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碼字途中睡着了兩次,不過看到收藏漲了一些些,心中還是鼓勵自己,總算是碼完了,睡覺去。多謝一直給蝶蘭投票的兄弟們。
王達昨晚服侍了小妖精一晚,一大早又去問候他的韃子的爹爹,給董文炳擦鞋、拍馬屁,哄他老人家高興,回到家裡已是大中午時分了,至於衙門自然是不用去了,現在百姓都被元軍控制在家裡,不用說衙門,就算是街道上也沒幾個人影。
王達舒服的坐在那張太師椅,爽爽的伸了一個懶腰,讓繃得緊緊的肥肉得到了片刻舒適的緩解,然後倒了一杯熱茶,細細品嚐起來。
突然在一聲巨大的響聲把他驚呆了,連手中的茶杯什麼時候掉了下來也知道,縱使這套茶杯是傳了十數年的珍品。王達活了半輩子,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大的響聲,當年聽到的最響的天雷,也比現在要小得很。
王達完全驚呆了,這時小妖精驚慌的從後院跑過來,一邊大喊:“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小妖精小紅喊了幾聲,王達才從中醒過來,小紅臉色發白,驚慌說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天魔下凡了。”
“子不言怪力亂神。”王達總算是回過神,瞪了一眼小紅,道:“天下哪裡有什麼天魔,真沒見識。”
小紅不依,囔囔道:“老爺,天上若沒有天魔,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響聲,小紅長這麼大,從來沒聽過這麼大的響聲。”
還沒等王達回答,門外衝進一個驚慌失措的護衛,見到王達,普通的一聲跪了下去,大聲喊道:“大,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混蛋,”王達被小紅惹了一肚子火,現在要發出來:“混蛋,好好說話,什麼不好了,再壞的事老爺沒經過嗎?”
護衛平白無端受了罵,低聲道:“宋軍,宋軍請天雷,把城門炸開了。”
“什麼!”王達肥胖的身體一下子從椅子上掉下來:“宋軍,宋軍炸開了城門。”
要知道,宋軍若炸開城門,攻進正陽,他這塊投降的肥肉,估計第一時間被砍倒十八段。
“是的,很多將士,很多將士被炸成了一塊塊肉,好慘啊。”護士還嫌棄王達不夠噁心,繼續道:“小的正在附近巡邏,突然驚天動地的一聲響,小的哪裡聽到這麼響的聲音,被嚇了一跳一動也不敢動,等小的醒過來時,頭上,身上沾滿了元兵的碎肉,好,好恐怖。”
護士還沒把王達嚇唬壞,一個韃子氣沖沖的衝進來,大聲吆喝,道:“你,快集中漢軍,巡防正陽,要是正陽出了半點問題,砍頭。”
王達被一個小兵罵得狗血淋頭,心中一陣發酸。不過自從他降了韃子,其實也早有心理準備,唯恐道:“下官馬上去辦。”
小兵也不看他一眼,把手中的軍令扔給王達,氣沖沖的跑了出去,好像不願意在充滿了詩意的庭院呆上半分鐘。
三人相視看了一眼,王達怒道:“奶奶的,還不明白嗎?把這幫兔崽子給老子集合起來。”
火藥的威力,取得了滿意的效果,張貴一面感嘆魁字營使用火藥的手段越發厲害,一面又感嘆火藥消耗得快,再這樣下去,辛辛苦苦存下的火藥很快就會消耗完畢,現在打仗,打得還是冷武器啊。
打仗,打得果然還是錢啊。
“老子就是均州軍張貴,認準了。”張貴囂張的吶喊,這個年代的火藥威力畢竟有限,雖然城牆卻影響不大,但城門已被炸得稀巴爛,,還炸死了不少正在城門巡查的韃子士兵,這倒是意外的收穫。
董安士選好不容易纔安撫慌亂的士兵,登上城牆,不由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正門外不遠處,一隊整齊的騎兵縱橫成型,將士軍紀嚴密,人數雖多,但卻沒有半點聲音。
一眼看去,人數約莫有四五千人,但在隊伍的遠處,彷彿又有騎兵來回走動,董士選實在想不明白宋軍何時有這麼多騎兵,更重要的是這些騎兵還派到了正陽。
究竟是哪一路呢?張貴,張貴,這麼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
董士選不敢做主,想必父親很快就過來,唯有等老父親過來做主。果然不到半刻鐘,年齡將近六旬的老父親着急得喘氣,見城牆上還掛在自家的旗幟,心中才安定了不少。
等董文炳上了城牆,張貴卻還在依依不捨的吆喝:“老子就是均州軍的張貴,董老賊你要是識做的話,就乖乖的撤出正陽,要不然等老子率領大軍攻進去,正陽就是你們董家的葬身之。”
“怎麼回事?”董文炳狠狠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董士選,怒道:“不是說方圓百里都在你控制之下嗎?現在宋軍已殺到了眼前。”
董士選有點委屈,前些日子雨水稀稀拉拉下得不停,再說正陽方圓百里山區很多,說不定宋軍就是躲在山區裡,等天氣好了纔出門。
“父親,待兒子去取他一命,管他是誰?”董士選想爲自己賺回臉,大聲道.
