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生什麼事情了?”
卻見蘭陵北畫一臉挫敗地趴在地上,一羣人立即轉身,當作什麼也沒瞧見。
“還不快滾——”
他冷冷地道了一聲。
於是那羣不得安生的獄卒立即跑得毫無蹤影。懶
倒是納蘭天姿坐在牀榻上笑得一臉開心,朝着蘭陵北畫伸出了手。
“讓你胡說八道,讓你異想天開,報應了吧!”
他把手搭在她的手裡,順勢起身坐在他的身邊,卻是縮回了手,扶着手臂,美眸裡帶有幾分哀怨。
“納蘭天姿,給本王記着!”
這回真是摔死他了!
“誰讓你成天想着讓我給你暖.牀的事情?”
見他一直捂着手臂,又問,“摔疼了嗎?”
“你去摔摔看,能不疼嗎?”
這一摔把他的睡意全都摔沒了。
她吃吃地笑着,挽起了他寬大的袖子,露出他白皙勻稱的手,在手臂處還真看到了已經逐漸泛紅的一片。
於是輕揉了幾下,她道,“需要讓獄卒通知下藍傾城嗎?帶他帶點藥過來?”
“免了!你再給我揉揉,對......輕點,你是想要疼死我嗎?”蟲
他吃疼了一聲,這個女人竟然朝他摔疼的地方掐了一下,不過看在她掐得挺開心的份上,他忍就是了。
見他吃疼的樣子,她更是笑得一臉的燦爛,原來這個男人與她一樣怕疼啊,而且更甚!
心裡暖暖的,其實有他的陪伴小日子真的可以過得很精彩!
至少時常有歡聲笑語,最重要的是,近日來的蘭陵北畫似乎挺寵她的。
揉了好一會兒,她將小臉靠在了他的肩上,雙手輕輕地環上他的腰。
“謝謝你陪我進來這裡!”
“那就答應了吧,白天陪我,晚上暖.牀!也就一天而已!”
他的生辰宴會向來都是缺少他的身影,而今年依舊,他只要她的陪伴就足夠了。
“我還是再想想送什麼給你吧!”
說着她朝着他的臉輕輕地吻了一下,而後躺回了她的位置處,在蘭陵北畫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合上了雙眼假寐。
她竟然主動吻他......
蘭陵北畫捂着被她親過的地方,眼裡盛滿了溫柔的笑意。
隔天一早,納蘭天姿是在牢房被打開的聲音給吵醒的。
她睜開朦朧的睡眼,朝外望去,見着昨日想要押她入牢,還躥了江水顏一腳的那柳統領,今日的他又帶了四名的侍衛。
“天姿小姐,皇后娘娘讓小的帶你到鳳儀宮。”
她坐起了身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套上了鞋子,卻見兩名侍衛已經拿了手銬與腳銬朝她走來。
“做什麼?”
她帶着幾分的戒備。
柳統領道:“爲防止意外發生,還得委屈天姿小姐了。”
“隨你們便吧!”
她配合地伸出了雙手,淡然而從容,絲毫不見之前的戒備。
正當手銬要拷上的時候,一道帶着明顯不悅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誰敢動本王的女人,本王就要了誰的命!”
那侍衛愣了下,隨即與其他人跪於一旁。
柳統領也朝他行了禮,“璃王,這些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請璃王不要爲難屬下。”
“天姿,這牢房也住過了睡過了,我們走吧!”
他起身穿上了那墨藍色鑲嵌無數寶石的長靴,這才帶有幾分慵懶去拉她的手。
“璃王......”
柳統領爲難地朝他望去,卻又不敢發表任何的意見。
納蘭天姿看着蘭陵北畫握上她的手,她道,“只要你保我將軍府平安,我就跟你走!”
此時她掛念的也就將軍府的一切了!
