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好。
皇宮內的人氣色卻很差,這幾天敵人攻打的瘋狂,若非因爲趙德芳帶領的江湖客中有不少本事不錯的,他們可能就真的低擋不住了。
不過他們誰都清楚,再這樣繼續下去,明天他們就有可能被叛軍攻破。
夜色深深,如意郡主坐在皇宮大殿的石階上,她微微擡頭望了一眼夜月,突然就止不住的思念去柳味來,如果,如果柳味再沒有轉機,她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柳味。
蟬鳴聲絕了,鬱熱被風吹的帶來一絲涼意,如意郡主緩緩起身,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而後便要回屋休息,這是他們早商量好的,爲了保證精力,大家輪流休息站崗,現在是如意郡主休息的時候了。
可他剛轉身,便聽到宮門外傳來陣陣廝殺之聲,她心頭一驚,暗想莫不是叛軍要夜間進攻?
正思索間,一名侍衛急匆匆來報:“郡主,城外的禁軍攻破城門,來援助我們了。”
聽到這話,如意郡主一襲,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禁軍有多少人馬?”
“大概一萬多人。”
此時的如意郡主根本無心去想禁軍是如何攻破城門的,她除了驚喜還是驚喜,一萬禁軍,可抵擋五萬府兵啊,這些人可都是厲害角色,如此要解救皇宮之危,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了。
這個時候,柴鳳等人也已紛紛走了出來,他們帶着興奮的心情來到了宮樓之上,當他們看着外面不斷廝殺的情況的時候,一個人的身影頓時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駙馬,是我們的駙馬……”
如意郡主忍不住喊了起來,柴鳳公主見此,也是驚喜的叫了起來:“姐姐,沒錯,就是我們的駙馬。他回來了……”
如意郡主點點頭,能夠攻破堅不可摧的京城城門,除了他們的駙馬,還能有誰?
柳味回來了,這句話深深的鼓舞了皇宮中的人,那大牛更是像個有永遠用不完力氣的人,拿起大刀。立馬就衝了出去。
廝殺,除了廝殺還是廝殺。
夏空怎麼也沒有料到。被他們阻在外面的禁軍竟然就這麼衝了進來,一萬禁軍啊,他們只有五千多人,就這還是幾天前又從夏荷那裡調來的。
可他們這五千人怎麼可能是一萬禁軍的對手?
從來沒有人敢輕視禁軍,更沒有人敢輕視一萬禁軍的勢力。
黑壓壓的人羣蜂擁而來,夏空突然就有了怯意,他想要逃,可就在快忍不住付諸實施的時候,外面突然又傳來一陣嘶喊聲。這時一名士兵來報,說夏荷帶着兵馬前來援助。
聽到這個,剛剛想要逃跑的夏空又立馬抖數精神,再與禁軍一戰。
夜色深深,殺戮不止,今夜註定是流血的夜晚。
大牛一刀開路,很快跟柳味回合。
“大人……”大牛一聲大人。卻是帶着萬千情緒,彷彿除了這句話,其他的再說不出來了。
柳味飛身下馬,將大牛扶起來,道:“此時不是敘舊時候,擒賊先擒王。你可願與我一拼?”
“只要跟大人在一起,有什麼不敢的?”
“好,隨我殺入敵營。”
柳味一聲大喝,拿起盤龍棍便向夏荷所在衝去,雙節棍適合近戰,但在戰場上,盤龍棍的威力是更大的。
大牛見柳味殺去。也是大喝一聲,緊跟着就衝了去,除此之外,柳味身邊的幾十名禁軍也是紛紛提刀跟上,爲柳味等人開路。
夜色下,幾十人的隊伍一路殺去,無人能當,夏荷見此,心頭一驚,連忙吩咐道:“射箭,射死他們。”
正說着,夏荷才發現帶頭之人是柳味,這麼一認出柳味之後,不由得大吃一驚,柳味不是跟趙光義的隊伍在一起嗎,什麼時候進城了?
而柳味進城,是不是意味着趙光義已經知道武王謀反的事情,如此一來,武王豈不是危險了?
這麼一驚,夏荷的心就亂了,而這個時候,十幾名禁軍拿着盾牌就擋在了柳味跟前,這些人圍成一個圈,一步一步的向夏荷靠近,而這個時候,其餘禁軍分別吸引其他叛軍的主力。
快到夏荷跟前的時候,大牛一聲厲喝,飛身就衝了出去,只是他剛衝出去,一支利箭就射到了他的身上,但大牛毫不在乎,再次向夏荷拼殺而去。
其實大牛很清楚,他們不可能一直躲在盾牌後面的,想要擒拿住夏荷,終歸要有一人出去的,他不出去就是柳味,可他不能讓柳味受傷,所以只能他出去。
而就在大牛衝出去後,柳味也立馬飛身而出,在他躍出之時,盤龍棍一擊打在了夏荷的馬腿上,馬受了驚,突然雙蹄凌空,馬上的夏荷突然就被掀翻了。
而這個時候,身上中箭大牛一刀向夏荷身上砍來,柳味見此,連忙制止道:“留她性命。”
刀沒有砍下去,夏荷被擒,柳味立馬高呼:“放下武器。”
那些叛軍見夏荷被擒了,頓時觀望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牛將身上利箭抽出,一名禁軍連忙給他進行包紮,而這個時候,大牛一聲大喝:“投降還能饒你們條性命,如果不投降,我送你們去你姥姥家。”
雖然受傷,但大牛聲如洪鐘,在這樣的夜色下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霸氣。
柳味則露出一絲淺笑:“武王已被聖上控制,夏荷又被我們所擒,我禁軍一萬,聖上兵馬不日就要進城,你們抵抗不過是找死,若肯投降,我向你們保重,除了幾個罪重的,其餘人既往不咎。”
其實,這些士兵猶豫主要就是擔心他們投降後還要面臨被殺的命運,可如今有了柳味這話,他們就放心了,柳味是誰啊,他的話可是一諾千金重的,只要有他這麼一句話,那他們也就不用擔心投降後保不住性命了。
一句話罷,那些士兵紛紛繳械投降,一連被困多日的皇宮在柳味到來的這個晚上,終於解圍了。
而當柳味帶着衆人進宮的時候,在那宮門之內,如意郡主和柴鳳她們幾人早已經相望守侯了,而當他們就這樣隔着一道宮門相望的時候,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幸福,幸福的感覺很難描述,說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