“混蛋,張貴的命是這麼好取的嗎?”董士選大聲道:“史天澤想取他的命,卻死了侄兒,傷了兒子,想不到自己卻死得早。”
“張弘範也想取他的命,但張家軍傷亡數萬,直到現在還沒恢復元氣呢?”
“阿里海牙也想取他的命,差點連自己的官也丟了。”
“阿術十幾萬大軍,也沒能佔領樊城,最後還死傷數萬人。”
“那爹爹,咱們就留着他們在門外耀武揚威嗎?”董士終於想起了張貴的身份,但卻選不服氣,道:“弟兄們的士氣正隆,我軍若要避戰。如此下去不是傷了兄弟們的士氣嗎?”
“仗肯定是要打的。”董文炳怒道:“張貴欺人太甚了。”
“爹爹請下令,末將一定取下張貴的人頭過來見爹爹。”
董文炳低頭想了片刻,道:“你看城外的宋軍大概有多少?”
董士選仔細觀察了片刻,才道:“爹爹,大概有四千人,咱們正陽有三萬大軍,爹爹還請准許末將出戰,滅一下那張貴的銳氣。”
“說不定末將還能趁機把張貴這人殺了,到時這又是我們董家偌大的一件功勞。”
“四千人?”董文炳沉思了片刻,道:“聽說均州軍有將士一萬人,現在不到四千人出現,是不是有埋伏?”
“爹爹。”董士選大聲道:“爹爹怎麼怕了起來?我們三萬大軍,即使是一半人,也比那個張貴多得多,我大元朝勇士都是鐵血漢子,爹爹難道就忍心這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英雄被那些宋軍恥辱嗎?”
“好。”董文炳下了決心,道:“你率領五千弟兄,記得不要追得太急了,宋軍走遠了就不要追了。”
董士選當然很開心的領兵而去,董文炳看到董文用已來到身邊,問道:“文用,按照你所知,宋軍這次破城的武器是什麼?”
董文用早已有了準備,連忙道:“襄樊大戰時,襄樊守軍使用過一種叫做土罐子的火藥,這種火藥威力巨大,瞬間可以攻破城牆的大門,甚至連小城的堡壘也能攻破。”
“這麼厲害?”董文炳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說宋軍此次光明正大攻擊正陽,會不會陽邏城堡方面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是丞相取得了勝利?”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屬下認爲這幫人只不過是想搶功勞想得發瘋的混蛋而已。”
然而,董士選片刻就回到了城牆之下,苦惱道:“父親大人,宋軍走了。”
“什麼?”董文炳只好探頭看了一下,正門一個人也沒有,彷彿他們原來就不在這裡一般。
“等末將下了城牆,集合士兵時,對方就先行走了,連一個人影也沒留下來。”董士選晦氣道。
“宋軍打的是什麼主義呢?”董文炳疑惑的看着正門。
不遠處的山區,邊居誼驚訝的看着張貴,想不到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但罵起人來卻是花花綠綠,這些話自己實在說不出口。
“大人,我軍未戰而退,不合官文吧?”邊居誼正規軍出身,對兵部的那套做法非常熟悉。
“呸。”張貴不懷好意,道:“所謂兵無常將水無常形,用兵當用疑,我們出奇兵,想必現在正陽的董老頭還不知道我們打的是哪門主意吧?”
“別說董老頭不知道,就連我也不知道了。”邊居誼喪氣道,以前還覺得自己多厲害,現在看起來自己還真不怎樣,特別是和均州軍這一夥後生的將領比較,自己前怕虎後怕狼,反而拘謹得很,提出的計謀和方法,也這夥後生有見地。
“老子自己都不知道要幹什麼。”張貴笑了笑,道:“不過,老子知道,機會還沒到,時機還沒到,遲早有一天,老子要讓董老賊付出點代價才行。”
“這個。”邊居誼無奈的看着這個瞬間變成了混混的張貴,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想到張貴以前的身份,心中倒不由笑了笑。
這確實是要給毫無心機,值得信任的人。邊居誼心中暗暗想着,卻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跟張貴混出人頭地,好爲自己新城大軍的退縮而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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