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哪兒是什麼初生牛犢啊,這分明是一個不怕死的神經病!雖然他所說的事情整個d市無人不知,但是在傅老面前,公然將這些話講出來,還是當着幾位當事人的面,所有人都認爲這個記者瘋了。
傅淺言卻擰眉,她總覺得這記者十分的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他這樣將自己的事件撤出去。是要做什麼?
傅暢聞言心中大驚,他看向傅淺言,證實着:“他說的事情,當真?”
傅淺言點了點頭,傅暢頓時面上陰雲密佈,他轉身走向風其,風其看着那記者,眸子裡閃過一絲冷然,傅暢語氣陰寒:“風董事長,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風其微微頷首,儘量語氣平和:“關於那件事,我深感抱歉,今天這一場酒會就是爲了給風小姐道歉而舉辦的。”
“道歉個屁!”
風其的話沒有說完,便被傅暢打斷,只見傅暢黑着臉,陰沉着聲音道:“道歉要是有用的話,殺人都可以不蹲牢獄了!”
話粗理不粗,傅暢這句話紛紛引起在場的人的附和,風其心中冷然,他面上的和善已經掛不住,風雅頌不知何時來到身後,她對傅暢鞠了一躬道:“傅老,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與風家無關,況且關於那件事我想已經可以翻篇了,傅小姐本人已經不再追究。”
風雅頌沒有想到傅暢會對一個外人這般的上心,但是她還是認定,傅暢定然不會糾纏太久,畢竟只是一個外族人,不值得這麼傷筋動骨,但事實上風雅頌錯的一一塌糊塗。
傅暢轉身將傅淺言拉到自己面前,沉聲道:“小言,你告訴我,你原諒她了?”
有了個強大的後盾來撐腰,傅淺言也不怕事後自己倒黴,她向來睚眥必報,風雅頌對她下這般的毒手,自己若是不還回去,有失禮節啊。
因此對於傅暢的問題,傅淺言但笑不語,傅暢瞬間火氣便上來了,他對風雅頌道:“將你脫光了,曝光到網上,我舉辦一個比這大十倍的道歉酒會,你看行不行?”
傅暢言辭用語十分的露骨,但是卻沒有人敢說上半分,風雅頌黑着臉,一旁風其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正要說些什麼,傅暢忽然冷笑一聲:“得,看來這親不能結。”
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將這場本就不存在的訂婚取消,風其還是舒了口氣,但是傅暢的下一句,讓風其正了神色。
“看來不再d市許多天,發生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啊,估計那幫老頑童也着實無聊,是時候回來了。”
傅暢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盯着風其,風其後背沁出一身的冷汗,如果傅暢真的把那老前輩的組織給喚回d市,怕是這d市的天,又要變上一變了。
傅淺言樂得己見,只是心頭還是對那個記者有些不解,他這是等於起到了一個催化的效果,而受益的,顯然是自己,那麼是誰想要幫助她?
傅淺言的目光驀地轉上一雙深沉的眸子,她腦中猛地一閃,她的記性什麼時候差到這樣的地步了!那記者的臉不正是他的秘書司澤麼!
那麼明顯的目標,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注意到,司澤已經離去,當有人想起那個不怕死的記者時,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
既然是司澤,那麼便能確定,是顧冷川在幕後推動着這一切,是爲了幫她?傅淺言明顯的感受到心中一跳,她抿脣,別過目光,余光中,顧冷川依舊緊緊的盯着自己。
最後這場道歉酒會不歡而散,而傅家與風家的樑子徹底的結下。
傅暢陰着臉走出風家的酒會場所,他可沒有忘記那記者所說的,風氏集團與晨光娛樂聯手,晨光娛樂嗎?傅雲天他對小言做了什麼?
這d市的天,確實該換了換了,傅淺言走出酒會時,聽到一聲極爲低的聲音。
沈夜在傅淺言的身後,一步不離,傅淺言忽的轉身道:“今晚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
沈夜笑容淺淺的看着她,看的傅淺言有些心虛,半晌之後,沈夜應下:“好。”
看着沈夜的身影消失在眼簾,傅淺言拿出電話,撥通,很快的,電話那頭便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有事?”
傅淺言語氣淡淡:“出來一下。”
不多時,一個頎長的身影便款款走出,他面上淡然,傅淺言迎上去,被冷風吹得青紫的脣瓣微微哆嗦着嗎,顧冷川眉頭一皺,利用身高優勢,直接將傅淺言圈到懷裡,將她的手抓住,放到胸前,語氣冷漠:“上車。”
傅淺言被動的跟着他上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車裡的暖氣開到最大,傅淺言稍稍緩回來些,她問道:“記者是你的人。”
這是句陳述句,顧冷川挑眉,冰冷的面上有了一絲笑意,他看着副駕駛上的傅淺言道:“怎麼樣?對於今天的這場戲還滿意?”
