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桃塢村危機!
?孫大郎夫婦的確是田玉玲的婆家的大伯和大嫂,幾天前他們忽然出現,問孫二郎要祖宅的鑰匙,那時候田玉玲才知道傳言中早就死的大伯竟然還活着,而這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故事孫二郎無論如何都不肯透露給她。
那天田玉玲久等不見丈夫歸家,丈夫經營的商鋪已經關了門,她想了想,以爲丈夫到孫大郎那裡去了,便找到了孫家祖宅,卻撞破了孫大郎和他媳婦兒謀劃拐賣人口的事情,田玉玲嚇的花容失色,拐賣人口若被查實了嚴重的可是要殺頭的。
當天晚上田玉玲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丈夫,孫二郎卻道:“這件事你就裝作不知道吧,別管了。”
田玉玲怕丈夫也參合到裡面,再三逼問之下孫二郎才保證他絕無參與此事,神色惶惶的告訴田玉玲:“我並非顧忌着兄弟情面,早在兩年前他二人因逼良爲娼下了牢獄,就與我們孫家再無關係了,二十年的牢獄之災,緣何只有兩年就被放了出來?他們的家產早被官府盡數沒收,可你觀他二人的衣着可有半分窮酸狼狽?夫人,不是我良心被狗吃了,眼睜睜的看着好人家的孩子被他們給推到火坑裡,實在是無能爲力啊!我們不但不能去官府告發他們,還要幫他們掩飾,若這些事情被人撞破,鬧的人盡皆知,那兩個壞事做絕的人是難逃一死,可你我也必然會招來殺身之禍!”
說完這些沒幾天,孫二郎便把媳婦兒打發回了孃家,孫大郎夫婦既然找來桃塢村,恐怕是得知自己的事情被田玉玲知道,恐她泄露,所以想強行把她帶回孫家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着。
田玉玲掩面流淚:“平白招來如此禍端,爹爹,女兒真沒法子了。”
江誠道:“晚輩想說的也是他二人因逼良爲娼下獄一事,只是不如孫夫人所知這般詳細。”
里長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孫大郎夫婦似乎變成了燙手的山芋,怎麼處理變成了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田大夫道:“玉娘,你先回家去。”
里長叮囑她:“玉娘,你讓林小哥找幾個人輪流在村口望風,看到陌生人就過來告訴我一聲。”
田玉玲應下,擦乾了眼淚便告退了,紀瑄想着只剩下自己一個女的,按照男人的事情女人不攙和的原則,自己是不是也得走了?
“紀姑娘,不知此事你如何看?”田大夫一言既出,江誠和紀瑄都愣了,里長倒是沒太特別的表情,吧嗒吧嗒抽着旱菸眉毛皺成一個川子等着紀瑄說話。
紀瑄瞟了眼江誠,咳嗽一聲,冷靜道:“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孫大郎兩夫妻就不能放他們走了,得叫他們把知道的東西全部說出來,玉娘剛纔說,事情敗露了孫大郎夫妻兩個也難活命,所以一定有人在監視他們,好一點的情況是,凡是被認爲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會被悄悄滅口,壞一點的情況是……”紀瑄摸摸下巴,如果幕後主使真有那麼厲害,也足夠聰明的話,“我們會被光明正大的滅口。”
能插手官府的人會是什麼身份?根據多年看小說電視的經驗,只能是皇族或者高官了。
或許她可以問一問江蘭蘭。
里長憂心忡忡,旱菸也不抽了:“若玉娘所言非虛,那這真是無妄之災了。”他深深地嘆口氣,“爲今之計,還是先問清楚孫大郎吧,或許指使他們的人……”里長頓了下,說了一句讓紀瑄驚掉下巴的話,“老夫倒希望是縣太爺了。”
田大夫愁眉不展:“若是縣太爺倒好辦了。”
雖然是一縣之長,還不至於隻手遮天,但誰都知道,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紀瑄表示理解,但田大夫下一句話讓她抓狂了,田大夫認真道:“只憑紀姑娘便可以幫忙解決了。”
里長還贊同:“正是。”
江誠驚掉下巴,紀瑄暴躁道:“田大夫!里長!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個老頭子露出十分讓紀瑄討厭的老狐狸式的高深莫測的微笑,田大夫溫言道:“明允,這逼供孫大郎夫婦的任務交給你來做如何?”
江誠聞言精神一震,把心頭的疑惑暫且拋到了一邊,拱手一笑,眼裡盡是陰險的暗光:“晚輩定不負所托,瑄瑄,我們走。”
紀瑄繼續暴躁中,她的溫柔禮貌全都是建立在別人沒惹她炸毛的前提上,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她一點也猜不到的感覺十分不好,偏偏里長和田大夫這倆老頭子還和她故弄玄虛,紀瑄背後黑氣沖天,面冷如冰,道:“我有問題要問……”
江誠咳嗽一下,仗着里長和田大夫的位置有視覺盲點,抓着紀瑄繃緊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傾身湊到她耳邊呼出一口熱氣,聲音低沉磁性:“乖瑄瑄,隨夫君走吧~”紀瑄當下狠狠的哆嗦了一下,氣勢全破,見鬼了一樣望着江誠,江誠低低一笑,與她錯身而過,輕輕鬆鬆的把人給拉走了。
等他們兩個都走了,里長和田大夫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氣,二人彼此對視一眼,借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震驚神色,半晌,田大夫匪夷所思的說道:“原來她真的是妖精啊。”
里長不樂意了:“明明是仙人吧!”
