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她送的,蘭陵北畫自然視若珍寶。
燭光的照耀下,蘭陵北畫勾起絕美的一笑,絲絲嫵媚在他的眼裡流露出來。
而後起身,他朝着房門走去,開了門。
看着守在外邊的藍傾城他問,“傾城,你說說,若你是女人,見到本王此刻,會有什麼想法?”懶
藍傾城顯然有些被他問住,而後立即反應了過來,看着眼前神色嫵媚動人,笑容風華絕代的男子。
只見他雙眼瀲灩迷離,胸襟微微敞開,隱約可見裡面雪白的肌膚,藍傾城顯然也有幾分被迷惑住的神情,差點就恍惚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道,“若屬下是女人,怕早就撲過去了,天姿小姐嘛......屬下猜想,天姿小姐怕也抵擋不住璃王的魅力!”
從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他便不得不承認從未見過這樣姿色的男子。
這麼多年之後,他所見過的人,也沒有一個在容貌上能夠比得上蘭陵被畫的。
顯然這句話聽到蘭陵北畫的耳朵裡,特別地受用,於是頓時信心滿滿的,就等着納蘭天姿把持不住,朝他撲了過來。
這回,他一定會被撲得極爲心甘情願!
想着,蘭陵北畫帶着自信滿滿的笑容,朝着納蘭天姿的紅顏閣樓走去。蟲
“誰!”
聽着外邊的聲響,納蘭天姿開了門,只見一道黑色的人影朝着那長廊的盡頭迅速的消失。
她二話不說便迅速地追了上去,當她正在長廊盡頭處張望對方極有可能去的位置,又見那道黑色的人影朝着樹下閃去。
納蘭天姿爲了想要搞清楚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便朝着那地方跑去。
她這容顏閣向來嫌棄吵,便乾脆只在前院設了兩名護衛守着。
此時正處於後面,她叫只怕地方這麼大,前面的人也聽不到。
黑夜中,她的雙眼極好,站於樹下還能隱約地瞧出了個大概,卻是一片寂靜,再無任何身影。
“唰——”
她看到一道黑影子從那圍牆處翻越過去。
“想逃?”
納蘭天姿冷冷一笑,她也朝着那面圍牆跑去,藉着輕功飛躍而上,追向那一道黑影。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追着那道黑影子出了將軍府,看着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早就亮起的房屋。
納蘭天姿注意着身旁的動靜,而她的前面正是那條繁華的街道。
似乎覺得誰都可疑,又似乎誰都不是。
剛剛那道身影呢?
爲何潛入他們將軍府裡,或者是......
本是她將軍府裡的人?
只不過後面這個想法立即讓她給否認了。
那人的輕功不錯,不是她將軍府裡任何一名侍衛所擁有的,而許栩更是不可能了,這個時候他定還在教納蘭璞玉劍法。
這裡面武功高的也就剩餘蘭陵北畫與東方子雅還有藍傾城了。
而那道看得不是很真切的黑色身影,她可以肯定是那是個男人的身影。
姬雲泱?
不過這個念頭馬上又讓她給否認了。
任憑姬雲泱的性子,他不可以身穿夜行服這麼鬼鬼祟祟的,再說姬雲泱的輕功必定在此人之上。
正當她站於街頭處的時候,那道身影又出現了,是一名黑衣人,朝着前面的街道處跑去。
納蘭天姿見狀正想要追去的時候還是停住了腳步,此人......
她怎麼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從她在房間內到現在,這一路上任憑對方的武功足以不讓他人發覺,可是他卻是頻頻出現了三次。
那三次還正好是當她分不清對方在哪個方向的時候,此時他又出來了。
而且將背影留給了她,看來那人是有意引她追來。
追還是不追呢?
追了怕要陷入他人的圈套裡。
不追,她又好奇得要死。
沒把這事情給弄個清楚,她今晚必定要失眠的。
當他信心滿滿地想要推開房門,那房門在他輕輕剛觸碰上的時候,已經自己敞開了。
裡面一片昏暗的光芒,卻無納蘭天姿的身影。
“天姿——天姿——”
在她的房間內,蘭陵北畫叫了幾聲。
只是沒聽到她的聲音,蘭陵北畫想着她可能出去了,伺候她的那丫頭又上哪兒去了!
該不會去......
江水顏那兒吧!
想着極有這樣的可能,蘭陵北畫自然是再也坐不住,雖然說江水顏傷得不輕,不能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這麼晚了,她一個女人呆在其他男人的房間裡,成何體統!
蘭陵北畫立即跑了出去,正瞧見端了一隻晚朝他這邊走來的小蝶。
“奴婢拜見璃王!”
