶着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害羞,掩飾性的說道,“反正我就是喜歡金子,呵呵。”
江誠吞了一口唾沫:“紀姑娘,有個不好的消息在下要告訴你,你一定要冷靜。”
紀瑄:“嗯?”
江誠認真道:“紀姑娘,在下是真心想和你一起好好的過日子。”他不確定的問道,“你能保證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傷害我和樓兒嗎?”
紀瑄正色道:“當然,我永遠都不會傷害江小樓,以及忠誠於我的江公子。”說完,她笑眯眯的衝江小樓歪歪腦袋。
江誠= =:何必非得加上那個前綴。
區別對待的太明顯了。
江小樓捧着比他臉盤還大的碗,擡起頭衝紀瑄露出一個討喜的笑容,嫩嫩的喊:“紀姑姑。”
紀瑄被這一聲心甘情願親近依賴的“紀姑姑”叫的通體舒暢,捧着江小樓的腦袋在小孩兒鼓囊囊的腮幫子上mua的親了一口,樂呵呵的傻笑。
江小樓滿臉通紅的擦了擦口水,害羞的眨着密密的睫毛,桌子下懸空的兩條小短腿兒歡快的來回蕩着。
江誠的眼睛頓時疼了起來,酸溜溜的腹誹,不管紀姑娘你怎麼樣討好(?)樓兒,樓兒還是最喜歡我這個爹爹的,哼……
“說吧。”紀瑄做側耳聆聽狀。
江誠的表情又緊張起來,聯繫對紀瑄性情的部分認識,他腦補了一下紀瑄在得知真相後可能會出現的反應,眼皮子跳了跳,不着痕跡的在膝蓋上擦了擦手心裡的汗,摸了摸荷包裡的硬物,他稍稍有了些底氣。
“紀姑娘可還記得在下說的話,暖玉一直都在樓兒身上帶着,不曾離身。”他語氣委婉,聲音平緩溫和,帶着男性特有的低沉和磁性,聽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心情舒暢,有股讓人心安的力量。
正常人少有能長時間忍受紀瑄的,反之亦然,時間短些還好,像江誠這樣幾乎天天和紀瑄呆在一起、甚至讓紀瑄甘願給他做飯洗衣保姆一樣照顧他生活的人從來沒有過。
當然,紀瑄的弟弟妹妹和母親除外。
總之江誠給紀瑄的感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她把這個叫做看對眼,氣場相合,所以才能搭夥過日子,是不?
紀瑄的這種念頭保持到江誠說完“所以暖玉和鈴鐺一樣,都被紀姑娘您的火給燒沒了”的前一刻。
江誠說完,甚至已經做好了紀瑄和上次一樣淚奔大哭抱大腿甚至用箭尖抵着自己腦袋威脅恐嚇的準備,誰知道紀瑄只是愣了一下,撓了撓耳後,呆呆的說道:“哦,沒了就沒了吧。”然後又關心的問道,“那你還有餘錢吧?”
江誠趕緊點頭:“有的,夠花好一陣子。”
紀瑄拿帕子擦擦嘴,微笑:“我上山獵只兔子,中午吃烤兔子。”她甚至十分溫柔的親了親江小
樓的臉蛋,然後才施施然的起身離開了江誠的視線,江誠緊跟着追出去都沒看到她的影子,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他家院門彷彿被看不到的巨大力量撞了一下,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路人甲乙丙丁皆“發生神馬”的驚懼表情瞅着江公子。
江公子急中生智,淡定曰:“是野豬。”接着從容一笑,下襬在空氣裡劃了一道流暢的弧度,瀟
灑的轉身回屋。
看江小樓“好可怕”小模樣就知道,紀姑娘那貌似溫柔的親吻下隱藏的是何等冰冷恐怖的暗黑情
緒。
小孩子對大人的情緒變化超級敏感的。
江誠安慰兒子去了。
至於紀瑄,她一口氣奔到山裡,把空間裡和裝在玻璃瓶子裡的那部分“水如雲”一起拿出來,對於水如雲而言,她只是眼睛花了一下就從被施以酷刑的山神廟裡跑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對可怖的大眼球包含的恐懼絕望還和被放入空間的瞬間一模一樣。
“不!別那麼對我,求你了——”
“爲什麼要傷害江小樓!爲什麼要害他受傷!爲什麼要嚇得他着火!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紀瑄抓狂,甚至連水如雲身上那黏糊糊髒兮兮的分泌物都顧不得,抓着她的雙腳在地上來回一頓猛砸。
水如雲莫名其妙欲哭無淚,剛剛不是還在和她算紀澤和紀小蕊的帳,開始還不是爲她傷害不了江小樓反而被火燒得意洋洋嗎?
紀瑄砸砸砸,用石頭把水如雲的腦袋砸扁,然後看着她自愈,接着又砸。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她暴怒,“金子金子我的金子!!!”
水如雲:“我他媽求你乾脆點殺了我吧太TMD疼了受不了了臥槽啊啊啊啊啊——”
紀瑄深吸一口氣,努力不去想再一次被燒燬的“金子”,努力忽略陣陣肉痛的苦逼感覺,臉一拉,語氣冷酷而殘忍的說道:“別做夢了,我會和你一起下地獄的!”
言外之意,咱倆還有好多年磨,乖乖當沙包吧。
紀瑄收好水如雲,把這塊地方處理乾淨,吸吸鼻子,一臉悲傷的拿出弓箭獵兔子去了。
紀媽媽帶着小紀瑄上街,碰到學生時代以烏鴉嘴聞名全校的老同學。
老同學:哎喲,你家寶貝長的真好看,跟那年畫上的散財童子一樣。
於是小紀瑄過了第一個沒有壓歲錢的年——自己丟了、捐出去了、被偷被騙被搶了、親戚死了出
遠門了給不了或者乾脆把她給忘了等等等……
更慘的是,這只是開始。
第二綱目末尾不是水菇涼死灰復燃……作者給大家開個玩笑故意嚇唬乃們結果嚇過頭了哈哈~水如雲已經完全被炮灰了,木她啥事嗯,給被坑爹作者坑爹了的讀者分發小鞭子,可以像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