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昭點頭,“曾經有過!”
“”
還真看不出來已經有過侍妾的他,看起來還那麼純情,莫非他的那些侍妾們沒有調教好他?
見納蘭天姿停下吃瓜子的動作朝他望來,蘇若昭心底帶着幾分喜悅。*
又說,“不過我沒碰過她們,那些都是以往的事情了,先皇賞了幾個,不過太浪費口糧了,我便將他們送給了其他的官員,也算是皆大歡喜!”
那些女人,都是拿來敗家的,放在相府裡不過是敗家的花瓶,他做什麼養那一堆人來敗他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
太浪費口糧
這蘇若昭果然是不解風.情啊!
原來那些侍妾於他來說便只是些浪費錢的東西。
蘇若昭笑着瞥了她一眼,又說,“你也知道的,那些事情自然得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做纔有意思”
想到納蘭天姿前幾天不給他臉色瞧,蘇若昭立即禁了聲音。
這方面的事情他雖然喜歡在她面前提起,但是得看她心情,否則要是讓她給誤會了,他還真是冤枉。
卻不料,這一回納蘭天姿很慎重地點了頭。
“你說的確實很對,那些事情自然要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做纔有意思!否則只是肉.體上的歡.愉,達不到精神上的,反而會覺得痛.苦.不.堪。”靚靚小說網-最新章節
如果在她還沒有愛上蘭陵北畫的時候,或許她會覺得無所謂。
反正面對的這麼優秀的男人,與他們共.赴.巫.山.雲.雨,並不算是她吃虧。
再說那時候她的名聲也不好,就算真做了,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
可是當自己認定一個人之後,便不想去背叛對方,傷害對方。
蘇若昭自然清楚她話裡的意思,淡淡一笑,伸手握上了她的右手,目光堅決地朝她望去。
“所以,我等你到你願意的那一日,我還要等你願意當我夫人的那一日,納蘭天姿,我蘇若昭拿一輩子跟你耗上了!”
一輩子
她如被燙到一般,立即將手縮了回來。
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左手上捧着的那一包瓜子上,從裡面挑出了一顆放在牙齒間輕輕一磕,舌尖靈巧地將瓜子給舔進嘴裡。
瓜子殼隨意一扔,這纔將目光落於那長滿綠草的路上。
何苦拿自己一輩子來與她耗上呢!
可知這麼做,值得嗎?
他蘇若昭本該是前程似錦,家有如花美眷的男子,做什麼要來淌這一趟渾水呢?
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再說他之前這麼做已經嚴重地惹怒了姬雲泱,將來見着了姬雲泱,她可不敢保證姬雲泱會對他手下留情。
有免死金牌不會讓他死,卻可以折磨他剩餘的親人,也可以叫他生不如死!
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面!
“蘇若昭,那一日,你真不該進宮救我,姬雲泱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蘇若昭笑了起來,“他確實不會輕易放過我!”
他把信讓人給姬雲泱送去的時候,他更清楚這一點。
但是也清楚此時的姬雲泱一定是氣急敗壞的,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想將他千刀萬剮的也並非只有姬雲泱一人,還是蘭陵北畫,他看着信,怕也是對他恨不得將他抽筋扒骨了。
“你這是在與自己過不去呢!”
她輕輕嘆了聲,帶着幾分無奈。
她無法明白蘇若昭的想法,爲何明明清楚最後他得不到,還是如此固執?
蘇若昭的情意不假,可已經如姬雲泱一般,讓她覺得這已經是一種負擔了,怎麼就不學學江水顏呢?
可是,有時候她又會想江水顏真的放棄了嗎?
他或許是放棄,可是她總不敢輕易對他說去找別的女人!
她知道這話一旦說出,或許她會有些難過,但是受傷的一定會是江水顏。
或許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江水顏的性子了。
“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在與自己過不去了?”
他覺得這樣挺好,如果此時不這麼做,將來他必定要後悔。
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他現在不想,只要現在這個過程。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納蘭天姿想起這話,莞爾一笑,便轉移了話題。
“蘇若昭,你之前寫給北畫的信,內容都寫了什麼呢?”
“你親一下我的臉,我就告訴你。”
他提出了要求,但卻不敢直接要求親他的嘴,那一日她的強烈的抵.抗叫他心有餘悸。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她輕哼一聲,繼續拿着瓜子磕
蘇若昭真覺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的灰。
過了一會,納蘭天姿又問,“那一天你送出去的兩封信,其中一封是給北畫的,那麼另一封可是給姬雲泱的?”
如果不是給姬雲泱那一定是給容軒的,但是她猜測給姬雲泱的可能性會大上一些。
蘇若昭點頭,所以剛剛他才說姬雲泱是不會放過他的,特別是看了那封信之後。
不過他蘇若昭無懼!
