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先生好意,不過本官只想知道一點,他們是否都窮兇極惡?”
柳味望着諸葛匹問了這麼一句話,這讓諸葛匹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但還是連忙點點頭:“窮兇極惡至極啊,他們沿途不僅搶劫商船漁船,而且還殺人呢。【就上比^^奇^^中^^文^^網】”
聽完諸葛匹的這些話後,柳味滿意的點了點頭:“本官不需要知道他們的情況,本官只需要知道他們是窮兇極惡之徒就行了。”
柳味的言語有些冷,彷彿帶着濃烈的殺意,諸葛匹聽完之後已是多少明白了柳味的意思,既然那些人窮兇極惡,那邊沒有收服他們的必要,既然不收服,那就只有殺,殺他們個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霸氣,諸葛匹覺得柳味這個書生摸樣的人是很霸氣的,而他喜歡柳味的這種霸氣。
船在海面上游着,一夜後,他們終於來到了三洋島。
三洋島附近多暗礁,因此在離三洋島有三四海里的時候,柳味已是命人將船停泊,而後命人將小船放下,由大家乘坐小船向三洋島襲去。
三洋島上的海盜雖然窮極兇惡,但消息卻是靈通的,得知柳味帶人前來剿滅他們,頓時憤怒不已。
“好小子,他們敢來,老子就讓他們有去無回,兄弟們,抄傢伙。”
三洋島的頭目叫孫三洋,是個眼睛很小的給人一種奸詐感覺的人,他一聲令下後,便帶着自己的屬下來到了三洋島的岸邊。
站在岸邊,只見不遠處飄來幾十艘小船,小船上站着人,其中一人臨風而立,翩翩風度。
“他奶奶的,來的人不少。”
孫三洋見來了這麼多人,心中也有些犯怵。
不過他到底是海盜,說完後又冷哼了一聲:“弓箭手準備,在他們靠近之後,亂箭射死他們。”
孫三洋這樣吩咐完後,敵人已離一箭距離沒有多遠,而就在這個時候,柳味旁邊的大牛已是舉起了弓箭。
“知道射誰嗎?”
“知道,大人放心便是。”
大牛說完,箭已離弦。
利箭破空飛來,孫三洋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額頭已是中了一箭,他連怎麼叫喊都還沒有,就突然跌倒在地,死了。
“死了,老大死了……”
不知是誰這麼喊了一聲,然後那些海盜頓時慌了神,而慌神之後,他們那裡還敢再站在岸邊,丟下弓箭後便紛紛向島上逃去,而這個時候,柳味則命人加快行船速度,並且在一箭距離內命人射箭。
船隻上岸,柳味的侍衛便對那些海盜展開了屠殺。
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就算這些海盜再猖狂,他們的人數還是太少,而且他們的武力不及柳味的這些人,解決了他們的頭目,要殺掉那些嘍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一個時辰後,整個三洋島再無一個海盜,柳味帶人血洗了整個三洋島。
諸葛匹以前就知道柳味殺起人來是很狠的,今天自然不會意外。
從三洋島離開後,柳味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諸葛匹則有些稱讚似的說道:“大人何以就覺得我們能夠輕易的殺死這些海盜?”
柳味笑了笑:“很簡單,因爲他們人少,本官本來想着,如果射不死孫三洋,我們登島可能會麻煩一些,不過本官也有對策,那便是命我們的人分散開來,我們有三十多艘小船,一個小船登陸一個岸口,那些海盜就要分出一個來阻截,可他們一個人怎麼可能阻截得了我們一個船上的人?因此對本官來說,登岸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不過這些海盜雖然窮兇極惡,但本事卻是跌的令人難以想象,因此本官原先想好的計策並沒有用上。”
聽到柳味早已是胸有成竹,諸葛匹更是震驚不已。
而在震驚之後,諸葛匹對此行的擔心徹底拋去,他覺得只要有柳味在,他們便會一路順利。
“大人,下一個就是花球島了,花球島也很大,而且附近的位置很是複雜,很多人在沒有進島之前就會迷失方向,而花球島上的海盜有五六十人之多,據說花球島上的海盜頭目是名女子,叫薛麗,厲害的緊。”
聽到花球島上的海盜是名女子,柳味不由得微微凝了凝眉,而後問道:“一個女子怎麼會成爲海盜的?”