此時能走她當然要走,這牢房裡簡陋得很,她也住不慣。
見皇后,皇后想要見她,可是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她一點都不想去見。
只想着將來有一日,可以爲江水顏報仇。
“放心,皇上不會動你將軍府的!容家世代忠於蘭陵國,此時容軒帶兵出征,定然無事!走吧!”
他執起她的手,帶着她出了牢房。
獄卒不敢有任何的阻攔,倒是在見到他們要離去,總算是鬆了口氣。
柳統領雖然爲難,卻也不敢上前阻攔。
蘭陵北畫帶着納蘭天姿並沒有直接回容將軍府,也沒有回璃王府,而是一路朝着蘭陵北譽的宮殿飛去。
想要得到真正的解決,只能讓他出面了。
華美輝煌的宮殿內,並沒有見着蘭陵北譽,想來是還未下朝。
還未入座,蘭陵北畫便說:“天姿,不如趁此時,我們先去梳洗下吧!一會我再帶你來見皇兄。”
這一身已經一天未換了,而且好似有一股淡淡的黴味,又被納蘭天姿推下一下,半夜的時候由於牀實在是太窄,而他又擔心她會掉下去,只得睡得靠邊。
一晚上掉下去了三次,早就滾了一衣袍的灰塵了。
她見他剛從牢房裡出來,雖然還是一身的光彩,可
向來喜愛潔淨的他自然覺得不適。
於是點頭,“好吧!我也去清洗下,如果可以,今天我想回將軍府!”
已經過去一天了,沒親眼見到江水顏醒來,她這心就老是忐忑着。
知道納蘭天姿想回將軍府,不過是因爲牽掛着江水顏的傷勢,心裡難免會有些吃味,不過還是依了她。
“行!你想去哪兒,我都帶你去!”
他從來沒有因爲自己的身份而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此時卻因爲他是璃王,有這樣的權利可以給她想要的東西,而心底有些高興。
如果哪一天,她想要當皇后,或許他真會去搶帝位,只爲討她的歡喜。
蘭陵北畫朝她望去,目光溫柔,看在納蘭天姿的眼裡,卻總覺得他這是不懷好意。
“別那麼看着,休想打我什麼主意!”
這樣溫柔深情的目光,會讓她覺得無故的心慌。
蘭陵北畫笑出了聲音,雖然同她一起呆了一下午又一夜的牢房。
可是此時他的心情竟然怪異地好,因爲有她在身邊吧!
納蘭天姿見他又開始笑得一臉的春.心蕩漾,主動拉上了他的手。
“走吧,我渾身都要臭死了!我要換新衣裳,泡熱水澡,水裡還得給我撒花瓣!”
“行!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區區那麼點要求,他自然會滿足於她。
泡了個花瓣熱水澡,渾身上下舒服了許多,她輕吐出一口氣,舒坦地伸展了四肢。
換上嶄新的衣裳,是一套美麗雪白的衣裳,布料特別柔滑,穿上身上顯得特別輕鬆,而外邊多了一層薄紗,顯得更爲飄逸幾分。
她把還有些溼的長髮讓宮女輕柔地幫她擦乾,想着一會得見蘭陵北譽還是打扮得妥當一些吧!
對於穿着打扮,她向來都是隨意的。
沒有小蝶在身邊伺候她,一般都是隨便束個馬尾,或是將頭髮挽起,再用一根簪子將其固定,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於是她讓宮女幫她梳了個簡單又不失禮的髮型,倒也顯得落落大方。
對於容顏這一張臉,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他也看得有幾分習慣,並且發覺這小臉長得不錯,倒是個美人胚子。
放下手裡的銅鏡,納蘭天姿起身,對着那兩名暫時安排過來伺候她的宮女道了聲謝。
驚得兩名宮女立於原處,心裡一陣忐忑。
“蘭陵北畫,你洗好了沒有啊!”
等了一會,沒有聽到裡面有任何的動靜,納蘭天姿敲響了那扇房門。
“進來吧!”
