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往意外總是在這個時候發生,或許說是驚喜來得更爲恰當一些,傅淺言在撥了電話之後,竟然被人接通了,她聽着電話裡熟悉的聲音,驚喜的道:“沈夜!”
一旁的顧冷川聽着她的聲音,心中又是一陣難受,但是很快的,被他壓下,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很不合理,於是在盡力的改變。
“你有法子出來嗎?”
傅淺言直接了當的說着,如果讓裡面的黑衣人發現沈夜身上還有手機的話,定然不會讓他繼續跟自己說下去,因此,節約時間是最好的方法。
沈夜自然也明白她的心思,小聲的道:“我有法子出去,但是需要你們來幫我”
他這麼說着,傅淺言連忙點頭,發現他看不到自己的動作又接着道:“好的,你說,怎麼幫你?”
沈夜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他道:“幫我引開外面的幾個黑衣人,我就能出去了。”
她這麼說着,傅淺言聞言,咬牙點頭應下:“好,我幫你,作爲暗號,我會吹一聲口哨,聽到這個口哨的時候,你就出來。”
沈夜在電話那頭點頭應下,傅淺言掛斷電話之後,便與顧冷川道:“我們需要幫他請開門前的黑衣人,他才能夠出來。”
顧冷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傅淺言深刻的覺得他此刻的神情有些異樣,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沒有時間深入探究。
之前轉身去沈夜病房前的時候,被人忽的拉住手腕,接着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脣瓣便被人吻住。
脣齒相碰時候,彼此的呼吸交匯着,在兩人之間狹小的範圍之內,傅淺言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幾乎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顧冷川才放過她。
“很不乖。”
耳邊傳來這麼一句,低沉沙啞的聲音,傅淺言面色頓時通紅,她輕瞪了一眼顧冷川。
“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小孩子氣。”
顧冷川聽到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便又拉着她的手腕,正想再次吻上去。卻被傅淺言躲開,她警告性的看着他。
“一個晚上。”
顧冷川聞言頓了頓,依舊不依不饒,傅淺言語氣微沉:“兩個晚上。”
顧冷川面色終於有了一絲崩裂,他正想說話,傅淺言比了個三的手指,後者頓時蔫兒了下來。
“這纔像樣!”
傅淺言這麼說着,她拉着顧冷川的手,前往沈夜的病房前,現在他們要做的事情便是將黑衣人引開,讓沈夜出來,告訴他們這一切的真相和經過,才能夠在以後的事情上面做出更好的判斷和選擇。
“你打算怎麼引開黑衣人?”
顧冷川這麼問着,傅淺言看了他一眼,之後語氣淡然:“這還用問,當然是你去引啊。”
顧冷川聞言微微一愣,不知怎麼事情就引到了自己身上,他看着傅淺言略帶狡黠的眼神,心中升起一絲異樣的情緒,他道:“還真是堅定的想要犧牲自己丈夫了啊。”
傅淺言挑眉不予理會,她催促着:“準備好了沒有?”
顧冷川淡淡的勾起脣角:“需要去引麼,一句話的事情。”
傅淺言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事情的時候,只見他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接着語氣冷漠地說了一句,之後,便掐斷電話,神色悠閒的看着自己。
“b棟一層東邊走廊裡有幾個人在鬧事兒,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特徵明顯。”
傅淺言回味着他的這句話,最後挑了挑眉,道。
“這就好了?”
顧冷川嘴角的笑意不減,他道:“可以了。”
傅淺言很少見到顧冷川會露出這般的神色,彷彿孩子做了某些惡作劇一般的得意。
這和在商界雷厲風行的他很不一樣,更多了幾分真實感,傅淺言不由得斂下眉目,心中微動。
正在顧冷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傅淺言便看到一幫警衛從自己身邊匆匆的走過,她驚訝的看着那些警衛前去的方向,正是沈夜所在的病房。
前後距離顧冷川打完那通電話,不過才兩三分鐘的時間,這種辦事效率奇高的風格和故顧氏集團的行事作風十分的相似,傅淺言不由得心中一跳她道:“別告訴我這座醫院是你顧氏集團旗下的資產?”
顧冷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起來十分的令人賞心悅目,他道:“外界只知道顧氏集團旗下涉及的行業衆多,但是卻具體的哪些並不太清楚。”
他這麼說着,接下來的話不用他表明,傅淺言也十分的清楚,就比如,這座醫院就是他們顧氏集團的一部分。
不過也幸好沈夜誤打誤撞進了他旗下的醫院,因此才能夠解決這件事情,若是他去了其他的地方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好應付了。
不多時,便傳來一記清淺的呼喚,傅淺言回頭看去,撞進一雙溫潤的眸子,她不禁驚喜的喚道:“沈夜!”