年少總有輕.狂的一次,他這一回要爲自己的感情放.縱一回。
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荒山野嶺之中,還該死地下了大雨。
此時天幕已黑,馬車外下着淅淅瀝瀝的大雨。
幸好馬車寬敞,想要在裡面安穩地睡上一覺還是可以的。
蘇若昭脫下了淋了些雨的外袍,他道:“天色已暗,不宜趕路,外頭又下着雨,我們就在這裡住一個晚上,等雨停了再趕路吧!”
“也只能如此了!”
納蘭天姿點頭。
馬車裡一切東西都準備得很是齊全,就連燈籠這樣的東西蘇若昭也不忘叫人準備。
他點燃了一把燈籠,高高地掛在最頂端,馬車內立即亮了起來。
馬車內寬敞,蘇若昭起身,將他坐着的那一排座椅拉了出來。
竟然是一張如現代一般的摺疊牀,而且上面是柔軟的厚墊子,繡着大朵大朵的美麗花紋。
而後他還從另一旁的椅座下拿出一隻想箱子,從裡面拿出一襲乾淨的毯子,不算厚,可是這已經是要六月的天氣裡,已經足夠他們抵禦這荒山野嶺夜裡的寒冷。
蘇若昭在她的身邊坐下,才說,“天姿,晚上你到那邊去躺着。”
“你呢?”她問。
“守夜,雖然下了雨,可難免會有野獸出沒。”
他從馬車內的暗格裡拿出了食物,將一塊桂花糕遞給了她。
“天姿,吃點食物,早些休息吧!待進了下一座城池,我帶你去吃最好的酒樓,帶你住最好的客棧。”
納蘭天姿笑着接過桂花糕咬了一口,又接過他遞來的半碗水。
喝下了幾口,才說,“下回沐浴,我要泡花瓣澡。”
這幾日一路奔波,她這一身皮膚都要粗糙起來了。
怪不得藍傾城總喊他一身細皮嫩肉,風吹日曬雨淋之後老感覺粗糙了許多。
此時她也有這樣的感覺了。
“好!還給泡花瓣澡。”
蘇若昭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從下面拿起了一罈酒,打開了塞子,酒香立即洋溢在馬車內。
他喝了一口,將酒罈子遞給了納蘭天姿。
“嚐嚐,雖然比不上你所說的那什麼神仙釀製的桃花釀,不過味道真的不錯,是藏了二十多年的竹葉青。”
什麼神仙
她喝了一口竹葉青,清冽入喉,不算太烈,口感也尚可。
納蘭天姿嚥下了口酒,她道:“我大哥說,那神仙是上古神仙,好似是叫什麼輕歌上神的,他擁有一座山,山上放的全都是他親自釀製的桃花釀。”
(此輕歌上神,來自於小霰子的另一個文《娘子,爲夫好寂寞!》裡面的一個人物,後來專爲他寫了個番外《上神,你逾矩了》大家有興趣可去瞧瞧。那番外是個耽美故事,歡迎腐女前往觀看!)
輕歌上神!
蘇若昭想了想,覺得這個名號似乎挺是熟悉的。
轉念一想,對於這個名號他確實不算陌生,之前有在一本古書上確實也有見着對於這個上神的簡單的幾句描寫。
而他印象最深的除了他釀製的好酒之外,還有裡面提到的一點,話說輕歌上神好男風,仰慕於九重天上的太子。
還說到了輕歌上神的癡情,將那天君記了萬年。
後來有沒有在一起,那古書便沒有記載了,這便成了一團迷雲。
“輕歌上神,我倒是有見着關於他的記載!”
於是蘇若昭將他所清楚的關於輕歌上神的一些記載說了出來,聽得納蘭天姿一愣一愣的。
釀製好酒,斷袖,將一個仰慕的男子記了一萬五千年。
一萬五千年那是個什麼概念?
她只知道一萬五千年夠讓一個地方滄海桑田又滄海桑田好幾個回合了。
而那九重天上的太子將來便是要繼承天君之位的,他們會有結果嗎?
蘇若昭說古書沒有記載,那是個迷團。
納蘭天姿想了想,突然一笑。
“那不過是個傳說吧!”
蘇若昭搖頭,目光朝她望去,似是看她卻又不像,好似要看穿她的靈魂一般。
“猶如你,來自一個不屬於這個地方的靈魂。世間萬物有些東西存在也不一定,只不過我們從沒見過就是了。”
“那倒是!”
納蘭天姿點了點頭,又仰頭喝了一口,才把酒罈子遞給蘇若昭。
有些東西應該是存在的吧!
否則她來到這裡又該怎麼解釋?
蘭陵國,於她來說應該是個已經不在的國家了,可她此時卻在這裡,與這裡的人生活一起。
也許上古的東西真的存在,而那輕歌也或許存在吧,否則古書怎麼記載,容軒又是上哪兒整那幾壇桃花釀的?