田大夫嗤笑:“爭了幾十年誰也沒誰說服誰,別管紀姑娘是仙還是妖,我跟你賭十個銅板她不記得我們了。”
里長罵:“又搶老夫的話,我跟你賭十個銅板桃塢村能化險爲夷!”
田大夫摸着鬍子:“看來你我都穩賺不賠了。”
里長感嘆道:“但這樣一來,我們欠下的恩情一輩子都還不盡了。”
江誠還沒來得及爲自己輕鬆給紀瑄順了毛得意一下,紀瑄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擡起頭臉上帶着一種費解的神情,態度嚴肅的問道:“你那些壞毛病都是跟誰學的嗯?”
江誠耳朵上帶着好看的紅色,被她這樣認真的質問立即覺得有些委屈,紀瑄還在問,“從今天早上開始你就不對勁,居然還對我說什麼‘有空多陪陪你’。”她眯着眼睛,神情銳利的逼問,“你是江誠吧?”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誠怒了,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居然還質問本公子,我
這都是爲了誰啊?要不是聽苑大嬸說身爲男子就該如此寵着自家妻子,我這般濃情蜜意肉麻兮兮的做給誰看啊!江誠有些小傷心,憤怒轉爲無力的憂鬱,望着天邊的雲彩緩緩的說道,“瑄瑄,我也是需要回應的。”
紀瑄琢磨了一下,眨眼,忍着笑問道:“你不會是覺得我冷落你了吧?”
江誠被道破心思,惱羞成怒了,板着臉口是心非道:“沒有,我是在意那種小事情什麼都斤斤計較的人嗎?你想多了。”
紀瑄心情好極了,主動拉住了他的手,表情變得柔軟了許多,誠懇道:“所以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如果我哪裡做的不好,你一定要提醒我,你跟我還用得着客套嗎?對不起啊,我以前沒喜歡過別人,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做,以後我一定會多關心你一些的。”
聽前半段話的時候江誠又被氣着了,心道還怪本公子沒提醒了您了是吧,聽到後面拉着的嘴角則情不自禁的翹起來,腹誹,這還用你說,當初你拿箭逼着本公子答應和你過日子的時候,本公子就知道你肯定從來沒有喜歡過誰的。
“但是啊……”紀瑄話題一轉,表情倏然猙獰起來,砂鍋大的拳頭往江誠跟前一擺,惡狠狠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不好會對裡面那兩位老人家動手才特意使了美男計拉我出來恩啊?!”
江誠汗涔涔,瑄瑄今日特別容易炸毛:“你是不是那個……月事來了?”
紀瑄:“……”
江誠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小心的問道:“不會是真的吧?”
紀瑄淚流滿面,抓着他的衣領腦袋抵在他胸口抽嗒嗒的說道:“我一定是病了。”她紅着眼睛,全身籠罩着一種極端苦逼的氣場,淚汪汪的哽咽,“自從我進化後,就再也沒有大姨媽……就是月事了,我今天早上燒掉了一條裡褲你知道爲什麼嗎?”
江誠四下看了看,滿腦袋冷汗的半摟半抱領着紀瑄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臉上一陣燥熱,他就隨口一說,女兒家的事情瑄瑄你真不用跟我講這麼清楚的。
“有血啊!”紀瑄慘兮兮道,“後來又沒了……剛纔又不舒服了……”她扁扁嘴,“你幫我看下弄到裙子上了沒。”
江誠腦門上掛着一滴大大的汗珠:“沒……乾淨的,呃,那你疼不疼?”
紀瑄耷拉着腦袋:“疼倒是不疼,就是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江誠本來挺尷尬的,聽到這話也跟着擔心起來,女兒家的事情可大可小,一個疏忽說不定得難受一輩子,他頭疼,所有的事情怎麼全擠到這一天了。
“要不然,我們讓田大夫給你瞧瞧?”江誠耐心哄她,“不能諱疾忌醫。”
紀瑄抽了下鼻子:“我脈象和常人不一樣,田大夫把不出來的。”這事兒雖然反常,但和以前她來月事的情況一樣,紀瑄只是因爲正常人類纔有的特徵出現在自己這個非人類身上,沒有心理準備,更沒有人可諮詢,所以纔會十分焦躁。
沒聽說過進化了之後又退化回來的事情啊!
看江誠也跟着自己發愁擔心她不忍心,當下緊要的事情還是逼問孫大郎,至於她,少不得要往連州城跑一趟。
照舊把羽箭給了江誠,在他擔憂的目光中紀瑄瞬間消失,江誠略有些訝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紀瑄這次的速度似乎遠比往日更快。
作者有話要說:ps:大姨媽的來臨是爲了讓紀瑄有能力懷孕嘿嘿,不會有負面影響~
這一章的信息和伏筆太多了……
窩卡文了QAQ這是個不好的現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