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8☆6秒爆boss
長生你妹!陪你妹!你他媽一個噁心巴拉的怪物也敢惦記我姐?癡心妄想吧!你還不配!
以上是紀澤在心裡對某個妄想症的神經病的咆哮,他面帶微笑的比了個口型,邪神皺眉:“你說什麼?說大聲點!我聽不到!”
我□大爺的乖孩子。
紀澤在心裡罵,鎮定的對他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永生的秘密,但我想知道,告訴你我姐姐長生不老的那個人是誰。”他冷靜沉着的補充,“一個名字,換一個永生的秘密,希望你不是把‘友誼’和‘承諾’看到太重的人,否則那就真的太愚蠢了。”
“哦。”邪神輕輕笑起來,“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他早就變成了一抔黃土,他是原先周國的皇族之後,我只知道他姓周,再多的就沒有了。”
“有畫像嗎?”紀澤不滿他給的信息,太少了。
“當然。”邪神兩條腿交疊着放在凳子上,眯着眼睛道,“好歹算是爲我指點過迷津的恩人,當然得用香燭供奉着。”他隨意的朝着右邊的牆上一指,“在那裡掛着,你有的是時間看它,現在,把我想知道的東西告訴我。”
“就這些?”紀澤皺眉,佯裝不滿。
邪神眯着眼睛道:“別搞錯了,你原本沒資格同我講條件的,若非本尊心情好,又怎麼會理會你可笑的公平交易?這是我的地盤,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否則……”
紀澤嘆口氣:“看來你真的不知道更多了。”他同情的看着他,做出一副十分不忍的表情,搖了搖頭,“反正你也活夠了。”他徑自把牆上週姓男子的畫像摘下來,彷彿邪神瞬間成了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般,捲了畫軸便朝外走出去,只留下一句,“隨你處置。”然後大喇喇的打開門消失在邪神的視線裡。
邪神:“……”
正當邪神充滿懷疑的腦補紀澤是不是在耍什麼陰險的把戲時,紀瑄忽然從牀榻上坐起來,看着一臉震驚“這不可能”表情的邪神,舉起雙手做了個往下砸東西的表情,邪神腦袋上憑空出現一個沉重的大石磨,彷彿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牽引着,轟的一下疾速、兇狠的落下,正中邪神腦袋。
蹦躂了一百年的壞蛋就在什麼都沒搞明白的情況下……糊里糊塗的死掉了。
臨終遺言也沒來得及說,。
紀瑄把他的屍體燒成灰,這才從血腥味瀰漫的房間裡走出來,紀澤等在外面,剛纔紀瑄拿石磨砸人的那一下他其實是瞥到了一眼,實在沒忍住,萬分好奇的問道:“你空間裡怎麼會有那種東
西?”
紀瑄拍拍手:“來之前特地放進去的。”她拳頭捏的嘎巴嘎巴響,露出了一個充滿了變態氣息的笑容,“我覺得那樣幹掉一個變態很爽,早就想試一試了。”
江誠尖叫:姐夫!快把你家媳婦兒領走!
他嘴角抽抽:“爲什麼我沒有一點和你重逢的激動的想哭的心情?”
紀瑄忽然一拳轟碎了身後的門,舒爽的呼出一口氣:“好多了。”她轉身用力的抱着自家弟弟,感性的說道,“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個子長高了,頭髮也長了,樣子更帥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紀澤啼笑皆非,公式化的回抱了一下紀瑄,拍拍她肩膀:“你是不是想姐夫了?”
紀瑄聞言,立刻有氣無力的掛在他身上,慘兮兮的說道:“其實一跟着王公子走我就後悔了,可我的空間裡現在裝不了活人,只好和他分開了。”她酸兮兮的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兮~弟啊~我們快點和你姐夫匯合吧,江小樓有個小女朋友你知道嗎?”
八卦暫時轉移了紀瑄的注意力,暫時安撫了她的情緒,她笑的像個狼外婆,眼睛裡閃着邪惡的光芒,“你知道有個叫英孃的小姑娘,她一家人都入獄了,現在不知死活,我想着……要是她家人
——假如她家裡只剩下她一個了,把她給咱家小樓做童養媳怎麼樣?”