小蝶趕緊蹲下身子行禮,在看到他的穿着的時候,只覺得一陣眩暈,璃王今日這一身打扮,也太......
她覺得好似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起身吧!天姿呢?”
他問,在看到她鼻子上流下的那兩道鮮紅的液體的時候,更爲自信。
就想着定力很是一般的納蘭天姿,是不是也該會如此表現?
“謝璃王!”
恍惚中小蝶起身,臉上微微一熱,帶着幾分熟悉女孩子家的羞澀。
見她似乎沒打算回答,蘭陵北畫又問,“你家小姐呢?”
聲音中帶有幾分冷意,這死奴才別老盯着他的胸膛瞧!
他這麼穿又不是想要給他們看的,真是!
小蝶這纔回了神,見到蘭陵北畫帶有幾分冷意的神色。
立即回道:“小姐不是在房間裡嗎?小姐說她嘴饞,突然想喝雞湯,奴婢就去廚房裡端了碗過來。”
看樣子真的不在容顏閣,若是去茅房,他在裡面坐了那會,就應該已經回來了。
此時怕真的去了繁華閣樓吧!
畢竟江水顏與納蘭璞玉都住在那裡。
二話不說,蘭陵北畫朝着容顏閣樓的出口離去。
留下小蝶癡迷的目光,覺得鼻子下端癢癢的,她擡手一擦。
長廊處掛着的燈籠下,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背處滿滿的都是鮮血,這這這......
蘭陵北畫可以說是一腳就踹開了江水顏的房門,連守在外門的兩名丫鬟與兩名侍衛都阻止不了,而且也沒人敢去阻止。
清茉朝着清荷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地朝了出去。
璃王這麼過來,一腳就踹開了房門,不管會怎麼樣,此時小姐這麼在乎江水顏,萬一江水顏有什麼意外......
她還是先去把小姐給找回來吧!
裡面只有一盞孤寂的燈火燃燒着,綻放出昏黃的光芒。
而江水顏面無血色地躺在牀.上,一臉病懨懨的樣子。
但是他不能否認的,儘管遭遇了那麼多的磨難,江水顏依舊保持着最初的模樣,絲毫不差。
如一曇花一般,在深夜裡悄悄的綻放,芳華暗散。
他巡視了下週圍,並沒有瞧見納蘭天姿的身影,忍不住想要埋怨,這死女人滾哪兒去了?
必要的時候一個人影都瞧不見!
聽到聲響,江水顏被驚醒,緩緩地睜開雙眼看着在他房間內的蘭陵北畫。
他將眉頭輕輕一蹙,不明白他找上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是來他示威的?
還是來威脅他的?
或是想要叫他離開納蘭天姿?
“不知這麼晚了,璃王找到門來做什麼?”
江水顏問道。
蘭陵北畫朝他望了過去,帶着嫵媚至極的神色,眼裡一片瀲灩,他道,“沒什麼,過來瞧瞧就是了,聽說你傷得不輕,那便好好養着身子吧!”
“謝璃王關心!江某傷重了些,無法起身行禮,還望璃王見諒!”江水顏說道。
“無妨!既然如此,你好生養着,本王就先走了!”
蘭陵北畫朝他露出一笑,卻在轉身的時候,把玩着腰上的那一隻香囊。
想來自己在她的心中所佔的位置,還是極大的吧!
此時只要想着怎麼把江水顏光明正大地弄出這裡!
見他離去,江水顏帶有幾分疑惑。
不是示威,不是威脅,也不是叫他離開納蘭天姿,那麼他是來做什麼的?
江水顏有些糊塗了。
但是剛剛瞥見他腰上的那一隻淺藍色的香囊,他見到香囊上所繡的那幾個字正是“蘭陵北畫”。
可是繡品實在是粗劣,這樣粗劣的香囊,憑蘭陵北畫挑剔的程度,他怎麼可能會把這東西戴在腰上呢?
想起納蘭天姿這幾日都在學着刺繡,想起她指腹上被針扎的密密麻麻的小針孔......
想到這裡,變也明白地差不多了。
心裡微微一酸,帶有幾分苦澀。
前方一處,燈火通明。
看來,她之前所想的確實是正確的,對方確實是有心將她引來這裡。
只不過此時眼前的那一幕,叫她有些不能夠理解。
數名錦衣衛手持着鋒利無比的刀,看得出來那氣勢必定有經過一番訓練。
至少他們的武功比起一般的侍衛要強了許多,之前那名黑衣人此時蒙着臉站於錦衣衛的身旁,也是手持大刀。
看來,他的身份也是錦衣衛吧!