“這就有說頭了,據說那薛麗本來是一漁夫的女兒,可後來被花球島的海盜給看上了,因此就給劫到島上成了壓寨夫人,這薛麗倒是個狠角色,成爲海盜之後竟然能夠抓住機會,最終自己成爲了海盜頭子,並且把自己的那些手下馴服的服服帖帖的。”
柳味哦了一聲,苦笑了一下:“如此說來,這薛麗倒真是個人物。”
“可不是,花球島地勢極佳,很多海盜都想佔爲己有,可就因爲有薛麗在,那些人一直都沒能成功。”
諸葛匹說完這些,道:“大人可有把握攻下花球島?”
柳味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們也不用着急,先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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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味還沒到達花球島之前。
花球島的薛麗已是收到了消息。
花球島很大,且裡面的景色很美,沙灘更是舒服,每當夕陽將盡的時候,薛麗都喜歡一個人赤腳在沙灘上漫步,她覺得那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而每當這個時候,她的那些屬下都會偷偷的看着她,因爲這裡的溫度一直很高,因此薛麗漫步沙灘的時候總是着一襲輕紗,她曼妙的身軀在夕陽的照耀下很美,美的像一場夢。
是那些海盜的夢,每當午夜,他們都會夢到這樣一個女子漫步在沙灘上。
這天的傍晚,薛麗正在沙灘上漫步,然後遠處出現了一艘小船,小船行駛的很快,來到岸邊後從小船上躍下一人來,薛麗看到這個人後並沒有吃驚,只是淡淡問道:“出了事?”
那名從小船上跳下的男子點點頭:“當家的,出了事,離我們這裡二十海里外,出現了一夥人,他們大概有一百多人,且看他們衝來的方向,正是我們這裡。”
“可有打聽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沒有,那些船上並沒有掛旗幟,不過來着不善是肯定的。”
敵人來着不善,薛麗卻點了點頭,她並沒有驚慌,在她看來一百多人不算少,但這一百多人是否能夠到達花球島卻還是個問題呢。
他們花球島之所以能夠抵擋住其他海盜的多次襲擊,靠的是什麼?
不是他們的人有多厲害,而是他們這一帶海域的複雜性,進入這邊海域,便會迷失方向,就算是看着天上的太陽,他們也不可能摸清方向。
這是一個奇怪的位置,太陽升起或落下,都不會太過明顯。
不過薛麗雖然不擔心,可還是吩咐了下去:“告訴弟兄們,讓大傢伙警惕一下,我們雖然有天然屏障,但也保不齊他們誤打誤撞能趕到這裡來,前一段時間不就有幾個漁民誤打誤撞的撞進來了嗎?”
說到這裡,薛麗又淡然一笑:“命兄弟們把弓箭都準備妥當了,岸邊該設置的陷阱也都設好,從今天開始,晚上再加幾個人輪流守夜。”
“是!”
那麼嘍領命後便去佈置了,此時夕陽將盡,餘暉撒在沙灘上更柔,更美,薛麗來的翻滾的海浪邊,透過海水望着裡面的自己,露出了一絲苦笑。
她的皮膚有點黑,臉頰消瘦,但摸樣卻是極美的,如果有人看到她,絕對不會因爲她的膚色而忽略她的美,可就算她是美的,她卻從來不曾遇到過一個能令自己心動的男子。
她只有恨,恨那個當初把自己劫到島上的那個人,恨那個殘忍的要了她身子的那個人,如果不是那個人把自己劫到了島上,她可能還跟着自己的父親出海打漁,有了收穫就在家裡安靜的休息幾天,然後跟自己的夥伴去街上購買女子喜歡的飾物。
生活雖然平淡,可卻自有一種樂趣。
可現在的她只能被困在這個島上,她不敢離開這裡,離開這裡就有可能被其他海盜給殺了亦或者搶去,而他也不能夠回到陸地上去。
她是海盜,她的命運早已經註定了。
她就像是那些入了風塵的女子,就算從了良,仍舊是風塵女子。
薛麗這樣想的時候,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好像是感嘆命途多舛,又好像只是想這樣籲一口氣。
而她這麼嘆息之後,將目光投向了遠方,遠方的海面很平靜,有幾隻未歸的海鷗時高時地的飛着,命運,薛麗輕輕的念出了這個詞,然後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沒錯,命運於她的確有些悽慘,可她卻要將命運緊緊的握在手中,當初她從一個壓寨夫人成爲海盜頭目的時候是這樣,如今有人想要她的花球島,她也要這樣。
無論是誰,只要敢對她的花球島有非分之想,想要她和自己的那些弟兄無家可歸,她就要他們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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