紀澤滿頭黑線:“我們還是趕緊和姐夫匯合吧。”離開江誠的紀瑄似乎總是顯得脾氣暴躁不安,說着不着調的話,實際上根本沒往心裡去,更沒經過大腦,彷彿只是隨便說些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好吧好吧!”聽到要回去了,紀瑄明顯高興起來。
“這個人……”紀澤揚了揚手中的卷軸,“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好歹剛剛還解決了一個作惡多端的“吸血鬼”吧?姐姐怎麼連提都不提?“還有連州城,那位王公子和你一道的嗎?他告訴我整個連州城的人都聽那個人的,我們……”
紀瑄煩躁的抓抓頭髮,耐着性子道:“朝廷會派人過來處理的,最大的威脅已經死了,剩下被愚弄的民衆很好處理,他們會派兵過來,來這裡之前我和江誠就安排好了。”大概察覺到剛纔的語氣對於找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弟弟來說太差了,紀瑄表情有些愧疚,嘆口氣,“你別生氣啊,我就是煩,老是碰到這些糟心事,老是碰到這種糟心的人,我真的不想管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我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不成嗎?有那時間還不如旅遊看風景呢。”
紀澤摸摸下巴:“姐,你嫁了人之後明顯比以前更任性了。”
紀瑄不以爲意,略有些得意的對弟弟道:“誰叫有人寵我來着。”然後又催促,“別墨跡了,去山東,你姐夫在那兒等着。”
“我朋友還在籠子裡關着呢。”
“放他出來帶他出城,給他路費,讓他自己回家。”
“……”紀澤無奈的嘆口氣,“我知道你不喜歡聽,但你不喜歡不代表它就不會發生,我們……不對,是你和姐夫總是碰到不尋常的事情,我思來想去,再聯繫裡面剛剛被你解決掉的人說過的話,琢磨着,大概都不是巧合,很可能和畫卷上的人有莫大的關係,總之我怎麼也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你不看一眼?”
紀瑄抓狂:“給我給我!”
江誠失笑:“慢些,別扯破了……”
紀瑄打開畫卷,一看上面的人,愣了一下,隨即皺着眉毛仔細打量,這時候的畫像和後世寫實的素描不一樣,不過仔細看還是能夠認得出那張面孔,她不確定道:“我只見過這人一面……但不知道是不是他,。”
“什麼時候,在哪裡?”
“至少有……一百三十年了。”紀瑄回憶,“那時候我去連州,結果不知怎麼的速度超過了光速,然後回到了三十年前周鄭兩國的戰場上,救了還是小孩兒的村長和田大夫,把他們送到了捌山一個大夫手裡,本來想回頭辦完事情再回來的,結果從江皇妃那兒得知自己是到了三十年前……我怕回去就回不來,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就怕不小心又穿了。”
“這畫上的人,眉眼和那位大夫有些像。”
“後來到了桃花島,才知道島主就是大夫留下的子嗣,但那時他已經死了啊。島主沒道理騙我們。”
紀澤若有所思:“島主有說過他親眼看着自己父親斷氣嗎?”
“那倒沒有,他只說了‘亡父’兩個字,嗯,先把畫像收回空間,回頭給大夥看看,讓他們提防着這個人,說不定他和邪神一樣都通過了某種方法一直活到現在呢。”
紀瑄不在意,冷笑道,“管他哪路神明,這麼多年都只敢躲躲藏藏的在幕後折騰,一次都沒露
面,至少說明他沒水如雲命硬,最好一輩子都別來打擾我們,不然管叫他好好嚐嚐什麼叫做‘欲-仙-欲-死’。”
紀澤:“……趕緊回家吧,姐夫想你了,真的。”
出城很容易,只要讓王公子出面,佯裝押送“囚犯”,城裡的教衆即使看到了他們三個生面孔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邪神死的太快,而且他素來性格乖戾,不喜旁人打擾,偌大的府邸只有寥寥幾人伺候着,王公子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他們送出了城。
把紀瑄送過來的時候,王公子以爲紀瑄必死無疑,而他這個與外人“勾結”的教衆更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一直在等邪神派人宣他過去受罰,等來的卻是毫髮無損的紀瑄和紀澤。
他怎麼可能不震撼,因紀瑄折磨人的手段而生出的恐懼之心平添了幾分敬畏。
在嶽峰問他爲什麼放過他們的時候,王公子忍住去看紀瑄臉色的衝動,按照他和姐弟兩個事先商量好的那樣,用“良心發現”“改過自新”這種理由把喜歡直來直往的嶽峰給應付過去。
沒有意外,朝廷派的兵力很快就會到來,連州城中的教衆全都沒有防備,落網只在朝夕。
幸而連州城百姓當中有狂熱崇拜邪神的教衆,但更多的是受了迷惑稀裡糊塗就入了教的愚昧百姓,這些人並沒有被打上烙印,否則整個連州城都要從這個國家的地圖上抹去了。
就像江誠告訴她的那樣,這些龐大的後續就交給朝廷來辦,與他們無關,他們只要過自己的日子就好。
紀瑄姐弟與嶽峰拜別,兩方分道揚鑣,一個去山東,一個回蘇州,等不見了嶽峰的身影,紀瑄便迫不及待的抓着紀澤狂奔起來。
到了山東境內,他們四處打聽費了不少周折才找到桃塢村鎮,不過讓姐弟兩個奇怪的是其他人提到桃塢村鎮時的奇怪態度。
“那個地方啊……”幾乎每個人都會留下這麼一句顯得意味深長的話,不避諱有人問起這個地方,再多的話卻不肯講,告知他們方向後就匆匆離開,也有些人會搖頭嘆息,用複雜的眼神看他們。
兩人一頭霧水,內心帶着疑惑,在接近黃昏的時候來到了桃塢村鎮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