沈夜急忙比了個手勢,傅淺言連忙噤了聲,她環顧一週之後對着沈夜輕聲道:“跟我來。”
說着便帶領着沈夜走出去一條幽靜的小路,雖然說對於這座醫院的大概構造並不瞭解,但是方纔進來的時候也注意了一下。傅淺言的記憶力本來就超羣,看了一眼之後的東西,基本上不會再忘記,因此能夠將道路走的如此熟悉,也全憑着一份超凡的記憶力。
“還好有你們,不然我真的就出不來了。”
沈夜這般調侃着,從他的話語中是絲毫聽不出,因爲受傷而產生的情緒低落,反倒是帶着一絲的打趣,頗有自黑的風趣。
不過仔細一點,就能發現他眸子裡深藏的黯然,看着傅淺言和顧冷川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嘴角的笑容也不由得淡了下去,傅淺言沒有發覺,但是顧冷川卻是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
下意識的將傅淺言往自己的身後塞去,傅淺言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顧冷川面色嚴肅,沈夜輕笑一聲道:“放心,就算是和你爭搶,也會光明正大。”
傅淺言又見到兩個男人爲了自己在說些,令人摸不着頭腦的話,她抿了抿脣,打斷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醫院到底是不安全的,如果那些黑衣人反應過來的話,他們的行蹤,很快就會暴露,那麼這樣的作爲便沒有什麼意義了。
顧冷川和沈夜都表示贊同,三個人從醫院出來,便匆匆上了車。
顧冷川開着車,沈夜坐在後座,傅淺言坐在副駕駛上,車裡的氣氛有些凝固。
“對了,你父親爲什麼將你軟禁在醫院?”
傅淺言這麼問着,顯然,是在打開話題,將他們想要知道的目的引出來。
沈夜自然知道他這麼做的用意,頓了頓,片刻回道:“關於你們想要知道的28年前的事情我會告訴你們。”
沈夜直接了當的將他們的目的說了出來,這樣的話倒是令傅淺言有些覺得頗不好意思。
“找一個地方能夠坐下來,再說吧。”
顧冷川很意外的竟然插口進來,傅淺言點了點頭,沈夜也沒有異議,只見顧冷川發動車子,快速的駛向餐廳的方向,這正是他們經常來到的沉香。
幾個人對於沉香的環境,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坐在在那間時常坐的包廂,沈夜纔開始道:“關於28年前的事情,我也是無意間聽父親提起的,因此至於究竟是不是事實,我也不太清楚。”
傅淺言點了點頭,道:“不管是不是事實,你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吧。”
雖然她已經將28年前的事情掌握住了,但是卻還是想要聽沈夜再重述一遍,因爲她也不能確定沈畫畫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相,雖然對於沈畫畫的話,不曾懷疑,但是對於她話裡的真相還是有些懷疑的,這並不能當做一碼事來對待。
因此沈夜的這一番話,還是有必要的。
沈夜聞聽此言,點了點頭,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傅淺言在一旁仔細的聽着,心中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沈夜所說的事情經過和沈畫畫說的,基本上相差無幾,那麼也可以確定這件事情確實屬實,畢竟沈夜的父親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竟然會被兩個後輩偷聽了去。
而傅淺言要知道的也不僅僅是這些,他和顧冷川同樣期望着能從沈葉的口中聽到關於靳伏白養父的事情。
“那麼你知道靳伏白養父的準確住址在哪嗎?”
傅淺言這麼問着沈夜的面色一變,顧冷川也跟着沉默下來,傅淺言看着兩人的神色有些疑惑。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靳伏白的養父是在英國沒錯,但是這中間還有着另一層關係。”
傅淺言聞言微微一愣,看着兩人的神色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她問道:“什麼另一層關係?”
顧冷川看了她一眼道:“靳伏白的養父,正是我的叔叔。”
傅淺言聞言愣在原地換一句話,也就是說靳伏白的養父正是沈畫畫的父親。
雖然知道,當年的事情,沈夜的父親和他的叔叔有關係,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沈畫畫之前不是說,他們一家,因爲和沈家決裂,已經落魄到,就連生活的重擔都已經壓在她的身上了嗎?
那麼按道理來說,靳伏白的養父如果是沈畫畫的父親的話,他們一家還會繼續這麼落魄?
這個時候千萬種思緒,將她纏繞着傅淺言猛然發現沈畫畫從來沒有對自己提過關於她父親的話題。
那麼也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父親拋棄了他的家庭,二是,她和他父親同流合污。
按照現在的情勢來看,兩者皆有可能。
楊冪沒有想到,在他們決定行動離開的前夕,竟然得到這樣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