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無上皇的心願,一定會實現的

因爲天氣的緣故,無上皇趙佶及太上皇趙桓的車駕不得不在幽州繼續停留,待來年開春,天氣轉暖後再返回開封。這是王晨做出的安排,而且得到了趙佶和趙桓的認同。

他上表朝廷,將此事稟明,小皇帝趙諶親自回覆書信給他,說一切都按王晨所說的辦。並親自下令戶部,讓主管戶部事務的侍郎趙開,想盡一切辦法爲無上皇和太上皇籌集所需的物資,決不能拖欠。

小皇帝親自過問的事,羣臣自然不敢耽擱,竭盡全力保證幽州一帶的供應。

趙諶原本想親自到幽州來迎接太皇和無上皇,但被羣臣阻止了。趙諶了就給了王晨以特旨,允許其使用金人送歸的那些財富。被金人擄掠去的財富中不計其數,這次同趙佶及其他被俘的漢家子弟一道送歸的財富數量也不少,除了那些書籍、典藏及文件之類不能使用外,其他金銀之物,王晨都可以動用。這是趙諶給王晨的特權,趙諶一力堅持的。

他在討論這件事的朝會上,批駁了那些反對的大臣:難道還有人希望被金人放歸後的無上皇和太上皇在幽州受苦嗎?一句話,就將所有提反對意見的人駁倒,王晨這一特別權限被下放。

這樣,王晨在處理相關事務起來就少了一些制肘,至少他可以用這些錢,依自己的意添置所需之物了。甚至他可以利用這些錢物,徵用當地民工,做諸如全面加強燕雲一帶的城防,修建官道等事。

當然許多錢是用在趙佶和趙桓上,但王晨可以借自己有權處理這些財物的便利,做這些事。

被金人送歸的錢物足夠多,多的可能比現在大宋國庫裡的財富還要巨大,能大手大腳地用錢,王晨自然不會錯失做實事的機會。

與金人暫時止戰後。兩國之間的戰爭在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打起來,除非大宋國內主動進攻金國、將金國徹底滅了的論點佔據上風,那樣在金人未侵犯我大宋邊境的情況下,我大宋軍隊有可能對金人發動主動的進攻。攻入其國內。但這樣的情況基本不可能出現,對於大多數的朝臣來說,能取得現在的成果,已經是做夢都想不到了,一直以來在他們的觀念中,都是北方遊牧部落侵襲中原,我大宋軍隊打反擊的。現在這些遊牧部落老老實實在北方呆着,不來犯我大原,已經是燒高香的事,要讓他們決定大宋軍隊主動進攻。在金人不侵犯的前提下主動開戰,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有人這麼提,主動對金國發動攻擊,他們也會激烈反對。

因此,現在是難得的和平時期。如何快速恢復收復之地的民生,加固這些地方的城防,是王晨這個主掌北方軍政事務的最高長官最需要考慮的事。

河北、河東諸城,還有燕雲這一帶的州城,在經歷了數次戰火後,都破敗壞堪,必須加以修葺。

小皇帝的特旨給了王晨以更大的便利。北方各州到處可見修葺城池及修築道路的熱鬧場面。

王晨還下令在北方各州廣設賑災點。

在向朝廷報告並請求更多糧食支援時候,王晨將設立這些賑災點的目的說成是爲了替無上皇和太上皇祈福積德,爲朝廷收穫得多的民心。這些自然也得到了小皇帝的大力支持,朝中大臣沒辦法反對。

趙佶及趙桓的車駕要待來年天氣轉暖後再返回開封,張浚所領的慰撫使團,也只能繼續在幽州呆着。待來看,與無上皇和太上皇的車駕一道返回。在留置幽州的這段時間,王晨也和張浚商量,讓慰撫使團帶着朝廷賞賜的禮物,到其他各州城慰撫。張浚也接受了這樣的建議,讓他手下的那些成員,帶着禮物及賞賜,到燕雲各地的州城,分別慰勞去了。

這自然讓將士們大喜。

因爲慰撫使團要到來看再返回開封,隨團而來的虞若然主僕,也可以在王晨身邊呆到來看,這是虞若然非常樂意看到的事。當然也是王晨非常願意授受的事,只要方便,天天可以男歡女愛。

虞允文寫了封信回家,讓父母親不要擔心虞若然的安全,並隱隱地提及了王晨和虞若然私下好上的事,讓他們做好王晨回京後,上門提親的準備。虞允文信中表達的意思是王晨願意娶虞若然,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虞祺夫妻收到虞允文的信後,非常開心,也秘密去做準備了。