幾名宮女手裡拿着燈籠,將這裡照亮了許多,而被他們圍繞着的中間,卻是一頂極爲豪華的轎子。
看着那擡轎的人數,原來是頂八人大轎!
卻不知這轎子裡所坐的是誰!
但是看那豪華的轎子,倒不能猜出,此人必定是個女子。
因爲空氣中漂浮着一股頂級胭脂的味道,而轎子的花樣,並非一般人能夠用的,竟然雕刻着好幾只騰飛的鳳凰!
一身雪白的衣裳的她負手而立,臉上卻是一點點的懼怕都沒有,從容而淡定的。可她的心中已經有些明瞭,看來,皇后還是不願意放過她啊!
可惜今晚過於好奇,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來。
此回,不會要凶多吉少了吧!
離轎子還有數十步的距離,納蘭天姿還是跪了下來。
“天姿拜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等了好些時候,轎子裡還是沒有半點動靜,正當她以爲那不過是頂空轎子的時候,繡着精美圖案的轎簾子被一雙美麗的玉手給輕輕地掀了起來。
立即有一名長得秀麗的宮女上前將那簾子給掀起,而後輕輕將皇后娘娘攙扶着下了轎子。
她一身華美的衣裳,牡丹環繞,鳳羽稀疏地繡在拖地的裙襬處,瓔珞佩腰,美麗雅緻。
那一身衣裳將她的身子裹出了美麗的曲線,容顏絕美而妖嬈,畫着精緻的妝容,額頭間還畫着一朵美麗而妖嬈的花朵,這一身打扮讓她看起來雍容華貴。
果然是皇后該有的華貴姿態!
皇后娘娘款款走到她的面前,卻是手一揚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納蘭天姿,你好大的膽子!”
她想過今晚遇上皇后必定不會好過,卻也沒有想過這麼快,而且二話不說先打了她一巴掌。
疼得她歪倒在地,手捂着臉,她之前給她跪給她行禮,那不過是給她面子。
此時,沒必要了!
納蘭天姿站起了身,冷冷地瞧着眼前的穿着明豔華美的貴氣女人,笑了起來。
一旁的侍衛怕她傷了皇后娘娘,一個個提高了警惕,就想着她若敢動手,必定將她拿下。
“皇后娘娘,你的陰謀,你以爲就你最清楚,大家都被矇在鼓裡嗎?你貴爲皇后,不好好地珍惜,這麼做,不怕哪一天惹怒了皇上?”
她目光冰寒地朝着眼前的女人望去,那氣勢卻讓眼前這天下最尊
貴的女人給生生地後退了一步。
“你胡說什麼?納蘭天姿,就憑你今日這句話,就足夠哀家將你處死了!還有,哀家何時讓你起身了?”
這個女人必定要除,否則畢竟會成爲她的絆腳石。
下跪?
之前那是給她面子啊,此時這樣的女人讓她給下跪?白日做夢!
“想要處死一個小小的將軍妹妹,還要勞煩皇后娘娘出來,豈不是太給我面子了?皇后娘娘,深夜來訪,不如就此挑明說了吧!或者......這裡離將軍府不遠還請娘娘上府一坐!”
去了她的將軍府,她倒是不怕,畢竟蘭陵北畫在呢!就憑蘭陵北畫,這個皇后還得給他幾分面子。
突然之間心裡微微一震,她似乎有些依賴於蘭陵北畫了。
“你膽量倒是不小,以往哀家就聽聞了你容顏的名聲狼籍,沒想到你卻換了個名,還把你容家姓氏給換了!”
她笑了起來,那張本就美麗的臉因爲她這笑容,而增色了不少。
納蘭天姿也是一笑,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於是又聽得皇后說道,“把令牌交出,哀家便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令牌?
納蘭天姿可算是糊塗了!
看着皇后的時候,眼裡帶着幾分疑惑。
她問:“不知皇后所說的令牌是什麼東西?”
“你少與哀家裝,否則今晚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皇后娘娘笑了起來,帶着幾分陰鷙,讓那張美豔的臉上帶有些可怖。
“還真不知道我這身上有什麼令牌是皇后娘娘要的,否則早就雙手捧上去了!”
莫非是容顏手握令牌?
可是容顏的東西藏哪兒去了,她怎麼會知道呢?
“容家兵馬的令牌!”
“容家兵馬的令牌?”
納蘭天姿唸完之後便笑了起來,“皇后娘娘這不是在逗天姿嗎?容家兵馬的令牌此時怎麼會在我的手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大哥奉旨率兵出征,這容家兵馬的令牌也該是在我大哥手裡,怎麼會在我這裡呢?再說了,沒有那令牌,我大哥怎麼可能走得了!”
心想這皇后莫非是傻了?
竟然此時要過來與她要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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