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傾被她抱在懷裡動彈不得,這女子臂力很好,一定武藝高強,聽她語氣態度對自己似乎有諸多不滿,但又不至於是厭惡,她夜闖太子府到底是想幹嘛?
那女子帶着君莫傾飛上了太子府屋頂,正欲出太子府時,突然一道劍光亮起,赫然照亮君莫傾的容顏。
“太子的武功還真是高深莫測,連我都被他察覺到,君莫傾,若你真那麼愛太子就應該到右相府裡當臥底,爲他分憂,我會安排好一切,若你願意,明晚還是這個時候,我在太子府外等你。”眼看着容子畫的身影漸進,那女子說了一句話後竟然直接鬆手飛走了,君莫傾還沒反應過來就從二十幾米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啊!”
本能的一聲喊叫,腳不沾地的感覺實在太不怎麼樣了,君莫傾閉上眼睛卻不害怕,下一刻她就被容子畫摟在懷裡了,“沒事嗎?”
兩人落地,君莫傾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夜空那女子離開的方向,心中暗贊好膽量,剛纔容子畫追來的時候,那女子雖然是逃走,但說的最後一段話還是十分冷靜,一點也不着急,顯然對自己的武藝也是信心十足的,而且她叫自己君莫傾,必然知道自己就是太子妃。
“她是誰?”那女子帶着斗笠,夜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容貌,但君莫傾對她並不反感。容子畫見她沒事也就安心了些,隨即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那個女的。
“我今晚陪你。”容子畫牽着君莫傾的手把她帶進房裡,礙於今日自己對他發了火,君莫傾也沒有拒絕,只的問:“你怎麼半夜不睡覺?”
容子畫關上房門,由於是半夜,他早早就將長髮散下,雪白的肌膚加之絕美的五官,又是這種迷離月色,輕易就讓人想入非非,君莫傾別開眼睛不看他,心跳卻突然加速了,她努力淡定的爬上了牀,也不等容子畫回答,就說:“我先睡了。”
容子畫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哪裡是半夜不睡覺?根本就是沒閉上過眼睛,今日和君莫傾在皇宮裡鬧彆扭,惹的他一整天心情壓抑,沒少給人看臉色,半夜也睡不着只能睜着眼睛發呆,待聽到衣袂破空之聲時,幾乎立即就拿着劍飛上屋頂。
容子畫合衣在君莫傾身邊,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君莫傾閉着雙眼側着身子,卻全無睡意,過了約莫有一刻鐘的時間,容子畫從身後將她慢慢的抱進了懷裡,小心翼翼,視若珍寶那般,令君莫傾猛然心酸,不忍。
自己爲了瀾止這樣怒視容子畫,又轉身就走,只想着瀾止的危險,不曾想過容子畫的感覺。
“子畫,我不想再和你說抱歉,但除了這句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才能彌補我的過失,我只是普通平凡的女子,我也會有很多的煩惱,介入皇家的紛爭我也會害怕,彷徨,原諒我無法將瀾止棄之不顧,這整件事與他無關,我只是不忍再傷害他。”君莫傾轉過身抱住容子畫,把自己的腦袋枕在他胸前,一點點的溫暖透過胸膛傳遞到臉龐,不知不覺君莫傾又紅了眼眶,她發現在二十一世紀基本不知道眼淚爲何物的自己,來到古代後變的很容易哭泣,有很多事壓在心間讓她喘不過氣。
“我不知道你與他之間有什麼約定和牽絆,你可以跟他來往,也可以關心他,我可以不阻止不參與你和他的一切,只是莫傾,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君莫傾對瀾止過分的牽掛讓他無所適從,但這些他都可以忍耐,只是當聽瀾止胸有成竹的說君莫傾要離開誰也阻攔不了時,他彷彿被刺了一劍,瞬間明白自己根本抓不住君莫傾,也留不住她,這個人好像只是曇花一現,一眨眼就會消失在眼前,讓他恐慌,膽戰心驚,容子畫緊抱君莫傾在懷裡,沒有責備,沒有質問,只剩下無力的懇求。
君莫傾控制不住情緒,眼淚頃刻滾了下來,她愛容子畫,一輩子都不想離開,但她知道兩人終有一日會走到終點,她想在短暫的時間裡留下兩人點點滴滴的回憶,可她卻還是跟瀾止糾纏不清,又談何給容子畫一點安全感?
人在太子府,身爲太子妃,卻除了給容子畫帶來不安之外什麼也沒給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去幫他解決煩惱,如果兩人之間什麼都沒能留下,那麼分離之後,兩人間的所有是否都會煙消雲散?今夜那蒙面女子說的對,若真愛容子畫,應該爲他付出,到現在容子畫和子塵都找不到一個信任的人安插去右相府當臥底,也許自己,就是最適合的。
也只有所有事情落幕,我才能從虧欠中脫身,遠遠離開這個地方,子畫,在這之前,我想盡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也想擁有完整的你。
“子畫。”君莫傾擡起淚眼朦朧的雙眼,伏在容子畫胸口,“要了我。”
就在話音一落地的瞬間,容子畫吻了上來,炙熱的纏住了君莫傾的小舌,也許是愛到深處只剩下彼此,也許已不是首次面對彼此的身體,君莫傾不再害羞,容子畫也不再緊張,兩人吻到忘我,衣服一件件的落地,幔帳一層層的落下,紅綃暖帳中兩人拋卻所有阻礙真實的擁抱着彼此。
容子畫的手掌拂過君莫傾每一寸肌/膚,當吻上那誘人的雙峰時,君莫傾發出纏綿的呻/吟,更加熱情的索求容子畫的吻,漸漸的喘息聲充斥在兩人耳旁,已分不清是誰的,君莫傾只覺得從腹部傳來的炙熱快要將自己吞沒,她緊緊抱着躺在自己身上的容子畫,一聲聲叫着他的名字。
“有些疼,忍一下,好麼?”容子畫輕輕咬着君莫傾的嘴脣,腿一輕就把君莫傾的長腿分開,他已經忍不住想立即要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