不管是在色澤、氣味或是口感,都與一般的酒太不一樣了。
兩人喝了幾口,蘇若昭想起這馬車裡還藏了些醃製的肉類。
那是從蘇府帶出來的,味道比一般市井上所賣的會好上一些。
他拿了只醃製的鴨子,先用精緻鋒利的匕首切了一半下來,而後將另一半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用一隻白色陶瓷的盤子裝上,往坐墊上一放。
“你嚐嚐,就是有些鹹了,吃多了容易口渴。”
納蘭天姿正要伸手去抓,一聽到他說容易口渴立即又把伸出去的爪子給縮了回來。
渴了要喝水,水喝多了會內急。
一旦內急了,想要釋放旁邊還得有個男人陪伴着,爲了儘量避免發生這樣的尷尬,這些日子她都儘量控制着飲食。
“怎麼了?”
話一問出口,蘇若昭便清楚了她爲何明明想吃卻還是給忍住了。
忍不住地笑了開來,他道,“解手什麼的都這麼多次了,也無須再尷尬了。快嚐嚐吧!”
此時外邊的雨這麼大想要去抓些野味來烤已經是不可能的,這一下去別說兩人都要淋溼,就連生火都生不了。
有酒自然也得有些小菜才舒坦,此時一盤醃製的鴨子肉也算是可貴了
納蘭天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抓了一小片經過醃製的鴨肉入口。
嚼了幾下,覺得硬邦邦的,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當然比起現代醃製的食物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
她雖然不愛吃這些東西,但是不能否認的,此時有酒再吃上幾口醃製的鴨肉片還是覺得很舒暢的。
再說她對食物已經沒有多大的挑剔了,經過颳風寨,經過與姬雲泱半個月的谷底生涯,食物對於她來說,珍貴了許多。
不過這鴨肉爲了不容易腐壞,確實放了不少的鹽巴來進行醃製,鹹得很。
但是除了鹹還加了不少的調料,總之別有一番味道。
喝着酒,嘗着醃製鴨肉片,外頭是淅淅瀝瀝的大雨。
馬車裡,一盞燈籠散發出橘紅色的光芒,總之來說,也不是特別糟糕。
一罈酒,一人一口地喝着,沒過一會已經喝去了大半,半隻鴨肉片還剩餘了大半。
納蘭天姿只嘗過兩塊便不再吃,蘇若昭也只是嚐了兩三片,畢竟太鹹了,吃多了喝水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解決內急的時候,有女人在旁邊,他確實有些尷尬與羞赧,但是比起納蘭天姿的彆扭,他會好上許多。
對於酒確實很是饞嘴,不過納蘭天姿還是忍住了。
等蘇若昭又喝了一口把酒罈子遞過來的時候,納蘭天姿搖了搖頭,一頓晚餐算是解決了。
擦了擦粘有些碎糕點的白皙雙手,又用袖子擦了下脣角。
便脫去了
腳上的鞋子合衣躺下,順勢把那牀毯子給蓋在身上,安靜地聽着外邊的雨聲。
這雨似乎更急了,風聲也不小。
幸好馬車前後的門都是用木板製作成的,裡面還加了一道簾子,包括馬車左右的車窗子也是如此。
所以風雨灌不進來,裡面又因爲有燈籠的關係,那光芒讓馬車內顯得溫馨了許多。
有酒的味道,有食物的味道,還有蘇若昭,此時的她倒是平靜得很。
就是沒有睡意。
納蘭天姿看着蘇若昭將酒罈子剩餘的酒一口一口地喝下,他的動作緩慢帶有幾分懶散的樣子,舉止卻是優雅的。
此時若是把眼前的男人換成蘭陵北畫的,那一定很好。
外頭風雨,馬車內溫暖,有酒有肉,還有相愛的兩人,可彼此偎依。
輕嘆一聲,此時這裡風雨這般大,不知道蘭陵北畫所處的地方可是也下雨了?
此時她在想他,他可是也在想着她?
或許吧!
納蘭天姿看着左手上依舊套牢的古老的銀手鐲,看到這一手鐲還牢牢地套在她的手上拔都拔不下來,她這纔算是安心了。
忍不住地伸手去撫那隻手鐲,此時右手戴着蘇若昭使伎倆給她戴上的靈犀鐲,右手戴着蘭陵北畫給她帶上的古老的銀手鐲。
她淺淺一笑,目光一直沒有從那左手上的神秘而古老的鐲子移開。
當她伸出右手去撫摸左手的鐲子的時候,牽動着靈犀鐲,蘇若昭的手只能朝她更伸近了一些。
目光落在那隻神秘的手鐲上,眼裡蒙上了層失落。
就是蘭陵北畫沒有在她的身邊,在她心裡所佔的位置依舊比他重了太多。
他蘇若昭成天與她寸步不離,還有一隻靈犀鐲控制着她的行動。
可儘管如此,納蘭天姿還是沒有將他放在心裡。
喝盡了罈子內最後一滴酒,蘇若昭把酒罈子隨意一放,又盤子裡剩餘的肉給藏好。
見一旁的糕點便問,“天姿,還要再吃上一些嗎?”
她就吃了一塊糕點,喝了幾口酒,兩片醃製鴨肉,這也太少了。
納蘭天姿搖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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