而虞若然主僕還有一件非常秘密的事要做,那就是避免懷孕。

在變成了王晨的女人後,整天沒什麼事的虞若然就想到了此事,併爲此上街求助了郎中,求得的藥還是有效果的,與王晨歡好了差不多一個月,例假正常而來,這讓她鬆了口氣。

回到南地後,支撐趙佶的信念淡了去,原本身體就很弱的他,在天氣轉冷後,身體越加差起來。

趙桓整天伴在趙佶身邊,端湯送藥,表現的極有孝心。

趙佶身體這麼差,讓王晨也是憂心忡忡。他並不是害怕趙佶身死,在他的真實想法中,現在趙佶和趙桓一起死了,那纔是好事,天下也會少些動盪。

這兩個窩囊的皇帝,他們給大宋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死不足惜。但王晨是萬不能讓趙佶和趙桓死在幽州,死在他的防區之內,那樣他罪就大了,說不定會有人懷疑他是下手謀害,到時有百張嘴也講不清。如果趙佶是在歸京後因病而亡,那和他就沒關係了。因此趙佶生病,王晨比任何人都着急,經常親自張羅,甚至數次派人出關去尋找能補氣益血的野山參。

和王晨一樣着急的還有個張浚,他也知道要是趙佶迎回來後,未抵達開封就駕崩的話,那後果有多嚴重。這嚴重的後果是會累及到他的,因此他也每天都噓寒問暖,甚至親自端湯送藥,在病榻前服侍。所幸,趙佶終於挺了過來,在幽州城第一場大雪下的時候,他的精力有了良好的恢復。

這可能與王晨派人尋來的野山參的藥效有直接關係,反正就是王晨派人尋找到的精品野山參給趙佶服食後,他的病情就慢慢有了好轉。

趙佶身體好轉後,王晨的心也放了下來。

趙佶的身體慢慢康復,精神氣力也有了良好的恢復,王晨也找機會,與這位大宋的無上皇私下談心了。找了一個趙桓不在身邊的機會,王晨單獨與趙佶說事。

“恭喜無上皇身體康復,看無上皇精神多以前好多了,臣等也放心了!”在一句客套後,王晨也就直接問詢了他想問的話:“無上皇,待年後,臣將親自護送無上皇和太上皇歸去,臣一定會小心謹慎,安全護衛無上皇和太上皇回京的。只是不知道,無上皇回京後,對以後有何打算。”

聽王晨這樣問,趙佶心裡一驚,馬上將此事與小皇帝趙諶聯繫了起來。

趙佶和趙桓都是知道,王晨與小皇帝趙諶的關係非常密切,趙諶是王晨親自救出金人大營才得以繼承皇位的,他也聽聞了趙諶對王晨如何依戀的一些傳言,下意識地將王晨現在的問話,當然是小皇帝讓王晨試探他這位無上皇的心思。

在禪位後,趙佶和趙桓曾有過一段權力之爭,雖然最終化解,但父子兩人都在心裡留下了陰影,並因此有了隔閡。趙佶在宮中多年,深知道最高權力爭奪的殘酷,他更清楚趙諶在他和趙桓歸去後,會對他們兩人做什麼樣的防備。趙佶原本就擔心自己的命運,怕回京後,被軟禁或者遭到什麼意外,聽王晨這樣問,這種擔心更加濃了,但也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晨自然知道,自己的問題擊中了趙佶的軟肋,但他也知道,這個問題是不能迴避的,如果能在趙佶和趙桓回到開封之前解決好,讓趙佶和趙桓心甘情願地答應不干涉朝政,那回去後,朝中的波瀾會小一點。趙桓那裡他已經威嚇加利誘過,但他還沒和趙佶說過任何一點關於這方面的事,今日有機會也就一起說說了。

見趙佶神情有點異樣,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王晨嘆了口氣後,輕輕地說道:“無上皇,前些日子,太上皇已經和臣說過,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回去後,只想平淡地過好日子,什麼事都不過問,做個太乙真人樣的閒人。臣非常贊同他的想法,畢竟朝事太紛雜,太上皇處理朝政的時候,是非頗多,還發生了靖康之難,朝臣對其頗有微詞,他這樣做,難能可貴,也是非常明智的,相信定會得到朝臣們的大力擁護!”

看到趙佶一張臉陰晴不定,王晨再壓低聲音說道:“無上皇在太上皇當政的時候,已經放手朝事不管了,想必得幸歸來後,更加希望過平淡寧靜的生活,什麼事都不過問,一心要把身體養好。若是無上皇歸京後,和陛下說明了此事,陛下一定會非常欣喜,也會替無上皇安排好以後的生活!”

王晨的意思,趙佶如何還不明白,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差點老死關外的他,更害怕自己再遭什麼意外,王晨這明是勸,但實是威脅的話,他馬上領會,也立即迴應王晨的話道:“王卿所言有理,經歷了這麼多,朕回京後,什麼事都不想管,能平靜地過日子,那就好了!”

“無上皇的心願,一定會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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