傅淺言答非所問,她緩緩道:“爲什麼幫我?”
顧冷川忽的欺過身子,壓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終於爆發,她竟然敢當着自己的面與沈夜卿卿我我,他溫熱的呼吸撲在面上,傅淺言心跳漏了一拍。
顧冷川的話語清晰,語氣沙啞:“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了去。”
傅淺言對上他的眸子,眼底深藏的怒火與認真讓傅淺言有一瞬的失神,她神差鬼使道:“做你的女人,有什麼好處?”
顧冷川眸子一沉,他低頭含住她的脣瓣,輕柔地吸允着,良久,擡眸時眸底已經染上****,他嘶啞着聲音道:“我的便是你的,包括心。”
傅淺言承認,她心動了,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僅僅是他的一顆心,便是這場買賣的最大誘惑力,但是傅淺言理智的可怕,她清楚的知道兩人之間不可能,這個時候,她倒是希望自己是糊塗的。
傅淺言聽到自己的聲音:“抱歉,我沒有興趣。”
顧冷川面色一沉,他看着眼前又一次口是心非的女人,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融入骨血,這樣她便只能看着自己,念着自己,再也不能想着其他男人,甚至眼裡也再裝不下其他男人。
不止一次,顧冷川有過這樣的念頭,他不能容忍傅淺言與別的男人親近,即便是該死的緋聞!
傅淺言看着面前滿身戾氣的男人,心頭忽的生疼,她一次次的傷害他,但哪一次都是他傷的有多深,自己便疼的有多厲害,傅淺言調整呼吸,輕緩的將他的身子推開,語氣冷靜:“謝謝你今天晚上幫了我,但是我想我該回去了。”
手指還沒有觸及到車門,身子便被人掰了過來,接着便是鋪天蓋地的一場吻,吻到最後傅淺言沒了力氣,只能軟軟的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顧冷川一踩油門,傅淺言暗道這車子也真經的起他這般折騰。
車子的身影漸漸淡出時,停車位上,一輛奧迪裡沈夜的眉眼低垂着,看不清神色。
傅淺言被顧冷川帶着一路飆回他的公寓,公寓裡有着熟悉的清香,但是傅淺言今晚卻不想在這過夜。原因無他,只是不想以後疼的更深,長痛不如短痛,傅淺言站在地暖上,語氣冷淡:“顧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而我,也有了男朋友,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腳下的地暖扎着腳心,很舒服,但傅淺言卻心中忐忑,她話音落地後,空氣中是一片冗長的沉默,顧冷川緊繃着臉,看着她一言不發,傅淺言心慌起來,她動了動身子,想要逃離他的視線時,他清冷的聲音傳來:“你是認真的?”
傅淺言不知道他口中的認真是指什麼樣的認真,按照她的理解,只要顧冷川認真的應了下來,他們兩個之間,便是真正的橋歸橋,路歸路了。
光是想想,便覺得喘不過氣來,傅淺言固執的點頭,忽的身子被人打橫抱起,傅淺言沒來得及驚呼,上頭便傳來壓低的聲音:“該死的女人!”
不用問,他口中‘該死的女人’指的便是自己,事情和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他不是應該暴怒之後,將自己轟出家門麼?怎麼將她往牀上扔?
女人的力氣永遠也比不上男人,傅淺言很快的便被吃的死死的,顧冷川在她身上起伏着,一波一波的撞擊傳來,傅淺言終於回過神,在顧冷川的肩頭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他的肩上顯然已經佈滿了她留下的傷痕,再添了一筆之後,傅淺言總算是解了氣,她話語斷斷續續:“我特麼說了我有男朋友了,你在做什麼?”
顧冷川喘息着,聲音嘶啞:“給他戴綠帽子。”
這句話說得她啞口無言,想了半天竟然想不出什麼話來反擊。
酣戰之後,傅淺言總算是能夠好好的休息一番,奈何腰上還搭了一隻手,壓得她動彈不得。
傅淺言擰眉,總覺得有哪處不對勁兒,她與顧冷川爲什麼又回到這樣的關係,但是心中竟然還該死的歡喜!
也許是累極了,傅淺言終於承受不住,沉沉的睡了過去,身旁的顧冷川半點睡意也沒有,他用目光細細描繪着她的輪廓,最後停在那張微張的脣瓣上,顧冷川神差鬼使的低下頭,輕輕在她的脣上印下一吻,淺嘗輒止。
攬着她睡着的夢裡,總是香甜的,沒有夢靨,沒有鮮血與咆哮,顧冷川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傅淺言醒來的時候,顧冷川依舊沒有醒,但是乾淨的面上浮現一絲潮紅。
傅淺言思緒迴歸時,察覺到不對勁兒,他的面上紅暈異常,她探出手,在接觸到他額頭的一瞬間,心中一驚,怎麼會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