裡面傳來了他帶有幾許魅惑的聲音。
於是納蘭天姿推門而入,所見到的房中間正在沐浴的他,水氣氤氳,飄着妖嬈豔麗的玫瑰花瓣,空氣中也因此漂浮着玫瑰花香,還有一絲絲沒有被這花香掩藏的清香,如那薄荷一般。
雖然不算明顯,卻是極爲霸道地躥進了她的呼吸裡,提醒着那味道的存在。
而他微閉着雙眼,盡情地泡在溫水裡,容顏溫潤而絕美,帶着絲絲扣人心絃的嫵媚之態。
散落下來的如墨的髮絲,大部分浸在了水裡,貼向他如玉的胸膛,鎖骨分明而性.感,那誘.人的景色被那花瓣掩藏住,卻留下無數的遐想。
納蘭天姿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過他沐浴的樣子,卻是見一次,臉紅一次。
“流.氓——”
她低低地罵了句,還沒洗好就說還沒洗好,偏偏叫她進來,跟她耍流.氓,小心她比他還要流.氓!
帶着幾分羞.澀,正想悄悄退開的時候,聽得蘭陵北畫說道,“做什麼想要離去呢?過來,睡了一夜那小窄牀,我這背有些疼,你幫我揉揉吧!”
他人想給他揉,他還不願意呢!
此時讓她動手,還是給足了她面子。
“想都沒想!”
她脫口而出,轉身走了出去,要合上門的時候又說,“你給我快一些,不然我就先回將軍府了,皇后那邊要有什麼問題,你就承擔了吧!誰讓你帶我出牢房的!”
她看中了皇后絕對不敢動他!
畢竟皇上把他給寵着,看着他的臉色,皇后雖然貴爲一國之母,卻因爲皇上的關係,絲毫不敢動他!
正還在裡面泡澡的蘭陵北畫被她一句話,給狠狠地納悶了一下。
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挺委屈的,何時她才能真正地把他放在她的心裡?
在外邊的庭院處,她尋了個位置坐下,盯着那扇合上的房門許久之後,纔看到那扇房門被輕輕地拉開。
從裡面走出來的是已經換洗乾淨的蘭陵北畫。
他一身雪白一般的長衫,帶有幾分灑脫的意味,卻是處處精緻得讓人讚歎,散發出一股清雅的氣質來。
不能否認的,他穿白色衣衫一點都不輸給江水顏,可以把白色穿得如此地絕塵脫俗,如那仙人之姿。
蘭陵北畫走到納蘭天姿的身邊,見她也是一身雪白一樣的衣裳,清麗動人,乾淨素雅。
他執起她的手,說道:“走吧!此時皇兄也該回來了!”
大殿內,還是沒有蘭陵北譽的身影,不過倒是看到了蘭陵北譽的貼身侍衛戚暮風。
“屬下拜見璃王!”
戚暮風見到他終於來,立即朝他恭敬地行禮。
“起身吧!”
蘭陵北畫淡淡地說道。
“謝璃王!”
他起身,又對納蘭天姿微微頷首。
“見過天姿小姐!”
“免了!戚暮風,皇上人呢?”
她問,蘭陵北畫泡澡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此時已經到了要正午的時候,不可能還在上早朝吧。
難道是......
會後宮的妃子去了?
此時想起那一張如她義父同樣容顏的蘭陵北譽,想到他極有可能去他的後宮寵他的妃子,心中的異樣感覺已經消失無蹤了。
是不是代表她已經開始把義父忘記了?
栽培與養育之情牢記心中,可那沒有盡頭的暗暗喜歡,卻是已經開始淡化了。
戚暮風道:“迴天姿小姐的話,皇上在殿中等了一會沒見到你們,便先去了御書房,讓你們回來之後上御書房見他。”
御書房......
而非後宮,她心裡有些偷喜,看來這個皇帝倒也勤政。
不過能長成她義父那容貌,必定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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