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發生命案的宅子被那個婁百藥給封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今天晚住在那裡?”柴鳳一邊走一邊說,聽其意思,好像很擔心的樣子。
這個時候,秦雲連忙笑道:“如果公主和駙馬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到美顏坊的後院暫住,小是小了點,但一應設備還是很齊全的。”
柳味點點頭:“也好,我們這麼多人,如果去住客棧太費錢了,而且住客棧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住美顏坊是不錯的。”
聽柳味也這麼說,柴鳳只好點頭,只是她還是有些生氣,道:“也不知道那宅子之前是誰的,讓我知道了,我非得教訓他一頓不可,在井裡放具屍體,多噁心的事情啊。”
柴鳳說這句話只是無心,無非是想發泄一下自己的怒氣罷了,可她這麼一說,柳味和秦雲等人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是啊,那個宅子之前是誰的,屍體在那個宅子裡發現,那麼那個宅子的主人肯定洗脫不了干係吧。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秦雲,因爲那個宅子是秦雲買的。
秦雲苦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宅子是一個人幫忙賣的,有地契,價格便宜,我見並無任何不妥,也給買了下來,如今看來,是我有些貪圖便宜了。”
說着,秦雲有點自責,而衆人見他如此,連忙拿話給岔開了,柳味卻是繼續問道:“那個賣給你宅子的人是誰?”
“是一個叫週五的人,這個人在洛陽城很有人脈,經常幫人轉手東西,他從收取一定的費用。”
柳味頷首,他知道這是後世的房屋介,只是他卻不曾想到在這樣一個時代也有這樣的人。
柴鳳聽完,道:“這個週五肯定有問題,我們去把他給抓了,審問他一番,看看那屍體是怎麼回事。”
柴鳳說完,如意郡主立馬笑道:“妹妹雖是公主,可私設公堂的罪名也是不小的,如今秦姑娘既然已經沒事,那我們且把調查命案的事情交給婁百藥行了,而且我們也正好看看婁百藥是否有斷案的能力,至於週五嘛,找還是要找的。”
如意郡主說了這麼多,最後的意思好像跟柴鳳差不多,這讓柴鳳有些不解,而這個時候,柳味也道:“沒錯,找還是要找的,我們不便設公堂審問他,但向其要回我們買房子的錢還是可以的。”
柳味知道,買那個宅子大概花了幾千貫,這點錢對秦雲來說不是什麼問題,秦雲肯定會一下子付清的,只是如今宅子出了問題,他們是再住不得了,如此把錢財要回來也是理所應當。
衆人聽出柳味意思後,皆點頭表示贊同,而秦雲也只好帶頭去找週五。
週五的家在一條很繁華的街道旁,周圍是很多店鋪,周圍在自己的前面專門開了個鋪子,幫人轉手各種東西,其古董居多,當然,像這種房子之類的也是有的。
柳味他們來的時候,周圍還在跟一個客人推銷東西,看到秦雲,神色微微有變,而後便連忙笑着迎了去:“秦老闆,您這是?”
秦雲將房契扔給週五,道:“你賣給我的宅子裡竟然發現了一具屍體,差點害得我吃官司,這房子我們要不得了,退錢吧。”
“這……這秦老闆不是爲難我嗎,銀貨兩訖,你這事後反悔,會讓我很難辦的。”
秦雲冷哼一聲:“難辦什麼?交易講究的是公平,宅子裡有具屍體你卻不告知買主,難不成是想要謀害我嗎,我沒有將其告之公堂已是很給你面子了,你若識相把錢退了,如若不然,本姑娘拿你去見官。”
秦雲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在週五跟前,表現的霸氣側漏,讓週五的臉一會白一會紫的,只是想要週五把弄到的錢再吐出來,只怕也不容易。
“秦老闆,那宅子我只是幫人賣的,我怎麼知道里面有屍體,而且這宅子買了之後,錢我已經給房子之前的主人了,你來找我,我那裡給你弄那麼多錢去……”
“幫人賣的?”
“是,是。”
“那個人是誰?”
“這……這是客人的私密,我不能說。”
秦雲微一凝眉,正要再次開口,在旁邊早已經等的不耐煩的柴鳳突然憤怒了。
“真沒想到我大宋竟然有你這樣的奸商,今天本公主不教訓你一下,你不知道厲害。”
柴鳳是個女人,罵架可以,打人自然不行,所以他說完之後,給大牛做了個眼色,大牛會意,前一伸手把週五給舉了起來。
“說,那個人是誰?”
週五何嘗想到秦雲背後竟然有這麼多有勢力的人,別說一個柴鳳和如意郡主和柳味了,是秦雲,他也不是對手啊,秦雲可是美顏坊的老闆了,錢可他多多了。
但算如此,他仍舊不敢把那個人是名字說出來,只是隨不敢說,他也不敢再不還錢,一邊求饒一邊說道:“饒命,饒命,我還錢還不行嘛,我還錢,我還錢……”
柴鳳有點得意,覺得像週五這樣的人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不知道厲害,而她此時卻也來了興致,別人越是不肯說的,她越想讓別人給說出來。
“錢我自然是要的,不過那個賣房子給我們的人本公主也需要知道,他差點害了我們,不找他算賬怎麼能行?”
“這……這小的真不能說啊……”
“不說?”大牛冷哼一聲,作勢要把週五給摔下來。
可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柳味突然笑了笑:“既然周老闆不肯說,那算了,反正我想過不了多久,婁百藥會派人來找他去問話的,到時候這件案子讓婁百藥去辦吧,等案子結了,公主再找那個兇手也不遲。”
柳味倒不是不想知道這個週五死也不說的人是誰,他只是覺得再這樣問下去,跟私設公堂沒有什麼區別了,若那婁百藥是個好說話的人,倒也沒有什麼關係,可這婁百藥倔強的很,被他知道他們在這裡私設公堂,只怕是要被他治罪的,既然如此,他們也是時候適可而止了。
柴鳳雖然不明白柳味的這些擔心,但她向來對柳味都是很信任的,柳味說不需要再問,那她也只好不問,不過爲了出氣,她還是讓大牛把週五給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